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海滨小城里,有一个诊所,叫柳易生诊所。在小巷深处,因为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而病人川流不息。

这位很著名的医生，名字就叫作柳易生，他的医术高明，病人很多，有钱人家大多请他看病。

事实上，也非有钱人家不能请他诊症，因为柳易生的诊金特高，普通病人是不敢跑进他的诊所去的。

柳易生的年纪不到四十，很精壮，也很爱活动。

他的嗜好很正当：爬山，舞剑、跳舞,偶然喝上一两杯酒。他有一位比他更活泼的夫人，虽然很年轻——三十刚过。打扮起来，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多才多艺。他们夫妇俩在社交界是很闻名的。

有一天，一个女病人来看病，是一个新来的病人。年纪只有二十三四岁。样子很狐媚，身材比她的面孔更诱人。女病人的名字叫肖玫。

肖玫来到诊所，说是胃痛。柳易生替她诊治断定她患的是慢性胃溃疡。他对肖玫说：“这种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好的，,来病如山倒,去病如抽丝,要有耐心，慢慢来。我给你几天的药，吃完了再来。”

一周后，肖玫又来了。柳易生看见她穿了一件贴身的枣红色碎花旗袍，曲线玲珑。很养眼。他真想赞美几句，可是，他到底是个很稳重的人，而没有说。

他替肖玫略加诊视，就拿起笔来开处方。

“刘大夫，”肖玫说：“人家说你看病特细心的。我倒觉得你对我有点草率。”

“为什么?”柳易生怔怔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得很甜，很动人,眼神勾魂似的。嘴角还有一个红瓜子那么大小的笑窝。

“你认为我的病不严重，”肖玫说：“就随便把把脉对付过去?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马虎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肖玫女士。”柳易生说。

“当然，我不是医生，不会看病，不过，我看过不少次病，医生不是总要摸摸脉的吗?上一回你没听我的心脏，没有检查我的肺部和胃部，你就断定我害了胃溃疡?我的胃很痛,你也不用按一下。听—下?”

柳易生皱皱眉，带着笑解释，他很有经验，从她口述的各种病征，就可以知道她是得了什么病。

“好吧!”柳易生最后说：“许多病人是喜欢医生详细检查的。我替你听听心肺。”

肖玫嫣然地、大方地解开她的旗袍，而且，不等柳易生吩咐，就把它脱掉。时下女人总在旗袍里面穿一件衬衫，可是，肖玫身上却没有。旗袍一脱，里面就是胸围和三角裤。

呈现在柳易生面前的是一个皮肤雪白的女人，她的胸围和三角裤是黑色的，而更特别的是，她的胸围非常摩登，只有下半截，把乳托起，上半个乳。完全裸露，又丰满，又结实。

柳易生呆了一呆，站在他身边的女护士胡萌似乎也给这一个美丽的胴体和时髦的内衣吸引住了，直盯盯地瞪着她。肖玫在诊床上坐下来，微笑地看着柳易生，等候他检查。

再说一句，柳易生到底是个老实人，他呆了一阵，已经恢复了他的神志。他拿起听筒，塞在耳朵上，收魂摄魄,用严肃的神态走过去，一边听她的胸脉，一边用那个指头，敲她的锁骨。自然，他的眼睛不时看着那非常圆润而洁白无瑕的胸脯。

他把听筒按下去的时候，感到她胸肌的结实和富于弹力，他联想到当用手代替听筒时的感觉，可是他立刻把这种幻想收回来，静听她的平匀的心跳，但他只觉耳膜里嘭嘭地响，听不出什么来。事实上，肖玫的心房很正常。

“我这里痛。”肖玫伸手按着胃部。

“我知道。”柳易生说：“那是你的病灶区。”

“我要不要做一次全身检查?”肖玫问。

“用不着。”柳易生轻轻按着她的胃，然后使劲地压下去。一边问：“痛不痛?”

“不大觉得，”肖玫说：“差不多。”

柳易生替她凭过脉,告诉她没有什么，只要吃点药，慢慢就会好。肖玫说：“柳大夫，用不着打针吗?

打针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有钱病人柳易生看得多了，他知道病人的心理，尤其是有钱病人的心理，似乎不打针,病就不会好似的。因此，他常常替病人注射一种维生素甚或只是葡萄糖。这样不但可以满足病人的要求，而且，也让他的高收费显得更合理一点。因此。他说：“你要打针，我给你打，那会有点帮助的。会康复的快一些”

于是，他吩咐女护士胡萌替她打针。可是，当胡萌拿了针管,取好棉球,要替她注射的时候，肖玫却说了：

“柳大夫，你又不是太忙,能不能亲自给我打?”

