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气对于北方来说已经很冷了,但我却只穿了件薄衫,坐在一个荒废运动场那冰冷寂静的看台上,想用以抛却失恋带给我的痛苦……
他到底在哪里?为什么音训全无?真的就这样分手?就这样·····就这样一走了知了吗?他一定要让我生活在爱与恨的夹层吗?
我的思绪怎么也无法从那段经历中摆脱,是的!我好想发泄出来,整个人都要炸了、疯了,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天那,干嘛给了我一个梦后却又一掌打碎掉?”我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只有19岁就掉入情感的旋涡,我不要……”
“你早该喊出来,要不然会憋坏的。”
“你?”那个男孩!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他就在,后来只要我来这里就会看到他坐在看台的一角。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
“我不认识你,”我站起来准备回去。
“从明天开始不要过来了,我有事——”他有些迟疑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朋友聊聊。”
我没有回答,心想:他可能头脑不清楚,我来不来和他有关系吗?
“听我一句,三天,三天以后你再过来,要不然我不放心。”他竟然是副恳求的样子。
“为什么?”任谁也不可能装哑巴了,“我碍你事了?或是这里是你的地方?”
“没有,”他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里太荒,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你?”不会吧,难道他每天来不是和她一样想心事,而是特意赶来保护她?
“那个……不是啦……”他的脸涨得通红,“我家在附近…所以……总之——等几天过来吧!”
“你多大?”我突然想知道他的年龄,他看起来好小。
“是不是我回答这个问题,你就会考虑我的建议?”
“好,看在你保护我二十多天的份上。”说也奇怪,本来哀伤的情绪在见到他后却缓冲了许多,“你还在上学对吗?”
他似乎很害羞,不敢直视我,眼神总停留在我的发际,“我以为你不会注意我呢!”
“你的年龄?”
“17,属…属猴的……”
“三天对吗?”一个小我两岁的男孩应该没危险吧!何况他已经默默保护着我二十几天了,“谢谢你。”
“不用,”他的脸更红了,“我一直怕打扰你想事情,但明天我确实有事,又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
“不用解释,你看!”我指着天上的太阳,
“什么?”他不太明白的抬头——
“冬天的太阳是四季里最暖的!”
“应该是夏天的吧?”他摇头,
“不,是冬天!你就是那轮太阳,谢谢,谢谢你带给我的温暖。”
他傻傻的笑了——
后来在我二十四岁生日时我嫁给了守侯我数年的那个小我两岁的男孩——
本文已被编辑[仅有余温]于2008-1-17 18:52:4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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