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金碧辉煌的大殿,那里面暖和如春,城主和缤纷们正在欢跃!
凛冽的寒风割在脸上,不自觉裹紧了棉衣。
川城的冬天总是很冷。每年的冬天,几尺厚的白雪总会覆盖这座小城。
我只是一个巡逻士兵,每天在城里走来走去。也许只有不停的行走才可以驱除身上的寒气,才不至于冻坏我的双脚。我只有一双鞋,还是在被抓前母亲连夜制作的,从此母亲的眼就瞎啦。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巡逻的。街上根本没有什么人,除了几个瑟瑟发抖的乞丐。川城冬天的人们总是在家里,唯一有些人气的也只有枯脑酒馆和纯香楼,每天都有一群公子爷们在鬼混。
枯脑酒馆的老板我认识,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似乎总是很沉默,空闲的时候总是在柜台后面坐着,除非有客人来的时候才出来。酒馆里有一种他自制的酒,叫枯脑酒。辛辣、微苦、但喝后可以使人全身温暖,所以生意也不错。由于我是这里的饿常客,没有事的时候老板也来到我的身边陪我聊几句,然后就是彼此的沉默。只是在枯恼酒进如身体的暖暖的感觉才会让人舒服,总之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是让人狭义的。
昨夜又下雪了,白花花的白雪把川城装饰的更加明亮,好多苦木在一夜之间都被雪花压断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门口的积雪已经有几尺厚。我在屋里找了两块破麻布,使劲包扎在双腿上,又放了些干草在鞋底。因为仅有的一双鞋昨天湿了,又加上严寒,早就变成冰块了。叹着气,默默包扎好鞋,踩着积雪外出巡逻。街上一片寂静,几乎没有行人。
该死,不由的咒骂这鬼天气。早一个拐角处,看见一个乞丐躺在雪地上,身体已经被积雪覆盖,只漏出头斜靠在墙上。我随便捧了雪盖住它的头,白凯的白雪成了他临时的坟墓。为的是不至于死后还让外出的野狗糟蹋。因为我看见远处有动物的脚印,像狗,并且是野狗。因为城里只有几户人家养这些践畜生,况且这样严寒的天气主人是不让他们出来的。
转眼到了三月,天气也渐渐暖和了,树上开始有绿芽冒出来了。下了几场雪后,我唯一的一双草鞋也彻底结束了。幸好一位大娘见我可怜才把一双草鞋给了我。一双草鞋,但是对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三月一过,城里似乎繁闹了许多,远方来的商人源源不断。每天都有载着货物的商人进城,他们的脸上不满了长途拔塞的风霜,然后拉着货物分散到城市的各个角落,不久后又带这装满钱币的口袋离开。就这样,每天都有大批的商人进城,然后又有大批人离开,就这样持续着,源源不断的供应着这个城市人们的一切。
那天我外出巡逻碰见一个也是巡逻的士兵。他说:我们可以同行吗?我看了周身,才发现以前都是自己巡逻,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发现么?我点了点头。
他叫树,在城北,也是一个巡逻士兵。渐渐熟悉后,我也知道他和我同年出生,不同的是他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和妻子。
空闲的时候,我们总会坐在枯脑酒馆闲聊。他说只想快点逃离川城,带着妻子远离这片地方,过一种平常百姓的生活。我理解,在这个城市的人们永远是没有自由的,因为在城主的暴力下,没有任何人有绝对的自由。
不知怎么的,这几天商人来往的更加频繁了。并且好多以前来过的商人又来了。我和树心里都不自在,但是都保持了沉默。特别是来往的马车都用布封实,似乎装着很重要的物质。商人行色匆匆的来,又行色匆匆的走。总是感觉要发生什么!
这天我和树坐到枯恼酒馆,酒馆没有几个人。老板坐到我们旁边的位置上:年轻人,天似乎要变啦。我们微楞住,不知这句话到底在隐怅什么或暗示什么。“川城将不在存在,没有人可以拯救。”我和树两杯酒下肚。细细品位老板的话语。“那些商人和厚实的马车就是我们最后的见证!”说完就走了,又有客人来了。
我和树静静喝酒,转望外面路上依然行色匆匆的商人和厚实的马车,心中阵阵寒衣涌上心头,彼此沉默着。
四月,暖暖的和风吹拂着大地。而这天,城主突然传下命令:川城全城戒严,所有士兵进入备战状态。
情况不知怎么的:街上很少的商人和更加稀少的行人。
自从城主的戒严命令发布后,川城的巡逻士兵更多了。而我和树也是一样更加忙碌。树说他只想快点回家,然后带着妻儿离开着个城市。而我只是默然微笑,我没有亲人和家人。逃脱与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然而仍希望树可以远离川城,毕竟他和有所牵挂。
形势越来越差,每天大批的士兵都在积极备战。我和树在巡逻时默默看那些积极备战的士兵,静默依然不说一句话,其实我知道树其实比我更害怕。
离国,一个非常强悍的国家。那个国家的人们英勇善战,而川城的人们只灰享乐 。
六月,炎热的天气,我和树早早起来巡逻。之前,树就做好了逃跑的计划。我们深知:战场是最残酷的地狱。
这天,大批的市民出城。我只身一人在巡逻,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树哭顺利离开。然后带者妻儿永远远离川城。
来到枯恼酒馆。老板看了我一眼,然后倒了两杯酒来到我身旁。我喝下枯恼酒,一会就浑身发热。:年轻人,我们谁都逃不出命运的虎口,就如他的离开。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树的离开。
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离开。到了门口又看了一眼酒馆,老板向我点了点头,似乎再说:祝你好运!然后我转过头,默默离开。
第二天,酒馆就关门了。
天,就要变了。
九月,收获的季节,而离国的军队已经包围了川城,战争一触即发。
九月中旬,我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
而树的身影也同时出现在战场上,我楞住了,不仅知道为什么?而此时,自己身体的鲜血也顺着敌人冰凉的戟流了出来。
在我闭眼之前,我总于看清楚了树真切的面孔。原来一位大娘送我的草鞋早就破了,树想在走之前送我一双布鞋。
那是一双黑色的布鞋,上面布满了鲜血,布满了上的鲜血。
恍惚中,我眼前浮现一画面:树的妻儿站在那里焦急等待树的归来,树却躺在我身边。远处。川城在覆灭。
数千年后,川城心思度重现。只是街上不在是巡逻的士兵,而是头戴警帽的警察。
就这样又经历了一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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