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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yuantiansheng

发表于-2008年01月02日 早上8:08评论-1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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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村的东边是一条大河,河东是田,就这样一条宽阔的大河联系着村子和田。只要走过村东的大桥,站在河东的高高的大圩上,在你脚下的就是丁家村一望无际的田地。要在几年前,你看到的不是稻子就是麦子。不过,现在人的观念变了。不再是非长这些庄稼了,今年夏天这里就长了一片诱人的西瓜。西瓜地是非常的诱人,不光是她那绿绿的西瓜叶,也不是那风一吹,就能看见的那调皮的西瓜,像是在跟你在捉迷藏,而是那西瓜确实是能给人解渴。

西瓜地最靠近村子,管理起来很是方便,这五亩地是丁家村支书搞的副业试点田。田的主人是军属夏桂香。

丁支书是个年轻人,所以各方面的观念都是比较的新。不但观念思想新,而且他的胆子也很大。胆大得敢跟村里军属勾勾搭搭。其实,臭味才能相投,狼狈才能为奸。也不能全怪这丁支书。这军属也有问题。

军属叫夏桂香,原本是个要强的女人。当年有人给她说媒时,她就表示不喜欢老实人。说起来就是:宁可嫁个飞墙走壁的,也不能嫁个依墙靠壁的。自己受别人欺负了不说,还要个女人出来做挡箭牌,那算什么一档子事呢。当年嫁给村里参加越战的退伍军人李长贵,就是为了能不受人欺负。在农村人眼里,军人是钢铁,坚硬得很呢!何况是上过战场,身上还有枪伤。走过了生死战场,还会怕什么呢!夏桂香的丈夫是参加越战的战士,因为身上的枪伤成了全乡的英雄。退伍回到乡里,乡里曾考虑给他安排个工作。可是他的傲气太重,动不动就对人发脾气。走到哪里,只要谈到争论的话题,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会是一脸的傲气:老子当时打仗就是让你们这些人安稳,现在倒不晓得尊重我们这些人了。所以村里干部,乡里干部遇到他总是要让几分的。这一让,他的盛气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工作却没有了安排。妻以夫为荣,夏桂香跟谁都要争个高低,争高低就会把自己的男人给搬出来:我家男人为了让你们生活安稳差点送了命,为了一点小事,让你们亏一点算什么呢。

为了种田方便,就争取要了最靠近村子的这块五亩田。这五亩田真好,一是靠近村子,大忙时节。忙起来了,回家拿个耙子、铁锹什么的,还是很方便的。忙到中饭时候,人可是又累又饿。种田人到这时候,是最难过的时候。已经干活干了一上午,累得恨不能要了自己的命。真不想再动了,可是不能不吃饭吧?还得硬撑着往家里走,干嘛?回家做饭。可是这五亩田好呀,最靠近村子,只须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回家。这些倒也罢了,其实最大的优点应该就是运稻把运麦把方便。这里下河地区种田,苦得很。水路多,三轮车,独轮车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只有靠船,靠船把稻把麦把运送到打谷场。所以每逢夏收季节,辛勤的农民总是会先把麦子割成一排排,放倒在地上。放到能捆成一捆了就用腰勾(用稻草,也叫齐头草的尾部打结而成)一捆,捆成了麦把。割稻子就不同了,可以把整块田里的稻子割倒全部摆成一排排,农民们成这样做叫放稻步。最后再用腰勾捆起来。不管是麦田,还是稻田,全是一捆一捆的了,就用叉子开始嗨哟嗨哟地去挑了,这还要有人在船上把稻把麦把码好。离河边靠近还好,离河边太远那就苦了。所以农民们就想到开一条生产河,就是为方便运送稻把麦把到船上。可是这块田呢,是长方形,宽的一头是生产河,长的一边是靠近村东的大河。可以说是占尽了优势。

要不了“嗨哟嗨哟”的卖更多的力气,就能越过大圩,把麦把一捆一捆的送上船,可以说这是最方便了。

村里的田又要调整了,夏桂香在家里跟丈夫商量了:咱把那最靠近河边的五亩田要过来。

丈夫李长贵也说了:这块田想的人多着呢!只怕困难哪!

