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
涵树
我从小就胆小,看到邻居家杀鸡都躲在大人的后面,害怕见血。话也不多,邻居家的大河常常抓毛毛虫把我吓哭,我也不敢给大人说。既是上学后这个毛病也没有改过
邻里人说我俩是天生的一双,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却没有让人们如愿以偿,和一个普通工人结了婚,前年在一次事故中大火无情地夺去了他的生命,也不知道是命里注定的还是上帝有意安排的,我和大河有了意外邂逅。
今天他约我,我去了,回来时已经是夜深人稀。
黑夜如墨的小路,偶尔有行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能听到他们急促的喘吸声,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鬼使神差地去幽会,带着一种无法弥补的内疚匆匆地回家呢,也许是这样,或许是为了生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我为了什么?是为了念旧情,还是为了······。
轻车熟路小道今天却漫长又陌生,身子被穿过林间凉风敲打的微微发颤,树叶撞击的沙沙声让我的心揪的缩成一团。
过了一片绿茵草地,就是我家居住的楼房。整栋楼和我家一样早已灯熄鸟睡了。我蹑手蹑脚轻如鹅毛地踏着台阶,生怕把楼道的灯震亮,或是把还没有睡沉的人家惊醒,恨不得退下鞋光着脚板如履薄冰,悄然无声。
平时在单位大家都说我走路轻,而且鞋跟与地面的敲击力很匀称,有一种轻音乐的韵味,像似飘过来似的。我当然知道大家是在夸我,可我没有她们说的哪样有魅力更没有那种征服力,我就是我自己。从一楼到二楼我还能轻点,上到四楼就不是自己,或者说脚就根本不听我的安排,声音变的低沉起来,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响声,不到五楼我就急不可待地把拎包拿到胸前拉开拉链寻找着开门的钥匙,恨不得一步夸进门去。
楼道静极了,能听到我的喘息声和钥匙与锁口的撞击声。
啪的一声,锁开了。在门微微开启的同时,一样东西从我的额头砸到我的胸前然后落到门槛里面,我不清楚这东西来自何方本能地闪身进去,靠在门框上,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心跳得像猫抓似的一阵慌乱。许久,我才摁亮了过道的灯,回过神来,回想刚才的一幕,本能地寻找着那件东西。是一个纸带子,皱不拉及的。我顺手捡起,小心地打开。是一张光碟,装光碟的纸袋上歪歪扭扭写着一段话:沈小姐,我送你的礼物一定很精彩,我相信你会看的。没有署名。
这是谁干的?
过去只有在警匪片中见到的故事今天却从天而降。他要干什么?是敲诈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要看一下,自己的什么把柄被贼惦记上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光盘放进dvd中,很快出现了画面,是大河的身影,比生活中的大河还要精神,伟岸的身躯透露着男人的魅力,古铜色的脸颊显着成熟的力量,在情感领域里一定是女人们追求的偶像,镜头里为什么会是他呢?还没有容我细细想来,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口上,火辣辣的难忍。接下来的画面是:
狂风掀起巨浪冲上浪尖,堆起千层雪花,又很快地跌入底谷,经过一阵灵与欲的拼杀之后,终于寂静地像死去了一样。
我静静地躺在大河粗壮的膊弯上,两双透着迷惑的眼球傻一般地盯着天花板。柔色的灯光把我映照的动人妩媚。
大河侧了一下身子,放在我诱人的美发下的胳膊轻轻地弯了一下,我发呆的脸连同身子贴到大河的胸前,聆听着他心脏咚咚的跳跃声,像似一个音乐家在演奏一曲让人终身难忘的交响乐,感动着自己。
“大河,我怕”鸟叫似的呻吟。
“有我在,你就别怕!”大河把我搂的更紧了,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细腻的铿锵。
“正因为这样,我才怕。”我语无论次,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此时此刻的情愫。“今后咱们就不要再见面了,这样也许会好些。”
“我做不到,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不,你千万别这样,我不想伤害你的家庭,也不想毁了我。我只想平安地生活。”
“别说傻话了,过去错过了,今天我一定要千百次地补偿。”
“如果你真的爱我话,你就听我一次,出了门我们依然是朋友。”
“这次你得听我的,你我没有过去。”大河的眼里流着自信。一个成功的男人是不畏惧前进过程中的险滩暗礁的。
“可我不行,我是一个女人,人言可畏。”我的身子移开他黏糊糊的胸前,顿时一股清爽流过体内。“咱们走吧。”说着把属于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大河侧移了过去,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吐着层层烟柱,什么味也没有品出来,把烟头掐灭,下床,两只手抚在我的肩头,捋着秀发。“我让你为难了。”
我像似没有听见,若无其事对着镜子梳理着。“都怨我,结束了,这样对谁都好。”
“不,我做不到。”
“你也该回去了。小兰在家等你呢。”小兰是大河的妻子。
“我送你。”
“不用了,我知道回家的路。”
