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世上无所谓好坏？》这篇杂文后，总感觉到意犹未尽。仔细反省自己所写的内容，发现自古以来世上关于好坏的辩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并且到现在也没有得出能让所有人都叹服的结论，因为这是一个艰深的论题。想想也真惭愧，如此艰深的问题，岂可轻率的用几千字的杂文来囊括万象，岂能轻易辩明其中纷纭复杂的瓜葛纠纷呢？于是乎，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中，思考了很多关于善恶的繁衍方式以及人心的变化和社会动荡的关系。到了最后，脑子里变得像糨糊一样，思路越来越复杂的同时也越来越糊涂。当清晨睡眼朦胧地醒来时，无独有偶地想起了周恩来总理当年回应美国记者那个刁钻尖刻的问题时所作的回答。美国记者问：中国有多少厕所？周恩来回答：两个，男厕和女厕。这句回答突然之间让我有所感悟，因为这个回答的背后，毫无疑问地隐藏着一个事实，那就是天下所有的人一般是被社会分成男人和女人两种人。不过周恩来总理是为了回答那个美国记者的问题而这么回答的，对于好人和坏人的问题，当然没有回答的必要。而我所要讨论的问题确是好和坏的问题，因为不论男人或者女人，只要是人，就要面临好与坏，善与恶的纠葛，只要他或者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也不妨主观一下，武断地把畜牲和人联系联系，这就是我这篇杂文的题目来源。我的意思是：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丧失了基本的良知和道德，那么他和她充其量也就是两头畜牲。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没有丧尽天良，还具有一点点做人的常识和道德，那么他们就是两个人。而我之所以把男人和女人同时列为讨论的对象，仅仅是想就好人和坏人的问题再做一次深刻地探讨。而且在我看来，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是不分男女老幼的，只分好或者坏两种。所以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在良知与道德的天平上称一称自己。仔细看看自己的过去，有没有为了一己私利去干过损害别人的事情？有没有养成那种为了一己之私，明知是坏事还要干到底，至死都不想悔改的恶习？

这时候估计准有人会跳出来对我大加鞭笞，也许还会有人举出那句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的老话来和我叫板。是的，我也承认这句古话的合理性，也毫不怀疑这句话的正确性。每当我审视自己的过去时，也往往会产生些许的惭愧。因为我本人自然不是圣贤，自然也干过对不起他人的事情。但是也仅仅限于道德方面，至少没有触及到法律，要不然我也不会有心情甚至也没有自由在这里码字了。我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知过能改，自然善莫大焉；知过不改者，则天地不容！而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那些知过能改的人，我尊重他的人品；对于那些知过而不改者，还想尽办法，不惜使用诡辩的伎俩为自己大肆辩护的人，那我就毫不客气地要在这里大加鞭笞。同时也想呼吁四海之内，有良知有道德的人们共同振作起来，一起来对具有这种不良嗜好的人进行口诛笔伐，直到把他们从畜牲转变成人为止！

记得古人有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作为做人的基本原则之一这句话就是现在也毫不过时。如果每个人都能学会去尊重他人，如果每个人都能深切地体会到受伤害的滋味不好受，如果每个人都能用一颗善心去对待他人，那么这个社会还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和痛苦么？还会有那么多令人义愤填膺的不良社会现象么？在基本道德和良知的天平将要失去平衡的时候，如果每个人都能适时地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适时地反观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适时地扣一扣自己的胸口，反问一下这么做会不会伤害到别人，那么，这个社会中还会出现那么多的坏人么？当然不会，这个世界上人和人的关系，只会向着越来越和谐的方向发展。也不会出现那么多令人痛心和义愤填膺的丑恶现象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那些早就习惯于干坏事，习惯于通过损人去利己的人，任何关于基本良知和社会公德的教育对他们来说无异于蠢驴放屁，根本不会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他们依然会我行我素地去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并深深的沉迷于其中而不能自拔，除非混到了监狱里面才可能被迫有所收敛。既然这些畜牲根本就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根本就不打算收敛他们自己的恶行，那我们的教育岂不是变得毫无意义了么？我们费尽心力，苦口婆心的劝导岂不是变成了对驴弹琴，而把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么？如果这么想，那当然只会绝望。事实上，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坏人的存在以及他们肆无忌惮我行我素的作风，会间接或者直接地影响到整体的社会气氛以及意识形态领域里去。也许我们苦口婆心的劝导根本不能让那些利令智昏的恶棍们幡然醒悟，但是至少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做到防止恶劣的社会风气蔓延和扩散的作用，防止意识形态领域内不良概念的产生和增殖。而这，也许就是我们最最关心的问题。

