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着清茶,抽支香烟,一个人慢无目的地欣赏电脑内自己喜欢的空间。今天,面对着“烟雨红尘”四个字,思绪飞跃于画面内外的一切……
【1】
就“红尘”而言,这是个比较普通词句,没有更多引人多思的况味。在地球上,红尘固定了人类活动的空间,它演绎着山川河流间不同种族的生存,内涵着四季与自然磨砺的辛酸,述说着个体生、老、病、死、苦的平凡,红尘就是宇宙中唯一生命起源的孤独星座。
可“烟雨”二字出现,红尘已经发生了诗意般的变化,那霏霏细雨,朦胧云层,说不清细雨的温柔,道不尽云雾的多情;是因云雾的出现产生细雨的飞絮,还是细雨的弥漫增添云雾的多姿。若此境在宁静的街巷中出现,那不是《雨巷》的再现,丁香姑娘的满怀惆怅;若此境在小桥流水中诞生,那不正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的醉心片段,那里有百花争艳的芳香,有天真少年的踏青,有亲密恋人的醉眼;若在高山幽径间缠绕,那古刹依稀的钟声,回响的不正是对红尘深深的低怨……
“烟雨红尘”四字相连,画面不再是静止冷色的空间,人类于是产生不朽的诗篇,流传千年的佳话,漫卷心灵的故事,翻腾疆场血肉横飞的悲壮。灵动的生活,悠悠的岁月,一切在赏心悦目中幻化,一切又再毫无声色中隐藏,那么烂漫,那么缠绵,构成红尘缤纷、变幻难测的烟雨世界……
烟雨,灵动;红尘,缤纷。
【2】
灵动的烟雨,诞生了难忘的红尘片段。
四十年前,自己随父异地漂泊,驻扎当里的军营,在营房前的空地上放映《少年英雄小姐妹》,父亲作为特邀代表参加了观看,我也有幸第一次看到了电影。记忆中的画面:白雪飘飘迎面扑来,雪白的羊群相互拥挤着在雪地里奔跑,大姐姐怀里抱着小羊羔,小妹妹手扬皮鞭,他们一道赶往回家的路,也是希望的路,这是顽强生命、拼搏向前的神圣礼赞……
又过去二十多年,电影《庐山恋》,镜头停留在女主人丰满的胸前,起伏的乳峰,闪动着激情燃烧的火焰,是久别后的惊喜,是人心的渴求,也是对“极左”思潮的挑战,更是人类本真生活的原貌;天上的流云成为映衬,碧绿的林树成为温床,风儿梳理女郎的秀发,整个情景是人类心灵深处对美妙生活的向往……
前久,电视剧《死去活来》的结尾部分:火车启动了,周一鸣站立窗前,眼前是离异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他是否听到女儿:“爸爸,我是甜甜,您在哪里?”撕碎五脏的亲情呼唤;妻子满脸泪水,那是永远牵挂的恩爱,也是说不清、理还乱往日家庭辛酸的低泣……
一缕甜美的纯真,一缕醉心的激情,一缕苦涩的悲欢,在灵动中展现于红尘,构成铭记心灵的片段。
【3】
长大了,佳句或短语,慢慢浸湿思维的空间,不再是天马行空的轻狂,也不再是高歌怒喊的无序。品味时,多了生活体验的内涵,多了心灵颤动的脱俗。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大诗人李白的诗句,是大自然美妙壮丽的画卷,是锦绣山河的豪情倾吐,是对酒当歌的心灵讴歌,是岁月悠悠千古流芳的张扬……
唐•贾岛“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让你想象到:月光皎洁,万籁俱寂,鸟儿栖息池边的树上,一位僧人披一身月色,深夜来访,敲响了这座庭院的门……一个“敲”字,那清幽的宁静中,灵动生命的瞬息,叫人深深难忘。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象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天里的星星。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象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清华园的风姿,在朱自清先生的视野里,是那么美妙,是那么富有生机,让人回味无穷,无限联想……