柳易生又瞪着她，有点诧异。肖玫微笑说：

“我不是说你的助手针打不好，只不过我常常请医生自己给我打针的。因为我胆子很小，我害怕。总觉得医生亲自给我打针更安全一点,疼痛小一点。”

“不要紧的。”柳易生说：“这些针不是盘尼西林，只是治胃病的。”

“柳大夫……”肖玫娇滴滴而且带着嗲声嗲气地拉长了声调说，但下面却没有话了。她的语气带着撒娇般的恳求。

柳易生没有说话，把胡萌手上的针管接过来。

肖玫笑了，立刻就倒在诊床上，背着柳易生。她只穿了内裤，虽然并不透明，但和她的雪白娇嫩的大腿比较起来，黑白分明，特别炫目。肖玫把她的内裤扯下来，露出了更雪白的屁股。柳易生拿了棉花球替她在股上擦酒精的时候，手竟有点轻微的发抖。

当他正擦了酒精，要拿针嘴扎下去的时候，不料肖玫忽然说：

“不…柳大夫，还是打在左边的好，因为前两天我的右面打过退烧针，针口还在痛。”

讲完，她转过身来，侧躺着，面对柳易生，带着笑意的眼光瞟了柳易生一眼，说：

“柳大夫，请你慢慢地打，我怕痛的。”

她一边说，一边扯起裤头，掩着小腹。柳易生的大脑神经又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他重新替她在屁股上擦了酒精，弯下腰，左手轻按她的股肉，右手把针头刺进她那娇嫩的皮肤里去。在扎针的同时,他还有意识的说点轻松的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柳易生十分小心，真的慢慢地把100cc的针药注射进去。并低声问道：

“肖女士，痛不痛?”

她还没感到,针就进入肌肤,“不痛。你的手术真高明。”肖玫回应说。

注射完了，肖玫拉上裤子，说：

“柳大夫，你不替我按摩一下吗?那些针药会凝在一起的。”

“不会的。”柳易生说。话虽如此，他还是替她摩挲着那注射过的地方。自然是隔着裤子。

“谢谢你。我想，明天一定会好得多。”肖玫笑着说，

柳易生不敢多接近她。只轻轻吁一口气，把方子交给胡萌去送到配药室，肖玫就在诊床前面穿旗袍，态度很大方。

“你过两天再来吧!”柳易生说：“假如再痛的话，就要照x光了。”

肖玫很高兴地向他道谢，拜拜一声，扭着腰肢走出诊室。胡萌关上门，微笑说：

“这一位小姐……”

“病人的脾气很古怪的，我常常说，每一个病人都象小孩子一样，他们的想法往往莫名其妙。”柳易生连忙打断胡萌的话。

过了三四天，肖玫没有再来，柳易生心里倒记惦着她，但却不便对胡萌提起。他想，这一位美丽的小姐倒是很不错的，她的胃病不晓得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再来看病?

一个星期之后，柳易生正要下班，肖玫却来了。来，病人要来看病，要先预约挂号的。

可是，这一次，肖玫事前没有打电话来预约，办理病人登记的女护士要挡驾，说柳医生要休息了。

肖玫却说：

“我有急病，非要见柳医生不可!”

女护士只好进去通报，柳易生立刻叫她进来。

肖玫脸色有些苍白，带点慌张说：

“柳医生，我不舒服，恐怕有很大的毛病。”

“什么病?”柳易生问：“你怎么好几天不来?我不是叫你隔两天来的?”

“是的。”肖玫说：“我的胃没有什么事了，好多了，不痛了。我有点私事到外地去了几天,所以没有来。”

“现在胃病又发作了?”柳易生微笑：“又疼了?”

“不!”肖玫说：“胃有一点点疼，但不厉害。我听你的话，吃的次数多一些，每次吃少一些。有点不舒服，就吃一两片不甜的饼干，它就好了。”

“那末，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柳易生问。

“我怀疑我患了癌症!”肖玫带点紧张地说。

“癌症?”柳易生又是呆了，随即笑起来，摇摇头说：“不要自己吓自己，也不要听人家胡说八道。”

“我这里有一块小东西，硬起来，却是不痛的。”肖玫指着自己的胸部说：“我听人说，这就是乳癌的兆征。”

“不会吧?”柳易生皱皱眉，他自然不敢肯定。

“我前些天已经发觉，但没在意。今天洗澡的时候，我越摸越不对，我想起乳癌的话，就怀疑那是乳癌!你替我检查一下，可以吗?”

