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07年圣诞节平安夜
岩幺从福建打来电话,没有祝福我圣诞节快乐,我也没有祝他快乐。但彼此都是为问候和祝福而通的电话,知道这点,心中的话,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电话里我对岩幺说,我给他写了很多文字,等他回来就给他看。大我两岁的岩幺并不仅仅当我是他的侄女,还当我是他的朋友,心里有什么委屈或者构想,都会告诉我。我也会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对他发一通脾气,算是解了心中的郁闷。这样的相处方式很好。
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岩幺说春节过后想去云南当个小老板,我也赞同他的想法,毕竟给别的老板打工要比自己做小生意要艰辛得多。其间也会有风险,再说他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在外面遇见的状况也防不胜防,我在家里也只能祈祷他平安,身体健康,心情舒畅。过些日子岩幺回来,谁都不知道那时候的心境会是怎样,说不定不去云南,继续上福建。看来岩幺这一辈子都要在外漂泊流泊了,那样的为生计奔波,象风筝一样的无时不在挂牵着我的心。
岭南春节怕是见不着他了。前几日给发了最后通牒,以后不再与他有任何联系。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一些不舍或者后悔。其实,我应该理解他。生活将他逼迫到南方,作为朋友的我,不能处处为他着想,就不算是真朋友了。
或许我应该要谅解他的不易,但他对于那份感情的不珍惜,是我不能原谅的。我们曾经说好,无论以后出现什么状况,都要携手并肩在文学的道路上的。事情发展到这一阶段,已经没有必要去分辨谁对谁非,但有一点彼此都要弄清楚:我们不能为了一时的脾气,而断送那么长时间的交心。不说时光的包容,就说缘分的珍惜,真的是不该轻易舍弃。
既然我理解他在外的艰辛,为何不能将那份理解坚持到底呢?我总是觉得,无论友情还是爱情,都是双方面的事情,心里的感应,有的时候不能矜持,必须得说出来。其实我明白自己为何要做出那样的决定,是因为我不能给予他平安的生活,他必须还要选择继续流浪,那么遥远的距离,需要用什么去维系?
我会记得,并且会一直感动:那天,他忙得午饭都顾不上吃,下午三点多叫来外卖,趁吃饭的时间在别的办公室给我电话,就为问声好。事后我对蓝说,一一在万般繁忙中还记得惦记别人的男人,是应该被女人记住的,不管他出自爱惜还是礼节性的问候。
生命的旺盛处,我不想将那些日渐枯萎的心事记录,那么遥远的祝福,不知道从何说起。山长水阔,或许还有见面的时候,只要我愿意,我是那样想的。那么,在不能见面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希望并不想让他知道,只求他平静度过这个冬天,安然回到家乡。
雷应该从福州回到云南了吧。因为年底事多,没能与他前往。他说他此行只想见到我和白水。从心里的荡漾出来的温暖让我幸福至今。原来,那么长时间,这几年来,我们已经不仅仅是网友的关系,在彼此的心里早就是亲人,是至亲至爱的人。
在电话里得知他一路身体状况还好,我心安然了许多。想去年的平安夜,我们在网上举行诗歌接龙游戏,好不快哉。那副平安夜的雪景图一直珍藏在我的博客里,要感谢他,感谢他赠与我那副图,让我写出那么好的诗歌;要感谢他给予我诗意的心情,让我07年的诗歌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却从此不读他的诗。他知我心意,知我无论受怎样的委屈永远都不会冷漠他。关心有很多种,只要知道他平安、健康我就莫大的欣慰了。
明年的四月将有一场盛大的聚会,我们能见面么?
央的电话停机了,她是在内蒙么?
很多的时候想起她,却并不寻找她的讯息。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的踪影,就是不去。我好象只愿意将她的那种想念搁在心里,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想让她知道。
她的工厂早就转让了,但她的传真机号码我一直还记得,有几次想给她发传真过去,往往将纸张放进去过才回过神来,她不在浙江了,在伟的身边。
虽然我是那么那么的想念她,近半年却不曾给她过片言只语,今借平安夜,我想感应一下我和她之间的默契——她会向往常一样感觉到我在想念她及她的亲爱么?
今夜,被我想起的人有多少?我没有一一列举,并不是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不重要。
有些人,适合放在心里慢慢嚼咀,有些人适合作为文字的参照物,其实我并不真的爱他。这么说,对他是不公平的,于我,也是个罪人。
但有什么办法呢,我心中那么多,那么多的忧郁。
他们都在某一个地方联欢,我不愿意加入,其实我一直愿意这样的独处。
有人说:发呆的过程其实是一个思考的过程。我思考了些什么呢?或许什么也没有,或许什么都想到、想过了。
想起了多年前孙悦的一首老歌:《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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