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缘 的 情
——给梅的一封信
亲爱的梅:
你我分别已经有好几年的时光了。不知你现在一切可好。
梅,七哥我非常地想念你。想当初,你我是多么地友好。我怎么能忘记你对我的那份真情。当我的衣服脏了的时候,是你一声不响地帮我洗;当我想学习日语的时候,是你默默无闻地把你正在看的日语课本,正在听地日语磁带一并供给了我。你宁可放弃自己学习的时间,而来真心实意地帮助我。可我,却是一个十分不争气的窝囊废,不但自己没有学好,而且还把你给耽误了。当时的我,真地觉得非常地对不起你。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向你正是地解释过。在你的面前我刚刚有一点点儿悔意的时候,你给我的却总是嫣然一笑:“净说没劲的话!”我哑口无言。
梅,七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在一起美好时光。记得在大一的时候,有一次,你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到公园去玩儿,你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对我说:“七哥,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和你坐在同一辆碰碰车上!”当时,我特别傻,只是很随便地答应了一句:“那好呀!”听到我的话语,看你高兴的样子,简直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梅,七哥我又怎能忘记你对我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在念大二的时候,你经常在晚饭之后来到我的课桌旁与我谈心。在多少次,全班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站着,而且是站在了我的课桌旁,看你的样子仿佛是旁若无人,在这个班级里只有你和我似的。平日里你看到我的坐垫脏了,你一声不响地帮我洗净缝好;看到我的衣服扣子丢了,你以帮我洗衣服为借口,悄无声息地把扣子给我綖上。多少次,几回回,七哥我都已牢记在心。
梅,七哥我真的好想你呀!尤其是当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在我的脑海里无时不在闪烁着你那娇好的面庞,在我的耳畔无时不在回响着你那悦耳的旋律,在我的心底无时不在泛起你那曼妙的舞姿。每当这个时候,我便不再感到寂寞和孤独,因为有你始终在陪伴着我。
梅,最让我难忘的是我第一次到你们舍去时的情景。那时,大家在一起玩扑克,当我摸错了牌,猛一抬头看到了你的那双多情的,黑亮的,宛如一潭清可见底的泉水般的大眼睛,正在深情地注视着我。当时的我,心中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羞涩而激情澎湃,腼腆却又热血沸腾。我心飞了,飞出了我二十二年的苑囿,飞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梅,最让我难以忘记的还有一幕。我觉得那一幕在你的心里也一定难以释确。你可曾记得,那一年的“五一”节,学校早已放假,同学们也都已回家,只有你还一直不肯离去,默默地深情地注视着我。好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我当时还笑你很傻,现在想来,真正傻的人是我自己呀。闲谈中你对我说:“如果回家的话先把你的头发理一理,以免让你的老爸老妈看见了伤心。”你想的真是周到,一直很拖沓的我记住了你的话。第二天,当我改头换面回到教室,来到你的身旁时,正想与你话别,你却非常高兴地说:
“我们到公园去玩儿,好吗?七哥。”
“可是,我想回家呀!”
“我都不想回家了,你还回什么呀!陪我玩儿会再走,不好吗?”
“。。。。。。”
在你的一再央求下,我答应了。结果,由于太贪玩儿,我错过了火车,可你却暗地里发笑。梅,你真是太调皮了。
梅,不觉间已是秋高气爽,又来到了“十一”假期,为了能够及早地赶上火车回家,我没有向你告别,清晨起床后就直奔火车站。当我买好车票坐在长条木椅上,听着walkman,想着到家时的欢乐时,有人在背后调皮地轻敲了一下我的头。我下意识地一回头,看到了你那张多情、温柔而又满面含笑的脸。当时的你恰似一个耍了个小聪明而又得逞了的小姑娘。
“你怎么来了?”我诧异地随便一问。
“我为什么不能来呢?!”你可能也是故意地随便一问。
说着,你举起了双手,左手拎着一兜儿又红又大的苹果,右手是正冒着热气的十多个茶蛋。我一看,笑了:“你这是让我平平安安地滚蛋回家呀!?”
