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终于离开了广州。
她始终贴着玻璃窗站在那儿,眼光不肯离开车窗外的景物:人们大包小包的拎着行李满头大汗,目的就是为行李占一个好位儿;火车站内的工作人员背着手,懒散地踱着步;长长的火车好象从来没有洗过,蒙着一层薄尘;送人的隔着玻璃流露着不舍……
她心中仍然荡着不安,那种“犯罪感”盘踞心头,回旋不去。这种“犯罪实感”是自从丈夫“鼓励”她试一试开始,就经常萦回在她内心深处,不敢相信自己答应了他,不敢相信离开了自己的家,不敢相信正坐在北上的火车,不敢相信和丈夫一起去和另一对夫妻会面……
火车过了韶关,马上就离开了广东境地。此时的他——吴辽夫妇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像他电话里说的,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们夫妻来呢……
“不要对着车窗外面发呆了,天都快黑了。好好坐下来喝杯茶吧!”丈夫刘莽拍拍她的肩说。
她把心思从车窗外面收回来,这才开始打量她的包厢。小小的包厢,有上下铺四张床,上铺是空的,所以一个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两排床的中间,有张小桌子,桌上有台灯,桌下有热水,窗台上还有盆小小的花。一切看来,雅洁可喜。
她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对这次旅程,充满了恐慌又充满着憧憬。正想着,有卖零食和杂志的女服务员吆喝着从她的包厢经过,车子里堆着食物、矿泉水、干粮、杂志……
此是的丈夫刘莽正边吃着泡面,边和旁边的女旅客聊天。女旅客问他去天津干什么,他回答“探亲”,她听了觉得好笑。“探亲”?如果吴辽夫妇是他们的亲人,那也是“床上的亲”。
有点内急了,她去了洗手间,马桶还有未冲干净的粪便,她觉得恶心,连续冲了足足三分钟,才蹲下来小便。
火车有规律地晃动着,车声隆隆……
回到包厢,她把丈夫叫了进来。
“可以反悔吗?”她靠着他的肩轻声地问。
“我们在心理上要完全可以抛开传统的观念,明白交换的前提是我们感情笃深,彼此充分信任;交换不仅在于充分享受美妙、刺激的性爱,也为我们平淡的婚姻生活注入活力……”她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这样的理由他已经向她灌输了许多遍。
“这次我答应你,以后你要更爱我。”她依偎着他怀里说。
“你是我的最爱。”
她觉得他说的是实话,至少与他生活的这样多年里。
她和他大学毕后,经过努力工作,在广州这个城市里拥有了自己的家。这是一个典型的二人世界。自己的家不大,60多平方,两室一厅,每个室内简洁温馨。她30岁了,老公刘莽34岁,都不想要孩子。除了工作、学习外,平时两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做爱。
在家里,她习惯穿不暴露的、但若隐若现的衣服。自己经常漏出小半个胸和清晰可见的乳晕,坐在看电视的丈夫旁边,丈夫会情不自禁地抚摩她,兴奋来的时候,就在沙发上做了。
这次来之前的那个晚上,她和丈夫都本分地坐在客厅看电视,一直到次日凌晨一点多。他搂住她的肩,右手揽住了她的胸,动她,她却没有一点快感,并且哭了。
他问她为什么哭,他越问她哭的越厉害,哭得很有感染力,她的眼泪使这个即将发生的游戏,多了一份凝重感。她虽然觉得和丈夫的性爱没有那么激情热烈,但却是融洽的,为什么为了所谓更好的高[chao]去接受那种交换。如果大家都沉醉于纯粹的身体上的快乐,难道不是更悲哀么?她开始怀疑自己对待爱情的态度。
于是,她打他,掐他,拧他,让他发誓说一辈子爱她,然后自己双手抱肩,头发寂寞地垂在胸前,泪流满面,鼻息沉重不堪。她觉得性使一切变得脆弱,她悲伤,她恐惧,孤独地想着任何一个值得她怀念的男人:她想到郑敬,那个在网络上认识的爱写文章的男人。在网络上郑敬的名字叫苦僧,她的名字叫甜妹。她想起他纯洁的单调的情感,想到了和他聊天的一幕幕……
甜妹:大作家,你好。
苦僧:哈哈,别这样。
甜妹:见到你很开心。
甜妹:你有情人吗?
