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国人的恶习,无不体现出三个字——非理性。中华几千年的文明,给后人留下了很多思维定式。以致于后人无暇思考拿起来就用,忽视了真理的时间性。这种非理性,甚至导致国人把一些先人具有狭隘性的观念无限期地使用下来。这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统治者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统治观念留下的恶果。关于国人的非理性,笔者已经从国人的习性上多方论述了。今天是要从国人的饮酒等习俗上再次让世人认识国人的非理性。
古语有云:“是大英雄,自海量”。这是中国古老的崇拜英雄观。在那个极为原始的时候,个人的力量得到极致发展,就可以创就一番事业。这如同今天我们看动物世界里的猛兽一般,凭借着一身蛮力就可以领袖群伦。这在原始时代,生理视野可视的范围内,人类文明的摇篮时期是个真理。这是当时人兽共通的真理。因为原始!
这种观念影响国人至今。以至于在中国酒文化的发展历程中,因为酒可以让人极大激发潜能,把人的力量与勇气激发到极至。所以国人把豪饮与英雄联系到了一起。这也许是上面那句古语形成的最原始的内在因素。几千年来,人们很少思考为什么古人说“是大英雄自海量”,却一直信奉并加以拓展,把酒量与人品联系在一起。说什么从酒品,看人品。这种通过马吃得多少来判断千里马的做法竟然被奉若真理。能吃只是挑选千里马的必要条件,不是判别千里马的充要条件。也就是说能吃的不都是千里马。也许大家都还记得“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故事。曹操与齐备手下的大将中比他们俩能喝的大有人在。可是曹操却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有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宽广的是什么?答曰,是海洋。 比海洋更宽广的是什么?答曰,是天空。 那么比天空更宽广的是什么?答曰,是人的心灵。”能喝多少酒的都是有数的,酒所激发的也只能是个人的潜能,所以古往今来人们上战场厮杀时,常常喝些酒来壮行。可是指挥这些壮士的人大家见过哪个是喝了酒后去指挥作战的。酒可以激发身体力量,却能够麻醉人的思想。被酒激发潜能的战士无论怎样厮杀只能消灭部分敌人,可是指挥作战的却是要消灭全部敌人。所以说喝酒的英雄只能算壮士,指挥壮士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英雄是不能靠酒来激发。即使原命题“大英雄自海量”是正确的,也不能由此判断出能喝的就一定是英雄。忠厚老实可以信赖的人喝酒不藏奸,喝酒不藏奸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忠厚老实可以信赖的人。在酒桌上推辞喝酒被称为藏奸。这种藏奸的因素很多,有的是身体不胜酒力,因为还有使命或者说责任没有完成,不能拿身体来冒险。即使都完成了使命,我也不赞成在酒桌上用生命去冒险。现在有一种“酒烈士”。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成了当今社交的重要手段。即使公对公的交往,也不能脱俗。很多事情要到酒桌上办,能不能办成就看对方酒喝得如何了?如果对方有一个能喝酒的,最好是领导本人抑或是一美女佳人,倘若在喝酒上战胜了对方,不能办的事都可能办成了。从私这是一种不理智的撞大运的行为,从公这是一种无原则的行为。无论是把个人的利益压在酒上,还是把公共利益压在酒上都说明当事人智慧与道德的欠缺。
改革开放后不知道有多少为公喝死在酒桌的上的酒烈士,这样的人一般都会从单位小金库得到抚恤或者领导矫个名目给予安抚。死者长已矣,可是仍有前赴后继者。这个问题,即使不用逻辑学来判断。也能很清楚明白所谓的酒品与人品没有必然联系。甚至是一些身居领导位置的人想都不想就拿来应用。这就是毛泽东当年告诫大家要注意防止的经验主义的错误吧。其实也不是所有的领导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很多身居这种位置的人我曾经问过他们,他们明确地赞同我的观点,可是他们说是那些事情本来就应该办,是有利益的。有的时候被选对象非止一个,于是用这种方式选择下。至于公事,那就是谁能给他们带来欢乐,他们就给谁办喽!谁能用酒醉的姿态满足于被求者的低俗欲望,他们就可以满足谁的要求。
女性也是改革开放后出现在酒桌的一支生力军。这类人分三种,一种是被迫无奈,命运攥在领导手里,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在酒桌上勉强应酬;另一种是在桌上叫板型的,这种女人不是受生活打击破罐子破摔,就是有意用酒醉来打掩护,来满足于被求方的低俗需要,以赢得对方应允;还有一种就是被动型的,在酒桌上一次次地被勉强喝下佳酿,然后扭捏作态,吸引被求方注意,给被求方发出通行的暗示。当在酒桌上喝醉了,求人方就会请求被求方把娇娃送回“家”。这些人由于心理上常常处于被动角色,一但到了以她们为主角的场合就会强迫别人喝酒,以满足她们扭曲的心理需要。
