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情是他的梦。
他,吴齐,一个十七八岁的懵懂少年,幻想他的梦中女神是一位清新飘逸、聪慧善良的仙子。
一个有女孩子般理想和梦的男孩子,一个爱上文学和语言编程的古怪精灵。
他幻想着有一天踏入自己心中理想的大学殿堂,与自己美丽的公主不期而遇。
他的古朴塌实、木讷忧郁和他的浪漫幻想雕刻了一个细腻俊朗的校园诗人。
然而,命运之神却在它泼下人间厄运之水的时候不慎将一滴溅到了吴齐的身上。高考离近,他从小爱着、亲着、依赖着的父亲不幸被一场重病夺去了生命,父亲的突然离世给了他巨大的打击,他感觉世界在他的面前轰然倒塌,背后多年的坚强的物质和精神的支柱犹如瞬间遇到了海啸般随波漂流,再也抓不回来了,那种从未尝到过的痛苦在这个早熟的孩子心理划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忧伤,他自闭的品尝着这枚无法吞咽的苦果,乞求上苍给予自己度过难关的力量。他的执着、他的沉默、他的日益突现出来的孤僻让老师和同学们有些隐隐的担心,然而却又不知变从何来,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向任何人说过。
直到有一天,他的同乡和好友,枚,趁教室没人的时候逼问着他:“吴齐,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吴齐低着头。
“你骗人”,枚盯着他喊到,“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
吴齐冷漠的抬起头看着枚。
枚有些激动,仿佛回忆似的说:“以前你虽说沉默,但是你健康阳光,健康人的脸是能够看出来的,平和、坚毅、有光芒,可你看看你现在的脸,颓废,哀愁,倦怠。你还说你没什么。”
吴齐有些感动地看着枚,眼睛慢慢地转向了别处,一抹灰暗从他的眉梢划过,“你放心,我真的没什么。”
随即补充似的说,“即便有什么,我也承受得住。”
那抹灰暗流星似的消失了,却没有逃过枚的眼睛。
“吴齐,我知道你很坚强,可是坚强不能让痛苦消失,为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我班同学,我们大家都能帮助你。”
吴齐的视线重新回落到枚的脸上,冷冷的说:“你认为我说出来就真的能解脱了么?还是能博得你们大家的同情和怜悯?”
枚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吴齐,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吴齐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枚,谢谢你,等我心情平静了,我一定告诉你。”
“吴齐,你不说我不强迫你。”枚停顿了一下,目露心酸,“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还有两个月我们就要参加高考了,现在是冲刺阶段,是关键时刻,看你这个状态我很替你着急。
沉默了一会,枚接着说:“当初我俩从乡下一起来到这里读书,父母都要我们互相帮助,那时我们刚刚离开家,我有时想家想得哭鼻子,我们俩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你就象大哥一样安慰我,开导我,我也把你当哥哥一样,愿意把苦恼和不开心的事都告诉你,可是你……”枚说到这里已经哽咽了,为他的不信任和不理解,“可是你就这样自己憋着,你不把我当朋友,你不让我帮你分担。”
“枚,不是那样子的。”吴齐解释,“我不说,因为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我不想活在别人怜悯的眼光下,我也不想分散你的精力,我是一个男子汉,任何困难我想我挺的过去。”
“吴齐,你错了!”枚说,“我不是想给你同情和怜悯,我想当你的好朋友,我想帮你分担你的痛苦,人有时候是无法从自己思想的怪圈中走出来的,我想帮你走出来,我想让你在高考前集中精神复习备考,我们这么远到这来学习为了什么,你忘了么?怎么能在关键时候松懈呢?看你这些日子沉默自闭,我心里悄悄的难受了好几天,我想我不能看你这样子去高考,因为你以前对我帮助那么大,我忘不了,我想我一定要让你告诉我,我可能为你做不了什么,可是你跟我说出来,我会安慰你,会帮你出主意。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会生病的,吴齐,说出来吧,无论什么天大的事说出来就解脱了,然后我们就轻装上阵,忘掉该忘掉的,记住该记住的,你就不会感觉痛苦了。吴齐,男子汉也需要倾吐,并不是憋在心里自己挺着才是男子汉,说出来吧,我保证我是你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倾听者,我会为你保密的,如果你要的话。相信我,好吗?”