甜妹:我知道你是有妻子的。
甜妹:别吓着你了。
甜妹:瞧你不敢说话了。
甜妹:哈哈。
甜妹:怎么了。
甜妹:是不是伤心了?
苦僧:呵,没情人呢。
苦僧:刚才忙呢。
甜妹:不相信,才不相信。
甜妹:保密工作做得好啊。
苦僧:哈哈。
苦僧:找情人,我需要加油,你给我喊加油。
甜妹:如果你想找情人,你的情人应该像羊肉串那么长了。
甜妹:还要我加油吗?
苦僧:需要的。
甜妹:不信,我倒觉得你的情人不断地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哈哈。
苦僧:你看了我的文章了呀?
甜妹:是呀,看了你的文章就知道你是个多情的种子。
苦僧:是有一个,人家不爱我。
甜妹:哦,什么样的。
甜妹:讲话呀,说说看。
苦僧:章子怡。
甜妹:你的偶像,现实中呢?
甜妹:不说了?
甜妹:不好说?
苦僧:你是记者吗?
甜妹:不是,遗憾啊,多年以后吧。
苦僧:什么意思?
苦僧:你多大了?就讲情人这样的话题。
甜妹:哦,请教多大才可以说呀?
甜妹:要不你做我的情人,可好?
甜妹:放心我可不坏啊。
甜妹:哈哈。
这时候,丈夫刘莽进来了。窗外月亮像条小船,静静地在银河里划着。
“和谁聊天呢?”他把头探向电脑屏幕,一只手搂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搭在她滚圆的ru*房上。
“我在为你找换妻的对象呢。”她调皮地给他一个吻。
“真的么?对方答应了么?”他兴奋地问,ru*房上的手没有停止动作。
“窗帘没拉,别打扰我,我正做他的思想工作呢。”
“好的,不打扰老婆,看来老婆在换妻的思想认识上提高的比我快,具体行动也比我快啊。”
刘莽走开了,她喝了口茶,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为窗台上的花浇了些水,然后坐下来继续聊天。
甜妹:我的作家情人,还在不在?
苦僧:在,你疯了!
甜妹:你是我的情人,不为你疯为谁疯呀!刚才老公想要我,我都没给他。
苦僧:情人这样话题最让人头疼,你不懂的!
甜妹:谁叫我爱上你了。
苦僧:如果你支持我,就去看我的文章吧!
甜妹:看完了。
苦僧:不信!我写了那么多。
甜妹:真累。
甜妹:累。
苦僧:你就看完了?不信不信。
甜妹:还是累。
苦僧:你累什么呀?
甜妹:看你的文章累,你不爱我累。如果爱我,我就不累了。
苦僧:疯!就知道爱,好象一辈子没人爱过似的!
甜妹:就是,想让你爱我,缺少你的爱。
甜妹:爱不好吗?
甜妹:我的大作家,别总不理人嘛。
甜妹: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甜妹:好孤单。
苦僧:你呀,孩子气。
甜妹:我和你差不多大呀。
苦僧:我都36了。
甜妹:我也快了。
苦僧:呵呵。
甜妹:等你爱我。
苦僧:傻瓜!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傻瓜!
苦僧:好吧,我害你一次。
甜妹:不好吗?
甜妹:怎么害我呢?
苦僧:好,你要听我的话。
甜妹:怎么听?
苦僧:你先绕着广州跑3圈,等你不想要老公了,再跑3圈,,我在终点等你。
甜妹:绕着你转就好。
甜妹:一二三圈……
苦僧:那我会头晕。
甜妹:晕了就陪我。
苦僧:你这个孩子,告诉你父母去。不好好学习地做老婆,天天向上地胡思乱想。
甜妹:怎么总当我是孩子!
苦僧:本来你就是孩子,你好可爱哦,让我儿子追你。
甜妹:就做不了情人?
苦僧发出一串微笑。
甜妹:大作家想我了吗?
甜妹:我想你啊。
苦僧:不要叫我大作家,听了不舒服。
甜妹:那叫什么?
苦僧:叫我僧人。
甜妹:想你了僧人。
苦僧:不要想我。
甜妹:为什么?
甜妹:要你想我。
苦僧:想你就是害你。
甜妹:高见啊,哈哈。
甜妹:你不想吻我吗?