我恨恨地把遥控器一甩,取出光盘,用双手去掰。光盘的韧性特别好,已经掰过九十度了还没有一点要碎的样子,掰着掰着手一滑光盘反弹了回去,没有受到一点皮伤,依然原模原样,借着灯光的亮度像似在向我挑战一样在我眼前闪耀着,气得我跑到厨房拿起菜刀把光盘甩到剁菜的案板上,举起菜刀用力砍下去,光盘瞬间被劈成八瓣,接下来就是粉身碎骨,顺手用菜刀一忽拉,七零八落地掉到垃圾桶里。
脑海里一片苍白,思维定格在假设上:他能把这些东西放到我这里就有可能到大河的家,如果这东西落到小兰的手里后果不想而之的,如果在家他这会儿也许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或许是一场冷战,都是自己惹的祸,深深的内疚谴责着我。
我徘徊在灰暗的等光下,神经断魂似的痉挛阵痛,麻木的手最终伸到电话上,抓起话筒,慌乱地按着数字键,按到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不知是哪个神经突然被激活,痴呆般地停住用手摁键的动作。
思维再次定格在:如果这个电话是他老婆接的,这不是火上浇油,我犯的什么傻呢?。
我放下话筒,又重新拿了起来,再一次地拨通他的手机。对方不在服务区,再拨,还是还是不在服务区。
我像一个斗败的小公鸡一样瘫在沙发上,脑子里仿佛进了水绝望地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等吧,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不就是敲诈,要几个钱。可我一个寡妇,能有什么,这人真是个傻子,敲钱也不知道找个好主。
我期待着电话的铃声响起却又害怕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那铃声仿佛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让我粉身碎骨的一刻。
彻夜难眠,等待着坏消息的到来。
昼落星去一个星期过去了,像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心里却像无规则的心电图一样七上八下地等待着平安的回归,我猜测、假设,好几次我都想把这件事告诉大河,却都欲出而罢,总想一个人扛着,说什么也不能告诉他。
十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我真得撑不住了,这种不明不白的折磨比一刀一刀剐我的肉都痛。我有一种预感:一个更大的危险在悄悄地向我靠近,可我在明处,他在暗处,他还会干些什么呢?
也不知是哪一天,电话铃骤然响了,却有停了,停了又响了,话筒暴躁地要跳起来,我呆呆地盯着,响过两遍后我才拿起话筒。
一个男人的声音,粗粗的,不可一世的流氓气。“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仔细地辨别着对方的声音,不是我熟悉的哪种。质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是谁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哪张光碟,我知道你看了,感觉一定不错吧。”
“无耻!你想干什么,就直说,老娘没有时间跟你兜圈子。”
“我就知道大姐爽快,我知道你妈住在什么地方,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很要面子的女人,不过我是不会为难你的,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咱们谁都平安。”
“你究竟想干什么,痛快点!”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认识一下。”
“你休想!”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明天下午四点半在思思茶馆,我等你。”
“告诉你,我是不会去的。”我声嘶力竭地发出怒吼。其实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的声音中暗藏着决断与叵测。去还是不去,别的都可以听天由命,唯独这件事不能,显然,这人是有备而来,不去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不把那件东西要回来,我就没有安宁之日,毁掉的何止是我自己,而是大河是家庭,去,就是下火海上刀山我也认了。一想到这里浑身的冷汗沁透了前胸,额头上就像水浇一样不断线地流到脖根上。
思思茶馆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口,人不多,我就坐在邻街的一张桌前,透过窗前的玻璃把街上过往的人和街景尽收眼底,我不是为了看街景,而是再想这个男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是一个杀气腾腾的恶魔,或是一个青面獠牙的疯子。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他为什么姗姗不来呢,是不是又在耍花招,正纳闷,进来一个男人,溜了一圈出去了。
过一会儿又闯进一个男的,个子较高,长脸,身体略胖,带一副太阳镜,径直走到我跟前,温和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沉重地瞥了一眼,凝视的目光能把他的五脏六腑透个一清二白。
