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双生花劫[征文一]纯白陰影

发表于-2008年01月22日 中午12:15评论-16条

我以为我一定会嫁给袁生,成为他的妻子,为他洗衣做饭,与他一起变老。可是没有,我站在神父面前虔诚的微笑,洁白的婚纱衬映着我的脸,可与它一比高下的苍白。我的新郎,未来丈夫,所有人在教堂里等了他整整两个小时后,抱着另一个女人从另一个入口神色慌乱的穿过宾客离开,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眼里只有怀里染上鲜血的女子,视若珍宝的害怕失去。 

袁生的父亲,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用他苍老的声音对我说,青言,真是对不住,袁生这孩子……我别过头,不愿看到别人眼里怜悯的目光,那对我是一种讽刺。 

婚房是按我的意思布置的,铺满我最爱的天蓝。此时,我绻在角落,从黑暗到天明,礼服褶了好多皱痕,它成了幸福终结的元素。我睁着眼,黑暗里巨大的荒凉寂寞如潮水般扑来,一寸寸覆盖心脏跳动的血管,疼痛的无以复加。我咬住手指,哽咽声流过心房,穿破亿万血球,终于爆破在指尖,夜急骤浓缩,黑如泼墨。 

天明,我换上蓝色连衣裙,漠视他人探究的目光,走去医院。太阳很大,再加上一晚没睡,刺的我眼睛狠狠的发疼。我往护士小姐告诉我袁生带来的女子住的病房走去,医院里一片混着消毒水的白色,压抑的我胸腔空气急骤减少,濒临窒息。 

我推开门,她已经清醒,袁生握着她的手,脸埋在白色被单里。看样子,是累的睡着了。我走过去,轻摇他的肩膀。 

袁生。 

他醒过来,第一眼看的是她,第一句问的也是她,丝毫没发觉我这个本该是他妻子的人站在他身旁。 

她挑起眼,嘴角绽开一朵笑,袁生,我想吃担担面,还有葡萄。她的手在袁生的掌心里轻轻抚动,交触生起的电花流过弯弯的血管,迸发同样的悸动在他们心里。 

袁生应,好,我这就去,你等着。他急躁的险些撞倒我,可终究没看清他身边的人是我。 

我沉默的看着她,她的脸在微笑,眼角扬起,神色欣喜。良久,我打破沉默,彤音,你赢了。 

生气吗?彤音转过脸直视我的眼睛,目光灼烈。不,我险些不能自立,别过眼。她又说,青言,还想跟我抢吗?我没有回答,看着她眼底渐渐生出许多怨恨与报复的丝线,曾经,那双眸里只有纯真与欢快。 

不,从袁生刚才没看出我那时起,我决定彻底放弃,何况,我也只能是输,不是吗。我低声轻诉,彤音眼里凌利的冰刃飞快的游走,刀光见影般迅速。 

我们就这样对视,烂熟于心的两张脸,此刻却那么陌生和遥远。袁生和回来打破了这沉寂。他终于发现在站在房间里的人是我,愣的两手拎着东西呆立。袁生,这个我爱至骨髓的男人,把他镶进我呼吸里的男人,在教堂众目逵逵之下扔下我,怀抱另一个女人离开,扔下比利器一刀一刀刺向我的心脏还要剧烈的疼痛。他却没有给我一个拥抱,甚至是一句对不起,他只是用那双深海似的眼睛看着我,目光呆滞。 

袁生的眼里没有我,清清的,我眼里的水花自然在他眼里也没有光泽。我把手中的戒指拔下,塞进他端着面的手心,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猝然失神,戒指从他手中滑落,敲在地面,清脆作响。越过他身旁,一滴泪砸向地面,散开了花形。 

我放开这枷锁,成全自由。 

其实袁生爱的一直都不是我,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侵入者,一个狠毒的略夺者。 

当年还在城南四合院的时候,我与彤音,两小无猜,面容清丽,貌似双生花。我们手拉手奔走在屋檐巷底,少女清涩诱人的芬芳羡煞无数旁人,他们说,这家的父母真是幸福,这么漂亮的两个女儿。我与彤音相视一笑,他们并不知晓我与彤音并非亲姐妹,单纯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胜似桃花,那时的岁月,青葱欲嫩的美丽。 