苦僧:把舌头伸出来。
甜妹:哦,真吻呀?
苦僧:如果你的舌头能伸1000米,我就吻。
甜妹:蛇精啊。
甜妹:坏!坏!!坏!!!
甜妹:你爱我吗?
苦僧微笑。
甜妹:除了你老婆外,多爱一个又何妨?
甜妹:你笑了?就是答应爱了?
甜妹:那就抱着我。
苦僧:真是个傻女人。
甜妹:吻我。
甜妹:用力吻。
苦僧:嘴不够长,脖子也不够长。
甜妹:全身用力。
甜妹:赶快把你传真过来吧。
甜妹:你的……
苦僧:疯了!
苦僧:去冲凉,冷静一下。
甜妹:我没疯,哈哈。
苦僧:不要谈爱了,都那么大了,没意思的。
甜妹:哦,不会吧?
苦僧:不想爱,我有爱了。
甜妹:啦啦啦,去爱吧。
苦僧:还唱歌呢,你多唱国歌。
甜妹:唱情歌。我爱上一个苦行僧,夜夜只做由他组成的梦,梦里情浓,甜妹我喜欢和他疯……
甜妹:小爱人。
苦僧:你真是疯了!
甜妹:哈哈,等你爱我。
苦僧:别疯了。
甜妹:我喜欢。
苦僧:你过来。
甜妹:疯才好,一块疯。
苦僧:过来。
甜妹:好。
苦僧:走近点。
甜妹:来了。
苦僧:再近点。
甜妹:到了。
苦僧发出一连串砸她的表情符号。
甜妹:哈哈。
甜妹:舒服呀。
苦僧大笑。
甜妹:吻我。
苦僧:你去刷牙。
甜妹:混蛋。
甜妹:你去。
苦僧:你终于生气了!
甜妹:又好了,继续吻我。
苦僧:好吧,今晚在白云山的主峰“摩星岭”见,一边在山顶亲吻,一边遥望珠江,记住别忘了。
甜妹:认真点。
苦僧:你太不认真了。
甜妹:我是认真的。
苦僧:拉你到黑名单里去。
甜妹:玩笑归玩笑,我是认真的。
苦僧: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
甜妹:是的。
甜妹:你一定会爱我。
苦僧:为什么?说吧,我等你说。
甜妹:因为你孤独呀。
苦僧:我喜欢孤独,和爱无关。
甜妹:多爱一个都不行?
苦僧微笑。
甜妹:其实骨子里你很爱女人。
苦僧微笑。
甜妹:你没信心。
甜妹:软弱。
甜妹:又依赖。
苦僧微笑。
甜妹:想得到,又怕得到。
苦僧微笑
甜妹:得到了又不要。
苦僧微笑。
甜妹:女人只是你证明你自己的工具。
苦僧微笑。
甜妹:我说对了?
甜妹:你不是谈爱,你是想征服,平衡你自己。
苦僧微笑。
甜妹:如有人爱你,那她是傻子。
苦僧微笑。
甜妹:你也是傻子。
苦僧:我喜欢你说的这些话。
甜妹:你不会真爱女人,就连你的老婆也不爱,你真爱你儿子,和你自己。
苦僧发出伤心的表情。
甜妹:怎么哭了?
甜妹:你心理是有问题的。
甜妹:我从你的文章中了解你这个人的。
甜妹:你会崩溃的。
甜妹: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
苦僧:今天我被你说死了。
甜妹:不会,你没胆,你不舍。
甜妹:从文字里最能了解一个人。
苦僧:谢谢你。
甜妹:你知道就好。
甜妹:别再傻傻写些无聊的爱情文字了,该长大了。
苦僧:文字是我精神的寄托。
甜妹:女人和爱情才是你的精神寄托,你会永远做梦,不敢面对自己和现实。
苦僧: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甜妹:如果你爱一个女人,就要让她快乐和自由。
苦僧:呵呵,我一直再给我的妻子快乐和自由。
甜妹:还有关心。
甜妹:还有高[chao]。
苦僧:我努力就是。
丈夫刘莽又进来了。
“进展的如何了?哦,谈到高[chao]了?好,继续加油!”他把头探向电脑屏幕看了看,然后又走开了。
窗外月亮依旧白,银河里有几颗星星闪亮着,小小的。
甜妹:刚才老公来“视察”。
苦僧:怕你爱情走私?
