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孩子在我的腹中有了胎动,我象所有的女人一样,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做母亲的一种喜悦,记得那时怀孕还不足四个月,孩子便开始和我“调皮”了。
我的婆婆在地震中震亡,公公去世的早,我住的地方离我妈妈家又远,所以当孩子来时,我早就退去了少女时的娇气,挺着肚子忙碌于我的事业与工作之间,我象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拖着“企鹅”的身影,穿梭于商场与闹市区之间,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一点妊娠反映,闲下来就吃,吃完就干,也许正是我这样的透支身体,才“惹脑”了孩子,他不停的“骚扰”着我,在我的腹中“踢腿”、“伸懒腰”、“练拳击”,让我更加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我想孩子怎么这么好动呢?我给他取名——闹闹。
任何事情都不会因为孩子的到来而停滞下来,我只有带着孩子一起去解决这些事情,也许正是我不知疲倦的身影留给了孩子深刻地记忆,才会让现在的闹闹如此灵巧、如此激情、如此的有活力。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初春,史无前列的沙尘天气像是一场浩劫,闹闹随着满天的黄沙刮刮落地,他瓜皮儿般油亮的黑发和他雷动的哭声让全病室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从那一刻起我才真切的感受到,原来我的事业与工作在他的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只有神通广大的闹闹才真正让我体会到了身心疲惫。
闹闹四个月时就已经能稳稳的坐着,一周岁时已经走的很好,此时的他已经不满足在平地上行走,喜欢沟沟坎坎的地方,摔倒了从不哭,笑着自己站起来,对地上的任何东西都感兴趣,特别是石头,象宝贝一样揣在兜里,非带回家不可。孩子两周岁时非常喜欢让我牵着他的小手走在他自己小床的床沿儿上,床沿的宽度不足五厘米,我揪心的时刻,他觉得特别开心,不停的咯咯的笑着······
孩子一直是我自己带,闹闹每天一挣开眼,我一天的“战斗”就算开始了,他不停的把自己的玩具由东搬到西,还给我布置“任务”,要我守住自己的“阵营”,他的军队是穿灰色衣服和绿色衣服的,我的军队是穿黄色衣服的,孩子告诉我带手枪的是将军,带刺刀的是士兵,我只恨自己对这些知识是空白,我思路一转,命令孩子速把绿色部队分成两组,每组八个人,把灰色部队分成三组,每组五个人,聪明的闹闹按照我的思路了解了数字,认识了颜色。
丈夫白天要去上班,中午要回家吃饭。当我需要做饭时,我就用一个布兜把孩子兜在胸前或者身后,孩子和我一起忙碌的同时也就认识了各种食物和器皿,孩子在这时还可以休息一下。
孩子三岁时把我的身体当成了软沙滩,不管我是侧卧还是趴着他都能在我的身体上行走,有时把我当成大马骑,当我做饭把他兜在胸前时,就像“老猴儿”和“小猴儿”,那段时间回想起来真是苦不堪言,当然,苦中也有甜蜜。
当孩子四岁以后,一次去商场,孩子看到了脚踏车,从此脚踏车成了他的好朋友,每天都要到楼下玩,左邻右舍的小朋友见他玩也吵着让家长买,没多久四五个比他大的小朋友都在他的带领下玩起了脚踏车,五个孩子一起呼啸而来,还真有沙场点兵的架势。
有一天,孩子异常安静,总是看着天花板发呆,我刚要问他想什么呢?孩子给我出了个“难题儿”,说要上房顶,我明白孩子是想站在高处,体会一下高视觉的感觉,我便把衣柜的衣服统统拿开,我家的衣柜高2·4米,宽2·米,且里面有好多层隔板,我告诉孩子要自己注意安全,我不会帮他到达最上面的格子,但我会站在他的身边保护,孩子来了兴致,衣柜的板面很光,且没有扶手,上起来很困难,隔板之间距离小的他不能站立,距离大的又无法够到上面的一层,这锻炼了孩子的沉着冷静,当孩子爬到最上面的一层时,孩子高兴的看着我,还美滋滋的在上面躺了一会儿。
自从孩子四岁以后,我们就搬进了大房子,妈妈心疼我,和我搬在了一起,我觉得轻松了许多。
一次一个朋友来我家,见孩子没一会儿安静的时候,怪我给孩子的名字起错了,说应该起个安静点的名字,他就会安静下来了,我们开玩笑的说,从明天开始管孩子叫“静静”,我试着叫孩子“静静”,孩子半天没反映,愣在那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冲我大喊“我叫闹闹!我叫闹闹”!看着孩子认真的表情,我哈哈大笑······
闹闹确实很有精气神儿,他能早上睁开眼到晚上10点一会儿不消停,中午也不睡觉,看着他我就心力憔悴。闹闹的自行车骑的非常好,早把后面的小轱辘卸掉了,杀闸、用脚支地,都非常轻松。
现在的闹闹已经快六岁了,正在和他爸爸学滑旱冰,自己已经能慢慢滑行,只是动作还不够规范。
孩子现在迷上了《西游记》,天天拿着金箍棒挥舞,还时不时的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哪里来的妖怪”!
每天我在回家的路上便会揣想,今天进家是不是会安静些······
我刚踏进家门,只见妈妈一脸疲惫,带着浓重的唐山口音和三分的怒气冲我喊到:
“你儿子,真是活的”!!
只见“齐天大圣”站在沙发的靠背上,得意的神情望着我······
写于2007-12-27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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