后来的那年,父母的生意愈做愈大,他们决定搬离四合院。走时,彤音拉着我的手,脸上泪光粼粼,睁着哭肿的眼对我说,青言,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我用力点头,抿住嘴唇,眼泪还是流进嘴里,咸咸的。最后我们勾住彼此的小指,说好当一辈子好姐妹,信誓旦旦的相信我们只是距离这行走的英尺。 

然而,我们都错了。 

我们通信,她用粉红色的信纸,字字圆润,事无俱细记下身边的每一件事,告知我。我依然存在她身边,只是没有触摸到躯体的温度。而我回给彤音的白色信纸上,廖廖数行,字如飞走,没有任何过多关于我生活的交待,尽管她每次都会问。 

我往阳台下面望去,窗外扑闪着翅膀的白鸽,轻盈的跳跃在枝丫间。它们,是那么的快活,和谐。而隔壁房间,我的父母,用尽各种恶毒的语言扔给对方,物体撞击的声音那么猛烈的刺进我的耳膜,就算我使劲捂住耳朵,那些尖锐的叫骂声如鬼魅侵入我大脑一遍遍放映,如影随形。 

曾经,他们相爱吗?没果没有,那么我存在的理由又是什么。四合院里夜夜的欢笑又是要多好的演技才能胜任,可是为何,他们的戏里会有一个素面无妆的我,真实的对面舞台落幕的黑暗。 

彤音的信间隔了两个月,而我的家,硝烟四起。他们的争吵终于有了一个凝聚的焦点,父亲有了外遇,对象是我母亲的同学,她最亲密的知己。他们在一起纠缠已经好多年,母亲只知道父亲的心变了,她以为是生活的变好,使得父亲心不安定,却不想,那个女人,是她最软的一根肋骨,一碰便碎。 

他们向母亲推牌,要母亲签字离婚。我还记得那晚,他们坐在母亲对面的沙发,父亲握住她的手,偶尔转过脸温柔的看着她。我以为母亲会竭斯底里的闹一场,可是她没有,她静坐在沙发上,双手绞握,面色异常的平静。她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们来拿协议书吧。 

父亲和她欣喜若狂,若无旁人的激吻。母亲的手绞的更紧,手背上一根根的青筋撑开平滑的肌肤。她终于受不了,奔进房间,放肆大声的哭泣,我的手停在把门把上,终究没有推开。 

清晨我被人粗暴的摇醒,他们惊声说,你妈妈跳楼了……血液凝结在大脑,轰然撞击。我大叫推开旁边的人,赤着脚跑下楼。八楼,这个数字听起来那么吉利,此刻却是如此的绵长,我好像用尽一生的力量在奔跑,心脏剧烈的起伏,崩开一层层的血海,湮灭神经,痛至每一根骸骨。 

我看见了母亲,她躺在地上,身体僵硬,大片大片的血漫延在她身下,那些暗红的血像一朵诡异的花,若无其事的径自绽开。我上前覆上她的眼睛,眼球里静止的疯狂报复掩藏在我手心下。我的眼泪大颗颗的落在她脸上,那些干涸的血迹重新开始生动。 

父亲上前按住我的肩膀,我反过身,用力甩过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大喊,你滚,现在你满意了,连离婚协议都省了,去结你的婚吧。我喊的嗓子哑掉,疯狂的撕打他。父亲任我在他身上制造伤痕,他闭上眼痛苦的说,青言,让我办好你妈妈的后事,好吗。他的声音充满哀求,我无力的跌在地上。 

母亲被抬走,地上的血迹亦被清洗的只剩一摊水迹,太阳升起的时候,它们都会消失。那个女人依然呆立在来时的位置,脸色木然,我走过她身边,她伸手拉住我,声音颤动,对不起,青言。我望了她一眼,很深很深,她无力的仿佛要飘走,满生绝望。我不会原谅她,更不会同情她,甩开她的手,走上楼。 

彤音的信来了。依旧粉红色的信纸,圆润的字里行间流动的甜蜜情愫。她说,她谈恋爱了,她很喜欢那个人,想跟他一起白头到老,说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那个男人就是袁生。彤音的信如冬日的雪花般飘来,字字珠玑,句句甜蜜,粉红色的信纸与我房间里素冷的白那么的格格不入。我的指甲陷进肉里,一扎一扎的疼,我唤她的名,彤音,彤音…… 

