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诗人白居易在《草木篇》中写道:“寄言立身者,勿学柔弱苗。”这是表明一种怎样的人生态度呢?我想,还是普希金说得好,“假若生活欺骗了我,那么,我,更多的是喜悦,因为挫折给予人的,不是乍眼所受的气馁,而是对光明前途的乐观主义情绪的洋溢。”强调一种坚强意志和达观的精神,这对人生的志向追求或者理想的造就应该是一个良好的奠基。生命要展示精彩的旅程,不能搏击风浪的躲避在岩洞里的翅膀,或者说那种柔弱在温室中的花苗之类,是无法感受蓝天白云的高远,和灵魂深处的陶醉。论语有曰:“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只有建立一个良好的循环运动机制,才能在和平的年代唱响更比激情岁月不凡的乐章,而不失于平庸的落寞之中,郁郁寡欢。生命如果总是重复一种运转的话,你与我,又何必费力去空弹什么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的混沌祝福呢!其实,那怕你身落囵圄之境,在生与死的病痛之中挣扎,没有了条件的优越和环境的美好,但是一颗平静而挺立的信念,却可以让自己在面临苦涩的境地面前,以一种恬淡的精神,飞扬的爱恋支撑那缺失的天空。常言说:“高山不落浮云之志,”也许就是在不断地提醒人们不要甘心于做自己的奴仆吧!
那天,我去看望杨书记,他因为脾脏肿大住院了。曾经是一位很乐观而踏实肯干的领导,喜欢书画和学习,对事物的见地颇有见地的人。今天在病房里,依然故我地言辞滔滔,说自己这不经意之间发现的病情,本身确实没有一丁点感觉,还是爱人在自己因为天热时,在家脱衣给发现的。经过检查,算是发现早期,不过看过胃镜后,发现胃静脉已经明显扩张,脾脏需要择期手术。根据多处的建议,自己选择住院治疗,可是住院之间,从他的谈话之间,你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大病卸人胆”啊!生死观念两重天。
初入秦地医院病房,临床就是一个重症黄疸肝炎患者,他看着就想呕吐;经过与护士长协商,自己选择住在走廊上。可是,又听见一个女孩声嘶力竭的哭闹,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每一天,有人哭丧着脸被扶进来,又有人被家属不能自禁地推了出去……生死一瞬间,何处做心安?这些,让他不能久持而托关系带药回家。说自己曾经是多么拒绝的地方,如今却打完了一生的针,伸出的手臂已经是麻木的感觉了,昨天不喜欢的药水,到现在居然离它不开了,真是哭笑两啼非呀!
我说:人生这一番经历,就像狐狸走在葡萄园边,你不可因为那满眼的果实被欲望诱惑,而满腹忧愤;你应该学习小鹿,只吃那些自己可以触及的美味,天天快乐。再说:现代医学已然是突飞猛进,仪器是多么的精密,药品又在不断地精益求精,所以说攻克疾病不是很大的难题,重要的是自己不要给已经病痛的身体徒增负荷。战胜了自己,在一方面来说,就是战胜了疾病。况且这人生短暂,有经历才会有精彩;也只有经历了风雨,才可以看见彩虹。这段时间不工作了,就多读读书,散散步,身体养好了,来日再见,这冲出的拳头一定会有一个漂亮的绽放。
他却说心若潮水,已经尽归平淡处了。说自己每天在街市散步,看见那蹬三轮的车夫,很是羡慕。车停树影处,随地三五个围一圈,玩个牌,啥话都侃,说至极处,那是唾沫飞溅,东倒西歪;谁若是这时来叫,人家连理都不理,那个牛皮!特别是吃饭时,来一碗宽带大碗面,拎个啤酒,闹个小磕,吃得是油嘴带面,看起来是破烂了些,但是精神状态倍好。唉!可是西城区工商局局长就不一样了,一朝落任,一夜白发,你说人家没有他拉车的有钱,绝不是,心事那个后重呀,把人都愁瓜球咧!上次师长来过,就说人这身体就如同一个“1”,财富、官运、情爱、幸福等等就是那后面的“0”;只有你的这个身体保重了健康,你身后的那一串串的“0”才会拥有自己的价值。
对呀!我说:其实这也是一个心理弹性法则,人生每走峰高时,或者坠落谷底时,当有一道心理的沉稳来做平衡木。要不起高易脱本,落空多坠志。若可认识自己,其实人生也可做喻股市,起落皆智慧,不见得熊市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谁又知道那越狱中的故事,总是悬念迭起,迈克等等人物却总是在身陷于绝境而后生。生命有其不可更改的规律,但是感悟却常常超脱与事物的存在,当然那不违自然的循环是前提。
话说根本,就是人生贵在坚持,平凡一生也有其精彩;精彩处更有其动听的地方。人生本就是一个苦难的旅程,你要不断地抗争,战胜自己就是胜利,再说幸福的感觉并不是只有蜜饯做成。这一路,眼睛迷惑着心念,感情缠绕着理智,但是理解了水落低川,思绪博爱,那么任它多是痛着并快乐着的征途呢?只要你心是快乐的。
临别,我只是嘱他好好休养。他反说我好好乐观,可是我心里明白,自己的病情,已然让我看透了这生与死,只是我想让自己的爱更多地撒种人间。话随心声,心出七窍,不同地只是对生的感恩和予世的理解。
走出病房,我把自己的病痛埋藏,我不想让人们用一种别样的眼光看待自己,还记得《葬花吟》是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以及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虽然我在自己的群落里一直以乐观的姿态歌唱,希望以一种健康而向上的积极宣传自己的文化理念,但是听者寥寥,和者更寡,更像是契诃夫家的姚纳一个人的独幕剧。即便是在日常的工作之中,主管总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缘故而挑剔我的过错或者不努力,我想,生活也只因为有了挑战才横生乐趣,如果生命的价值只是一种享受或者一万次的重版的话,知识就失去了自己拥有的热情,我们不若抱持自己的平淡而默默终生。在鲁迅的呐喊里,与其在默默中死去,不若在默默中永生,将自己的爱传承,给生命一个精彩的舞台,演绎自己,也照亮前行。
爱,让我们在苦难面前变得坚强;爱,让我们曾经孱弱的志向变得明朗起来。那怕生活欺骗了我们的感情,我们更多地是希望:因为哭泣、忧郁和逃避都不是阻碍生活前进的源码,一颗多彩的心,一张青春的脸,为什么可以因为自己个人的病痛而拒绝和自己所爱的时代跳一曲舞呢?
假若你要离开,何必一定要躺在那冰冷的床上,假若一切都无法改变,你为何不给这个曾经爱你的人,爱你的生活,爱你的世界,伴一张阳光样的笑脸呢?化作庄子的蝴蝶,翩跹起飞在另一个世界,让生命因你而延续,让爱因你而格外启人心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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