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一个秋天
记住一个冬天
记住一些往事的片断,一些面目模糊的人
-----水格《逆光》
这些文字,摘自一个叫水格的男孩,或者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是一个忧伤而敏感的男人吧。匆匆翻了《逆光》几页看,文字忧伤而华丽,让人心疼,却释手不放。不敢相信,这些文字是他所属,我竟有点妒忌,他怎么能这样?拥有女孩子的细腻,习惯性的伤感。忧伤而不着痕迹。
然而,心早已释然。比如,对于过去。或者现在。
1、
金花说,我们的世界,忧伤而明媚。
我说,我的世界,一半忧伤,一半不得已明媚。
妈妈对两个多月的小侄子说,孩子,快快长大。刹那,我竟有哭的冲动。多久了,孩子,已经长大?抬头对天空说:无所谓。那么,真的无所谓。然而,似乎只有她懂,懂一个天空与一个已经长大的孩子,包括她的忧伤。
她是谁?她是金花。与金花,我们是同班同学,同是敏感而不知所措的孩子。或许不该说是孩子。不是么?我们已经长大了。长大的,不叫孩子,固执让岁月叫成人。成人,或是成长了。脱离孩童的轨道,一个人的青春列车,技术稚嫩而笨掘,不免有时被撞得头破血流,或是面对一些世界,措手不及。天开始黑了。似乎只有抬头,看到星星笑了,一些银朗的笑声,如井水流出声音,叮咚地唤醒远方的一些记忆。
金花,与名字不一样,拥有文字的光芒,却不愿与文字为伍。知道她,忧心一些文字,与一些疼痛纠缠在一起,根深蒂固。然而我,却不一样,不惜用文字去疼痛,去伤害骨子里的忧伤。所以,金花说,这家伙。一点也不懂爱惜自己。
我便笑。习惯性的伤感。如此这样对她说,也对他说,也对他们说。
2、
属于雨水的季节,我们不说雨水。
从郭敬明的香樟树走出来,连同忧伤亦走出,与这个世界的喧哗,形成陌路。
喜欢他的苍白而忧伤的文字,喜欢他抬头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寂寞而落魄的姿势。似乎应该演绎一场无声的青春,然后,无声地落幕。不与世争,安静地放下一些忧伤,平静地滑过所有的黑夜。
金花说,就是喜欢他。说不上来。
我说,喜欢他,没理由。
我们狂笑。那一年,在校园。窗外下着淅淅小雨,不大,隐隐约约看到雨中模糊的人在奔跑。狼狈而匆忙,于是,有一种冲动。操起蓝球,不停在雨奔跑,不停投篮,不停地擦水,重复的动作,直到黑夜说累,悄然而来,我们被迫放下所有的动作,安静回到黑夜应有的安份守已。然而,一晃然,我们已经走出校园一年多。滴点的记忆,滴点的雨水,弄湿了睫毛,一些视线依然不清淅。
3、
假如世界没有天空,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仍是一个孩子的呓语,我不敢惊醒她。或是她们,以及自己。
2008年约定。我们的班的聚会。
金花说:家伙,回去不?你已经好久没回去了。
我说,太遥远,不敢想象,我仍是对她们说。说着这话时,已经是2008年,我在其中。与生活并肩走了许久,一些脚步与一些梦想相背而走,找不到最初,我仍无法肯定。肯定,给自己的,也给约定的。当初,我们誓言旦旦。
请原谅我,不承诺,也不履行,所有的,包括自己,太遥远了。
抬头看天空,用手比划着,我与它的距离,或是我与她们的距离,又或者,我与岁月的距离。是的,是太遥远了。
蹲下来,突然,害怕起来,黑夜说来就来,一个孩子的呓语,远而近地传来:
假如世界没有天空,该怎么办?
4、
假如流水能回头,请你带我走
真的,假如流水能回头,请你带我走。亲爱的,我在文字里爱上你已多年,似乎多年的事,我只能这样说,我不能肯定,爱上你,于某年某月某日,似乎所有的,划上准确的数字,我们都得面对一些真实与一些现实。真实的,隔着文字,我们彼此相爱。现实的,离开文字,我们无法相爱。
知我者,非你也。知你者,也非我也,你我如是这样说。所以,一些爱,很低很低,低到文字里,心里开花。
亲爱的,假如流水能回头,请你带我走。与你不说到别的,比如疼痛,我们一路向北,好吗?请你带我走。
本文已被编辑[鬼魅罂粟花]于2008-1-11 23:03:0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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