我拒绝与父亲同住,不再喊他爸爸,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仿佛老了好多,他甚是无力的对我说,青言,爸爸走了,如果有一天,你还要爸爸,爸爸一定等你。他留给我很多钱,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他对我的亏欠,我只留给他金钱的补偿。 

彤音丝毫没变,再见她时,她扑过来与我拥抱,温热柔软的躯体贴进我的肌肤,灼热的我想逃。失去母亲这两年,我的世界里冰冷的只剩下自己的体温。 

彤音挽着我的胳膊对袁生说,袁生,这就是青言。她的语气里透出毫不掩饰的亲密。袁生点点头,微微一笑,算作招呼。他的视线只在我身上停留短短几秒钟,又转回彤音的身上。那一刻,我无比嫉妒。彤音单纯幸福的笑与我沉默苦涩的怨像距离天堂与地狱那么远,我咬紧牙,唇瓣上印下深深的齿痕。 

嫉妒令我冲动的想拥有袁生,我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袁生眼里满载的深情是为我而淌,那么即便沉溺而亡,我也甘愿。我在彤音面前隐隐哭泣,说我一个生活的孤单,我知道以她的善良心思,一定会让我与她同住。我达成了,与彤音同住一张床,日日面对袁生,不动声色的间入他们之间。 

袁生真的很爱彤音,就算我穿上薄薄的衣衫在他面前晃动,可者装作不经意间用身体与他相碰,他都不无所动,看我的眼神依然是远远的波澜不惊。可是他越这样,我越想得到,我的内心狠狠的扭曲,执意在彤景幸福快乐的路上扎下深深的一刀。 

我故意支开彤音,以彤音的名义将袁生约来,在他迷惑的表情里装作殷情递给他我早被我下好药的咖啡。时间不早不晚,回来的彤音看见赤luo交缠在床的两具身体,她惊的呆滞,浑身颤抖,而袁生的药效还没退,他留给她的只是热情褪去后沉沉的昏睡。 

我忙不迭的扯过被单,故意露出床单上腥红的血渍,扑倒在彤音面前,嘤嘤抽泣,对不起,彤音,我不知道…… 

啊……彤音忍不住大叫一声,甩开门跑出去。 

我站起身,轻抚袁生熟睡的脸,亲吻他的额头,在他耳边呢喃,袁生,我爱你。 

如我所料,袁生还来不及消化与我同在床上这一变故,彤音的分手接踵面至,彤音执意分手,不给袁生任何解释的机会,她说,你应该对青言负责。面对彤音冷漠表情下滴血的疼痛,袁生悲痛的愤怒,我心生不忍,那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母亲自杀时的心碎,我几乎想放开。可是,医生的诊断书让我断决这个念头,我怀孕了。 

又一次袁生的哀求与彤音的决绝,他们互相拉扯着,都是爱进彼此骨子里的人,拉据的力量与爱一样深厚。我奔上前迫切的想分开他们,却被反推在地上。一股温热血腥的气流从我腿间滑过,片刻,染满我身下。骨血流走的慌恐,我紧紧抓住小腹,希望他不要走,我还没来得及体味他在我身体里的跳动。我倒在地上艰难的喊,我的孩子……额头上渗出汗液,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片模糊。 

他们停止拉扯,手忙脚乱的将我送进医院。一路上我感觉到彤音满心的担忧,她还是那么善良,她说孩子是无辜的,生命不该以那样的方式消亡。他们都在焦急的祈祷我和我的孩子都没事,可是医生最后的宣判让彤音面如死灰,他说,孩子没有了,更糟糕的是我的子[gong]薄的以后很难保住孩子,也就是说,我将失去一个女人做母亲的资格。这好比惊天劈雷打进心脏,轰隆做响。 

每个人的心里悲怆欲绝,只除了我,因为我终于得到我想要的,嫁给袁生。彤音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她留下一封信对袁生说让他好好照顾我,要他忘了她。 

我从背后抱住袁生,对他说我爱他,他轻轻扯开我的双臂,很深很深的看着我。那样的专注,可是他的眼神里我没找我所求的深情,只有愧疚,只有无奈。我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袁生会爱上我的。 

