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记忆倒转回多年前

是一个混沌中　混迹的少年

不管风雨的恐吓

一把铁制的刀子

时常在腰际　沉入睡眠

偶尔一阵怒吼

刀子的光

在眼前闪烁

看不见生存的真面目

也听不到柔情一些的旋律

脚步下　总有颤抖的音调跳动

前路是什么

连后路也不知道

多么激情的游戏

危险的种子　多么容易开花

然而所有善意的言语

不可避免的

沉陷耳中的沼泽

2

几个一样混迹的少年

手牵的很紧

似乎又很容易松开

有时候我们会以酒洗掉血污

洗掉身上的伤口

以酒赐予的疯

去清洗心脏中的惊悸

大鱼大肉　我们没有

用口香糖代替

我们的行走习惯排成直线

双腿麻木的时候

随便选块地　坐下

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我们的言语　掉进池塘

能使涟漪变丑

至于笑声　也疯了似的

没有长翅膀

却飞得四面八方

3　

总是烟雾缭绕着咽喉

我们的心房　后天性的

比别人小了几分

太多的情绪阻塞不住

就在双指间放飞

是不是忧愁爱上了我们

往往来不及得意

当然　有时候

耍几场特殊的比赛

一根球杆也能取代

一段奔跑的夜路也能取代

哪个落败了

把身体交出来

又多了一个发泄的对象

我们不会去关注天空

是晴　还是雨

都是放荡的日子

4

有人说我们是在拿“义”

玩友情的游戏

玩的不好　走了火

或许自己会被友情

烧成了灰烬

我们并不愿意揭开这些

至少我的手　

到了附近　会主动缩回

那是一种自焚吗

我曾在某一个黑夜自问

如果是　自焚吧

灰烬总比腐朽的干柴

来的伟大

5

恐怖的帽子

还是与我们无关的

别人愿意误解　诬陷

千奇百怪的眼神

随随便便砸了过来

只有我们自己清楚

那些艰难吞咽的

是泪水　不是无理的霸气

尽管我们与打架有关

尽管我们的拳脚上系着野蛮

没人　除了我们

了解自己的屈辱

是被别人的蹂躏　榨出

等我们习惯了之后

也用平静掩埋了抱怨

拳是我们的　

脚是我们的

刀也是　怒火也是

浪涛般的冲动也是

但是　我们本就卑微的尊严也是

6

难道我们注定漂泊在江湖吗

我从不低垂的头颅

更不会在这里垂下

是的　当时是一个无知的少年

透着稚气的脸颊上

隐隐约约　却写满

只有自己看见的伤感

我想起了我那爱喝酒的父亲

还有爱赌博的母亲

在几个夜晚　

把所有积蓄揣进别人的口袋

结局里　铺着一张离婚协议书

我又想起了我当时的年纪

春天的叶子

都会轻抚着我的额头

怜悯一颗正在发芽的童心

难道我注定要有那么一段岁月吗

今天　一对长大了的眼睛

依然像当年一样潮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