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吐芳,为时早
琼为班上的学生操碎了心,前段时间,那几个不争气的男生,自己没有了奋斗目标,自暴自弃,四人纠合在一起出走了,有两个已经回来,回来了还是不安分,那个事情刚刚平静下来,班上又有几个女生有些反常。
周五上午下课后,还看到琼在与菊谈话,我顺便问了问怎么回事儿,菊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向我诉说,她说她对不起班主任,欺骗了她,上次月考照抄,老师对她那么好,她却······,一脸地虔诚,泪眼婆娑、梨花带雨。赚得了我这个软心肠的同情。
菊个子不高,不长的碎发拉的直直的,披散在肩上,穿的一件深绿色袄子,白色的马靴齐腿肚,有一些气质。我安慰了几句,用欣赏的口吻表扬她寝室长当得不错,成绩也有很大提高等等。
事后我向琼问及菊的情况:菊不简单,特别会表演,她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一句是真实的,她早恋了,外班的男生,最近换着花样穿时髦的服装(有的是自己买的,有的是借同学的),身上散发出劣质的香水味儿,修眉毛,涂抹口红·······考试照抄,而且照抄的手段极为隐蔽(胁迫同班女同学发短信报答案),带动了另外几名女生(丽丽、艳…)拉头发,谈恋爱,而且有偷盗行为,被人检举,就是把赃物拿出来了她还要百口狡辩;真是不简单!
老师总有操不完的心,这不,放假了,琼邀我一起去家访。目的地是艳的家。艳在菊的带动下,也分心了,只听艳说家境贫寒,假期可能要打工挣钱,我们去的目的是劝说家长配合老师搞好艳的高考辅导工作。
艳的家境很差,从乡下搬迁到镇上,租住别人的房子,一个套间,五口人住居。走廊上晾晒着艳在同学那里收集的衣服,为了挣点儿小钱花销。艳不在家,艳的父亲听说我们是老师后,给我们让了座,说艳逛街去了,跟了一个表姐,还有一个同班男同学。那个胡子留得很长的,精瘦的中年男人,向我们述说着她的家境,要我们帮他管教他的女儿,乱花钱,打扮……。那是一个没有教育方法的父亲,也许我们的目的无法达到。
琼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气不打一处来,班上的那个男生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我们向家长说明了来意,要来了艳的电话,打通了,艳听说我们到她家了,说马上回来,可是我们大约等了近一个小时,她才慢慢腾腾地进屋了。呵,艳,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啊,头发扎的跟她那表姐一样的,头顶上一小撮绑了一个小蝴蝶结,而且半挽着的,下面的一大片披着,恩,很好看,很时髦,跟大街上的女孩子一个样子,本就小巧的脸,冻的红扑扑的,眉毛修过的,在刘海下面像一弯害羞的上玄月,嘴上涂抹了淡淡的口红,但是感觉口红是劣质的;穿着更是时髦了----里面一件长长的黑白相间的毛线衣齐腿,外套一件较短的玫瑰红的小袄子,白色的马靴刚好接住毛线衣;好一朵含苞吐艳的玫瑰花儿!
琼直奔主题:那个男生呢,艳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如何表达。看来每一个学生都有自己的故事在演绎着,我们平时看到的都是学生的另一面,曾经以为她家境贫穷,班上学生为了不让她辍学,为她捐款,给她吃免费餐券,多方筹措助学资金,可是她拉一次头发少说也得100多块吧。多么尴尬的场面!我打破了僵局,对艳说明了我们家访的目的,我们对她寄予了很大的厚望,打开了艳的话匣子,她避重就轻地说明了那个男生是为了送她弟弟回来(也就是前天放假那男生把她弟弟接到他家玩儿)。看来他们的来往已经很久了,双方家长都已经认可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说呢。但是我们还是尽到最大的努力,想说服她,还有100多天的时间了,二人比着学习,制定一个学习目标,互相激励着,……·
艳送我们到楼下,我发挥了在家当妈妈的唠叨习惯,还是语重心长地说:女孩子要内练气质,做一个有品味的女性,一个人只要不自弃,相信没有谁可以阻碍你进步,答应我:不要放弃好吗?艳的脸上没有表情。
琼步伐很沉重。嘴里不停地叨咕着:多么娇艳的蓓蕾,可惜吐艳太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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