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明信片了。今天,在单位的办公室里,我看着一大箱子的明信片,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像是突然来了一大帮子的中学同学,他们围着我有说有笑,一个个像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的。
有一首歌这样唱道:“今天收到了博博寄来的明信片,上面绘着蓝蓝天空下不知名的粉红色小花,以及层层叠叠波浪一般的绿叶。它穿过长长的一段旅途,随时面临被弄丢或搞错的危险,终于来到了我的手里。”初中的时候,每到元旦前夕,卖明信片的小贩们便在学校的大门口一字排开,叫卖声此起彼伏,选购的学生也是络绎不绝,场面十分热闹。假如说,准备年夜饭是母亲的重要任务;那么,在元旦节之前,写好明信片并寄出去,就成了我们当时除了排练元旦庆祝节目之外的最重要的事情。虽然我们用的语言不是最优美的,写的字不是最漂亮的,但我们的心是最真诚的。我们像农民侍弄庄稼一样,侍弄明信片。我们像农民期盼丰收一样,期待着对方回寄明信片。也许你我是同桌,但不防碍我们用明信片问候和交流;也许你我还存着一些隔阂,但不防碍我们用明信片道歉和祝福;也许你我是平时很少说话的男生女生,但不防碍我们在明信片上轻松而畅快地交流。高中的时候,我们在张学友伤感的歌声中,有了些许青春情感的萌发。就像春风吹过沉寂的土地,身体内有一些东西在蠢蠢欲动。有些情感无法明说,明信片却能让我们委婉表达心意。或许,你至今还保留着一张她寄给你的明信片,其中的文字似乎平淡无奇,但淡淡的思念却在你我纯净的天空飘的很远很远。难怪有人说:“喜欢的人,在遥远的彼端,给我买一张小卡片。哪怕什么字都不写,都足以让人感觉温暖。”
我可以拿点吗?我试探性地问办公室主任。“可以,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他爽快地答道。可面对厚厚的一沓精美有奖明信片,我遇到了与同事们一样的问题:寄给谁?又写些什么文字好呢?该说的,都在电话和手机短信上说了;该聊的,都在qq上聊了;该表白的,都在博客上表白了。还需要客套的问候,生硬的印刷体吗?至于,平时没有联系的,又不知道对方的地址,这明信片又该往哪儿寄呢?
2008年1月10日星期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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