“……七转八弯,从简朴的街市走进了一个草木茂盛的所在。脸面渐觉滋润,眼前愈显清朗,也没有谁指路,只向更滋润、更清朗的去处走。忽然,天地间开始有些异常,一种隐隐然的骚动,一种还不太响却一定是非常响的声音,充斥周际。如地震前兆,如海啸将临,如山崩即至,浑身起一种莫名的紧张,又紧张得急于趋附。不知是自己走去的还是被它吸去的,终于陡然一惊,我已站在伏龙观前。眼前,急流浩荡,大地震颤。即便是站在海边礁石上,也没有像这里强烈地领受到水的魅力。海水是雍容大度的聚会,聚会得太多太深,茫茫一片,让人忘记它是切切实实的水,可掬可捧的水……”余秋雨教授笔下的华章,伟大的水利工程,李冰父子的壮举,让人荡气回肠。
无数灵动的红尘世事,如烟如雨,铭记心底。
【4】
没有生机的空间让人窒息,灵动却叫人心旷神怡。
前久,某单位来了新领导,他知道工作的难度,不是组成人员的年迈,而是人员适应了没有竞争的现状,几个人围成一个小圈子,工作开展过程中死水一潭,做什么都没有声息,也没有成效,总是勉强应付了事。若能够服从谁,都是日久搭建的所谓友谊,考虑到今后相处的和睦,凑合着完成吧了。
看到这种现状,领导心中有了新的构思,必须将这潭死水搅活。方法很简单,就是在年终选优评议的时候,首先他提出后选名单,然后中层领导无记名投票,表决结果是过去拉帮结伙的人都落选了,当选者是单位内部真正干实事的人员。
表彰后,那些失意者不得不寻思自己的处世态度,得胜者明确自己办事的规矩。仅仅这么一个举动,单位打破死水般的过去,换来人心多思、做事讲成效的新局面……
也许,这也是灵动生活的现实反映,没有思变,就没有发展,也就没有鲜活的理念。
中国改革的浪潮,远离了计划经济时代停滞不前的悲凉。想想过去的一切成为今天的笑料:按人头发放粮票、肉票、布票,购买的是杂粮,渴求的是肥肉,还有黑、蓝、灰色的服装,唯一拥有“穷光荣”的奖状。开放的今天,让人们知道世界的精彩,更知道自己需要的丰富,还有对生活品位的新思考;天天过新年,时时可买卖,东西南北的名胜风景,虽不能涉足,可电视上让人知道它们的美好……
有人适应这灵动的空间,心里感受改革开放风景线上的辉煌;掘起不再是空中搂阁,致富理财成为现实;未来的新画卷,将明天花红的春色和秋实的甜美一切绘描。
社会只有变迁,冰冻的心音才有跳动的浓浓血液。
灵动的烟雨天地,增添了红尘的富饶。
【5】
其实,古今中外拥有今天传奇的诗篇,那是久远的岁月曾经历惊天动地的时刻。
赤壁之战,开辟三国鼎立的局面,“……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远去的是风流人物,留下的是传诵千载的华章。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一代伟人,缔造了前所未有的人间奇迹,推翻了“三座大山”,人类出现了“雄鸡一唱天下白”的划时代景象。
“四大文明古国”成为沧海桑田的回忆,今日之希腊远离了繁华,埃及失去了喧嚣,印度散失了追求的本真,唯神州大地保留下历史的遗迹。不是他人没有思想,不是他人没有迈动步履,是因为他们的思想仍然在陈旧摇篮中呢喃着童话,步履在沙漠黄尘里迷失了坐标,这是忘却灵动的失败。
当然,另一种过极的灵动也要斟酌。
世界大战中,六千万犹太人被残酷杀害,其中有一千六百万儿童,浮雕上还露着他们的微笑……
六十年前,矮寇猖獗,践踏神州大地,三十万同胞的鲜血染红黄浦江滚滚的浪……
前几年,在网络上看到“斩首行动”的录象,不敢想象的是:捆绑地上的伊拉克人,被两名美国军人用短刀活活割断脖子,及时压倒地上,当证明彻底死亡后,再次把头合上,仿佛死者——伊拉克人是熟睡一般……
这些非人的行动,貌似是一种灵动的“创造”,可正常人目睹时,却泪流满面,无尽悲伤;心中涌动着对刽子手的憎恨,还有对和平环境的强烈渴望!
良性循环促进人类社会的发展,有创造那是灵动的光芒在闪耀,它是前行的灯塔,是进军的路标;生命只有不断的代谢,才会永远保持活力,始终对生存现状作出美好的设想……
烟雨淡妆,红尘人事,轻轻交融,时隐时现,一切交付于悠悠岁月灵动烂漫的无限时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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