夏桂香板起脸来说:是好的东西当然想的人多了。不好,我们想它也没有意思。明天咱俩去跟丁支书说说。

丈夫李长贵说:跟支书说?说不定他也想呢?

为了这块田,夏桂香夫妻找支书了。

夫妻俩一进丁支书家的门,丁支书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了。但是仍然在脸上堆出笑容来:兄弟,怎么有工夫来串门的?

李长贵还没开口,夏桂香就说话了:我们是来想请支书关心的。

丁支书心里咯噔,嘴上答得挺快:应该的,说说,什么事。我一定尽力。

夏桂香嘴快得很,说话不拐弯:我们是想要那靠村子的五亩田。

丁支书没犹豫,说话艺术得很:哦,村里刚准备调整田地。我等调整时,跟村里的几个村干部商量商量,给你家争取。这要大家的意见。

不动脑筋说话,说话平时霸道惯了的夏桂香回话了:我看,丁支书自己也想要吧。你就照顾我们家长贵吧。他毕竟打仗有过枪伤。安排一个种田顺便的田地也不为过。

丁支书沉得住气,支书老婆刘春花忍不住了:桂香啊,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他说的也是实话,就是给你了,也要跟人家其他村干部说一下吧。是真心帮你家忙,你倒说我家也想要。你这人说话也太没得意思了。

丁支书心里想着:这夏桂香说话是蛮横了一点。可是人倒长得不错。

正想着,两个女人斗了起来,一个不让一个。李长贵跟男的还真是不相让,跟女人却是不愿意摆威风的,这倒不是讲理,可能他认为这样有失军人的威严吧!

丁支书心里也确实想要这块田,可是能成吗?不能。夏桂香说了:我家长贵是为了保卫国家,才受了枪伤。现在想一块田地还这么难,我家里不是白白地挨枪了吗?况且,自己也想给夏桂香一个人情,讨她一点欢心。

看到他们吵得厉害,丁支书只好拦住自己的老婆了:吵什么,姿态高些!人家夏桂香说的不错,应该多照顾人家。

接着丁支书当着夏桂香的面保证地说:你放心,这事就这样定了。就调整给你家,谁思想不通,我就做他的工作。放心吧!

夏桂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既然达到目的,支书对自己又这么客气,自己再这样无礼霸道就不太像话了。她也笑着说:还是丁支书关心我家,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丁支书嘴油滑得很,转脸对着老婆,手指着夏桂香说:你看,你看,人家桂香多客气。

刘春花还想说什么,丁支书赶紧推她进房间。然后出来送夏桂香夫妻俩出去,在一连声“好走,好走”中,就像是送瘟神送走了夏桂香夫妻。

回家后,刘春花生气地骂丁支书:你什么意思。把最好的田调整给她家。你还要讨好夏桂香啊!看人家长得好看,是想人家心思呀?

丁支书心里想,你说得对,我是想夏桂香心思,哪有男人不爱女人的。嘴里却在说:你不懂,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说话,要注意。给她脸上加点肉,把事情平息了最好。我们做干部的就要有大肚量,跟这些人吵起来只会让我们丢面子的。

刘春花本来也是个火爆脾气,不饶舌的人。听了男人这样讲,想来也是有点道理的。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还是扔下一句话:你给我少跟夏桂香搭讪。不然,你别怪我。

丁支书连连点头:知道呢!这个母老虎凶得很,谁敢惹啊!

说这句话时,心里也在说,你也是个母夜叉呢!

其实丁支书一直喜欢夏桂香,只是因为李长贵是个参加越战的军人,况且身上有几处枪伤。所以才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去冒险。更不敢让丁支书对夏桂香冒然动手的原因,主要还是夏桂香的母老虎脾气。可是现在机会来了,一个讨好夏桂香的机会来了,他怎么能不利用呢?