此时枚已经是目含露珠了,里面包含着期待,还夹杂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真诚。吴齐觉得自己的心太冷淡了,冷淡的有点过分,心里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孩子有了一丝愧疚,是啊,别人对他不闻不问他可以满不在乎,可是这个女孩子——这个当初和他一起从遥远的乡村来到这个小城读书的女孩子对他这么关心,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他们到这里都举目无亲,彼此依靠和关心,此时怎么能把她和别的同学一同拒之千里之外呢,他怎么能这么驳她的善良的心呢!吴齐不由得迎上了枚满眼的期待,有些感动和歉意的说:“枚,对不起,哦,谢谢你,我……应该全都告诉你,好么?”枚,点点头。
于是,在那个充满了斜阳的教室内,吴齐和枚促膝而谈,吴齐低着头,把自己父亲的遭遇前前后后全都告诉了枚,包括从小到大他对父亲的依赖,家庭对父亲的需要,还有父亲的离去给他带来的割心之痛,他的丧门的感觉,天塌的感觉,生命失去支柱和依赖的感觉,母亲姐姐痛哭无奈给他的感觉,全部全部,都告诉了枚,他相信,这个天使会接住他的这些话,不会被他吓倒。全都倾诉出去了,吴齐感到了心头好象卸下了一块石头,好象这种压抑悄悄的在变为历史而不是负担。沉默,空气沉默了好久,吴齐慢慢的抬起头来,他吃惊的看到了一双大而朦胧的泪眼,不由得说,“枚,你怎么了?”
枚哭了,她说:“吴齐,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出来,为什么这样的折磨自己,我们都是你好朋友,我们都会关心你的。”
吴齐拍拍枚的肩膀,说:“枚,我没什么,人的痛苦终究能挺过去的,现在是冲刺阶段,我求你替我保密,我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给班级节外生枝,答应我,好吗?”
枚睁大眼睛点点头,“我会的,但是,我也要你振作起来,全力以赴备考,不许胡思乱想了,一切等考完之后再说。”
或许人的思想有时候经过一场痛苦的洗礼会坚强起来,或许有时需要朋友的一记敲打会清醒过来,吴齐就这样的逐渐认清了自己十八岁时的成人责任,不仅仅包括对自己未来的责任,也包括体弱的母亲和两个姐姐未来的责任,她们都是女人,家中只有自己一个男子汉了,吴齐感到自己一夜之间好象长大了一样,他必须尽自己的力量给母亲和姐姐精神支柱,因为他是男人,而这首要的男子汉应尽的责任那就是对付高考,不让母亲操心。
吴齐在高考的冲刺阶段也算是尽了自己的全力了,但是他还是错过了驶向自己理想大学学堂的那趟列车,而进了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中等职业学校。然而他和枚的友谊却经历了困难的考验,延续了下来,枚考入了相邻城市的师范院校,大学后,二人鸿雁传书,谈学校,谈同学,谈生活,谈专业,谈一切一切的新鲜事物,他们向彼此传递着自己身边的乐趣,也分享对方的乐趣,慢慢地,心与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爱情悄悄的萌发了,终于,吴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给枚发出了装有邱比特之箭的信,信中写道:枚,你好,我们自从一起从家乡出来读书,到现在的互通信件,整整相互支撑五年了,我们从普通的同学变成了好友,从一般的好友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如今,我们之间已不是简单的话语谈话了,我觉得我们的每一次通信都是一次心灵的沟通,每一次的这种沟通也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快乐和动力,我觉得你在我的心里已经占据了无人可以取代的地位,所以我决定发出我对你的心灵召唤,我天生内向,但我想聪明的你一定能明白我的言外之音:我希望我的这封信是我们之间友谊的最后一封信而是我们爱情的第一封信,你同意么,我等着你的来信,急切的、忐忑不安的。吴齐。
吴齐发出信后每天都坐立不安的,焦急的等待着那封信的回音,虽然他有一定的把握,但是毕竟这层窗户纸一直没有捅破,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信枚的心里对他是如何想的,万一枚的心里没有他,那以后的友情恐怕要变得尴尬起来了,想到这,吴齐似乎又有点后悔,可又想想,都发出去了,后悔有什么用,罢了罢了,成葫芦瘪葫芦豁出去了,这着着实实让吴齐每晚睡觉的时候辗转反侧一阵子。
终于,那封让吴齐侧夜难眠的信终于翩翩飞来了,吴齐回到宿舍,急不可奈地把它打开,只见上面写道:吴齐,你好坏,这么久,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么,平时聪明伶俐的劲跑哪去了,还好,老天终于让你开窍了,你还问我同不同意,如果你要我认真的回答,那我告诉你,我希望我最后一次叫你吴齐,我希望以后我叫你:齐。你同意么,呵呵!
