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买了一束花,有五种花组成,除了郁金香外,其它我都叫不上名字。红红的郁金香有的含苞待放的,有的姹紫嫣红的,但最多的还是半遮面的。
这样的一束花,圆了花瓶,乐了儿子。
那只精致的琉璃花瓶不知道已经孤单了多少天,被我陈列在酒柜里,当作一种饰物、一种摆设。我曾经想用它养一些常绿的水草,妻子觉得水草与精致的花瓶不匹配,我也就把花瓶束之高阁。
其实家中束之高阁的东西不止这只花瓶,许许多多的觉得很有用处的东西,在自己的懒散和忽视中都变成了一种摆设一种装饰。譬如书架上的书籍,许多还是新买的,大都是乘着买来的热情翻了几页,然后就被遗忘在书架上了。
这也让我想到世人的一些情感,记得一个朋友说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来越不相信爱情,确切地说,是不相信地久天长的爱情。虽然理解人的流动和善变,但心里,还是有疼痛的感觉。我常想,既然不长久,又何必期待拥有?人,能不长大就好了;没长大的心,没有灰尘。”她感叹人的流动和善变,我觉得是人的善忘。忘了真情,忘了感恩。犹如我家中那些很精致很有用的东西,被我无视它们的存在价值一样地忘却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性的弱点。
记得美国作家戴尔卡耐基为了克服人性的缺点,还为之写了一本书。我读过他的书,但我并没有克服自己身上存在的弱点,也许这就是我的不幸。但我一再地叮咛自己,特别是在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告诫自己不要忘了真善,记得感恩地活着。
这样的一束花,乐了儿子。儿子每当放学后,就会欣赏这束美丽的花。有些花开了,他还很兴奋地告诉我和妈妈:“花开了,花开了,好香!”他说着会把小鼻子凑进花瓣,装着很陶醉的样子告诉我们。儿子除了关注花的开放,还会关注花瓶里的水是否足够。有一次我随意地想加自来水,被儿子批评了一顿。“爸爸,妈妈说过了,要用矿泉水的,这样花开的才更香更美丽。”呵呵,这样的生活细节都被我忽视了。其实也许由于自己不断地忽视了一些生活的或工作上的细节,才使自己不断地遭遇着生活的曲折和磨难。
今天早上,这束花里的一朵花又开放了。六瓣的,花瓣是白里透着红,上面还有许多暗红色的斑点,纹理细密,纤细的花须擎着褐色的花蕾。它开的很自由,也很塌实。如果我是一朵花的话,能这样坦然地开放,然后平静地枯萎,也许是一种施得其所的人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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