甚是喜欢这三个字—《子夜歌》,缠绵而清婉。或许是因了子夜的传说,每每念起,便是满口忧伤。
但我今天写的,却与此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所以拿来用作题目。就如我曾经的网名—子夜。
(一)
百花之中,我偏爱两种花—红梅和桃花。(我觉得,实在不能把曼珠沙华归入百花之中···)
一个开在寒冬,一个开在初春,截然不同的风韵。
再过一个月,桃花就当开了吧!
我固执的认为,只有看到了桃花,才算遇见了春天。
生在江南,见到了便是最美的桃花。(咳,各位看官完全有权无视这段话,因为在我看来,哪都不及我们浙江好)而生在江南的乡下,看到的就是矜持而沉静的桃花。
三月中旬,田间村头,那一片片撩人的绯红,渐欲,迷人眼。
那样的桃花,有的是小家碧玉般的矜持、沉静、俏皮、灵秀。如温婉的江南女子,微笑时,羞红的脸庞,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桃花,应当是极香艳的,如合德入浴般的妖娆妩媚;又似飞燕绕帘般的轻盈空灵。
娇美至此,百花之中,无一可及。
想来,桃花若幻化成女子,定是个绝色倾城的可人儿。
嫩红的罗裙,似与桃花争艳。安静的站在桃花树下,映得两颊绯红。当年,范蠡在苎萝溪边遇见的夷光,也不过如此吧!
回眸一笑,青丝荡漾,长裙摇曳,眼角上扬,嘴角含笑。空气开始流转,世间万物也有了色彩。美人千古一笑,青山迎风醉倒。
如此桃花、美人相映成趣,正应了那句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二)
爱是什么,恐怕很难有人说得清。
到了现在这样人情淡漠的年代,真爱当真千金难求—要知道,现在黄金多贵啊。
再不会有人写“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再不会有人唱“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再不会有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些坚贞不移,刻骨铭心的爱情,如昙花般,在古人笔下盛放,有瞬间枯萎。从此之后,绝迹斯世。
还有谁,相信爱情?
有谁值得我许下诺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或是换成白话文:“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一起走吧!”
所谓爱情,究竟是否只是因寂寞而生的一种产物?
而当所有人都习惯了寂寞,爱情也随之死去。
去趟酒吧,把个妹,开个房,上个床,甚至连夜都不过,完事了,拍拍屁股走人。
现代人,没有,也不愿花大把时间去谈情说爱。他们更愿意用最短的时间去解决自己的情与欲。
原始欲望,你情我愿。
却与爱情无关。
(三)
莫要许我十年百年,千年万年,虚伪的空言。
不要让我再等待。
即使你说会带着一身光彩归来;即使你说回来之后就再不离开。
我已没了力气,不想也不愿再等待。
等待,等待,等成迫不及待。
带我一起走吧!
我不想像杜丽娘,守着渐渐枯萎的容颜,凄凄婉婉地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与了这断瓦残垣。”
任容颜枯老,青春碎落满地。
哪怕有一天,我会厌倦漂泊,哪怕有一天,我们会分道扬镳。
只要这一分只一秒,我们依然相爱,便要彼此厮守。
我,绝不后悔!
趁年轻放心去爱吧!
我们又有多少青春呢?
那爱的人啊,带我走吧!
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啊!
(四)
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射落月当空,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把酒临风千里长歌盈泪在杯中,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踏满山河千金一诺只为一相拥,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抛却一生倾了天下为你风情万种,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墨明棋妙《万种风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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