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妻儿外出旅游,我闷在家里趁机静静地读书。读累了,室外透透风。我骑上自行车去了四丰山水库。
青山绿水,柳抽新枝,草吐嫩芽,鸟鸣婉转,春催陶醉,不觉已是黄昏天。
我急忙骑车回赶。走不多远,“乓”的一声响,前轮胎爆了。只有推着车走了。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已是满身的汗水,心里盼着能遇上道边修自行车的铺子。
快到佳木斯大学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校大门前,有一位修车的老人,把家把什捆在车上像要走得样子。我边跑边喊叫,向老人不断地挥着手。
修车老人说:“哎呀,小伙子,我今天好像就是在这等你,该走就是没走哇。”修车老人拿过一个小板凳:“坐下休息休息小伙子,交给我吧,一会就完。”老人家,70多岁,高挑个,背有点驼。黑红的脸庞,透着慈祥。老人和我说,他天天在这里修自行车。我问他大学放假了,不趁活少的时候休息几天。他说,人老了,一天也不能闲着,总得有个营生干。这样既练了自己的身子骨,又给了大伙方便不是。
老人检查爆胎,在外胎上抠出一个小铁片,说:“小伙子,我告诉你个经验,在骑的时候如觉得轱辘直颠打,那就是胎上扎上了东西,停下来,排除它,不能只顾骑呀。”老人很健谈,干着活不停地和我唠着家常。花白的头发被微风吹的有些凌乱,手背鼓着青筋,粗糙的手指上布满了细细的裂纹。我奇怪地感觉,面前的这位老人就像我的父亲。
车子很快修好了。我问老人家多少钱,老人说一块五毛。我掏出两元给他,说不要找零了。老人说啥也不肯,硬是把五毛的硬币塞到我的衣兜里。我连声道谢,喊声老人家再见,骑上自行车飞也似地走了。
进了市区,我到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作晚饭的蔬菜。回到家的楼下,在锁自行车的时候,才发现家门的钥匙在自行车的锁链上一起落在了修自行车的摊子上了。家门的钥匙没了进不去家,怎么办?只得去找那位老人了。他走了咋办?我急匆匆地骑上了自行车。
我飞快地踏着车,风在耳边飕飕地响。我心想,老人一定会等我的。又想,时间这么长,天已这么黑了,谁能等你呀。他如果不在,那可惨了,今晚上那呆着去呀。
离佳大校园还有千把米,我远远地向修车摊的方位张望,没有看到老人的影子。我的心咯噔一下,完了,白跑了。不管咋样,跑到地方再说。原来老人蹲在到道边,坐在道牙子上等我呢。
“小伙子,着急了吧。太冒失了,骑车就跑,喊都没喊住。”我喘着粗气,握着老人的手不知说啥好。老人像父亲样地说:“快回家吧,以后别再这么冒失了。”
老人推着工具车子走了,我目送着老人,心里默默地说:“老人家,祝您长寿。”
本文已被编辑[悲秋道人]于2007-12-25 13:17:4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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