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雨水
拼命地侵扰安睡
又再撇湿乱发堆”
……
这一夜,达明一派《禁色》那似曾相识的旋律在寂静的秋色里缓缓的流淌。弥散着酒香的皖北小城、紧紧依偎在城边的那条河流、春天满目桃红的校园、脸上刻满青春印记的青涩少年……那些青葱岁月的记忆片段开始在某个瞬间争先恐后的挤入心田。
一瓶酒在不同的时候打开有不同的滋味,而同一首歌在不同的年纪倾听也有着不同的况味。二十年前,在录音机前那如痴如醉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二十年后,坐在电脑前怅然若失的却是张略显沧桑的脸。没有改变的是人还是那个人,歌还是那首歌;而无法挽留的是青春的流逝和梦想的飘零。
“请关上窗
寄望梦想於今后
让我再握著你手”
……
整整二十年的光阴里,从故乡到异乡,再到把异乡当做故乡,岁月无情的磨平了青春的印记让年轮在额头、眼角肆虐的成长。曾经的年少轻狂、壮怀激烈也在现实的磨砺中渐渐归于平淡。
几年前,回过故乡,在街头漫步时,忽然感觉犹如身在异乡。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阻隔已经变得相对尴尬无言,曾经以为天长地久的爱情也已经随着山盟海誓的渐渐淡忘早如过眼云烟。物不是人也非,只有老街依然幽深的如一道深邃的目光。
“千种痛哀
结在梦魇的心内
愿我到死未悔改”
……
本不想恋旧,因为觉得只有老人才容易陷入回忆;本想只注重现在和未来,可是却总是孤独的夜梦回从前。
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向潇湘去?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千年的疑问直到今天仍然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在这样一个寒意萧瑟的夜里,我为谁而想念?而谁又会为我想念?
我只能在忧伤的旋律和清澈的声音里静静地体味着岁月无声从身边掠过。
似水流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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