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还沉在江南的那个梦境里不醒,该是一曲江南赋,莲子清如水的境界,亭台楼阁,蜿蜒而上,我在年华里看到了一场花开的盛事,你巧目盼兮,魂飞梦兮,指如兰花.叫我等待你的花期,我却只眼见你们维护的亭台,却是我的海市蜃楼·
由南向北,候鸟迁徙,你在前南边看到一个当垆卖酒的女子,我早已不记得你的样子,某个夜凉如水的夜晚,你还为她唱了一场玉堂春,谁的主角不重要,花香正浓的时候你把我忘记在后台,对镜细致的勾绘凤眼,顾盼神飞,轻轻的抿了下嘴唇,就红的如同早上带露的蔷薇,这个时候,你是一个女子,满含忧愁如水,我在角落绞着帕子看你的背影,婀娜的样子,教我嫉妒,你和你的爱郎在台上梦里私会,上演生死离别。只是我走后,不晓得你的妆容还是一样艳丽么?
在北方的小镇,卖酒,我自酿的女儿红,埋了一坛在一从菊花下面,麻绳一圈圈盖处过往,手摸在陶盖上刺手,疼疼的泛着酒香。我把你埋在酒里,封存在地底下,不见天日。
那日戏罢后,我没有看到日常摆在桌上的菊花茶,我想你未走远,于是在那里等你,妆都未卸,班主笑话是一个女人在等一个女子,只是我等了三天,脸上妆容都褪去无颜色,你还是未见。
北方总有沙尘,我把头发随手挽在后面,用蓝花布扎起来,我不记得我两年前怎么就到这里来了,18岁之前的记忆我不记得,有人说我从南方来,身上有戏子的味道,我只是淡淡的笑不答。那些夜凉如水的记忆皆在院子里那棵菊花下,我该叫她醉菊,长在记忆上,每日吸取女儿香。
人总看一个寂寞的戏子在村后的戏台,蓄着胡须,一人指若兰花,轻唱玉堂春。
人总看一个当垆卖酒的女子在客栈,低眉素手,一人侍弄几株菊花,云淡风轻。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8-1-17 23:02:2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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