天哪,她同意了,不不,她早就对我……,吴齐想到这,兴奋的从地上蹦了起来,把这封充满快乐的信抛向了空中,然后他四角八叉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嘴角微微的露出一抹微笑,天呀,我怎么这么笨呢,原来她早就喜欢我,我却傻呼呼的……,吴齐将那封信蒙在脸上,亲吻着字迹,脑海里浮现了以往和枚交往的点点滴滴,每一幅图象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最后都幻化成了枚那动人心魄的笑靥,原来她就是我的梦中女神,我的梦早已经悄悄的来到了!我要去见她,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想到这,吴齐一跃而起,简简的收拾收拾东西,向老师请了半天的假,就乘着开往邻城的列车来到枚的师范院校。
傍晚时分,吴齐来到了这座散发着古色古香气息的院校。这是一座老校,一进校门,便是两排浓密有序的梧桐树,树叶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曳,更增添了这座古老的校园静谧祥和的气氛,似乎也预示着学校美好的希望:校有梧桐树,何愁凤不来。学校里百分之八十的娘子军让这所学校显得格外的活泼和妩媚。成双结对的女孩子们出出入入,美好的年华充满了激情和欢笑。吴齐走在这林荫道上,感觉脚步是那么轻松,甚至觉得路边的小鸟也那么可爱,唧唧喳喳的叫得格外欢快,是不是它们在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呢?吴齐想着,不由得觉得自己的想法真可笑,他快步向校园深处走去。
由于不知道枚住在哪个宿舍,他只好打听,好在他知道枚是中文系的,所以他很快就打听到中文系的宿舍楼。
吴齐正在门口张望,从门卫传来一个中年女声:“喂,那个男生,你是哪的,找谁,哪个房间?男生不让进。”
吴齐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一位中老年妇女,想必是管门卫的,那女人五大三粗,满脸冤气,一看就是那种在家里说一不二、把男人管得服服帖帖的母老虎型妇女。
吴齐连忙说:“阿姨,我没想进,我想找一下枚。”
“枚?还碳呢,哪个房间?”
“我也不知道,我想请你给查……”
“不知道?”母老虎抢过话,“不知道你怎么找,找不了。”
正急呢,从楼内走出来一个女孩子,手中拿着水壶,看样子是想出去打热水,她似乎听见了吴齐和老妇女的谈话,就告诉吴齐,枚在308呢,和她一个屋。
吴齐连忙道谢,转向老妇女:“阿姨,帮忙喊一下吧。”
那老女人懒懒的拿起电话:“308室的枚,有人找。”
吴齐来到外面的一个树下,等着,他想,枚一定想不到会是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满脸疑惑的从楼内走出来了,她站在楼口,左右看着,长发瀑布一样的垂下来,使纤细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苗条,微白的面容略带倦容,似乎还保留着夜幕下掠夺过的月色的余辉,两年的大学生活让她出落得挺拔秀丽,楚楚动人,吴齐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他的女神么?不错,正是那个心地善良,惹人怜爱的枚!吴齐不由得激动地喊了一声:“枚!”
女孩子应声扭过头来,一阵风立刻把她面前的长发吹开,向后飘去!枚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那棵树下站着的真真切切的她朝思暮想的爱人!她呆呆的看着他,吴齐慢慢的张开了双臂,枚幸福地含着泪花扑向了他的怀抱!
那个傍晚,在校园的林荫花园内,一对恋人相依相偎,一个俊美无比,一个英气逼人,羡慕了多少校园女孩!
吴齐当晚就回到了自己的校园,爱情的力量唤发了吴齐内心休眠的热情,他不再是那个孤僻自闭的男孩子了,他积极向上,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团和程序爱好者社团,并在里面初露头角,吴齐本是一个忧郁的感性诗人,爱情赋予他的灵感让他在社团里面成为新一代的黑马,并且在大多数女孩子的眼里,这匹黑马不象别的诗人那样浪漫多情,他好象只对自己的作品多情,对身边主动献媚抛秋波的美女们不屑一顾,让不少美女们跌破眼镜的同时对神秘的他更加青睐。在另一个社团,吴齐也表现了他活跃的思维,在高中阶段他就是微机兴趣小组的成员,并对当时的dos命令运用自如,后来又自学了office系列、网络三剑客和一些图形图象编辑软件和三维动画制作软件等等,这些在女孩子眼里很抽象的东西在他看来却是应付自如,他说计算机是用另一种语言在写诗,那也是他的爱好,如今,在这个社团里,他学习了编辑程序的vb,vc,这让他的眼界大开,并深深的迷恋上了它,枚有时候在信里说他是计算机迷,他就开玩笑地说,计算机是他的另一个爱人,两个爱人他都心疼。
吴齐和枚平时都是通信来联系,这种聚少离多的情况让俩人的感情总是那么互相牵挂,想吵架都吵不起来。
转眼到了毕业的年龄,二人商量着要到广州去,因为枚的父母在她上大学那年就去了广州做生意,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而吴齐在本地找工作很困难,受了很多同学南下发财的影响,他于是决定和女友一起去广州打打天下。
