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洒着温暖,伴着漆黑的夜空,奏响星之乐章。星星的歌声并不响亮,但却传到了每一处安静的地方。
一旁的织女听的入神不知不觉间竟然躺在牛郎的怀中,睡着了。老水牛静静的在天河边吃草,生怕吵乱了这夜的聚会。
天上好温暖,温暖的让人嫉妒。此刻,我甘愿化为一丝白光,载着美梦,向着那温暖奔去,但又怕那份温暖,会变成一段不幸的人心中的遐想。
一
夜晚的音乐厅是高雅的和谐的世界,但今天,台下的欢呼声,响成一偏,像大海起伏的波浪。人们心中那激动的喜悦,不时的翻滚着,奔流着,直到冲破身体的限制,化成一丝丝电流触极全身。
台上的演员微笑着捧着鲜花,不停的向台下招手。去示意观众们的激情和那赞许的目光。
随着灯光的暗淡,演员的鞠躬谢礼,演出临近闭幕。演员带着久久无法平静的心,回到了后台。对着镜子,细数着成功后的喜悦和骄傲。
我叫李华,是一名军区民乐演员。音乐是我从小的梦想,也是我父母的梦想。虽然音乐之路是他们强推着我走的,但现在也证实了,我确实是一个为音乐而生的人。这是我的第一场演出,也是实现我们一家人梦想的地方。
“这下你可算是熬出头了,以后赚到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啊!”一个以前从未和我说过话的人拍着我的肩膀,说着这样、那样亲切的话。这种褶皱的虚伪,让我感到恶心,是一种发自内心厌恶。这些话就像一双手将我拉到了一个名叫现实的地方,在这里,没有感动、爱情和快乐。有的除了值得利用的亲密关系以外就只剩下丑恶的金钱了。
我随便敷衍了几句后收拾一下背包,离开了。
再次走上舞台,看到台下,空荡荡的座椅,一阵辛酸涌上心头,但我心灵的窗户却只是麻木一下。因为,这种辛酸太多了。多到不必去理会,也不必去弥补什么。只需要一个人静静的走过一段孤独的回家之路,就可以了。
走出演播室的大门,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站在一个角落里打着电话。他不是别人,就是刚刚失去人气的钢琴演奏员。
看到我,他和上了手机,然后向着我走来。随着那脚步缩短我们之间距离,我在心中产生了一丝畏惧,一种潜意识的犯罪感。
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很喜欢他的音乐的,但我不会去同情他,或者是说绝对不能去同情他,因为我也是一个活在现实中的人。
“恭喜你,今天的演出很成功。”虽然是善意的话语,但在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球下,却露出了另类的恐怖。
“谢谢!前辈。”我微笑着说。
“前辈,呵!前辈,哈哈。”他大笑着走开了。我没有在说话,因为,我看到了那血红的眼中流出了泪水。虽然只是一瞬,但也让我感受到严冬般的寒冷。
二
我站在家门前,手中紧握着开门的钥匙。想着童年时苦练基本功的情景,那一幕幕都深深的烙在我的心中,我永远不会忘记,虽然它并不美好;虽然它充满着辛酸的泪水。但它是只属于我,在一座名叫谣雪的世界里它也占着很重要的地位。
我鼓起勇气打开大门,只见屋内是另一翻凄凉,妈妈坐在电脑前像往常一样的敲打着键盘。爸爸也像平时一样握着电话一刻都不放松。看到我回来,他们的脸上或眼中丝毫没有变化。他们依然专心于只属于他们自己的事业。仿佛,他们就只活在自己的事业里。
我换上拖鞋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当我推开门刚要进去的时候。母亲说话了
“今天的演出还顺利吗?”
