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之女,为人之妻,为人之母,终于相信爱情。相信爱情的来临之日是便是爱情的灭绝之日!
——题记
“残荷,你今夜睡的是一处男!”处男光着身子盘腿坐在床那头,向我郑重声明、承诺。
处男的言下之意是告诉我,我是一个少妇,我有过太多的男欢女爱,我沾了他的光。十年了!他一直在为我守身如玉,我应该感动有加,感激涕零。
“你是不是处男我怎么知道?!”我轻蔑的一笑,继续躺在床这头。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他会为我守身如玉十年。
∮“你看我这个东西,粉粉红红,干干净净,不是处男能这么粉红这么干净么?!”处男自恋狂一般在亮闪闪的灯光下玩弄着他胯下的东西,似乎自己都不能信任,他的那个东西居然是第一次进入女人的子[gong]。且是他曾经用心爱过的女人的子[gong]!
“哈哈哈!是吗?!这是谁发明的定理!”我瞅着处男的脸“你是不是处男,我不在乎的!其实我更喜欢有性经验的男人!”
想着处男在床上与我欢爱时显露出来的无知、愚蠢、急不可待,我还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二十八岁的男孩子,居然与女人欢爱时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开始?!居然步步需要引导!居然不知道女人的子[gong]究竟生长在哪个部位!
莫非他还真的是童子之身?!可是他们公司有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女孩子,他又是管人事的,很容易借职务之便亲近他想要亲近的女孩子。
况且,他还跟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英俊。瓜子脸、眉如剑、长睫毛、双眼皮、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都过去十年了!他还爱着我么?!不可能!
处男见我没爬过去看他胯下的东西,真的对他是不是处男并不在乎,便又爬到我身上来,头枕在我ru*房上,温情脉脉地仰望着我,是不是我感动了上帝?!上帝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我回望着他眼里的真情,一本正经地问,这么多年,你一直躲在这里,一直没找女朋友?!
处男的脸紧贴在我心窝上,一字一句而抑扬顿挫地道,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回去,怕公安抓我,一直没找女朋友,怕你一直在家里等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我怎么对辉儿那么残暴!你知道,当年,我真的是好爱好爱你,所以才那么冲动!看到你跟辉儿跳舞,才会失去理智,才会用西瓜刀去砍辉儿的脑袋。
与处男的重逢,也许真的是上天的安排。
十年之中,我每天都在问自己,我还会不会再见到处男?没嫁给辉儿的时候问,嫁给了辉儿时依旧问,儿子有三岁了还问。
懂得男欢女爱之后,我每天告诫自己,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处男。我一定要跟他睡一觉。
与处男,只牵过手,接过吻,从未雷池一步。他逃跑后,我与辉儿有了床弟之欢后,我就开始后悔,怎么就没跟处男先有床弟之欢。
做了辉儿的妻子,做了三岁孩子的母亲。我天天对自己说,如果再遇上处男,我无论如何要跟他睡上一觉。
与辉儿双双下岗后,辉儿就出去打工了,一直在大公司里打工,搞研发。
我因为孩子才两岁,在辉儿的再三纠缠下,还是不肯带孩子来辉儿所在的镇上。
孩子终于过了三岁,可以交给公公婆婆看管了。我才下定决心去辉儿所在的镇上找工作。
这次来到处男的镇上,只是因为这边有家大公司有位人事小姐通知我过来复试。这家公司与处男所在的公司在同一条街上。我复试完毕之后,路过处男所在的公司,见公司门口贴着招聘经理助理的启事,便填了表,保安看了我的表格后,就叫我进去面试。
面试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处男。
四目交接的刹那,虽然双方都有千言万语,但都堵在喉咙间,一个字都挤不起来。