柳易生点点头，过去洗手。他揩完手，肖玫已经脱了衣服，连胸围也解下来，放在诊床边。令天，她的胸围和内裤却是火一样的红色，而且是比基尼式，肚脐露在外面。她在诊床上仰面躺下来，指着她的左边乳说：

“柳医生,那硬块就在这里。”

看着这么一个半裸美人，柳易生的心跳起来。

她身体的线条真美极了!是那么匀称，那么圆润!虽然她平躺着，她的胸脯还是挺起来的。

柳易生坐在床沿，手放在她的乳上替她检查，他只觉得她的乳肌肉结实。皮肤滑腻细致，却摸不到什么硬块。他摇摇头说：

“没有，肖女士，没有硬块。”

“有的，”肖玫按着他的手背，使劲地将他的手按在她的乳上，“在这里，有时它会移动的。”

柳易生又再抚摸着，按摩着，非常仔细地把整个乳都捏过了。最后，摇头说：“肖女士，你放心，我担保不会有毛病的!”

他讲完，立刻站起来，要过去洗手。肖玫说：

“柳医生．慢着!请你替我顺便检查一下我的右边好不好?我右面胸部有时也会隐隐作痛的。”

“痛?”柳易生转过身来，迟疑了一下，又重新坐在床沿。

“是的”肖玫按着右面乳时说：“这里。常常有点刺痛，但不是大疼，不晓得啥原因。请你查查有没有毛病?”

柳易生又替她检查，轻轻地按着。肖玫要他用力大一点。柳易生觉得有些尴尬，他看到站在身边的胡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就放了手站起来，说：

“肖女士，这全是心理作用，你一点这这种病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去洗手。肖玫自己穿衣服。胡萌在一边有意无意地问“肖玫女士，今天要不要打针呀？”

“你问问柳大夫吧。”肖玫瞟她一眼。

胡萌问柳易生，柳易生一边洗手一边说用不着。他让肖玫穿好衣服，问她的胃病怎么样，肖女士说愿意再吃一点药，并且再问：

“你真认为我不是癌症吗?你不要瞒我，我知道乳癌是很厉害的病，是要命的，可是，如果早期发现及时查出来，就可以化疗\手术，是不是?”

“是的。”柳易生说：“不过，你绝对没有这种病。你放心好了。绝不会有事。”

“这可就使我放心了。”肖玫笑笑，笑得很甜：“谢谢你!柳大夫，下次我什么时候来?”

“你吃了药，胃不痛，你再来。我给你一种胃药，可以回去长期吃，慢慢就会好了的。”

“今天真不好意思，”肖玫说：“我因为心里着慌，所以急忙来找你，事前也没有打电话来挂号，而且，还在这么晚的时候，妨碍你的休息了。”

她一边道歉，一边道谢地走了。胡萌这一次忍不住了，笑着对柳易生说：

“这一位小姐真是大胆作风!”

“她有点神经不正常。但不要讲出去，也许她心理上有点毛病。”柳易生说。

过了两天，肖玫打电话来找柳易生，女护士说柳医生正在看病，问她有什么事。她说：

“我等着，我要直接和柳医生说话。”

女护士等柳易生看完了一个病人，才把肖玫找他的电话转到了他的诊室，柳易生问她有什么事?

“柳医生，我有一些话要告诉你，但是，在电话里不好说，到你的诊所也不方便，因为是我的私事。而且，你的那个胡萌护士好怕人，我不太愿意见她。”

“那人挺好的,你别多疑。你现在说好不好?”

“你现在也很忙，电话里又不好说。”肖玫说：

“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到我家里来吃便饭?我家里没有人的，只有我和我的保母。”

“这一一不大方便吧?”柳易生沉吟地说。

“你就当出诊好不好?”肖玫娇嗔地说；“人家说，医者父母心。你是个名医，难道没有父母心?我来求你的，也是为了一种病，不过是属于心理上的。

你来一次．好不好?柳医生……”她又拉长了她的语调，很嗲。

柳易生似乎已没有抗拒的力量，终于答应了。

肖女士就把地址告诉他，叫他记住。然后说：“我七点在家里等候，你一定来。”

当晚，恰巧柳太太有社交活动，这是柳易生不参与其事的。柳太太常常为了社团事务忙碌，不回家吃饭。柳易生不理会她的社交，通常在家里看看书，

听听音乐。她也不干预柳易生的生活，为着她知道柳易生是个很正派、靠得住的丈夫。

于是，柳易生到肖玫家里去了。肖玫住在一间大楼的套间里，只有一室一厅，60平米左右。陈设却温馨舒适。肖玫很高兴地用上好的白葡萄酒款待他，柳易生问她有什么毛病?她说：

“不急吗，吃过饭再慢慢跟你说。”

饭菜很可口，肖玫的说话比菜式更精美，更使柳易生觉得合胃口。他们两个都喝了不少酒。饭后，肖玫请他到房间里去，说要和他谈心事。一面关照保母不必侍候。收拾好了就可以去睡觉。她自己把一大盘水果和饭后甜酒都搬回房间里去，并关上了门，对柳易生说：

“我的保母很多事的，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讲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心理上的毛病?现在可以对我讲了吧!”

