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而去,我散尽身上所有的金币。
我是武士,披金戴甲的驰骋战场,敌人的箭羽向我飞来,正中我的胸腔,应声落马而下,天旋地转中我护着你的手绢。骄阳再一次从东方升起,我推开躺在我身上的死尸,倚着铁戈勉强站立,蹒跚的在尘烟血污中行走,你那该死的温柔告诉我要活着见你。
又是一节困觉的语文课,我正在导演着自己的梦。那个血污中走出来的人就是我,托腮冥思。
一群不懂语文的人在教着语文,语文看得就是你阅读量。我的思维是跳跃的,想事情总喜欢只想半截,我从幸存武士变成高深学者。室内打着暖气,瞌睡的眼球开始打转,讲台上老师还是敬业的授着课,依稀能听清他讲的概要。写文章要凤头猪肚豹尾,开头要摆上精彩的语句,中间叙事要清晰,最后要有漂亮的总结。我怎么感觉生活在清朝,明显的八股文,我心里嗤之以鼻的反驳。
北国雪飘落下来,睡意被这份意外的礼物打消。扭头眺向窗外,晶莹剔透的雪花喜洋洋的飘着,有个女孩挡住我赏雪的视线。打张纸条仍向她,正中太阳穴。女孩白了我一眼,捡起地上的纸条,迅速的在上面写着什么。同学认真听课,我哭笑不得的瞧着传过的纸条无语。
爱情是什么,我脑子里总会跳出问题。三月的杨柳吐露新芽,黄鹂穿插其间凑响春之曲。爱情是基于人的兽性,是繁殖的需要,我抵着眼镜框梳理我的逻辑。男女间的求爱也是和动物在本质上一样的,男方要赢得女方的好感,女人出于子女安全考虑会选择威武强壮的男人。我把我的理论告诉了我的挚友,挚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点头赞同。威武英俊的男孩受女生们追捧,是因为她们安全感的需要。挚友说完赞同点便来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说我是个可怕的疯子,撒手离去。
大师都是寂寞的,望着朋友远去的背影,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走上石山小路,忽然闻见路旁的花香,转过身寻找,杂草掩映中栀子含苞绽放,抚摸娇柔的花苞,再次陷入苦思。女人和花一样,释放着体香吸引着异性,它有融化冰雪的魔力,无数的男性追啄着这种香味直到死亡,它的目的很明显,为了繁殖下一代。人是最会伪装的动物,人为两件事而活着,食物和繁殖,其余都是装饰的材料。碾转山间徘徊着,天空细雨朦胧,那江南的女子在闺房中,临窗望着自己的心上人。
穿梭走廊碰见红颜知己,虚心的向她请教。你会选择哪种类型的男孩做你男伴,威武英俊的还是学问高深的,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着,她吃惊的摸摸我的额头,摇头肯定的说没发高烧。我会选择学问高深的,人的外表是可以通过整容改变的,但是心灵是不会变得,睿智的女孩从来不会以貌取人,我失落的听完她的回答。我思维紊乱,痛苦的伏在课桌上,上课的铃声如行刑的发令枪般的响起。
智的力量要胜过体的力量,如此看来他们的爱情也是逃脱不了兽性原则,女人总会选择力量强大的异性作为繁殖的合作伙伴。老班在讲台上嘶声力竭做着高考前的最后动员,我不知是否能成功,一但选择了远方便风雨兼程,我注视着所有的同学,他们个个在努力着。我的前途是迷惘了,我不知道我的远方在哪里,我试卷上的鸭蛋足以说明一切。教舍是撒旦的魔穴,我是圣徒耶稣挂在十字架上受着酷刑,压抑的房间让快要窒息,室外郁金花的芳香飘满整个小桥流水,阳光明媚蝴蝶飞舞,这么好的天气应该停止所有的工作,调动所有的感觉器官去体味春的味道。
一杯浓茶,寂寞的夜晚,听着backstreet的歌,半夜未眠的编织故事,厌倦太多娱乐化的东西,重读三国演义别有滋味,笨鸟先飞每个人都会说,可是行动的人很少。床前的金鱼毫无疲倦的游弋,花猫卧在我的怀中慵懒熟睡,我的女人在哪里,我点燃支烟凝思着,女人的问题是永远折磨不透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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