甜妹:他才不怕呢。
苦僧:为什么?
甜妹:鼓励、怂恿我走私。
苦僧:真的吗?
甜妹:呵呵,真的,他让我这么自由地聊天,就是要找一个我喜欢的男人上床。
苦僧:啊!
甜妹:还有附加条件呢。
苦僧:什么条件?
甜妹:那个男人的老婆也要和他上床。
苦僧:啊!
甜妹:这叫换妻。
苦僧:啊,你同意呀?
甜妹:如果你同意,我就同意。
苦僧:你真疯了!
甜妹: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当然如果我真爱那个男人,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苦僧:我管不到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甜妹:你不心疼我被别的男人那个?
苦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甜妹:真的如我想象,你很多情,也更无情。
苦僧:那我能做什么?
甜妹:至少奉劝我,阻止我,骂我等等,然而你说了让我伤心的话。
苦僧:我不想为女人所累!这个世界里,只要男人上了女人的船,他狼一样的性情就被女人同化一条看家的狗。
甜妹:其实你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追逐异性呢。
苦僧微笑。
甜妹:笑你个头,把你的电话给我。
苦僧:为什么?
甜妹:向你诉说情话呀。
苦僧:不给。
甜妹:那你别后悔哦!
苦僧:平时不能老打我的电话,有事再打。
甜妹:天天打,让你交不起电话费。
苦僧把电话号码给了她,不到一分钟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猜应该是她的。
“不让你打,你怎么打来了,有事吗?”他接了还假装生气的样子。
“确认一下,号码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公的还是母的。”电话那端传来调皮的悦耳的笑声,接着就挂断了。
甜妹:嘿嘿,算你有良心,没让我白熬这一夜。
苦僧:呵呵,照顾好自己。
甜妹:记得爱我呀,我是爱你的。我去折腾老公,想看我们表演,打我电话呀,晚安。
苦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晚安。
天黑了,越来越黑,丈夫刘莽已酣然入睡。而且,打起呼噜来了。她呆呆地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真想推醒他再次说出对这次“换妻”的不情愿。但他已经鼾声雷动。看来,推也推不醒了。
这是她和苦僧聊天的片段,这个苦僧名叫郑敬,有了妻儿的人。后来陆续与他聊天了许多次,她觉得自己真的爱上了他。如果刚开始是为了调侃他、斗着他好玩,现在则把他放在心上了。她爱他的是那种依恋、思念、憧憬美好的感觉,而不是仅仅的身体的迷恋或发泄。但她觉得自己又不配他,觉得自己不算一个好女人。好女人是不会婚外恋的,更不会赞同丈夫的换妻想法和行动……
整夜,刘莽的鼾声,火车的隆隆声,如交响乐般齐鸣。她在这交响乐中回忆着她和苦僧过去的点点滴滴,也依稀入梦。
吴辽和妻子正在打扫房间,准备迎接刘莽夫妇,这是吴辽夫妇第四次进行换妻前的准备工作了。除了第一次换妻行动中若有所尴尬或紧张外,后面几次就富有经验了。
吴辽和妻子都是三十多岁,外企的中层管理干部,收入颇丰。他们平时感情很好,性生活也不错。像迷恋性爱的家庭一样,他们经常一起看a片,并模仿,也经常浏览色情网站,以增加夫妻的性趣。结婚十几年了,家庭生活趋于平淡,往日的爱情演化成浓浓的亲情,生活总像少了些鲜活的东西。
一年前,偶然看到一些夫妻交换的文章,觉得很新奇,拿给妻子看,他们一起揣摩交换者的心理,怎么也不能理解。随着收集这类文章的增多,也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心里开始蠢蠢欲动。因为多次讨论此类问题,试着动员妻子时没有很大阻力,她也接受了这种事。
后来在网络上认识了一对有换妻经验的“大哥”夫妇,大家聊的投机,就尝试了第一次。
第一次是去“大哥”家。那次妻子穿着一条lee品牌的牛仔裤,活力四射的样子;一件浅红色高领毛衫显得脸色白里透红。那天,天气非常好,阳光下,吴辽以时速120公里的速度向“大哥”家驶去……
“大哥”夫妇就在小区门口迎接他们,吴辽和“大哥”握手的同时,望了望“大嫂”,“大嫂”身材高挑,胸部不大,职业女性的味道。“大哥”在家里准备许多酒菜,还一直道歉说这次本来计划去饭店的,由于别的原因这次就委屈吴辽夫妇了。
