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这样的问他,写杂文有什么用?他也曾这样的问他自己,但他这是一种自他嘲讽,因为他爱杂文,杂文是他心里一团跳动的火焰。他充其量是一个爱好者,杂文票友都算不上,他的文字达不到十分深沉乃致理性,他偶而会感到写杂痛并且快乐着,他的不快乐是因为他的道德良知,最终换来的不过是纸上的风景。他写那么多的杂文,谈不上直刺要害,一针见血,娓娓道来,入情入理,不管怎么样那些杂文潜藏的他的灵魂血肉。
生活中他选择醉的清醒与清醒的醉,为了那心中那团跳动的火焰,许多同事将他视为异类,连领导都老大不快。有时候他看看学生的作文,不仅仅的感慨,“怎么学生也被成年搞的中规中矩。”
他写了那么的杂文?可是骑在人们头上的人照样作威作福。写天写杂文为什么呢?
也有一类人他们也在问杂文什么用?喜欢浪漫情调的文字,即使狗屁不通,酸得牙疼也会令他们感动不以。汪国真的诗歌,刘墉的散文,琼瑶的小说在他们眼里才叫真正的文学。他们认为杂文不就是口水表态,唾液四溅吗?是个人就能写,不就是表现自己多么大无谓吗?
他们向往的文字不是“红尘怨”,就是“后宫恨”,相关“十里长相送”里四处点缀着“落红”、“飞花”、“残柳”、“断桥”……,刻画都是女孩子临窗双泪流的。他们说杂文没有什么效用,不过是动动嘴皮子。
我自然不是杂文家,没有那么高的雅量与气度,不要以为杂文里没有“红藕香残有谁怜”就没有沧桑感;不要以为杂文里没有“康桥”、“梦里落花知多少”就不淡薄宁静。
什么桃色新闻?什么财经小说?什么发财窍门?什么爱情宝典……,这些不是杂文家想知道的。杂文家一辈子都在做“解剖”工作,解剖社会、解剖人生、解剖自己。我想可能是在杂文家解剖自己的同时,偶尔揭穿了他们沧桑伤感的伪装,由此他们一直耿耿于怀。
在吹牛拍马,肤浅轻薄,人云亦云,唯唯诺诺的社会里,杂文顶多就是在报纸杂志上发发牢骚而已。可是仅仅牢骚,都没有在报刊中得到发表的自由。
文人本无行,渐渐分两类,鲁迅、茅盾、闻一多……他们的文章都是关心人民疾苦,他们的文章里听到了民间的疾苦声。他们的作品能够流传下来,除了技巧外,关心民间疾苦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象那些婉约派诗人还有鸳鸯蝴蝶派作家,就象男人扮女旦一样忸怩做态,而且他们习惯后,下台卸妆了也这样,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战争年代他们不知道躲在那里游戏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作用定多是取其休娱、消闲功能。好在战争年代他们没有因为文字而被白色恐怖封杀掉,到了和平年代一下从烟雨红楼里跳了出来,仰仗资格年老、粉丝多、作品被拍成的电视多,就以大师自居岂不可笑。
杂文的作用大者不谈,至少可以支撑起一个人的精神家园,不让心灵无家可归。
07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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