我给了医生一大笔钱,让他把自己的嘴吧管牢。开始布置婚礼,蓝色的婚房,洁白的婚纱,我恍惚逃避的憧憬着幸福的来临,妄想那一纸假不孕证明能让我从此云开月明,得偿所愿。 

然而,偷盗者终是无法拥有安好岁月,再锦瑟的美丽也只是昙花一现,匆匆一瞥。 

彤音离开后,意外的在另一个城市发现当时为我诊断的医生,看见她,仓皇而逃。彤音心生疑虑,拦截后,几经追问,发现事情不过是我导的一场戏,为的就是拆散他们。 

所以她回来,不动声色,然后在婚礼当日,截住袁生,袁生是如此爱她,只需用哀怨的眼神,他便会忘记世间的一切,只想从此她不离他眼中。直到彤音毫无预料的往自己手腕上割一刀,鲜血喷出,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他的喜服。 

袁生惊慌失措的抱起她,穿过教堂,于是,便有了开始那一幕。 

鲜红的血淋淋洒洒的贯进我的记忆,想起母亲身下暗红的花朵,一扎一扎的刺进胸口,猛烈的疼。 

我明白她是要将这红色还予我,孩子流逝的时候,那些血色是真实充满我的目光,彤音用这种方式与我决裂。 

除去离开,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重新影印了一份喜柬,写上袁生与彤音的名字,发给亲朋好友。 

我打电话给父亲,隔着线缆喊他爸。他应着,声音沙哑。眼泪流出,我说,爸,我想你了。 

他说,想爸了,那就来爸这吧。 

订好机票,启程。窗外飞过大片大片的云朵,白的出奇。内心净的与它一般纯,想起父亲与那个女人,这些年,无论生活在哪,都日日夜夜受着母亲死亡的煎熬,还有我浓郁的毒怨。 

如今我想告诉他们,我不再在有恨,母亲用生命赌注爱情,本身就是伤。岁月静静的流逝,放开那些枷锁,开始微笑。 

想着袁生与彤音的婚礼,该是灿烂的笑,眼角开始温润,凝成一滴泪,落下眼睑,只是因这三万英尺的高度,它亲吻不了大地,但却完成了我的救赎。

本文已被编辑[奔月]于2008-1-22 13:24:0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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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暮色残阳点评:

这是一场爱情的暗战,没有最后的胜者。
所以无论是成败得失,都可以看作为是对情感和心灵的救赎。
庆幸的是作者让我们读懂了那份醒悟后的宽容。
也正是这样的宽容让我们看到了心灵枷锁的开启,更让我们听到了幸福和谐的声音。

文章评论共[16]个
吴钩-评论

很好的文章,学习了
  【纯白陰影 回复】:呵呵,谢谢.:)) [2008-1-22 13:39:14]at:2008年01月22日 中午1:33

燎原百击-评论

父母感情的决裂扭曲了她脆弱的心灵,她恨父亲,恨那第三者,更把恨变成嫉妒加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
可惜机关算尽终是一场空,冥冥中自有注定。还好已经悔悟,还好还有祝福,一场爱情的暗战过后,
心终宽容,枷锁终破,救赎完成。
很好的小说,欣赏了,问好。
  【纯白陰影 回复】:呵呵,问好百击.相信宿命.:)) [2008-1-22 13:40:24]at:2008年01月22日 中午1:37

文若书-评论

写得好可爱.
  【纯白陰影 回复】:书大哥说的这话,听不明白..嘿嘿.. [2008-1-22 14:02:12]
  【文若书 回复】:呵呵,那就是明白了呢.我在看悠然的长篇. [2008-1-22 14:08:25]
  【纯白陰影 回复】:长篇看的眼睛疼,, [2008-1-22 14:36:19]at:2008年01月22日 中午1:38

奔月-评论

很好的小说,欣赏了!版面行距太宽,帮你修改好了。
以后发稿前注意把版排好哦。
  【纯白陰影 回复】:谢奔月.:))我点了后台段落前自动空格,就变那样了,本来在文档里是很好的. [2008-1-22 14:03:05]at:2008年01月22日 中午1:43