初到广州,现实的困难很快就淹没了他们来之前的美好梦想,广州人才济济,想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太难了,尤其向他们这种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毕业生,无钱无人,想要有一立足之地简直是难于上青天,他们只好在枚的父母那里住着,这让吴齐很不是滋味,嘴上不说,心里很是难受,没结婚就在女友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同居,那在老人的眼里看来不啻于明目张胆的欺侮他们的女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时吴齐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
后来,吴齐和枚勉强找到了一个工作,枚去了一所初中任教师,也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稳妥的职业,相对来说吴齐的工作却不稳定些,在一个软件公司搞业务,这就更让枚的父母觉得吴齐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就更加在背后怂恿女儿离开他,好在他们之间感情正处在浓厚阶段,所以枚没有听从父母的话。
吴齐的公司主要是一家网站公司,吴齐就负责联系客户,网站制作主要是公司的技术人员做,做这样的业务员,除了几百元的底薪,一切额外的收入都要靠提成得到。吴齐初到公司很不顺利,因为刚刚毕业,既无任何联系客户的经验,也无任何熟人朋友,加上吴齐天生内向,所以他整整走了一个月,一个客户也没有拉到,那段日子是吴齐心情沮丧、灰头土脸的日子,每天不管天气好坏、不管周六周日他都要出去找客户,在他看来,没有假期,没有娱乐,也没有脸皮了,他的大脑里充满客户这两个字,只要有机会有可能他就上前去套话。所以每到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总能看到枚那满脸的期待和委屈的目光,他知道,她期望他多陪陪她,多和她说说话,他又何尝不想呢,可是他心里烦闷呀,他要挣钱呀,他又能和她说些什么快乐的事能哄她开心呢!慢慢的,每到晚上吴齐回来的时候,他都不敢去看枚的眼光,那里的期待好象默默的变成了冷漠和失望,他心里划过一丝痛苦,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独自睡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两个月月末的时候吴齐拉倒了一张制作网站的单子,那个月他足足挣了二千多块,钱虽然不多,可是这毕竟是他努力的成果,说明在艰苦面前他顶住了,他战胜了自己,也赢得了胜利。
吴齐满心喜悦,他拉上枚说要好好请她吃一顿饭,在饭桌上他全部点了枚爱吃的菜,他想祢补一下往日对枚的冷淡,让她明白他忽略她并非他所愿。
可是一顿饭似乎补偿不了二人之间的冷漠了,饭桌上除了道歉的话,吴齐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隔阂悄悄的横在了俩人之间,枚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吃着饭,好象饭的香臭与她无关一样。
生活依然继续着,慢慢的吴齐联系到的客户越来越多,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跟一个陌生的客户打交道,他一方面积极努力的联系客户,另一方面,他自己也
悄悄的给客户制作网站,最初,他只是自己尝试,慢慢的,他有了一套自己的创作思想,从页面设计、内容上他尽量做到美观、全面,从整体上看,他的网站设计得简洁大方,互动性强,既不失雍容华贵,也不是哗众取宠,他对自己的作品慢慢有了信心,正当他准备另起炉灶的时候,恰巧公司由于生意不好正式宣布解体,吴齐再一次失业了。
同时,枚向他正式提出了分手!
她的理由无它,就是曾经那么分离着的苦苦等待,换来的却依然是如此遥远的距离,她感到等他好疲惫。
曾经的梦,曾经的女神,曾经的牵肠挂肚都变得那么绝情的离去了,吴齐感到自己无力去拉她回来,因为他觉得自己深深的伤害了那么痴情和单纯的枚,他们在分离的时候心情很近,如今天天在一个屋檐下却远似天涯,正如一句电影里的台词,当初相爱的原因如今却成为分手的理由。
吴齐曾去挽回彼此的感情,他想让她明白他一直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他对她的冷淡并不是他不爱她了,而是工作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还想告诉她,现在好了,他的羽翼已经丰满,他要自己另起炉灶,展翅飞翔了,他要让她过幸福的生活,只求她给他时间,理解他。
枚一句话没说,留下一封信,走了。
信中告诉他,要他自己保重。她说,她珍惜他们曾经有过的那段相依相惜的感情,但她要的不是现在的冰锅冷灶的等待,她不在乎他的穷困与否,她只要彼此温暖的心,但她感觉不到了,她只感觉到了距离,这种距离是多少物质都填补不满的距离,所以她选择离开,或许也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她让他忘了她,然后就象风筝一样的飞走了。
尽管如此的放不下,吴齐除了心底默默的祝福,别无他法了。
一个月后,吴齐开了一家网站制作公司,公司运营状况良好。
一年后,吴齐注册资金一百万元开了一家软件开发公司,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才是他真正的目标,软件开发一直是他心底里想要完成的梦想。
现在,吴齐经营着这个公司,既要当老板,又要当程序开发员,很累很忙,但是吴齐心底里有一个必胜的信念,那就是在困难面前坚强起来,就一定会胜利的,他还梦想,要让他的公司扩大起来,在全国各地都有代理商,让他的软件走向全国,他坚信,他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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