“快滚吧,你,张老七,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随后又低声说:“七哥,别多心。我没那个意思。是让你吃饱了,然后平安到家。你还没吃早饭吧,快趁热吃了吧!”
说着,你我默默无声。不觉间,汽笛响了。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你的眼里满是惜别的泪。小妹,当时我也想哭,但想来我是人男子汉,不能在你的面前流泪,所以我极力将泪水往肚子里咽。你坚持要把我送到月台。人不算太多,我上了火车,靠着窗子,打开它,向你挥手。这时,火车开动了,你随着车紧跑了几步,我的头探出了窗外,你的眼睛告诉我:“早点回来呀,七哥!”此时,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视线。小妹呀,看不见你的那一刹那,我的泪,如泉涌,火车上我埋头痛哭哇。老妹呀,你可曾知道,七哥我真是百感交集。只好把永久地思念默默地埋在心底。
梅,我的言行让我失望,可乐的痛处又怎能让你分担?我家在山区,穷,十年九旱,荒山秃岭。走出同窝窝的我,由于职业的需要,必然要回到养育我的那方热土。也好使的心中的那个改变贫穷的心愿得以实现。
梅,对于那个事我的心里一直很内疚。或许你对我的想法和做法产生了误会,很久以来,我始终觉得非常地难过。可是,我总也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时候,向你做更多的解释。我知道那一次,你对我彻底地失望了。
梅,七哥我不会忘记那个金融的夜晚。记得那仍是个星期六,也是刚刚吃过晚饭,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到教室老打扑克。我们俩人是一伙儿的,另外一伙是一对热恋中的同学。我们四个一起有说有笑玩得非常开心。这时,有两个陌生的青年人走了进来,至少,他们对我来说,是很陌生的,我以前从没有见过。其中有一个邀请你出去散步,你始终没有答应他。而且说:“没看见我在和七哥玩儿扑克吗?”后来,那个小伙儿按纳不住了,十分气愤地直接说:“是你的七哥重要,还是你重要?!”“当然是我七哥了!”你毫不犹豫地爽快地回答了他。此前我也曾劝过你,不要再玩儿了,也好出去陪陪你的朋友,因为我看出来了,他在追你。可是,你没有同意,仍然很固执地和我们一起玩儿。我又以为你在故意地卖关子给他,哪知我犯了一个,我犯了一个我这一生都不再有机会改正的错误。
听了你的话,他像一只狂怒的狮子,把我们的牌局给搅了。可能,他把你的七哥当成了情敌。否则,他不至于如此地发怒。见此情景你生气了,气得满脸通红。你们吵架了,而且,越吵越凶,你对他说:
“你给我滚!再以后,你不要来烦我,你给我滚!滚!滚!”听到你的大声吼叫,看到你的怒容,他怒不可遏,甚至举起拳头来,要打你。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是大哥,而不是你的七哥上前与他理伦同他对阵。经过一阵骚乱,那两个坏小子逃跑了。
第二天,见到你的第一句话,我没有用汉语,而是故弄玄虚地嘣出了几个英语单词:“areyouok?”听了我的话,你先是稍稍一顿,随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一刻,你略有些憔悴的面容,在我的心中打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像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甜甜的笑一样,你的那张静穆而又有些忧伤的容颜,将永远不会在我的记忆中消失。
梅,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痛,但是,快乐却在人的记忆中无法抹去。你我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将永远是我人生旅途中一道最靓丽的风景。当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这道风景会让我赏心悦目,她给我以勇气,她给我以力量,激发我前行。使我觉得生活真的是那么丰富多彩!使我热爱生活,也更加热爱生命。
梅,如今的七哥早已娶妻生子。妻贤慧,知淑达礼;子调皮,活泼可爱。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快乐。我们的世界平凡充满温情;我们的日子普通其乐融融。
小妹,你的生活也一定充满阳光。远方的七哥,深深地祝福你永远快乐、幸福安康!
情之所至,信马由缰,文疏才浅,笔不前驰。
握手
你永远的七哥:snow﹒white
2004年7月1日于灯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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