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法会,我佛如来拈花微笑。众不解。
惟大迦叶报以会心默契。
是故,心传密付予大迦叶。
——题引
【一】探询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真空妙有?
微笑之下,在佛指间美轮美奂。
那有一种什么样的高深妙藏?
拈花之际,有一份难猜的深邃。
也许,那是富有底蕴的象征,
如石破天惊迸发一裂智慧火光;
也许,那正是一场刻骨的演绎,
如花蕾从未开到怒放,再到凋零。
不再是镜头中怯生生露头的形影,
而在滚滚红尘呈现美妙和神圣,
只想问佛:所谓“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是不是芸芸众生的生命真谛?
【二】桃源
于是,我蹑足而来。若有所忆,
又无从忆起。只好逐处审视一路的足迹。
若晋太元中的武陵渔夫,
缘溪而行,忘了路之远近。
叹惋那梦想幻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风,干劲如刃,吹裂了时间的帷幕,
我无须寄托太多的情感,只能徘徊。
随之不由自主迸发出笑声与泪水。
因我,只能在红尘中历劫般轮回。
【三】沙漠
斗转星移,我会老去,发长如帚白如许。
昔日的桃源并不真实。
孤独地行走于人生无比荒凉的沙漠,
无法想象身影会是怎样的踯躅。
黑色的幽冥中,有绿色荧火闪烁——
那是狼饥饿的眼睛。
狼慷慨而说,曾有如我般许多跋涉行者,
最终让砂砾砌掩成了白骨的坟茔。
好久没有人来了,是吗?
狼似在低沉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
野云四合,寂寞群风从高空呼啸而下,
狼仰天发出嚎叫,声音苍劲凄历。
我毛骨悚然,又肝肠寸断,纷泪如雨……
【四】种子
走出沙漠。手心里握一粒种子。
沙漠尽头,依旧荒凉旷渺、漫无边际。
岩石风化中站成千年不变的冷清,
只枯黄的草在风中摇曳。
生命的最初和终了,竟如此孱弱吗?
我不信。找一块,
并不肥沃的土地,种下我满满的虔诚。
雪沃三尺,春风依旧吹面寒澈,
而贫瘠并没有挡住种子的扩绿,
我感动于天地之大悲大悯。
生命原是绿色的——
竞艳于花之红、天之蓝、雪之夕。
它也是黄色的——在深秋薄暮,
化几片落叶的飘零,留下枝头累累果实。
并不需要,童话宫殿堂皇的富丽,
或如半坡氏碎瓦破瓷的残垣。
懂了,释迦牟尼的拈花而笑,
是对生命轮回的深度洞悉。
如此,我只期待生命完美的结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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