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世上,难保不伤害别人,更难保不被别人伤害。然,朋友的故意伤害最上心。
追名可谅,逐利亦可以理解。然,从朋友处挖走名和利,则是把世界看成了一粒游浮的尘埃。
我很少向人要求忠心,因为我认为忠心是热闹而虚拟的网络,说有便存在于雾里的花,也艳丽迷人;说无便消散在名利的周围,小动干戈算是幸而有幸。
谈到忠心,有一个顺便的说明:人不如狗。这句话初听刺耳,细思甚有些道理。难听归难听,然,其不因不雅而烟灭。事实摆在天地之间,几句话,哪怕挖出几大箩筐的理由,甚至找些人证,也不能抹杀。若在事实面,还要巧言善辩,那么只有以下两种可能:一个是将别人视为哈巴里的傻瓜,即智商为零下;二个是用心不良;三个是极度虚伪。对于后者,我个人认为比狗更低下,只能去做蛆。因为狗争食明里来明里去,然,虚伪者争名逐利,根本不顾友情,不顾恩情,更不念及曾经的承诺。这样讲还不甚明白,那就说说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
我有一个朋友很老实,人前人后,我常常说,有私事交给他去办,最放心了。这话没讲错,因为事实的缘故而在朋友圈子里得到印证。也因为此,我常常以兄弟的身份站在他前面,为他挡去许多的于他不利的不良因素,甚至不惜得罪上司为他辩护,而且坚决的护住了他的利益。故而,他有什么事都找我商量,讨几个权衡了轻重缓急的招式,于他于朋友皆有益。这是老话,交待几句不嫌多。还是回到正文上。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的正直,准确讲是我的工作没有给某局长直接创造个人财富而令他心里恼火得很,结果是我穿着小鞋干了这又干那,似乎他没难倒我,我也奈何不了他。但他能奈何我。比如,苦活累活全往我怀里推,一旦有利益的好事,他便忘却了我。我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什么仙,除了心积怨气外,只能干巴巴的瞪眼。对此,明白人更痛苦,我深有体味。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选择了原则呢?
四年后,来了一位新局长,我仍旧当办公室主任,并且更加积极主动工作,低头拉梨,当然是没有空闲抬头看路,甚得新局长的赏识,并承诺年底提拔我为总工程师。我也将此作为一个奋斗目标,越发的上劲干,也越发的干得欢,几乎脑子里把工作排得满满的,生怕遗漏了一件事,也生怕工作的某个环节脱了节,以至于牺牲了许多的节假日。因为老局长还在单位管事,也因为我的确能胜任总工程师的职位,还有业务上的上级主管部门多次的肯定,我心存悸悸的对待每一件事,说穿了,很看重担任总工程师这个上个台阶的职务。为此,没少累过,没少绞尽脑汁想办法。
事与愿违,前面提到的那位我没少关心的朋友从上头开工,出乎意料的成了总工程师,最难以相信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已经决定了,还在盼望,还在白日梦里。最令我痛心的是,老局长说,就是讲也要把我的那位朋友兼同事讲成总工程师。而且,这些,担任了一年的新局长也不明底细,还在积极努力向上级争取总工程师这个职位,也在为我争取。在争取的过程中,其实早已定了。而我的美梦随即跌入冰水里,且,把冰当作温暖的春,真是大傻瓜蛋子的作为也!
这不是一个谜。这是一场争斗,更是一个圈套。我既钻入了套子,又残酷的败下阵来。为争总工程师这个职位,我没少努力过,结果却在为别人争取,在做嫁衣裳。最后,喜庆的日子到了,站在漂亮新娘旁边的新郎不是我!
我在第一线开山炸石,铺平道路,他躺在成果的椅子里乘风快上,耀武扬威。我把夜晚当作白天,他把在白天里享受夜晚的快乐。我把美味佳肴做好,他抢占席位,并且昧着良心否定我的劳动,还嫌服务态度不好,甚至讽刺我这颗铺路石有棱角不光滑……
我如一只落水的狗狗,趴在冰冷的地上,四周却热闹非凡,不时传来几句冷言冷语,“怎么?他为什么不来祝贺我呢?”
我想不通,我从工作干起,却不能提拔为总工程师,我曾费心扶持的同事兼朋友轻而易举的便上去了。我想不通,他的工作能力,包括业务水平和资历远不如我,如今却坐上天上掉下来的飞机,摇身一变,成了领导岗位的一员。我想不通,为何他的提拔不要正常程序呢?哦,原来他神通广大,他踩在我肩膀上,如一位巨人,伸个懒腰就摘到了那枚桃子。
我趴在冷的风里,“狗毛”硬竖立成冰凌,差点突变成刺猥,也知道扎人肉!只是我乃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把做人当作第一要务,直视失败,照样迈开夸父的铁脚板追太阳去矣!
我想得通,工作成绩不是干出来的,是口皮子里说出来的。我想得通,能力不是一个人的身份证明,地位是想给谁就给谁的,无需什么准则。我想得通,别人长手长脚,而我只知道埋头苦干,那就继续低头干下去,直到骨头生绿苔。
但我还是伤心的哭了,一哭曰:命不如人。二哭曰:吾乃农夫,他贵为蛇!
本文已被编辑[冰凤凰]于2008-2-10 18:56:3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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