任何不良的社会风气以及意识形态概念，都会对人类的生存环境产生间接或者直接的危害作用。而坏人的存在就是导致这种危害扩散的根源。还记得东北的乔四事件。在黑龙江省的首府哈尔滨市，有一个唤作乔四的黑社会头子，一时权倾哈市。一般平民百姓对乔四本人那是绝对不敢妄加评论的。因为在当时，稍有不慎的言论，都会惹上杀身之祸。直到现在，提起那个早就被枪毙的乔四，哈市的老百姓们还是余悸未消。那曾经笼罩在哈市上空中的一团阴暗的黑云，给哈市百姓们的心灵抹上了直到现在都难以消失的阴影，这就是恶势力的影响得以扩散和增殖的直接后果。这种后果的危害就是让人们失去了正义感和基本的良知，失去了辨别真善美以及假恶丑的能力。因为如果每个人都活在战战兢兢的状态中时，整个社会就将面临着崩溃的危险，人们的信仰就会彻底地失去支撑，从而会慢慢地影响到整个国家的稳定和繁荣。自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时候危害会蔓延到每一个家庭，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这方面的例子我们可以再一次回顾十年文革的浩劫所带来的无穷后患，相信每一个善良的人都不想再次面临这种灾难吧！

刘备说过：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自古以来，善和恶虽然在具体的人身上很难明显地表现出来，但是，事物往往是按照积少成多，从小到大，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化过程而发展的。同样，坏人也基本上都是从小坏慢慢地发展到大坏的。加上中国自古以来的厚黑学文化的熏陶，以及人类天性的自私自利，很多不良因素会在缺乏管制和监督的环境下产生急剧的恶性膨胀。于是，坏人就会越来越多，当然做的坏事也就会越来越出格，甚至这个坏人被惩罚到没有能力继续做恶为止都不会有所收敛。为什么呢？就因为人一旦学坏，想要学好就难了，所以俗语有“学好三年，学坏三天”的经典名言。

反观如今的社会，仔细推敲一下“世上无所谓好坏”这类的屁话，我们还敢去忽视这种麻木不仁的思想意识么？我们还敢妄加断言说人类不再需要崇尚良知与道德么？我们还敢对那些无视良知和道德天平的人进行阿谀奉承么？至少我不敢，因为我知道，任何不良的社会风气以及恶劣的社会行为，还有那些危害社会和谐与稳定的不良意识，几乎都是环境的宽容和姑息放纵所造成的恶劣后果。事实上，那个著名的关于东郭先生的寓言也早就教育过我们不可姑息养奸的道理。只是现今社会的很多人早就麻木了，忘记了这么一个基本的常识。

助纣为虐的历史典故相信绝大多数人都看过。助纣者会在客观上会直接导致为虐的结果，而姑息养奸的本身也绝对不是什么善举。一条毒蛇路过你家的门口，如果你不但不打，还要给它喂东西吃，那么，等它精气十足的时候，也就是你倒霉的时候，更会连带着危害到你的邻居以及亲人，这就是动态辩证的理论原则。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处于变动发展的状态中，而不是那种静止不变到可以让人们随心所欲地去把握的事情。所以，每一个有良知的公民，都应该深深地意识到这一点才能同心协力地建设出来一个和谐的人类社会。这个和谐的社会环境绝对不是依靠几个人的力量可以做到，也不可能仅仅依靠政府的号召以及执法机关就能做好。恰恰相反，是需要绝大多数的公民重新寻找回基本的社会公德以及良知，重新寻找回那些真挚的信仰。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能更加繁荣与稳定；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可能少地看到些畜牲的产生以及尽可能地避免来自于它们的危害。

还是那句话，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但愿这个世界上，人越来越多，畜牲越来越少！

2008年2月3日

山野居士写于日本福井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