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楼兰梦河边人

发表于-2008年01月19日 下午4:56评论-0条

夜晚,人们大都睡觉了,外边很亮,是半圆的月光,还有数不尽的星星。这里是个小村庄,宁静的,翠绿的。村庄的东边还有条河,河面是宽宽的,河水是净净的,河里有丰富的鱼虾和水生植物。村庄的西边便是山,有低矮的,也有高大的,但无论高矮,山都是绿色的,因为有密密的松树,一年四季都是绿的。心衡和他小舅子镇远发动了拖拉机,像往常一样,轰鸣声立刻打破了小村的宁静,但没有一户以此亮灯的,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每晚此时的车响。心衡开着拖拉机出了家门,先是出了村子,到了离人家远的地方,然后把车开进了山沟,开出不远,便停了下来,因为前边没路了。心衡和镇远下了车,拿上锯和绳子,便向山上走去。夜晚的大山是阴森的,恐怖的。一声鸟叫都会吓你一跳,一个鸟影更会让你失魂落魄,这对一般人而言。向心衡和镇远早已习惯了,有什么可害怕的,世上又没有鬼,只是心里有鬼罢了。月光从密密麻麻的树木缝隙中透过来,形成一道道光束,偶尔有几声鸟叫也不足为齐。对于吃人的动物,这里已经没有了,听说都迁到了东北。心衡拿着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小心的走着,镇远跟在后边,两人还不时的答话,以缓解紧张的心情。

“今晚咋们弄几棵?”镇远问道。

“十来棵吧,多了弄不完,少了又不够本钱。”心衡答道。

走了不远,两人便停了下来,看看周围的松树,直直的,高度也合适。于是他们就停在了那里。心衡拿手电筒照照周围,蹲下听听,没反应。之后,他俩便开始干了。一棵,两棵,一转眼,已经放倒了9棵。看着山坡上横着的树,镇远说:“姐夫,行了吧,你看都这么多了,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还得往下运呢?”

心衡说:“我看还是凑个整数吧,十棵,再砍一棵,不又多挣点钱,来吧!”

镇远和心衡开始砍第十棵树了,这棵树,比较粗,也比较高,看相当直。镇远在树上绑上绳子,随后他俩开始锯,锯到多一半后,镇远去拉,拉不倒,心衡看着说:“镇远啊,人这么大了,连这点劲都没有,你躲开,看我的。”

说着心衡去拉绳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松树迅速的倒下来,心衡向一边躲去,但为时已晚,松树的一个粗枝砸到了他身上,随着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姐夫姐夫,你怎么了?”镇远看到后立即跑过去,从松树下抱起了心衡。此时心衡已昏迷不醒,满脸是血,生命危在旦夕。

镇远立刻背起心衡,快速的跑下山去,虽然山很滑,但他跑得却很稳当。跑到拖拉机处,把心衡放在了车厢里,用衣服裹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发动了车,又快速的开出了山沟,驶向了出村的土路。

一路上,镇远慌慌张张的,心里是乱七八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能冷静的了,心衡的生命可就在他手上了。

睡梦中,镇远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景色很美,但很陌生。不仅如此,那里的人也完全不是他所见到的那样。镇远走在陌生的城市里,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汽车轰鸣,有的是热闹的店铺和滚滚的人流。镇远很好奇,拦住一个人便问到:“大叔,这是哪里啊?”