“恩”
“那恭喜你了。”
此刻我的心中十分的激动,因为,我发现他们还是在乎我的。
“那以后,就不用我们在养活你了,以后就可以独立了。”
此刻,我没有在说话只是推门进去了。
来到屋中,突然感觉到一丝寒冷。原来是暖气没有打开。
我蹲下看了一下开暖气的时候,有意无意中看到了挂历。在上面最显眼的地方,写着“生日”两个字。
换上睡衣,走出去。
“妈妈,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明天,让我想想。”
她虽然在和我说话但眼珠依然专注于电脑屏幕和键盘之间。
过了一会她惊讶着说:“哎呀,对了,对了。只要引一场生日的戏就可以让主人公之间和睦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她剧本里的故事,却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又来到刚刚放下电话的父亲身边。
“爸爸,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明天。”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说:“哦!谢谢你提醒我,明天是王画家的展览会。”
说罢,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
此刻的我更加的寒冷,虽然穿着暖活的睡衣,住在温暖的房间里。
但我依然感觉到了寒冷,因为那寒冷是源于内心的。
我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算了,反正有不是第一次了。”
此刻,我竟然唱着一首刘德华歌曲睡着了
“明明后悔的时候,却忘了心里怎样去后悔,明明流泪的时候,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
突然,我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这里,天空是阴暗的,路灯也是暗暗的,就连人们的脸上也都是苍白的,毫无生机的。他们有眼睛,但却没有瞳孔,有思维却又没有一丝活着的生机。从我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都如尸骨一般,他们只是做着自己的工作。
就像电影《理发师陶德》里所描述的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恐怖,一切都是那么的孤单。
这时,理发师陶德,他拿着他拿那把杀人的理发刀一个一个的划破人们的脖子,让他们的鲜血从那里流出,没有一个人试图抵抗,就在鲜血流出时候,那些人依然在工作,直到身体无法树直站立,直到生命走向最后的一刻。
突然,理发师来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想理发吗?”
那话语如蛇吐舌头时所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被他的话吓醒了......
“原来,我那只是一场梦。”我自言自语的说。
三
因为梦的原因,今天醒的特别早。我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昏暗的世界。突然,一个身绿色衣服的人,骑者自行车来到我们楼下,向邮筒里放下了一些东西就走了。
此刻,我才发现,我们家好像从来没有打开过邮筒,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信呢?
我找了好久才从那扑满灰尘的地下室里找到打开邮筒的钥匙。钥匙上已经渡了一层厚厚的铁锈,不知道能不能再使用了。
我站在邮筒面前,竟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怎会有人向我家寄信呢。”
说罢我便转身,想要离开。
此刻,不知道为何,我突然间对那个简陋的邮箱有了很强的期待。最终我还是打开了它。
哇哦,哪来这么的信,足足有十多封,小小的邮筒装的满满的,就快溢出来了。
我坐在书桌前,把信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从上往下一封一封的拆开去读。
第一封,是给父亲的今天展览会的门票。
第二封,是给母亲的邀请信。
看到这里,忍不住讽刺起自己来:“你好傻啊!怎么会有人还记得你。更不会有人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没有在往下看,因为我已经不在对那些信报有任何“愚蠢”的希望了。
我准备在会去睡一个回笼觉,不知不觉见向窗外看了一眼,发现那个送信的人又来了。这次很匆忙,好像疏忽了什么似的,向邮筒中再次投进了一封信,很快便又离开了。
有人说:“女人的直觉很灵,但往往男人的直觉也不亚于她们。”
此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像疯子一样的跑了出去,打开邮箱,那出刚刚被投进邮箱中的那封信,然后在像疯子一样的抱着信跑回家。
我再次躺在床上,但却不感看它的正面,此刻,我心中十分的害怕,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就连当年面对杀人犯都没有如此的害怕,或许我说的有些夸张但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
“哈哈!原来是一封广告信。”
四
其实那天,我家一共来了四封信其中三封我都已经打开了。唯独第四封,我没有打开。但也恰恰是那一封内,有我最想见到的一句话,“生日快乐,爱你的父母。”
本文已被编辑[牛尾帚]于2008-2-1 20:48:2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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