调整好了全村的田,丁支书特地遇了一下夏桂香,见面就是笑嘻嘻的:回去告诉长贵,那五亩田调整给你们家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告诉我,别拿我当外人就行。

一席话说得夏桂香心里暖和和的,夏桂香再母老虎,总不至于张嘴不接受笑面人吧!说到底,人家也是支书,有什么事还得找人家。夏桂香当然要给个笑脸了:麻烦支书了。麻烦支书关照了。

以前,丁支书总不敢跟夏桂香说什么,怕沾上身,惹上麻烦。现在看到夏桂香的笑脸,感到她还不错。特别一笑,还是好看的。看来这女人,男人给点阳光,就会回报点灿烂的。丁支书还是一脸的笑:麻烦什么呀?我不说了吗?自家人,就怕你不找我。以后相信我,就别跟我客气。

夏桂香更开心了,支书大人这样客气对自己真是不简单的事呢!呵呵地一笑:好,好。只要你以后不嫌我烦。

丁支书连忙说:嫌烦是畜牲。

两个人以后就这样经常的互相客气了。

李长贵真是苦命,这调整了田还没一年,就猛然得了脑溢血撒手归西了。夏桂香的命够苦了,刚准备开始好日子。却赶上年轻守寡,本来也可以重新改嫁,就嫁个差不多的男人组成个家庭也蛮好的。可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附近的人都知道这夏桂香的霸道,没有哪个光棍子愿意娶她。也没有哪个敢上门给她介绍。这男人一走,田里的事应该是很麻烦的。还好,有丁支书总是在大忙时安排义务工帮夏桂香家。由村里出钱帮工,这可是体现了丁支书同情军属的事。所以,丁支书曾在乡里开双拥会议时作为模范发言。在夏桂香心里,说实在话,还是很感激丁支书的,只是无从报答。

又一个机会来了,丁支书去乡里开会。乡里要求各村要搞副业,不能还是原始地种麦栽秧,乡里提倡各村搞试点,并作重点扶持。在会上,丁支书就想到安排夏桂香家那五亩田做试点。这样的话,不但夏桂香家种田收入有保证,而且自己能跟夏桂香走得近一点。想好了就决定晚上去遇一下夏桂香,白天去遇,毕竟不是太方便的。

晚上,丁支书准备去一下夏桂香家。刘春花问丁支书:晚上又开会呀?

丁支书答得很严肃:嗯,工作上的事。

支书晚上出去开会,出去吃晚饭,出去为工作那是很正常的事。刘春花问这话只是例行公事随口一问,因为习以为常了。

丁支书到了夏桂香家门口,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用两只手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挠了挠,干咳了一下。接着用右手捶了夏桂香家的门:在家吗?

夏桂香家很少有人来玩,所以自己正在家里守着十四寸的黑白电视。孩子已经上床睡觉了,或许是白天玩得太累。夏桂香听了敲门声,应了一声“谁呀”就来开门了。

门一开,见是满脸堆笑的丁支书便问:支书有事吗?

丁支书连声答道:有,当然有,是好事。

一听又是好事,夏桂香乐意得很。平常丁支书就帮夏桂香很多忙,现在又是好事,能不让人开心吗?

一进夏桂香家的堂屋心,丁支书就用眼睛扫视了一遍。然后问:你家细小的呢?

夏桂香刚关好院子的门,听了就说:睡觉了。成天的玩,晚上当然累。说说看,丁支书又有什么好事给我家呢?

丁支书说:我想让你家搞副业。你那五亩田长西瓜,乡里扶助。你家不会折本的。

夏桂香是相信丁支书的,因为丁支书是一直在帮助她。她很高兴地说:听支书的安排,我家不得吃亏。就长西瓜吧!

