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清凉的荷花突然“热”了起来。好象到处都在种荷花,当然,真长得好的并不多。而我有幸看到过一些很好的荷花,今天就来写一写它们。
荷花是在夏天开的,怎么到秋天才来写呢?这和我写东西的习惯有关。我写东西的原则:一是所写的东西要美,二是想写。荷花开的时候,美是很美,但当时只想着去欣赏、去大饱眼福,却没有写的欲望。过了一段时间,这种美丽在形式上离去了,但却在心里生了根,会慢慢地浮上来,于是,就可以动笔了。以前,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时候曾看到过极美丽的莲荷,不多,但是真的很美。党校地处郊外,环境一流,空气一流,说绿化好是远远不够的,简直就是建在森林里的学校。这个地方我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观荷就是其中之一。从大门进去不远,跨上几级台阶,就有两个水池,水池中有假山,假山的周围就种了几株莲荷。夏天里,我们就爱去观赏这著名的花儿,因为白天要上课,所以观荷大都是在傍晚和晚上。荷与莲我不是太分得清楚,不过这两种花都是只可远观而不能近玩的,因为她们生在水中,要想近玩,真是得湿脚甚至还要湿衣,而且,真摘下来,也远没有其在水中那样可爱和耐看。最妙的是月明风清的夜晚,静静地或坐或站在池边,看着荷花与莲花这一朵、那一朵地从水中钻出来,伸着长颈鹿一样高傲的脖子,展示着她或白如玉兰、或红如胭脂的秀雅面容。而睡莲又有不同,她是开在水面上的,小盘子一样的薄薄的、绿绿的莲叶上,端坐着一位冰清玉洁的红妆少女,清清爽爽地展开自己的身姿,只要看上一眼,你就不想再走开。想这花儿若是男子那确实堪称有君子之风,若是女子就真是绝代佳人了。这时自然就会想起《荷塘月色》和《爱莲说》这些文章,心里为这些好文章感动,也为荷花或莲花庆幸,庆幸她们先遇到了那些为文的高手,而不是先遇到了我。
文章写得不好,不要紧,自嘲一番,继续写。如果我们都被以前的文章高手吓住了,不敢再写了,树木们可真是万幸了,纸张肯定将会大跌价。而受苦的就是我们自己,明明有话,却不敢说了。当然,还苦了凑巧喜欢我们文字的朋友。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写下去。
再一次看到很美丽的荷花是今年夏天在花溪。车行前往花溪的路上,就看到路边不时有大片的荷田,有的估计有好几十亩吧,零星的也不少。到了花溪,公园后面又大面积地种有荷花,于是与老同学们前去观花。这荷花,真叫漂亮!几十亩荷花连片栽种,正在盛开。大的荷叶直径超过一米,象一把大雨伞,厚厚的、透着绿油油的可爱,雪白的花朵比人的脸盘还要大,从大雨伞中纷纷站出来,婷婷玉立着向我们露出清纯的笑脸。荷叶和荷花是如此密集,只能在很少的地方看到一点水,据说,这水里是养得有鱼的。我们照了很多相,这样的美丽景色,确实值得留念。后来我观看这些照片时,惊奇地发现在我们不再年轻的脸上,竟然都洋溢着天真的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意,仿佛我们都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或许,这是因了荷花的原故?后来,就下起了鹅毛细雨,但我们仍然兴致不减,慢步在雨丝中的荷塘边,我对勇哥说:“斜风细雨不须归,难得、难得。”勇哥笑了,二十年的沧海桑田,使他变成了一个微微发福的人。然而,在满塘的绿叶白花的映衬下,雨丝里,我眼中的勇哥,却恍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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