小巍巍-评论

很感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也是很可怕的,男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纯白陰影 回复】::))爱情不就是那么回事么,伤过来,亦伤过去. [2008-1-22 14:03:41]
  【小巍巍 回复】:但还是让人奋不顾身啊。 [2008-1-22 14:10:11]
  【纯白陰影 回复】:要呀.要不然怎么就叫爱情呢,真是佩服死了取这个名词的人了..:) [2008-1-22 14:36:59]
  【小巍巍 回复】:想啊,梦啊,但还是不明白它究竟是什么,可以拥有这么大的魔力。 [2008-1-23 0:17:50]
  【纯白陰影 回复】:若是明白了,也不是再想它倒底是个什么东西了,说不清道不明,:)) [2008-1-23 8:34:18]at:2008年01月22日 中午2:00

暮色残阳-评论

唉,可怜残阳写了半天评论。可现在好象没有我什么事了。不行,一定要讨回公道。偏看有没有人说那两个字。呵呵
  【纯白陰影 回复】:噢噢,辛苦残阳咯..喝茶茶..谢啦...:)) [2008-1-22 14:37:41]
  【暮色残阳 回复】:恩,心里平衡多了。味道不错,笑纳了 [2008-1-22 15:29:49]
  【纯白陰影 回复】:我严重偷笑,,哈哈哈........ [2008-1-22 15:43:59]
  【暮色残阳 回复】:残阳要正告那些偷着笑的小妮子,不要过河就拆桥,更不要以为一点小恩小惠的就把集功劳与苦劳于一身的你哥哥我给打发了。哼,门都没有。 [2008-1-22 16:23:31]
  【纯白陰影 回复】:本小姐就喜欢走窗户,嘿嘿,,,:)) [2008-1-22 17:37:57]
  【暮色残阳 回复】:呵呵,料会有此有一手,窗户早就封了。残阳是何等人也?岂能容小妮子兴风作浪? [2008-1-22 18:16:29]
  【纯白陰影 回复】:何许人也,快快报上名来..:) [2008-1-23 8:33:26]
  【暮色残阳 回复】:俺。。。俺是你残阳哥哥。 [2008-1-23 10:15:45]at:2008年01月22日 中午2:07

一把锁-评论

好小说:)
  【纯白陰影 回复】:嘻,.抱抱锁..冬天好冷哩..:)) [2008-1-22 14:38:06]
  【一把锁 回复】:是哇。。穿得像个棕子。。
嘻,看你的小说是一种享受,真的,尽管忧伤了一些。。。:) [2008-1-22 14:44:28]
  【纯白陰影 回复】:锁那边应该还好吧,上海今天下了点小雪,冻的不得了..我都快成企鹅了.喜欢锁的不离不弃..:)) [2008-1-22 15:09:53]
  【一把锁 回复】:这边天气还好,但还是冷。呵呵:) [2008-1-22 15:14:30]at:2008年01月22日 中午2:32

一泓清水-评论

故事情节很感人,欣赏了。问好!
  【纯白陰影 回复】:呵,谢朋友,问好:)) [2008-1-22 14:41:36]at:2008年01月22日 中午2:35

Riddle-评论

听着<睡莲>这曲子,读着伤感的文字。
  【纯白陰影 回复】:小徒弟......... [2008-1-22 17:36:31]at:2008年01月22日 下午4:58

诗心-评论

好。欣赏。
  【纯白陰影 回复】:谢:)问好.:)) [2008-1-22 17:36:48]at:2008年01月22日 下午5:06

龛影-评论

哈哈,都是影子,支持哈~~
  【纯白陰影 回复】:呵呵,是噢..问好.:) [2008-1-23 8:30:42]
  【龛影 回复】:冬冷,抱抱姐姐!呵呵~~ [2008-1-23 8:32:50]
  【纯白陰影 回复】:是呀,最近有冷气流来了,冻的不行,,温暖温暖呵,,:) [2008-1-23 8:35:29]
  【龛影 回复】:呵呵,好温馨,都忘记了雪花还在飘舞~~都不想走了,就这么呆在姐姐的小屋~~~ [2008-1-23 8:37:34]
  【纯白陰影 回复】:嘻嘻,那就呆着吧,反正我是懒的不想动了,.HOHO~~~` [2008-1-23 9:17:50]
  【龛影 回复】:嘿嘿!好耶!美文美女相伴,足矣~` [2008-1-23 10:38:11]at:2008年01月22日 下午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