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雪,落的有些猖狂肆意,清晨帘卷,窗外便袭来一阵煞白,满眼看不尽的都是皑皑白雪。
身在多雨的江南,一直不曾与雪有过很深的接触,就算她偶尔的到来,也只蜻蜓点水,一带而过,不愿多作停留。或许,有了朵朵雪花的掩映,一切都显得那么纯净,喜欢雪,由来已久,总想能有个逢时的机会,被扔进一堆雪中,不见了身影,在想,若是那样,雪里会不会恐怖。
不想错过这难得玩雪的机会,昨天早晨便出门,开始了访雪的路程,路上,只有稀少的车辆来来往往,破坏了整洁的雪毯,留下一行行印迹,自行车更是少的可怜,只有三两成群的树木扫雪人员,骑着沾满雪花的车来回穿梭,屋顶白了,树木白了,雨伞白了,连行走人的眉毛也白了……
路上的行人都是挨个走着,后者步着前者的脚印,不一会路面的积雪便被压平,生出一条雪路来,我想,此时人们漫步雪中,更能体会鲁迅所说:这世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就形成了路。
因为出门,是专门玩雪,不为赶路,我便有意寻着无人走过的雪地走,聆听脚步发出的咯吱咔吱的声音,回头,便有深深浅浅的脚印,虽是歪斜,但毕竟是自己的轨迹。遇见积雪比较集中的地方,便会停下,用肩和脸夹住伞柄,在身旁的雪堆里捏起雪团,然后,趁着无人,朝着一个目标,扔去,一时,手冻得很疼,可一会,就发热了。
路边的商家,都不甘寂寞,纷纷在外面搭起了雪人,那雪人在人们的想象中,也变成了各式各样,有眼镜博士,时尚女孩,飞扬少年,记忆中,还有一位叼着烟卷的雪人先生,印象最深的要属那个花店前的,因为店主是经营鲜花的,雪人满身都被披上鲜花的花瓣,很是让人喜爱,流连。
因为有雪,傍晚时分,天空依旧亮堂,在外看久了,便有了回家堆雪人的念头,好在家里有前后两个露台,随便哪里,都可以堆出几个雪人来,拿出能用的工具和花瓶里的几枝梅花,来到凉台,开始造雪人,看似轻易的事情,自己动手还真是有些不易,因为工具有限,要想有光滑的脸蛋和理想的发型,还不得不用上自己的双手去完成。
“咣铛!”,当我们还沉醉于堆雪人的乐趣时,听到了如此一声,抬眼看去,原来是自家的雨棚不堪雪负,折断变形,再去检查一下别处的雨棚,竟都遭受到如此的待遇,于是,堆雪人活动变成了铲雪计划,首先将雨棚的雪用竹竿打落,再从凉台上,一盆一盆的往外洒,唉……
雪还是不停地往下落,一更一更又会是一层一层,铺天盖地般,都说,雪花飞舞,想来雪应是轻盈的,为何集聚一起也是这般凝重,压得万物都显低,都说,雪花无暇,想来雪花应是一如本色,将洁白渗透万物,可每每翻掀,还是有肮脏杂物沉于洁白之下,呵呵,原来很多只是表象,很难改变。
雪到有时自是乐,这纷飞的大雪如若不止,蔬菜,民房,交通……可想而知,不过,相信有太阳,阴霾便不会多久,想必,过不了几日,一定会是艳阳高照……
本文已被编辑[王先林]于2008-1-28 18:53:3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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