他也没有让我让坐,自然地坐到我的对面。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丈夫前年出死的。你和大河是青梅竹马,早就相爱了,可你没有那个命,那会他家穷的叮当响,你妈嫌贫爱富就棒打鸳鸯散,嫁给了你丈夫,其实,这也是挺好的一件事,可你是一个克星,他死了。现在大河又回来了,你相信他会爱你,我不信,他不就是为了和你上床,说白了,男人都一样。”
“少费话,你想说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早就惦记上你了,只是过去没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你还是人?赖蛤蟆。”
“你是天鹅不错,可我也是童男,你是过来的人,就一次,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你这种人还有人格,臭狗屎。”我可以感到我的眼里冒着的不仅是怒火而是利剑,深深地扎进他的灵魂。
“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说白了,你的身子我早就看过了,咱们之间也就是差一步,就一步。”
“无耻!放尊重点。”
“我是有点无耻,可我不卑鄙,只要你依了我就把东西全都给你,不然,后果你不会不清楚。”他从口袋里取出用旧报纸包着的光盘,在我的眼前晃了又晃。
“作孽。”冒着金星的眼光能把他熔掉。“我可以给你钱。”我有点乞求。
“我是不会要钱的,凡事都的有个了断,就一次,做完我走人,从此是路人,你就痛快些。”
“你这种人的话能当真?”
“如有半点假话,就把我着玩意剁了喂狗。”
我陷入踌躇,这个无赖的男人还会做出什么让我痛恨一生龌龊之举。他真的会拿着这些东西去要胁大河,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人有的时候也就是一刹那的事。他要到我家去,我不可能把一个陌生男人领回家的,最后还是去了宾馆。说来也巧,不知道是他有意安排的还是凑巧,这间房子就是我和大河尽兴的那间,床还是那张,连床单都没有换。时间过的特别的慢,像似有意识地把时间留给他。我在心里痛骂自己,任他剥去我身上最后的点缀,这个时候我才把自己要的东西从他的皱巴巴的报纸里拿了过来,催他快点。他像一条饿狼一样把我覆盖在他的身下,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泪痕划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没有过程,匆匆离去。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是大河的。这是他专门为我设置的悠扬思念的彩铃。
我不敢接通他的电话,让铃声自然的消逝,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刚才还在思念他,可是现在一切似乎过去了,要恨也只能恨自己。铃声幽灵般地不停地响起,你摁掉他就会重新响起,像牛皮癣一样撵都撵不走,每一次关掉我心在滴血,总是告诫自己如果他在来的话我一定会接的,可再响起时我还是摁掉了,直到第五次时我才像久旱的禾苗喜遇春雨,既是这样我也高兴不起来,说起话来冷冰冰的好像是他欠了我什么。
很凄凉地说:“有事吗?”
“亚萍,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出什么事了?”说话的声音中滑出一种担忧。
我再一次地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没什么,刚才我在卫生间。”
“不,你的嗓子哑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事,你千万不要瞒我。”他说的很认真像一溪清泉融入我的心田,泪水顿时湿润了我的眼帘。
“大河,我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亚萍,你听我说,有我在你别害怕。”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便把手机再一次关了。
我开始做恶梦了。便回娘家住了下来。一天下午我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路上,在距娘家仅有一条街的地方,发现一个身影,我的大脑里立即出现了那个恶魔影子。我闪身躲到路边的电线杆后,仔细辨别。是他,就是他,他来这里干什么?拎菜的手心沁出了汗水身上抖着冰冷的寒气。
娘家是待不下去了,谁让我命不好呢,当初要是我坚持一下,大河不就是我的嘛?谁让自己没有主见现在又无助而无奈呢?人生真是一场戏,人要是倒霉想躲都躲不过去。
我感到有一个幽灵伏在我的体内随时都在擂击着我的神经。跌跌撞撞爬上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总算可以喘口气了,把憋在嗓子眼上一股闷气刚要送出来,从楼梯黑处窜出一个黑影,就差把我吓晕过去了,这人不由分说地在我开门的瞬间与我同时冲了进去。睛眼一看原来是苏二楞。我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的。
“你给我出去,滚!”我的眼里冒着火星。
“我是的滚,可我既然来了,也不只是看你发火的美丽的。”他像只猛兽一样向我扑来,我闪了过去。拿出吃奶的劲吼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报警了。”