也许大家只有性欲,没有食欲,反正吃的很少。妻子喝了点红酒,吴辽喝了杯雪碧。
“大哥”的家装修得不错,温馨舒适,整齐干净。闲话过后,“大哥”开始安排……
“大哥”夫妇比吴辽夫妇有经验,当“大哥”轻声问吴辽的妻子对他的看法时,她脸都红到了耳根,头几乎挨着前胸,一言不发,而“大嫂”已经主动坐在吴辽的身边。吴辽只好把妻子拉到身边,开导她,劝她尽量放松。在吴辽的劝慰下,妻子很轻的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接着吴辽和“大嫂”进了一个房间,吴辽的妻子和“大哥”进了另一个房间。
“大嫂”是那种性欲很强的女人,吴辽用尽了平生所学的招儿,也没让“大嫂”高[chao]。相反的是,他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听到了妻子的娇喘呻吟声……
等完事后出来,吴辽看到“大哥”的肩头一大片牙齿红印,心里酸酸的,不知道酸的是妻子的高[chao]不是他弄出来的,还是酸自己没用,没把“大嫂”的高[chao]弄出来。
吴辽夫妇的第一次,让吴辽觉得很失败,于是渴望下一次的成功;而妻子因为收获了“成功”的喜悦,又迷恋下一次的“进步”。因此,他们又顺其自然地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并且正准备着这第四次的“换妻游戏“。
火车依旧有规律地晃动着,车声隆隆……
甜妹她凌晨四点冻醒了,刘莽睡得像个死猪一样,鼾声不停。她贴着玻璃窗坐在那小小的座椅上,望着窗外,远处有灯火,有树影,但很快就闪过去了。不知道火车到了哪里,这儿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要做这个游戏?她在心里不断问自己。生活中丈夫基本能满足自己的性欲需求,如果说她在生活中还缺少什么的话,也许缺少的就是喜欢或爱慕郑敬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心甘情愿乐意为他付出一切的感觉。
也许这是丈夫对她的“爱“,记得每次和刘莽做爱,他都喜欢让她幻想是和另一个更加粗狂有力的男人做爱。是的,她按照他说的做了,自己就幻想和郑敬做爱,每次基本都有高[chao],丈夫刘莽喜欢看她高[chao]来临花容失尽的样子。
此刻甜妹突然感到很孤独,也很伤感,特别地想郑敬。她拿起手机,走到火车车厢的连接处,拨了他的电话号码。意想不到的是,电话竟然通了。这是她第二次拨打他的电话,也是在那么晚的时候拨打他的电话。
“谁呀?”一个迷迷糊糊的男声,是他的声音,她记得。
“我。”她小声地回答。
“你是谁呀?”不耐烦的声音。
“甜妹。”
“什么?大点声。”他好象没听清楚似的。
“甜妹。”她有些急了。
“你在哪里,怎么那么晚打电话过来?”声音温柔了很多。
“我在火车上,因为想你。”她幽幽地说。
“坐火车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他开始关心起她来。
“去天津,和他。”
“你老公?”
“是。”
“去干什么?”
“他带着我去换妻。”
“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急切起来。
“换妻。”
“你疯了!”他发火了。
“那怎么办?已经在火车上了。”
这时候,火车车厢里传来播音员的声音:下一站是汉口车站,下车的乘客请准备……
“你的火车经过汉口?”他突然问。
“恩,快到汉口了。”
“你在汉口下车,我去接你。”
“什么?”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汉口下车,我去接你。”
“你不是在广州的家吗?”
“我出差武汉,你一定下车,我去接你。”
“嗯,听你的。”她说完挂了电话,眼睛里充满了泪,不知道是幸福的泪,还是后悔的泪。
天蒙蒙亮了,刘莽还在睡,看来他是要一个充足的睡眠为换妻准备“大战”一场了。
甜妹她也懒得理他了,她准备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迎接曙色的来临。逐渐的,窗外的景致由模糊转为清晰。一大片又一大片的田园如飞般消逝。四月,正是油菜花的季节,金黄色的油菜花,灿烂地映在初升的阳光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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