丁支书看到夏桂香这样相信自己,心里一阵激动,突然冒出一句话:桂香啊,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夏桂香想也没想,就回话了:好,好的不得了。不晓得怎么报答支书呢!

丁支书早就积蓄了的感情一下子奔向了自己的头脑,然后大脑指挥自己的手脚。能说是“厚积而薄发”,整个人猛然贴在夏桂香的身子。以夏桂香的脾气,早就骂开了,打开了。但是夏桂香没有吭一声,任由丁支书的动作继续。这是可以理解的,这几年丁支书遇到自己时,哪一次不是客客气气的,这几年也没少帮助自己家。自己不是刚才还说不晓得怎样报答人家丁支书吗?况且自己也好长时间没有男人温存自己了。两个人就在堂屋心里默契配合了……

夏桂香家的西瓜地是夏桂香家的,但是劳动力是村里的。最关心西瓜地的是丁支书,他不能不关心。他要继续赢得夏桂香的欢心,就必须好好表现。所以,西瓜长得很好。在远处一看,那一片绿油油的西瓜地,风一吹瓜叶此起彼伏,西瓜若隐若现。那带黑色花纹的大西瓜,在近处一眼就能看见,给人的只有舒服的感觉。所以,夏桂香看了心里也是舒服的。不仅是因为西瓜长得好,舒服,更主要是从西瓜的喜人长势,看出了丁支书是自己靠山的力量。以前,没人敢跟自己计较什么,那是因为有个军人丈夫。现在还是没人跟自己争什么,那是因为丁支书总是会主动出来说话的,一句话:不要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人家是军属。无论什么事都要让一让人家。

这夏桂香听了当然很舒服,所以丁支书晚上找她工作,那是必须要好好表现的。

刘春花看到丁支书经常关照夏桂香家的西瓜地,也经常咬丁支书的耳朵,给他一点警告:你给我少跟夏桂香罗嗦。你真要对她动心思,不要怪我不客气。

丁支书总是一拍胸脯:你别乱想,我那是按照乡里搞副业的精神,给她家扶持呢!

西瓜成熟了,夏桂香就在田地的一头搭了一个窝棚看西瓜。晚上,丁支书就只好经常向西瓜田进军了,还好,是靠村子。

刘春花一天早上在村口,看到河对面正在批发西瓜给贩子的夏桂香,自己的男人正在那里指挥着称西瓜,很是卖力。就好像西瓜是自己家的,忙得那样的不亦乐乎。一股醋意直奔心头:我家男的一天到晚帮助你夏桂香家。一点好处都没有,都便宜你这个寡妇了。今年长西瓜就不能主动送几个给我家细小的吃吃。人家承包鱼塘的,总会主动送几条大鱼。在外打猎的,过年总会送点野味来。就她夏桂香是一毛不拔。我今天就是要吃你家的西瓜,看你还好意思说什么。

丁支书回家了。刘春花阴阳怪气地说:支书今天蛮积极的嘛!比在家里干活还卖力。该不会勾搭上夏桂香这个寡妇吧?

丁支书一听,心里直发虚,嘴里开始辩解了:别瞎说!帮助军属是应该的。别坏我名声,这对你没好处!

压根儿,刘春花从来就是不讲理,听到丁支书这样说,更来劲了:我不曾瞎说,看你今天那积极的样子。已经不像样子了,就是个勾搭寡妇的样子!我还要到大街上去说。

本来,丁支书就心里听了发虚、发毛。一听这话更光火了:臭婆娘,你已经无法无天了!平时让你让惯了,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认识人。说着,丁支书抬腿就一脚,踢在了刘春花的膝盖上。刘春花被踢得坐在了地上,乘势双手边拍着大腿,边大哭起来:我不想活了。你勾引人家寡妇,还打人,你有理了!我不活了。

