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雨,
把话语权交给了雪,
雪的声音,
雪的音乐,
张扬的震撼;
太阳并没有申请到什么绿卡,
去异国他乡过日子,
一直和雪在一起,
相互搀扶;
我们没有看见太阳,
我们看见的是自己,
我们不是在迎战暴风雪,
是在迎战自己;
雪的身体里弥散出来的气息,
深入空气中的任何一个粒子,
经典的乳白,
是雪的一种主义,
雪的犁铧划开城市和乡村的皮肤,
将时间的腐臭掩埋得更深,
让大地有更多的营养,
大地的孕育与繁殖开始;
河流和海洋,
枕着雪的黑夜一样醒来,
在雪的上空奔跑,
离城市愈来愈近,
离自然越来越远;
强劲开动的马达,
拧皱了雪单纯的梦,
切入地球的某一个日子,
雪介入地球人的生活,
城市内外的雪下得很大,
城市正在经历被地球人自己删除的苍蝇一样的嗡嗡声,
而不是被雪删除的红梅的清香般单纯的声音;
雪的声音衰弱以后,
我们已不能再次确定雪的身体,
在地球的时间和空间的具体位置,
火焰一样温暖的影子,
沿着城市逐渐灰暗下去的影子,
没有自觉的植物展开;
等待春天的地球人,
是在等待自己,
目标明确的算计,
错过了时机,
折磨成透明又灰暗的匕首,
安插在每一条道路,
每一个十字路口,
不是关于雪的形状,
不是关于雪的颜色,
季节里发生的事情,
我们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为开放的花朵作证的依旧是黑夜里的雪,
我们拉起黑夜,
把自己盖上,
雪和太阳退得很远,
我们与城市中的自己很近,
离地球越来越远。
2008年2月2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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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杜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