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雪的恋爱关系公开了,我高兴,她高兴,同事们也替我们高兴,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对。
星期天,雪第一次来我家,我爷爷奶奶乐得合不拢嘴,爸爸妈妈喜得落下了泪,连陪着雪一块儿来的,她的表妹梅也一直欢蹦乱跳地,如欢快的小鹿。
秋高气爽的午后,我带着雪和梅来到小河边钓鱼。我已经钓得美人归了,才懒得去理那些小鱼小虾上不上钩呢,我把穿好饵的鱼钩甩到河里就不管了,连漂子也不看一眼,只顾与我的雪聊天。
梅倒是不言不语地看着漂子,像个看别人下棋的君子。
“漂子不见了,肯定有鱼儿上钩了。”梅欢呼着,我和雪只是抬起头来拿眼睛在水面上搜寻漂子,漂子真的不见了。
梅抓起鱼竿猛地一甩,真有一条黄色的鱼儿被带上来了,随着丝线悠荡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它摆到梅的面前时,梅兴奋地一把抓住了它,却“哎呀”叫了一声,随即又松开了手。
那是一条黄鱼,我们这儿的人叫它“尿蜇子”或“割啊”(方言,音不太准,意思更准些。),因为它的背鳍和两个腹鳍前都长有根硬刺,比钢针还锋利,随着它的鳍一抖动便能刺伤接近它的东西。
梅的左手食指鲜血涌了出来,她痛得流下了眼泪。这种鱼鳍刺还有些毒性,刺伤的地方奇痛钻心,并会肿胀,梅痛得手指乱甩,几滴鲜血甩到了雪洁白的裙子上。
“死丫头,瞎甩什么呢?把我的衣服也弄脏了。”雪怨恨地看一眼梅,忙伸手从河中舀水,搓她沾了血的裙子。
“雪,你用嘴帮梅把伤口的血吸吮几口,会痛得轻些。”我知道这伤该怎么处理,可我不好意思亲自动口。
“我才不吸呢,看着怪吓人的。”雪头也不抬一下,继续搓她的裙子。
“梅,你把手伸过来。”梅的手不是伸过来的,是我一把抓过来的,我含住她受伤的食指猛吸几口,把吸出的血吐到河里。
“雪,这种鱼刺伤后,用尿洗一洗很快就不太痛了,也肿得轻些,你……”我话没说完就被雪的话打断了。
“荒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雪看着我吸吮梅的手指很不高兴。
梅的手指已经肿得比我的大拇指还粗,红通通的,我都有点儿心疼了。
“梅,你背过脸去,我给你洗。”我拉开了裤子的拉锁……
“你真让我恶心。”雪羞红了脸,站起身跑了。
梅的手指一会儿就消了肿,尿本身就是解毒的,何况我现在的尿还是童子尿呢!童子尿解这种鱼的毒是一绝,要不我们都叫它“尿蜇子”呢。
春节就快到了,我也要结婚了,我的新娘子吗?当然不是雪,她是梅,别忘了祝福我们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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