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黄昏照例寒冷,
夕阳懒懒地睡在天边。
那些薄弱的余温
暖不了刀尖上寒冷的思念。
落日的脚下,有高楼的影子
有人的影子,有归巢的鸟的影子,
有栏杆电线篱笆横斜的影子。
正在此时,一声长长的尖叫传来,
一列火车朝夕阳的那边冲去,
仿佛一条修炼千年的蛇
正准备吞食使它成龙的宝珠。
火车挡住了一线光亮。
车厢里有一个灰头土脸的伙子,
靠在一个破旧的行李包上,
拿着一张苍白的照片发呆。
照片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眼里有一滴凝固的泪水。
此时她正在灶房里做饭,
油烟使她不停地咳嗽,
每咳一次她都捂着胸口。
她疼痛,如那火车每经过一次
铁轨的接头,噪音包裹着的心
那骨折似的阵阵抽搐。
那颗心已经长出了很深的草
它们摇晃得像颤抖的咳嗽
它们瘦得比黄昏还枯黄
寄生虫
打开电脑敲着键盘,
玩几个游戏又把键盘甩开。
两分钟看一次手机叹几口冷气:
为什么长时间电话不来短信不来?
翻开几本杂志看看几个明星,
背诵他们或她们
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动物,
或者有没有新歌有没有恋爱。
堆在沙发上来回扭着身子,
要么为那失恋的小狗落泪发呆。
门外的阿姨扫地弄出了声响,
赶紧去开门以为有人来访。
半小时抽尽了两盒香烟,
房间充塞着蒙蒙的烟霭。
吃饭时间到了外快的马上来,
或者命令老妈帮做老爸帮买。
二十五岁的年龄二十五年的浪费,
吃了二十五年的的米饭
却问那二百五似的问题:
大米的树到底是什么样子,
米饭为什么那么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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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秋风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