那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镇远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那人也不知道镇远问的是什么。镇远一下子明白过来,语言不通,镇远便不再说,继续走着。土里土色的建筑却异常标致,显示出当时建筑的读具特色。那条街道很长,街道的两边的店铺五花八门。酒坊,茶楼,客栈,布行,陶瓷店,当铺,打铁坊等应有尽有。叫卖声连绵不断。小店的生意红红火火。镇远感觉有些饿了,就到了一个包子铺,他不知道怎么说,就先在一旁听当地人说,然后他再说。不一会,一屉的包子端了上来,镇远吃着,吃的津津有味,因为那里的包子的确很好吃。不一会儿,吃完了,店家过来要钱,镇远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钱,可店家却不要,人家要的是银子或是铜钱。可他实在拿不出来,极力的用手势向那店家解释着。那店家哪里看的懂,非要他拿钱,于是就演变成一场争执。正在这时,坐在他对面吃包子的人站了起来,替他脚了银子。镇远随那人走了,来到了木材行,那人是做木材生意的。镇远看到那人的木材行里木材已不多了,而且都是些细小的,木材行里也冷冷清清的。这些年月,木材生意已经衰落了,砍不到树了,相反,人们的衣食却很富足。因为砍了树的地方都变成良田了,一年产的粮食,足够这城里的人吃上两年了。但是这地方的天气日趋恶化,每逢春秋季节,尘土漫天,遮天蔽日,人们的生产生活受到了严重影响,但那里的人们却不改以往的做法,一切一如既往。那人指着远处的黄色区域,镇远顺着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绿色的一头便是黄色,一直绵延到远方。那人又带他去了田间地头,指着一块半绿半黄的区域,意思是那里是他的田,而如今庄稼颗粒不收,那人的眼睛湿润了。随后,那人又蹲下,挖起土来,土下面有树根的痕迹,入秋了,可是今年那里没有收获,百姓全靠的是往年的继续和国家的补贴。他初来时所见到的繁荣只不过是萧条的回光返照。镇远也流泪了,他扶起了那个人,一起向城里走去。可是突然间,狂沙飞舞,昏天暗地。周围一片漆黑,不一会,又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可是,镇远的眼前已是茫茫大漠,偶尔有几个枯树败塔,浮在沙面上一段高度。周围只有镇远一个人,镇远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间大哭起来。一会,他又擦干眼泪,向周围走着。太阳高悬在头上,明晃晃的。可是走了很远也不见一个人影,更不见一点水的迹象。他感觉确实渴了,嘴唇都干裂了,他开始寻找水,累了,渴了,走不动了,一下子倒在了沙子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时间久了,也就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镇远,你醒醒,水在这里。”镇远的姐姐叫着。

镇远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他姐姐,立刻几哭了出来,还一边说着:“姐,我对不起你呀?都是我的不好,才害了姐夫,我不该和他做那的,你打我吧!”

“镇远,别哭,你姐夫他命大,不会有事的,还有你和他做什么着?弄成这样,你们不是每天跑运输吗?怎么你们撞车了?”

“姐,不是,我们以前是骗你的,其实,姐我看还是回去再说吧,一时半会说不清。”

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了,镇远和他姐姐一起走上前去问医生。“医生,我丈夫怎么样啊?”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幸亏送的及时,但是会留下后遗症。”

心衡转入了病房,镇远和他姐姐也都进了病房。心衡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脑袋上全是白色绷带。镇远的姐姐看着不禁流下了眼泪。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东方天空已经泛红了。随后太阳出来了,太阳照进了林子,形成了一道道很宽的光束,躺在地上的松树依旧绿着,只是身体脱离了脚。林子里还响着鸟叫,但不是婉转的而是尖利的。锯斧头和绳子也都静静的躺在山坡上。

渡口处的船开走了,是空船而归,开船人发着牢骚,今天的生意做不成了,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小村里,人们都起来了,有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看山人又习惯的起来,只是沿着路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便忙他自家的事去了,和往常一样。

镇远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的告诉了他姐姐,他姐姐听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衡是偷树时被砸伤的,这传出去可怎了得。而心衡却又是背着她做的。镇远的姐姐,让镇远去取锯绳子,并把树处理掉。

镇远于是出了医院,回到了村子,把车开回了家,随后又步行到那砍树地方,山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锯斧子,和绳子都在。可是这十棵树如何处理呢?镇远思来想去,又回忆起在医院做的那个梦,镇远突发奇想,盖个木房子。于是说干就干,他先把树枝打理掉,又将树干锯成几段,有找了个山顶上平坦的地方,将木头竖起,当作柱子。有2将细的,做成椽子,当做屋顶,经过了两天的艰苦努力,一个木房子就建成了,昂然立于山顶,在那里可以窥见方圆几里远。人们纷纷好奇,好端端的山上怎么出了个房子,好事者便去查看,可终没有人解其实。

几个月后,心衡出院了,人们对他的种种猜疑也要定论了。心衡向村民承认了他的错误,还将卖木头的钱全部拿出来给村里盖了小学。镇远也承认了错误,还向人们讲述了他那个奇怪的梦。村民都原谅了他们。经村里同意,镇远当了看山人,并且长住在那个木屋里,看护着家乡的绿色。他还给那个木屋取了个名字,叫“楼兰梦居”,至于这个名字怎么取的。他的解释是由梦而发自由梦而解,以史为鉴当今世正衣冠。这都是后来他从报纸上看到的。楼兰的废墟并不是空白天书,它见证着繁荣和灭亡,是可深究的历史遗梦!(全文结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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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燎原百击点评: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举头三尺有神明
楼兰古梦幡然悔悟
知错后改还不算晚
注意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