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草的对话

——金艮

在这夏季比较炎热的一天，我办事回来，走到我家楼下的广场，我坐在了树荫下。哇，好凉快——虽然太阳散发着炽热，但是，它的灼人的紫外线已被树冠屏蔽；虽然阳光已把空气燃烧，但是，它对树下的空气也无可奈何；即使微风也被阳光烘烤，但是，当风游动在树冠下的时候，也立即散去了它不喜欢的热量。蝴蝶不知疲倦的飞舞着，各式各样，色彩斑斓。巧合的是，广场正播放着非常流行的歌曲——庞龙的《两只蝴蝶》。蜻蜓也成双成对，有红色的，黄色的，兰色的。穿着淡红色超短裙的蚂蚁也成双成对的出入……　

树荫的旁边有一花坛，离我咫尺。绚丽的花朵和质朴的小草儿在散去了热量的流动的空气的爱抚下，欢快的扭动着身躯。这是一朵菊花，金黄色的。花蕊呈点点黑色，仿佛是有着浓密的眉毛、长且上翘的睫毛的美丽的眼睛。这眼睛透着成熟但不失娇媚，闪现着理性但不乏浪漫与柔情。秀美的枝干阿娜多姿，有着一种天生的美感。小草很洒脱，很干净，也很有气质美，不缺乏聪慧和魅力。它们好象在说什么。　

我好奇的观察。　

听不懂，我也要听懂。　

读不懂，我也要解读。　

终于，我在微风中分辨出它们的声音。　

“潇洒的小草儿哥哥，你好”。花儿说话了——我还真的听懂了花草树木的语言。“你以后就叫我花儿妹妹吧，嘻嘻”。说完，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你好，美丽的花儿妹妹”。小草很有绅士风度的回应到。“你以后就叫我小草儿哥哥吧”。　

“我看你好久了，你怎么一直在我身边”？花儿说。　

“哦，我也在观察你。是啊，你怎么也一直在我身边？”小草儿说。　

“为什么呢？呵呵”。美丽的花儿有很多种迷人的笑声。　

“我思考几天了”，小草儿说。“是苍天和大地让我们在一起，并且，让我呵护你、关爱你、体贴你”。小草潇洒的抖一下身躯。　

“嘻嘻，我真幸福”。花儿灿烂的笑着说。　

“我也一样”。　

“可是，你用什么能证明你对我的爱呢？”花儿有点撒娇的说。　

“喜欢听实话吗？”　

“当然了，嘻嘻”。　

“好。花儿妹妹，我是一棵小草儿——一棵很质朴的小草儿。我没有树的伟岸，没有山的雄魄，没有云的飘逸，没有海的壮谰，更没有华丽的语言和值得炫耀的外表。我就会说实话，并且是一般人不敢说的实话。海枯石烂不变心的山盟海誓，我不会。因为，假如我们的爱造成海枯——我会放弃爱情，那样的代价太大了，会以牺牲万万生命来证明我们的忠贞，太蔑视和淡漠苍生了。假如我们的爱造成了石烂——我还会放弃我们的爱情，因为不能让世界的毁灭来证明这种爱，这也是你不希望看到的，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更是普天下的万物都不希望看到的。牺牲小我，拯救山河将是你和我作出的明智的选择。什么‘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废话，大自然都做不到这些，还要求我们人类为了爱至死不渝？再说了，这首诗歌本身也存在有为了不爱而分手的可能：如果……乃敢与君绝！假如没有这层意思就应该这样写：‘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亦不与君绝！如果天塌地陷还挚爱不变——我够戗能做到，因为假如你失去了我的爱而我却能够挽救大千生灵和避免天灾，那我毫不犹豫的放弃对你的爱，这样的话，你我就获得了‘邵德朗朗，福泽大千生灵’的菩提心。假如让我‘失去一个美丽的世界而换取与你的一次握手’，我还做不到，因为那样做别人都会认为我是傻瓜，白痴，或者代价太大，你也可能这样认为，并且你不会感觉到幸福的——假如你也为了我考虑的话。再说了，我牺牲这样大，万一你变心呢？不能吗？谁敢保证呢？让我用生命去捍卫爱情我能做到，但是，前提是你也能够用生命捍卫爱情；要不然，谁为此牺牲都是不值得的，甚至是荒谬的。无谓的浪费和消耗生命是愚蠢的。‘你是我的唯一’、‘今生非你不娶’、‘今生非你不嫁’——别这样说，我不这样说，你也别这样说。因为世界和人生变数很大，有很多力量是人的意志战胜不了的，更有许多无奈。‘如果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的’——我见到很多人这样说，可是，最后对方离开他（她）了，现在活蹦乱跳的，你还敢相信山盟海誓吗？你还能为他（她）的信誓旦旦而感动吗？‘天啊，他（她）走了，我还活在这个世界干吗’？于是，(她）真的选择了自杀——可笑的是，有很多人选择了只能承受5公斤的毛线做上吊绳索，选择了不到半米深的水洼要跳河自杀。一般男人都被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所困惑：当妈妈和爱人同时落水，我应该先救谁？我不用考虑，我会毫不犹豫的先救妈妈，然后救你。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我想你会和我一样的，我也赞同你先救你的妈妈。”　

“但是，但是，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呢？嘻嘻”花儿听的很高兴。　

小草儿拍了一下胸脯说：“但是，我真诚，朴实，坚韧，实际。我会用真诚对待你，我会用心去爱你，我会让我微小的力量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来呵护你、保护你。　

早上，我会给你一个轻轻的问候，　

同时，打好洗脸水；　

晚上，我会给你一个真诚的祝福，　

同时，烧好洗脚水；　

你怕了，我是你的保护神；　

你冷了，我是你的棉；　

你饿了，我是你的面包；　

你哭了，我是你的开心果；　

你累了，我是你休憩的一座小茅屋（我可不是什么港湾，没那么大的包容量）；　

你痛了，我是你的去痛片；　

你病了，我会守侯在你身边，一口一口的给你喂药；　

你笑了，我是为你欢呼的小鸟；　

你睡了，我是给你趋走蚊蝇的人；　

你寂寞了，我会给你讲开心的故事，直至你露出笑颜；　

我会宠爱你，让你感到快乐；　

我会呵护你，让你感到幸福；　

我会关心你，让你身心愉悦；　

我会挂念你，让你倍感亲切。　

这些，我能做到。虽然和别人的‘大爱’比，我能作到的这些显得很渺小，但是，这是我的确能做到的，不会食言的。也是很实在的，更是质朴的，也是殷实的”　

花儿听了，非常感动。它凑近小草而的耳边，深情的说：“小草儿哥哥，这些就足够了。我不喜欢浮华，更不喜欢动听的美丽的谎言，也不喜欢权贵与奢侈，更不喜欢金钱的腐臭……小草儿哥哥，我爱你”。说完，她吻了一下小草。小草儿的脸，也泛起了红晕。　

于是，花儿唱起了动听的爱情歌曲。　

小草，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虽然显得有点笨拙。他唱起了自己编写的质朴的有点蹩脚的歌曲：　

我是小草儿　

即使将来可能很高　

也不会成为大树　

因为我还是一棵草儿　

草本就是草本　

为何要与木本争娆　

认清自己　

不要胡说八道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