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早喜欢在夜里写长长的有关司徒的字。
07年的最后一天,梦早在网上跟司徒说了些话,他先招呼的梦早,梦早心想,看来司徒跟她还没完没了了。司徒做事其实也不是很绝,前一句他喊梦早“滚”,后一句,他一见梦早上线就会主动打招呼。梦早就这么甘心被他耍着。
司徒:(还是没有言语,一个流汗的表情)
梦早:·(没打算跟他耗多久,发了个点)
接着,司徒发来了一张类似于证件的东西,是蓝色做底的,左边是他的头像,右边是姓名:司徒,国籍:canada,星座:射手座。对了,头像是穿白色衬衫的很帅的那张,梦早从没夸过司徒帅,她觉得司徒并不喜欢听,而且司徒也听腻了。
“干吗的?”梦早想知道这是什么证件,是用来干吗的,或者只是做个名片玩玩而已?
“没什么,几年前的东西了。”司徒百无聊赖的解释到。
老啦?开始怀旧了?梦早心想为什么司徒会给她看这个?但梦早并不想让司徒看出她对此有多么好奇,况且梦早问他,他也不会答理。这张照片以前给司徒给梦早看过,但梦早记得头像是向另一边倾斜的,梦早于是就随便说了句:“头是向另一边的。”
司徒说:“一共有两张,ok?另外一张是向另一边的。”
来劲了不是,梦早就故意找司徒的茬,司徒总喜欢反问ok?ok?ok?,梦早听的心里不爽。
“难怪你喜欢j·j(司徒的名字跟j·j只差一字,当然,“司徒”是化名)” j·l?梦早接着找茬。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司徒似乎有点不乐意的说到。
梦早理直气壮地说:“那时候。我记得。我没有瞎扯淡,要么是你扯。”嘿,说完这话,梦早打心里暗笑,觉得这话实在说得过瘾。
司徒继续为自己辩解:“没有说过我喜欢j·j。”
梦早不想再跟司徒扯下去,随便“哦”了声就没再出声了。要知道司徒是不许梦早说“哦”的,或者他反感别人这么说,还有“呼呼”这个词也不准说。(好像司徒是没说过他喜欢j·j,大概是梦早记错了,但当时司徒说喜欢一个人,梦早记得那个人的名字是跟j·j差不多的。)
可梦早当时就故意用“哦”了,她觉得不能什么都成全他,偶尔也要找机会反抗下下。
过了许久,梦早要下线了,决定在下线之前对司徒说些什么,因为梦早觉得不能就这么忽视司徒的存在,更不希望司徒被她可怜巴巴地撂在一边。司徒是孤独的,他渴望有人理他,但不希望理他的人重复地说些无聊的话题,他喜欢有新鲜感的人。是的,谁不喜欢新鲜感?能推陈出新最好。
梦早安静地说了声:“司徒,新年快乐。”想了想没有加上任何表情,因为那样会让司徒觉得“虚伪”,司徒乃超敏感动物,梦早心想感性的男子都是这样。然后等上了几秒钟,见司徒还没回复,于是梦早就下线了。10,9,8、、、、、、3,2,1,0。每次梦早都倒计时等司徒回复,若是时间到了司徒还没回的话,梦早就下线。也总是期待下一次上线的时候能看到司徒给她的回复。
第二天,梦早打开了q,果然,司徒的头像在那跳动着,梦早很是兴奋,先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点击头像,希望能看到她想看到的字或者表情,而不是“滚”之类的难看字眼。一看,是一个龇牙咧嘴的笑脸,但用在司徒身上,会让她觉得无比可爱,然后下面一句是:happy new year!
一下子梦早笑了,却又一下子梦早寒了。她心想,司徒怎么笑的那么开心?他怎么那么有兴致跟我说新年快乐?这难道没有一点反常么?司徒不这样的。那微笑背后,让她看到的是一大片的空洞,荒芜,还有孤寂。梦早觉着,或许是自己从来我都把司徒想复杂了吧!
有时候,人表现出过分的快乐,其内心实是悲伤的。这是“淡”提醒了梦早。(淡是梦早在soho博客上认识的一个十七岁女孩,挺懂事的一孩子,就是有点悲观。)
司徒的世界,梦早不会明白的,梦早也打算放弃对他的“探索”与“研究”了,因为梦早越发觉得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已经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是该收场了,也适时收场了。(每当这一刻来临,梦早总觉得,这是一出独角戏。她想,如果让司徒看这些字,大概司徒也希望看到是“独角戏”,因为司徒会觉得自己没有参与到这梦早的这出戏中,一般人在司徒眼里,是无关痛痒的,梦早也不例外。而梦早之所以对他产生疲倦,是因为她看到了这么一句话:“爱,如果没有得到响应,世界与我又何干”。她觉得,她对司徒付出的“爱”,没有得到回应。还有句话说的好,一个男人不会长期忍受一个病态的女人。梦早说,同理,一个女人也不会长期忍受一个病态的男人。在她眼里,司徒是个怪人。)
打那以后,梦早不敢再上线,因为她怕司徒一看见她,又要打招呼,而梦早又不知道该开口跟他说些什么。司徒在她眼里,更像个小孩,梦早进一步解释:这孩子不会说话,他永远不开口告诉你他要的是什么,却只会用那“迷死人”的眼睛看着你,忧郁的,安静的,不会笑的。他希望你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从而能读懂他的,感应他,明白他。是的,司徒曾经说过梦早了解他的,可是,梦早越发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司徒,她只是说出了很多关于司徒的内在感受,仅此。
看着他,梦早除了心疼与怜爱,别无其他。在他面前,梦早永远只会心软,她、没法不疼爱他。天使?他孤傲,这点司徒自己也承认。孤傲的人会客气的对你说:请叫我天使。是的,像着了魔一样,想吸了毒一样,司徒让梦早对他上瘾,一旦上了瘾,梦早就注定只有痛苦。所以,梦早喜欢用爱默生的“你只是美丽的折磨”来形容司徒,可梦早不知道何时能摆脱这“美丽的折磨”,“早800年前我就说不要司徒这美丽的折磨了,可,只有可。”梦早无助地喊道。
放弃也是一种美,梦早从来都是孤芳自赏,她不甘心自己做不到这样的美。
于是梦早决定,让自己保持安静,从此不再对司徒出声。
能放就放吧,不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
第二天醒来, 删除每一个与司徒有关联的字。
晚安,司徒。
早安,梦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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