就那样在彼此目光的抚摸中,眼睛渐渐潮湿、模糊一片……
直到保安再带人进来请处男面试时,处男再将我的身份证收了进去,说了一句,你在门口等我,我跟老板说一声我就出来。
他出来,象十年前一样牵我的手,在无人的大街上吻我。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一时间却是谁也找不到源头。
匆匆地在酒店吃过饭后,心照不宣地又在酒店里开了房。
房内的我们什么都没说,急急的刷牙、急急的冲凉、急急地上床。干柴烈火,轰轰烈烈……
只是,除了吻,他对女人的身体异常陌生,竟然不知道我的花地究竟在哪个部位……
我摸着处男的脸,恍然若梦道,你是不是以为你把辉儿砍死了,所以你没命的逃跑,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句,处男嗯了一声。我落下泪来,你知不知道辉儿没有死,只是缝了几针而己。
十年前,辉儿是我的同班同学,处男是我们同届的另一个班的。辉儿先追我,处男后追我。当时长得还算漂亮且情感丰富的我搞不明白自己更喜欢谁。跟他们俩个都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既不拒绝一个,也不与另一个走得更近。
那天晚上,辉儿请我去学校外面的“红玫瑰”歌舞厅跳舞,跳慢四的时候,处男一头疯牛撞了进来,举起西瓜刀就朝辉儿的头上砍去——
跳舞的人个个吓得鸡飞鸭跳,抱头鼠窜——
处男见辉儿倒在血泊中,慌了用脚,望了我一眼后就跑出了舞厅,开始他长达十年的逃跑生涯。与所有的亲戚同学都断了联络。
我木桩一样立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直到舞厅里的老板推了几下我,我才想起打电话给辉儿的家里。
处男抱紧我的腰惊道,他真的没被我砍死?我悲伤地道,没有。你逃跑之后,我把他送到医院里找医生进行紧急赦护,十天后他就出院了。毕业后我等你等了三年,没有任何消息。辉儿一直对我好,我嫁给了辉儿。我们的孩子有三岁了。
“辉儿现在在哪儿,他过得好吗?他恨我吗?”处男盯着我的眸子。希望寻求心灵的解脱。
“他离你这里只要三无钱的车票就到了。在公司搞研发,工资还可以吧。他有时提起你,只是说你可能是太喜欢我了才会对他那样子!”我实话实说。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处男的身子向上移动,热烈的气息敷在我脸上,眸子离我的眸子只半寸距离。
“你逃跑后我才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我的双手在处男的背部上数着他的骨头。
“真的?!这么多年,我好想好想回去,好想好想写信给你,好想好想见你!又怕还没见到你,就被公安抓进监狱!”处男突地呜咽了一声,来回地啃咬着我的乳峰。
“这么多年,你身边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子,你为什么不找个人陪你,多寂莫!”我的泪又滑了下来。
“我也想找,可是看来看去没有一人有你好看,找来找去找不到在你身上那种感觉!”处男浓密的头发在我胸前摩擦。
……
我们开始第二次疯狂。
我们又开始第三次云雨。
终于,我成了一条干涸的河床,他成了一只粉身碎骨的船只。没有一滴水,可以让一片木屑湿润。
尽管,辉儿一晚上都在打我的手机。我只回了一条信息,放心好了,我一切平安!我明天回去。
第二日,处男把我吻醒了,小白兔,我想去看看辉儿,我送你回去。我有摩托车。我笑道,也好,去吧!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化解。
处男十年前总是叫我小白兔,因为我生得白。
也许,生前相爱的人,他的命不一定是她的!一旦要告别这个世界,他贪恋的仍是她的怀抱。
正如我与处男。
处男在开摩托车送我回去的路上,被一辆迎面开过来的大卡撞得飞出一丈多远,头身分裂。台风卷落叶一样,永远飘落在那个深秋。
我因为被处男在情急之中用手拼命往推撞一下,只受了点皮肉伤。
我与辉儿将分裂的处男运回了家乡。
每一年的清明节,我都拒绝辉儿的漫骂与阻拦,坚持在他的坟上献一束未曾开放的白玫瑰。
2007.04.2017:41作于衡阳天马大厦
-全文完-
▷ 进入残荷败柳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