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字三画,男字七画。三画的女人加七画的男人组成了十分完整的和谐世界。
女子三分力度,男子七分力度,才有花木兰唱腔里的“男子打仗在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一度男耕女织是一幅和谐的田园山水画。并非说女子就不能征善战,只是这样的奇女子屈指可数,古来没几人。
因为性别的差异,男女在某些事物上所能达到的程度就不一样。
女人天生语言组织能力强,闲话拉家常说起来眉飞色舞,爱情家庭丈夫孩子美容时尚,只怕谈几个世纪都还能谈下去,可一要她们上台演讲,就先怯了三分,因为这些话题本就上不得台面。男人不同,别看平时男人沉默寡言,将生活简单成一支烟一杯酒,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却谈笑风生,口若悬河,历史地理政治时事科技军事,搜罗万象,无所不谈,永远都可以变成新样。
折射到笔下,女人写的文章大部分是女性文章,不外乎是爱情婚姻家庭孩子。她们的心思旨在征服男人,眼光都是围着男人转,偶尔望望远处,目光也远不到哪儿去。男人的心思则是征服世界。心怀世界,放眼天下,笔下的世界自然是丰富多彩。哲学艺术思想灵魂,无一不信手拈来,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一番。
站的高度不同,看的东西不同,再加上女人逻辑能力不如男人,思考的深度不如男人,注定成不了哲学家。于是女人的文章更多是绢绢细流,而男人的文章则如大海浩瀚。有人喜欢在海边看惊涛骇浪,也有人喜欢在林间听潺潺细流,无谓男人的文章一定比女人的好。
到了现代,文章分出了杂文一脉。杂文是文艺性的社会论文。它兼有政论、文艺两种因素,杂感、随笔、短评、札记、书信、日记、编后、序跋、演讲等,都可以成为一篇好的杂文。既然有这么多的东西可以写作杂文,男人女人轮番上阵,将杂文推到自古以来的主流体裁诗歌散文小说之上。至鲁迅后,杂文更多被视为“是匕首,是投枪,能和读者一同杀出一条自下而上的血路来的东西。”(《小品文的危机》)。
有了这匕首这投枪,男人们就开始舞刀弄枪了,文中冷嘲热讽,言语泼辣犀利,大有不在别人身上捅出十个八个窟隆来誓不罢休的样子。社会丑陋现象该鞭策,但现在杂文也有些偏离其自身,更多的是一些无谓的人身攻击,甚至听到笑话说:“只要会骂人,就会写杂文。”
幸好女人天性善良,要她们怀揣匕首或投枪,杀出一条血路来,终是不敢的,要她们用手术刀将某人剖解得支离破碎,也是不敢,只怕还没动手,先慌了神,倒将自己的小手指头割出口子。
说这话并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并不是说女人就胆小如鼠,女人中也不泛能杀鸡宰羊有几份豪气的,这样的女人让女人感觉很亲切,让男人很欣赏。只是女人天性如水,笔下的散文如烟似雾,小说的人物以女性为主居多,多数还是在描写自己生活中的事情。要她们在文中措辞激昂,嬉笑怒骂,颇失淑女身份。
于是注定了女人只适合在自家庭院秀秀花拳绣腿,自家人看了鼓鼓掌恭维一下,本就无伤大雅。如果一定有人看不过眼,批评女性杂文,非要逼着女人出去和男人舞刀弄枪,一决雌雄,倒也不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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