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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说非穆少年

发表于-2007年12月25日 下午3:50评论-0条

初一的时候我第一次见识了一位开放到积极为我们这些未成年少男少女们推荐言情小说的语文老师,让我惊异在这个办学正规严谨的学校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位老师毫不顾及身职的安稳为了解放我们被封禁的思想而弃所谓“正统”于不顾大肆向我们宣传人性的思想。除了钦佩于这位开先例者的无畏的英勇以外还让我幸运地接触到了在我生平中的第一本小说。

该小说名叫《焚心之恋》,听名字就知道属于言情的那种。忽略掉探求小说本身的价值所在(说起来那本书还真没什么价值可言)我只是当作一个个小故事读下去的,当初萌生阅读的动机纯属闲极无聊所迫,与此同时也深受语文老师的感化总觉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该懂点人情世故酸甜冷暖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了,遂翻箱倒柜从老爸抽屉里找出这么一本书。看了一两页顿觉失了兴趣——可见我耐性之差。后来拿回学校明目张胆地在英语课上观看,至于这本小说里面涉及到了诸多性描写片段,当时正让我看到销魂之时,头皮不禁“嗖”的凉了一阵,抬起头才意识到被那老师给发现。藏匿不及便被他逮获并没收。

关于这个老师还有必要说一下,江湖传闻那家伙婚后多年无子无女,倒并非出于其妻之故,显然是出于他本身。在没遇到他的时候,我不知道“金根”是什么玩意儿直到初一他给我们当班主任,许多关于他的奇闻轶事渐渐在本班流传才算逐一被我领略。

那时候我同桌就像得知了什么天大机密一样热情膨胀说起话来激动地唾沫横飞,给我说“那老家伙在那方面不行,连太监和尚都不如,后来逼得他实在不行了,不得已就服用‘金根’,可还是没管用……”

“唉打住。”我截断他的话问道“‘金根’是什么玩意儿?”。

他朝我投来质疑的眼光说“娘的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我一脸茫然。

后来同桌经一系列严审拷问确系我的不知,才告诉给我的。当时为了方便我理解他还特意手舞足蹈地给我比划,但不得不说的是他的表现力实在是生动而逼真,只见他低头用手指指他的私处,说“就是让你的这玩意儿”然后双手合掌利用胳膊的舒展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拉伸动作,说“变得这么大的东西。”

一言以蔽之:“金根”就是春r*!

一本言情小说被一位吃过“金根“的老师没收,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如何发生?后来我才得知除了我被学校记了一次过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谁都甭打算把所谓的老师想得多么高尚,尤其是那类自视清高的家伙,谁知道他私下里有没有偷偷窝在一个角落捧着那本书急不可待地唰唰唰地翻找激情片段。

再后来的事情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了。那老家伙把书推荐给我们语文老师看,谁都知道那语文老师看言情小说成痴,览过一遍后不禁拍案叫绝,还大夸其辞“真乃精品也!”遂将其从“金根”手里夺来并揽入私囊,做终生收藏。只可惜那老师数命短暂,所谓的“终生”在我们看来实在是值得怜悯——就在他拍案叫绝“精品”的第二天,他看着那本“精品”横穿马路疏忽了红绿灯涉及到他生命安危的警示以至于被一辆迎面冲来的大解放给碾成了肉饼。

而后我惊异于小说居然能产生如此强大的致命性的效应。于是带着好奇心就像中国初次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一样摸索着石头过河也写了一篇,在我的那篇不成文的东西中非但没能体现出犹如《焚心之恋》所产生的那般致命效应,反倒被我同桌骂成了神经病。

他是这么给的我意见:“你脑子抽抽啦,放着好机会不去玩会儿还趴在那儿写字,这些年你还嫌字儿写得不够多啊!”

但是我不能只因为一个人的思想而去抉择自己的所为所不为,更何况他那句话也不无荒谬之处。谁说写字就是专指课本上老师布置的作业啦,我这一生尽管识字有限但同样的几个字摆到我面前在不同的位置场合下以不同的方式组合起来那就是小说和作业的区别——也就是“有意义”和“无意义”的差距。我坦然这些字是很普通的几个字,大家都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但是看到我这样写出来以后,你们是什么感受?总比那些课堂上小毛孩为了应付寻求自足的老师而憋出来的歪歪扭扭的作业多有趣味吧!