“急什么?现在又不是在你的诊所!请你把我当作朋友，行不行?”肖玫说。

柳易生笑了笑，肖玫也笑着。她让他坐在沙发

里，她却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房间虽不大，但是很华丽，空气里洋溢着脂粉香水的混合气味。

肖玫替他倒了一杯甜酒，侍候他吃水果，说着些闲话，他听着。大约半小时左右之后，肖女士忽然起身坐到他的大腿上来。

“柳医生，我现在坠入情网了，我爱你。”

柳易生受宠若惊地看着她，肖玫立即捧着他的脸，低下头去热吻他。然后说：

“自从我看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我的父亲从前很爱我，可惜他死得太早。我的妈妈待我不好，而且后来改嫁了。我恨妈，也恨后爸。你很象我记忆中的父亲，我看到你，就想起我失去了的父亲之爱，你觉得我的心理是不是不正常?”

“那并不稀奇。在心理学上，这是常有的事。不过，我不值得你爱。也不能接受你的爱”柳易生说。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肖玫接过话头：

“我觉得你真好!柳大夫，你放心，我不要你负责什么。

你有太太，我知道，但我爱你，我就是爱你!我不要你的钱，也不会拆散你的家庭，我只要求你爱我，我就十分满足了。”

“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对你还不了解哩。”

“我是什么人，有什么好查问的?总之，我不是坏人，我有收入可以养活自己，我自愿做你的情人。并不多求什么，只求你分一点爱给我。”

“这件事……”，未等柳易生的话讲完，肖玫炽热的嘴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之后，他们拥抱在一起；

之后，他们从沙发里倒在了床上；

之后，他抚摸着她那晶莹的肉体，自然，这时不再是检查乳癌；

之后，柳易生获得了一份狂热无比的爱。

他在十二点半回家，脑子里充满了奇异而又迷幻的回想，他仿佛做了一个非常甜蜜的梦，他把这个梦带到了他的梦中……

过了几天，他又应邀到肖玫家里。在她的香闺里，再织着他们的迷人的梦，而他则更进一步地得到了无上的快慰。肖玫的热情，已经几乎把他熔化了。

不过，他却始终不知道肖玫到底是个什么人．

肖女士对于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柳一谈这事,肖就巧妙的转移话题•

柳易生问她，她说：

“相逢何必曾相识?到现在这个时候，你才想起问我是什么人，还有什么意义?”

以后大约每隔三四天，他们就小叙一次。如是三四次之后，有一天，柳易生正要下班，肖玫忽然来了电话。她说：

“你让护士们先下班，我七点到你的诊所来。”

“有什么事?”柳易生微笑着问。

“这一次我是要来看病了，不要让护士在场。”

挂了电话之后，柳易生马上想到，她可能有了孩子，要流产啥的。

他是医生，对于这种事很不在乎，他总有办法去应付。但他不便在诊所，他仍如常地下班，不让护士们产生疑窦。他在外面喝了一杯茶，然后在六点五十分，重又回到诊所来。

肖玫七点整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拥进柳易生怀中，拥抱着他。

“你有什么不舒服?要看什么病?”柳易生轻轻地问。

“我要你检查身体，我的乳又象有了硬块”

“哪会有这种事情?”柳易生笑。

肖玫把衣服脱下来，放在架上。不过，这一次，她不止解了胸围，而是把全身脱光，要柳易生检查。

就在他们刚要进入颠鸾倒凤状态时，一伙人破门而入，双双被捉奸在床。

照相机灯光闪烁，

柳被捆绑起来。问他是私了还是公了。

来人之一号称被奸者书他老婆，要３０万元抵消他的怒气。并说：“假如你看到有人强j*你的老婆，你也要气得杀人吧?你给不给?”

他讲完，一拳就击在柳易生的肚皮上。

“柳医生，绐他吧!”肖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这家伙，杀人不眨眼的，所以我才不爱他，才恨他，才怕他!”、

柳易生知道把这局面拖下去不会有好处，不过，他仍然请对方给回他的底片。对方抓起电话说：“你不写支票，我就打电话报警!”

柳易生没有办法了，只好写了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对方案拿在手里后，说：

“假如我拿不到款子，或者你出什么花样，可当心你的狗命!”

讲完，他一把抓住肖玫，喝一声“走!和他的伙计跑出诊所外面去了。

柳易生长叹一声，倒在诊桌的椅子上，把脸孔埋进手掌里。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小冷]于2008-1-23 9:55:31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