平常人不知道这敬酒的陋俗是怎么产生的,只知道简单地效仿。敬谁酒谁要是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不尊敬),有时为了敬酒常常打起来。国人喝酒牛饮者居多,尤其是北方人。基本上是一杯下肚,已达极限。后来再有人敬酒,大多就喝不下去了。可是绝大多数人,迫于情面硬着头皮喝下去。常常以伤害身体为代价,来满足别人的虚荣。从酒桌上喝到医院里的大有人在。其实这种人的面子你不用给,他给你敬酒时,明知道你已经身体承受不了,却还硬让你喝,这就不是敬酒了。如果说面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敬你酒的人不给你面子了。酒桌上这种即有害身体健康又浪费资源的陋习,堪除。这让我又想起毛泽东的一句话,移风易俗改造中国。什么时候我们中国民间酒宴,也能以情感交流为主调,酒回归媒介属性,共吟阳春白雪,不再搞酒囊饭袋汇聚。我们的民风或许能真的纯朴起来。
酗酒是一种极不文明的行为。俄罗斯因为生活环境的关系,酗酒习俗古已有之。以至于不得不动用法律来约束。酒本来是种媒介,却常常在宴席间反客为主。尤其是北方人酗酒已成为公害。中国也须要立法来约束酗酒行为。
曾几何时,校长们虽然在学校里可以居高临下地评价教师,可是他们只是有一种心理享受。其阶级地位与广大教师基本还是相同的,属于那种老百姓讽为“山珍海味分不清的行列”。正如改革开放造成社会贫富两级分化一样,学校里的校长们早已经脱离了“山珍海味分不清”的序列。有一些重点校的老师,因为学生的家庭地位高,甘愿放弃为师者的尊严,接受学生家长的宴请,来尝试一下人间美味。如果能够尽职尽责地工作,也还属于可接受的范围,毕竟那只是人性的一种体现。但是广大普通校的教师就没有这个福份了。学生家庭贫穷,对老师也无所求,孩子学习成绩对这样家庭的家长已经不是所关注的事了。我大概算是普通校教师中的特例了。我的行为国人接受也好,反对也罢,本人至今为止还没有接受过家长的宴请。多年来我虽然一直担任难教育的孩子们的班主任,但是也有些富裕家庭里管教不了的孩子送到我的门下,当孩子们重新被驯服得认爹认妈恢复良知时,家长也发自内心的要宴请我,但都被我拒绝了。我告诉家长们,应该感激我的是孩子们,孩子们重新回归理性不容易,我不能让孩子们拿父母的劳动成果来酬谢我。这笔债让孩子们记着吧,如果哪天他(她)们有了作为,那时他们还想酬谢我,就让孩子们拿他(她)们自己的劳动成果来酬谢我好了。诸如“这是我应该做的”的豪言壮语我不主张,那是沽名钓誉者的私心在作崇。我们应该教育孩子们“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常常我们的一些教师,怕孩子们误会老师小气吝啬,学生借的钱也就大方地不要了,经常在学生面前表达自己不图报的初衷。老师们你们应该表达的是要学生们“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借人钱财应该按时归还。而不是在学生面前避什么瓜李之嫌。这种避嫌也是一种自私,你的荣誉得以维护,却给孩子们从此留下模糊的意识,养成不良习惯。
毕业的学生有当大酒店的老板的了,孩子们三番五次地用他们的高级轿车接我去赴宴,虚荣让我推辞了多次,后来我知道当时有许多学生都聚集在一起,因为我的没有到场,都没有吃成。我很感动,于是我开始接受孩子们的盛情了。记得第一次来到学生的酒店,他的酒店的全体员工肃立恭迎。落座后我问孩子们:“是你们大家请我,还是这家酒店的老板请我?”孩子们明白我的意思,当年的班长起来告诉我说:“他们大家每个人都有份,只是这家酒店的老板说他受老师的恩惠最大,所以他要多表示。”因此那天的酒宴开销远远超出开酒店的学生以外的那些学生所出的钱。临结束时班长告诉我,这位开酒店的同学,要代表大家来答谢老师的。可是被大家拒绝了,同学们的意思是,这是一份心意,大家都要表达。我当时很高兴地对孩子们说:“你们都走向社会了,不管你们认为是老师我虚伪也好,贪婪也罢。老师我真的好高兴,高兴的是你们没有忘记师傅的教诲。你的谢意我领到了,可是酒席宴间常常会令人斗志丧失,老师希望你们今后与奋斗无关的酒宴尽量少参与。我期望你们个个都成为事业有成的人。那时你们开着你们的‘宝马’来学校看我,校园内停着成排的‘宝马’就是对教师我最好的报答。那会让我比吃什么都享受……”那天我欣赏着久别的孩子们,没有喝多少酒,孩子们虽然被美味诱惑得直吸口水,可是没有一个私自动筷的,都是我动一次,大家动一次。
老师对孩子的教育是终身的,这不是我唱高调。学生对老师的回报说明他的教育是成功的。是人性化教育的良好结果。而老师在接受毕业后能自食其力的学生们的宴请等回报时,也不能被物欲所迷惑,忘记了你对孩子们仍然有着教育的义务。古人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哪有父亲(母)只当几年的道理。这教育同样是感情,不逊色于美酒佳肴。别总让怕学生误会自己吝啬左右自己的行为。现在都盛行毕业时摆谢师宴,可是我的学生毕业时的宴请我全部拒绝。正相反,有时我还自己掏钱宴请部分不放心的学生,名之曰:“为他们走上人生征途饯行!在酒席宴间,最后再嘱咐一下孩子们。
由于本人仍属于“山珍海味分不清”的序列。视界甚窄,其他各种行业的酒席是个什么情形,我无从描绘。但我要告诫大家的是,吃喝当中同样须要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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