他突然张着大牙狂笑起来,那笑声能穿透我的胸膛。:“我知道你是在吓唬我,可我不是吓唬的人,不过,这也没有关系,谁让咱俩有缘呢。话又说回来,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所以我做的事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碟子:“这是咱两的,想看嘛。”
“你这无赖,臭狗屎。”
“说得好,我是无赖,就要赖在你身上,像一个万能胶一样粘着你,让你一天都不得安身。”
我的脸气得煞白,在这样一个房间里我还能有什么回旋的余地让我躲过这个魔鬼,无助与无奈中我想到了大河,如果他在我的身旁,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这里有个暗道多好我把这个坏蛋诱到哪里让他也尝尝老娘的厉害,可这一切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我。“苏二愣,你还年青,做点好事行行善,我可以给你好多的钱。”
“你是缺钱花,没关系,我就喜欢看漂亮的女人花钱。”说着从右面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在我的眼前晃了几晃,然后甩到床上。“我是不会白占女人的便宜的。”
我抓起那沓钱,用力砸到他的脸上,像似在砸在猪的屁股上又反弹回来。他已经失去了理智粗暴地把我按到沙发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说:“放老实点,别给脸不要脸。”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时,身旁放着几张光盘和那一沓钱。一阵凉风吹过,掀起窗帘波浪式地飞舞,我感到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腰疼的钻心,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跟恶狼刚搏斗过一样。
电话铃急促地响起,着实把我惊了一跳,我懒得去接还是拿了起来。是他的声音,他说他爱我,真是莫明其妙。
“我这人是说话算数的。不过,我还得提醒你,别忘了我俩签的合同,就夹在钱的中间。”一种胜利者的得意。
我慌乱地寻找着他说的那个合同。果然在钱的中找到了那张合同,清秀的笔迹是自己写的,这就奇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自愿与苏二愣发生关系,每发生一次他都给我五千元,直到无钱付为止。下面署着我的名字还摁着血红的手印。在看看自己的指头,大拇指上仍残留着印泥的血色。一切都明白了,我把他一把捏在手里撕成了八瓣撒在空中。
我不知道他还要缠我多久。二个月后我突然发现我身体不适,到医院一查呈阳性。看到化验单眼前一黑,身子歪了过去,一只手扶住墙,心里吐着血,这个杂种,老子非杀了你不可,是他葬送了我的好生活。不杀了他我就没有出头之日。
一把英吉沙小刀在我的眼前飘浮着,用手触摸刀刃锋利无比,用它杀一个人不用劲都能捅个大洞来,我要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是让他死的痛快还是让他死的难受,我琢磨着一种方法,面对他这种体形,只能智取,把刀子藏在枕头下面,当他再一次施暴的时机乘其不备,以突然袭击的方式。不,这样不行,这样不是等于把自己的事公布于众了吗?要不把他骗到荒郊野外让他死有余骨,这样也太便宜他了,什么方法最好呢?
天无绝人之路,苏二愣说他心情不好,要我陪她去散散心,这真是天助我也。我穿了件很时尚的裙子,临危不惧地在镜前照了又照,看着自己日见憔悴的脸颊,心里翻腾着一股酸楚。
我按时赶到他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亭子,想来晚点还是来早了。时间停滞了呼吸,我再一次把手伸到包里摸摸小刀琢磨着这样下手才痛快,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呼我,回头望去,定睛看是大河,我失慌地垂下头,转身要走,但已经晚了。
“怎么会是你呢?”他喘着大气问我。
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扑在大河的怀里抽泣起来。他紧紧地搂住我连珠炮地发问:“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苏二愣让你来的?”
许久我才离开他的胸前,拭去泪痕,惊慌地说:“不,不是的,是我自己来的。”
“亚萍,你不要在骗自己了,我都知道了。”
我平静地遥遥头。“不,不是这样的。”说得胆怯怯的。
“我可以告诉你,他今后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
“你说什么?”
“他死了!”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拎包的手麻木地松动,包砸在地上,露出那把英吉沙小刀。
大河捡起小刀,用手在刀刃上拭了拭,说:“真是一把好刀。”
过了两天,在本市晚报上我看到一条消息:住租在南山西路十二号的苏二愣,昨晚因心脏病发作死亡,望他的亲属得知这一消息后速来办理安葬手续。
他怎么会是死于心脏病呢?我摊坐在沙发上,像似做了一场恶梦,久久不能平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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