幸好初中里的学生并不是个个都像同桌那般愚昧无知,偶遇几个志同道合的也大有机巧所在。当然他们的爱好也并非落置于写字上,这里的“志同道合”意思是说大家都对编故事感兴趣——小说自然离不开编造。为了让自己编故事的才能得以充足的体现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画漫画有的拍照片有的则直接利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流传,但很不幸就是没有一个希望通过方块模样的东西写出来。众所周知当“没有”之中突然出现“一例”的时候只会给大众带来两个反应,一则把你当稀有罕见之物看待,万般好奇万般怜惜,二则把你当古怪肮脏之物看待,犹如垃圾避而远之。显然我属于前者,否则我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也不会在编故事的本领上伴随我的成长日臻成熟而完善。当然除了写字我也尝试过利用其他途径来满足我对编造的欲望,例如画画。2004年的下半年我在高二被分到美术班,从此开始接触真正意义上的画画。

在此之前我不得不为小时候的一件事怨愤几声。很小的时候我因为一本意外得来的《西游记》小人书而产生了浓厚的画画的兴趣,直到上小学我也经常执笔挥毫,在我印象里最浓厚的兴趣莫过于对孙悟空这个奇异而美妙的形象的表现,常常课堂上有意无意就在笔记本上划拉划拉。“常常”的意思也不排除课堂上利用孙悟空来胡作非为,进而也不排除被老师抓获的可能。久而久之自然被老师察觉。按照常理来说我自幼形成的这个浓厚兴趣很有可能会成为我日后有所作为的种子,说不定会被老师视作“人才”。所以老师的察觉应当看作是在挖掘“金子”,所以不该是件多么不好的事情。而我之所以想要在这里怨愤就是因为老师的察觉违背了挖掘人才的常规,反而让这个兴趣成为了一种不好的现象——所谓“挖掘”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挖掘到了一坨屎而已。因为他们思想过分地保守,坚持自己老掉牙的观念认为只有好好学习他们教授的傻逼“我爱共[chan*]党”才算是最正规学生所为。每每看到我憋在课桌前画画总会投来鄙弃的嘲弄的目光。倘若在课堂上发现了后果自然不可料。长达四年的小学生涯里他们无知的误导让我在绘画上蒙了一层深度厌恶的阴影,总觉得画画不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兴趣也就随之被扼杀得一干二净。从此我失去了一个发展自我的很好的机会。可见权利掌握在蠢货手里会害掉多少孩子的未来,这跟蓄意谋杀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在于蓄意谋杀的罪行相对还比较轻,你顶多让几个人丢掉性命但达不到成批扼杀一代人的规模。当然在这里我没有恶意地怨恨具体的哪一个老师的意思,我只是说那些自以为正统自以为清高自以为自己的观点坚不可破就是真理的傻逼老师能不能静下来为了你们手下的一群可怜走狗们的美好未来好好反思一下,不管怎样一年年总有那么几百条握在你们手里吧,要不你们还是固执顽横各守己见的话干脆就别他妈当什么傻逼老师了,你们当老师干嘛只会害人其他一无是处。

话题又扯远了,我突然发现我根本就不适合用这个题目来标识这篇文章,进一步说在写这篇东西之前我竟然连具体的构思都没想好,所以写成如此零散自然在情理中!好了我们回到主题上来。进入美术班之后我享受到了真正以画画为荣的生活,画画成了我学习生涯中最重要部分,目的在于考上大学。这时候我在初中的几个志同道合者纷纷通过编故事取得令人刮目的辉煌成绩,画漫画的去了北京跟在一位国内著名的漫画大师足下每日寸步不离跟随其闯遍海内外苦心学画遂将自己打造成才,拍照片的自己开了个摄影工作室目前的经营规模仅仅徘徊在市的范围内但是人家的目标是远大的,他们争取要名扬全国还要冲出亚洲最后还要走向世界!不禁令我敬畏。那个耍嘴皮子的家伙则被一个戏剧团看重,选入其中做了个说相声的头目,两年下来不断巡回演出轻轻松松赚得几十万人民币还教出了两个得意徒弟!可见混得人模狗样。这时候我再看看自己才发现自己连狗样都没有混出来。后来想想我的碌碌无为其实怪不得谁,大家都有自己的兴趣和理想而且坚定目标并坚持到底,而我则半途而废贪图玩乐坐享其成,他妈的能成功了才见鬼呢!

妈的老子又不比谁缺筋少腿的,凭什么就没老子的立足之地!看来我打算要重出江湖了。疯玩了几年后重操旧笔一口气将《枯绝之年》写完。一部十几万字的长篇虽说不上经典但总该是有一定水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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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悲秋道人点评:

文笔放荡不羁,语言流畅生动,观点也有独到之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