丁支书是个要面子的人,毕竟是一村之主。气得拿起一张小板凳,佯装要打刘春花,口气很严厉地说:你再叫,让人家听到了。我这个支书也当不成了,我打死你。大家完蛋拉倒。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灵,刘春花止住了哭声。气得往房间一钻,睡觉了。丁支书也懒得理她,由她去了。

刘春花本来就个性强,现在看到自己的丈夫这样对自己更难过了。但是又不敢再跟丁支书罗嗦什么。过吃中饭有一段时间了,也没人来喊她吃饭,看来丁支书带小孩出去吃了。刘春花想着想着心里伤心极顶了。人一旦过分难过或者兴奋总会发泄一下。刘春花想到去夏桂香田里发泄一下,都是这个寡妇惹的麻烦。去摘她的西瓜,出一下气。

中午了,大伏天还真热,尽管家里有人家送的西瓜,刘春花还是想去夏桂香家的西瓜地摘她一个出出气。她也不顾火辣辣的太阳无情的把阳光直射在身上,才走了几步,身上就汗水流流的了。刘春花右手拿着个蒲葵扇遮住自己的头,可是举起的膀臂已经感到有点发烧,有点酸了。光脚穿这个红塑料拖鞋,身子一扭一扭地往村东的那片西瓜地出发。路上遇不到一个人,村里人都在家里扇电风扇,睡午觉。谁愿意在这个死热的天出来呢?除非是万不得已的事。刘春花是为出一口气来的,当然不畏酷暑了。

到夏桂香的西瓜地了。刘春花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像是在自己家的瓜地一样找起成熟的西瓜来。这刘春花不光是为摘西瓜来的,更主要的是想出气。于是走在田里,随意用脚踩西瓜。突然看到了田里做种的大西瓜,就毫不犹豫地放下蒲葵扇,摘下种瓜,捧在手里。夏桂香看到了,就大声叫起来:喂,干嘛呢?那是种瓜,是做种的,怎么就摘了呢?

刘春花毫无顾忌地说:找个西瓜解解暑,不能吗?

本来,一个两个西瓜,夏桂香是舍得的,因为毕竟丁支书对自己家蛮照应的,这几个瓜算什么。可是刘春花的语气太不能让人接受,而且是乱踩她家的西瓜,摘了她家的种瓜,真是坏事做绝了。夏桂香本来就是个从不让人的女人,于是就不客气地说:要吃,自己拿钱买。到我这里占什么便宜,这里倒像是你家的田地了。还踩坏我的瓜,摘我的种瓜。你太缺德!

刘春花在村里也是个从不让人的母夜叉,就蛮横地说:我家老丁成天为你家着想,你这副业也是他搞起来的。也等于是我家种的地了。说着就左手托瓜,举到自己的左耳边,用右手食指弹弹西瓜。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眼里根本没有把夏桂香放在眼里。

夏桂香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叫着:放下来。给我放下来。说着就往刘春花奔过来。

刘春花见她过来了,赶紧拿着种瓜往大圩上走。她到底是干部娘子,才到大圩上就被夏桂香追上了。两个女强人争了起来,刘春花争不过夏桂香。刘春花气得把西瓜抱在怀里直往大河边走,两手把西瓜往河里一扔,对夏桂香说:你不给我瓜,你也别想拿到。

夏桂香牙齿一咬:母老虎,狠什么。你也给我下河,给我把西瓜拿上来。说着就动手把刘春花往河里推。刘春花拉住夏桂香的手说:一起下河!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两个女人一起滚下了河,水乡的男人大多会水,女的则大多数不会水,这两个不会水的女人,在河里拉扯着埋向大河的更深处。一会儿,河水就淹没了两个扑腾中还拉扯着的女人,河面上只有那个大西瓜还在一漾一漾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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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奔月 | 荐/奔月推荐:
☆ 编辑点评 ☆
奔月点评:

文笔不错,生活气息颇浓。期盼你的首发作品。

文章评论共[1]个
yuantiansheng-评论

谢谢奔月编辑鼓励!!!at:2008年01月02日 早上9: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