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哪一天?昨天的明天,明天的昨天。我们不相信宿命,但无法对发自心底的声音置若罔闻。有些事,你把它藏到心里,也许会更好,等时间长了,也就变成了故事。”
——题记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总是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沉淀在心里,安静而不动声色,象是一张张放旧的片子卡在心头。 在一个不大却能通往心灵深处的空间里,我自由地支解粗犷而开阔的思绪,如同在爱的包围中,触摸突兀的山石中积淀的历史沧桑,在强烈的饱满的感觉下,我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些实在的东西。
成长似乎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思想的转变也是一个微妙的过程。曾经的我幼稚地认为这个世界永远是美好而充满阳光的,一切纯真的梦想都在燃烧,即使没有火焰,自己也可以点燃。日子一天天过去,月亮圆了又渐渐瘦了下去,一些事情也慢慢起了变化,比如我不再浪费时间去追求一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比如我的额头多了一个“爱”字;比如我知道了快乐与痛苦永远是一对孪生兄弟;比如我不再一相情愿把自己当作是与众不同的个体,而只是上帝用普通的稀泥捏出来的小人中的一个……
这个时代用狡黠但又理直气壮的方式把太多的色彩、虚幻、冲突、新奇、挑战、机遇和不确定展示给我们,轻轻地在我们的额头留下难以抹掉的痕迹。每个人都是一座城堡,逃离、追逐、背叛、停留……永远无休止地循环,浮躁与冲动的气息如潮水般充斥着生活中的每一个隙穴,那些生命中最闪亮和真实的日子,在我们尚未学会欺骗和狡诈之前,象是冰川上的雪,纯净而空灵。
飞机在天空中划破云彩,轻松地把人们送到梦的另一头;小男孩捧着积木,用他天才的想象力和稚拙的双手创造着只有他才懂得的喜悦。现实中的生存与挣扎使我们每个人都具有永恒的局限性,而我们正局促不安而又锲而不舍地努力着,成为一种幸福的拥有者,和另一种幸福的殉道者。
哈哈镜中也许只有歪曲的荒诞,但它始终是真实世界的反映。我没有顾及地爱着一切本质上充满辛酸与虚幻的东西,于是,我不能不快乐,也不能不迷茫。即使生活中有几十斤的重担压在肩上,我想我依旧可以选择自己喜爱的片刻心情,在明媚的阳光下走进纯净的天堂,捕捉记忆深处的点点滴滴,那时的心轻盈的象团棉花就要浮起来,于是,心中纯粹的甜蜜涌上心头,细细地钻入我的眼睛,把整个世界都看成是甜的。
曾经自己被一个一个的诱惑吸引着,先是小说,接着电视,后来电脑游戏,现在是网络,虽然我拼命地挤出睡眠时间,可惜都用在那些会辐射有害电磁波的屏幕上了。在也没时间躲在被窝里享受书本的静谧,而是披着单薄的睡衣用冰冷的手指按着那忠心耿耿的鼠标,还是那样安静的夜晚,再次翻出那些尘封已久的小说,撩开浮尘,一种久违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那个曾经靠在枕边夜夜品读的时光浮于眼前,刹那间,感觉自己变了,变得和这个快节奏的社会一样流俗。
时间似乎可以改变一切,就象大自然的气象气候时刻都在悄悄改变,更何况本就浮躁易动的人心呢。最近几天抽空把塞在角落里的各种曾经钟爱的书籍翻出来,从头至尾认真地再看一遍,在阅读别人故事的同时,寻找并感受着属于自己的思绪。
怀念当初看书的感觉,安静而关乎心灵,那样一种柔软而细致的咀嚼,还掺杂着一种近乎平庸的开心,回想当年的年轻,那么抒情和敏感,竟然有耐心写下一本又一本的书评和随笔,翻开它们,吃惊地发现自己过去的字竟这般干净,漂亮。
而现在,同样是一本书,同样是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却似乎不能掀起我内心的一点波澜,甚至是一个小的涟漪,窗台底下日渐堆积的灰尘就这样义无返顾地侵蚀着我的热情,埋没着我的青春。一瞬间,突然发觉自己过期了。
如果世间真的没有苦难,一切幸福唾手可得,那便不再有梦,那些已经存在的电影和书籍,是漂亮的现实之下的虚幻,在现实的背面总会有一些白日梦在浮动,我们允许这些浮动的存在,而且允许它们在遥远的地方上映。
人是矛盾的,看的是一个我,想的是另一个我,展示的又是其他的我。在口中无尽缠绵的甜蜜中,在不忘联系自身的思维定势下,眼睛看到的是美丽的世界,无论自身的处境如何,它依然那么美丽着,灿烂着,舞动着……对于矛盾,人可以举重若轻,也可以不共戴天。
在平凡的每一天,平凡的我过着平凡的生活,在工作以外的时间,我看看书,睡睡觉,写写拿不出手的蹩脚诗歌,偶尔玩玩电脑游戏也不过是菜鸟一只。我所有的剩余时间都在周末午后闲散的阳光里看着电脑屏幕,索然无味地度过。我爱回首过去,一切只因为无聊。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回忆里梦游,恍恍惚惚地从小城的这一端走到另一端,然后再走回来,没有什么目的,也丧失了感觉。理想与现实冲突着,一天天地消磨着我的激情。我甚至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不顾一切地去寻找乌托邦,即使它不存在,我也要以形而下的行动证明形而上的世界的价值。
也许,我一直在深深地爱着我的生活,这颗人性的,温暖的,精神的,执著的心在一直跳动。即使在某些最难过最辛酸的日子也同样丰富得使我不由自主地想一辈子记住它。
生命本就是一个故事,而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串接成了一个个起伏跌宕的情节,当华美的故事落幕,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年轻,可以回首,却很难延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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