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沅江,在地图上它是个不起眼的小城市,可就这小城市却孕育着不平凡,如不相信,可以随我走走。
俗语说:“走乔口,才出得了湖。”古时中“乔江”就是今天的沅江,而“湖”就是指洞庭湖。地域接纳湘、资、沅、澧四水,河湖相通,吞吐长江,就好像是上天撒在洞庭湖的一张巨大的鱼网,这样才拥有四季的收获。清乾隆年间就有“湖南熟,天下足”这个“湖”就是指的这个地方,到如今它仍然是粮、棉、渔业的主要农业基地,也不愧于“鱼米之乡”,更可名其为新天府了。
沅江的历史就像一坛陈年的老酒——悠远久长,这也成了中华文化的腹地。而沅江的每一处都无不是记录着一个鲜活的历史,我们可以踏着先人的足迹去揭开一个个神秘传说的面纱、体会大自然赋予我们的天地造化之奇功、感受新一代沅江儿女为改造乾坤唱出的一曲曲伟大时代颂歌。
《幼学琼林》里有云:“王者政教无私,则景星现;王者德合山棱,则庆云生。”在大唐盛世就在沅江建景星寺于庆云山下,擎天古树斑斓寺亭透着数百年的风雨沧桑。牛皋当年的栓马桩如今已是高耸入云、遒劲挺拔、峨冠云盖的千年古樟了。当我们在风雨中驻足在樟树下聆听,或许还能听到牛皋奉皇命镇压杨幺农民起义时的金戈铁马的伐戮声,感受到那阵阵惊心动魄。而巍峨肃穆的景星寺或许就是为了洗涤历史的那份悲壮,为庆云山套上一份上乘的禅意,让那些逝去的清风抚摩着青砖碧瓦、朱颜斗角;更是超度那些在当代牺牲的抗日将士,那些花岗岩切成的纪念碑成为一道永远的心碑放着异样的光彩。
还有那屹立于湖洲浅滩的巍巍凌云塔,春夏时分我们可以遥望它起伏于洞庭波涛上;秋冬时分我们可以乘一小舟览悉先人登塔采撷的意气风发,吟一下左宗棠的“洞庭秋水砚池波,拿过君山当笔墨。宝塔倒悬权作笔,苍天能写几行多。”是何等的凌云壮志!而与之遥相对应的魁星楼(以“魁星点斗”神像而得名,又名“八角亭”)雄居小城东北角,几百年来文人骚客流连于此,挥毫泼墨,诗画古楼秀水。还有那万子湖中的镇江塔,更是聚天地之灵气、水域之精华,像一叶千年浮舟荡漾在洞庭碧波之上。
离开小城,越蠡山大桥即白沙大桥,它拥有亚洲最深桥墩,过洞庭山(又名湘山、蠡山、赤山),而这一路伴着我们足迹的不只是红土,还有那渊源流传的湘楚文化也在那美丽而神秘的民间传说中一页页在我们面前展开。
过大桥乘公车不过几分钟路程就是赤山岛的月形山,它不只是因为它的秀丽迷人引人神往,更是对明丞杨嗣昌的敬仰,如今,墓碑上的碑文历经风雨已显露斑驳,而他的为国为民的精神一如这万青的月形山而长存,甚至把那片地方就称作“杨阁老”。
再往北走数里就到了蠡山寺,而围绕它却有更深更久远的神话和历史,这就要追溯到这岛名由来了。传说中舜帝二妃在他崩于九嶷山后,登山面南望苍梧,泪干力竭死于此山,因有湘山名,而后人为纪念她们就立了湘山寺。秦始皇南巡经过此山,前往参拜,不料却见到的是越过大夫范蠡大庙,一时大怒,命人火烧寺庙,烧了几天几夜,连泥土都烧红了,才有 了“赤山”之名。当他下山时,人们告诉他自从范蠡带西施隐居于此,这不叫湘山、也不叫洞庭山了,就叫蠡山,但舜帝二妃墓在离这不远的公主山上的“封姬岭”。西北湖中还有座小岛,因范蠡听到西施痛苦呻吟不小心把香炉打入湖中,就叫香炉山;在旁边还有蠡公湖,似乎还能见到他们泛舟其上,陶醉在这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甚至你还可以想象西施坐在湖边梳理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而今天的你只要踏上龙虎山,走进范蠡祠,参天古木却掩不住春秋争霸的历史倥锵,让你在如诗似画的人间仙境中遨游在历史长河里,沉醉在这片有着久远历史的土地上。
离开赤山岛,往东就是古人所说的云梦泽地(现在的共华垸),那是我的出生地,沿着石磊河,经过子母城、杀子埂、塞袍镇、脱袍洲等等,而每一个地名都是撰写了一个个久远的历史故事。
再往东行,经过柴祭州,就来到泗湖山的重华村,我们在这里可以从重华遗址里证实湘楚文化的发源地,而它浓厚的历史文化特征,也许就是洞庭历史上经历了大的水侵或地沉,才使得这中华文明的源头就沉睡在这洞庭云梦泽里了。
湘山在、云梦在、虞舜故城在,还有很多很多的遗址,所以我们无法抹杀历史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踏着历史的足迹,拥抱这方水土,我们感叹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时,更要庆幸自己生活在这块神奇而迷人的土地上作为一个洞庭人倍感骄傲。
96年的那场特大洪灾,让数万人困在万倾波涛中,新一代沅江人演绎着洞庭不屈不饶、永不放弃的精神。他们用时代的双手书写了今天的辉煌历史,而洞庭阁是最好的历史见证,见证着今天的沅江儿女顶天立地、改造乾坤的精神。
沅江是个好地方,说它是“东方威尼斯”一点都没夸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桔乡水城”。到这里的人不仅是为沅江昨天的历史而景仰,更是为今天的风采而神往,我要让全世界都来了解我的家乡——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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