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吟媚《好色与花生米》合
食色人之性也,好吃,好色,均属人之常情,即使被公之于众,也不过让人莞尔一笑,尽在理解之中。一旦好吃尤其是好色之徒,把其行为脱离了起码的道德时,没来由地就让人倒了胃口。
儿子今年8岁,却是个典型地好吃之徒。从小到大,他研究得最认真最持久的就是菜谱。从菜名到配料,从普通家常菜到药膳,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每每他言出惊人地告诉我什么跟什么搭配做菜吃有什么好处坏处时,我都会既惊讶又担心。惊讶的是这么个小不点竟然知道那么多,担心的是这小子将来会不会就是一厨子。这倒不是我有什么职业偏见,主要是源于心理上的障碍,一对博士培养的儿子居然是厨子,总有那么点让人失望。
儿子的好吃纯粹是为了吃,撑破了天,也不过是形而下的物质满足,远远没有进化到形而上的意识形态层面。而当好吃与特定的人群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再那么简单了。一顿饭,吃掉的不仅是桌上的山珍海味和白花花的银子,还有老百姓的信任及自己的“仁”爱之心、羞耻之心。这种吃,无疑也为人们所憎恶。
好色与好吃一样,同属人之天性。《诗经》曰“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孔子也说,“君子好色”。但好色也如好吃那样,不能简单地看待,因为好色往往与多情连在一起,表现出温情脉脉的姿态。记得《东京爱情故事》最初热播时,身边的男性朋友,不论婚否,无不痴迷于池名莉香的美色。那些男人在提及池名莉香时所表现的柔情,令他们的妻子都嫉妒不已。
既然好色是与多情连在一起,它就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物质满足问题了,而是一个受道德约束的概念了,也就是孔子绕来绕去要说的“仁”了。孔子的“仁”,是克己复礼的。所以,他在主张君子好色时,同时也提出了“礼”的约束,即“贤贤易色”。男人在看到漂亮的女人时不动心,是不正常的,也是可耻的,但是要用君子的标准来约束自己,“发乎情,止乎礼”。实现生活中,“君子好色”不足为怪,而“贤贤易色”却似乎正在被遗忘。
曾与朋友闲聊,被问及希望找个什么样的人做老公,给的答案有三种,一是喜欢当官的,二是喜欢赚钱的,三是既不爱官也不爱钱的。如果只能在这三种人中间作选择,我想我绝不会选择第三种。理由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那些既不爱官也不爱钱的人,如果不是无能之辈,很可能就会去“好色”,去爱女人去了。这样的男人,谁能保证他会“贤贤易色”啊?哪个女人敢以身试法啊?!
我想,好吃、好色并不为过,但是想好吃、好色的时候,最好多吃一些吟媚的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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