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饿后,老公叫上女儿就出门了,我忙着收拾饭碗,约半小时后,两人说说笑笑地回来了。
瞅了眼老公,双手交叉地胸前,胸前看上去鼓鼓地,好像在动。他把一个毛绒绒的小玩意放在地上,只有男子巴掌大,圆圆的、黑眼珠,两只小耳朵象女子擦有耳边的花蝶似的,不是在走,却似在爬。它太矮了,头是综黄色的,脖子上有象豆号一样的白色标志,中间有综黄色的小圆圈(根本就没有腰)尾巴根由黄色围挠,其余全是白色的,肉呼呼地、好玩极了。
就这样,孙悟空他二师弟来到我们家。
老公警告我和女儿,不能抱它,免得惯下毛病。可我和女儿对它爱不惜手,它象婴儿似地把我的手含在嘴里,轻轻地咬着。
“它只有两个月大,牙还没长成,找点硬东西给它磨磨牙。”老公翘着二郎坐在沙上。
女儿把它的小嘴拔开,“哈哈!好小啊妈妈。”
几乎看不到什么,只是看到对衬地几颗“小东西”滑稽地立在那。
直到晚上十点多,我和女儿仍在争来抢去玩个不休。老公不耐烦了“明天不上学了!”女儿向我眨眨眼,无奈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我没睡好,它也没睡好,几次三番地在我门外抓挠着、哼哼吱吱地。老天不能这样吧!天不亮我只好离开暖暖地床。
这只绣球和向我滚来,就用它那几颗小牙咬着我的裤角,随着我的走动荡来荡去。
它太能吃了,老公再次发出警告"不能给它吃太多会撑死的。”我跟女儿窃窃私语“宝贝,爸爸送我们这么好玩的礼物,咱们可不能玩物丧志啊,你上学要认真听讲,不然的话,等考试结果一出来,一落千丈,哼哼,庇股遭秧不说,小绣球也会被送走的。”
“不会的妈妈,下次我一定再进几名,保证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努力学习,是不是球球。”女儿边说边握着它的小爪子玩耍着“球球!谢谢!”这只小毛球随着她的口令两只小爪子紧紧地扣在一起,老公被它逗笑了。“哈!笨蛋,不笨么。”
天真的有点冷了,我和女儿在饭后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红色的帽子和一件女儿小时候的棉衣给它取暖,帽子扣在它身上,只见一只会动的帽子在地上转动着。
它很能睡,这时候女儿就会很烦,把它从老公给它做的暖暖的床上强行抱起,它仍在睡,因此我们在争争吵吵中确定了它的名字“八戒”
八戒太胖了,只有十几公分的小床,它是连滚带爬才进得去。
我跟女儿做出决定,让它减肥,地点选在小房后。自从我家果子走后,为了它,我这是第一次去这里。它在这疯跑嘻闹,但有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不允许它进入菜地里,那里睡着我的小果子,不能因为八戒而惊扰了它。
好难得嗳,它还是能跑动起来的,我拉着老公和女儿在它玩一个小盒子时——躲起来了。它玩够见不到我们,两只小耳朵一激灵继而竖起,撒开小肉蹀脚丫向家中跑去。我们喊它,只见它旋风似地向我们跑来,近前来伸出小爪子扑向我,又象小孩一样伸出“小巴掌”向女儿打去。
不一会,小八戒的小鼻子东嗅西嗅,边哼哼着。女儿说:“妈妈它是不是冷了,或者是饿了,咱回家吧。”
“它在选地方解大便。”还是老公懂得多……
玩了足有半天时光,老公说可以回家了。女儿进入书房看书,我陪在老公身边看动物世界,八戒在房间扭着小屁股走来走去。
看了一会电视,实在没意思,我转身坐在小凳上去逗八戒,这时候只见它两条后腿坐在地上向前伸着,前爪支撑着向前划去。
“快看,你看它在干什么?”
“它刚解完大便,在擦屁股。”
“瞎说,它还会擦屁股?”
“你以为只有您讲卫生啊,不信问你爸去。”
“哈哈”女儿也从书房伸出头,边笑边说“妈妈太好玩了,快给它卫生纸,不能让它擦在地板上。”
这时电视屏幕上出现一只野猪在向我们呲牙咧嘴。小八戒扑向电视,对着它不停地叫“旺!旺!旺旺!”好有战斗力,整个身子也随之舞动起来。
“这小东西,好历害啊。”老公是不轻意赞许谁的。
这是八戒来家第一次发威。终于它累了,也困了,躺在床上缩进小棉衣里睡着了。空调何许开得温度有点高,不多会,它的前爪伸出床外,头也歪在一边,后腿也和向后伸去,并发出了酣声。第一次知道,小狗也会打鼾。
老公有应酬又不回家吃饭了,饭后女儿在准备月考,好无聊,我准备带八戒窜门去。平时走起来的楼梯象走平路,而我家小八戒却止住不前了,它爬在楼梯口,小圆眼睛水汪汪的,讨好地歪着头看着我,并发出呜呜的声音,在撒娇想让我抱,我走下几层楼梯,拍拍手,看着它象婴儿学步一样,屁股向后挪着,小尾巴不停地摇动。
无奈我是不惯它的,它只好慢慢地挪动,或许应该说它是滚下第一层楼梯的,慢慢地就能较好地控制身躯、慢慢地一层一层走下去。
都说上坡容易下坡难,而对于我家八戒来说:爬上两层楼来到我母亲家已是气喘呼呼,它的到来着实让父母高兴了番。
“八戒来看姥姥了。”妈妈端来肉、苹果招待它。
爸爸腰疼不能弯腰,这时也还是从地上把它抱起放在暖暖的炕上,小八戒目中无人地在炕上转了几圈,爬在炕上不动了,它真得累了。我跟爸爸说话,它的黑眼珠却在咕噜噜地转,象在听我们说话。
“家里不能养这东西,别影响了平学习。”
说归说,爸爸妈妈还是很喜欢它的,不然的话他们不会一天差不多一次地往我家跑。
好景不长,因怕耽误女儿学习,老公的专横跋扈习性就显露出来了,他决定把八戒送走,给我嫂子,想来想去也只好这样,侄子离家求学,家里只有哥嫂两人,免不了有点冷清,还好哥嫂人都很随和,相信对八戒也会不错。
下午哥哥就要来接八戒了,中午回到家我就开始忙起来了。临走了,我要带八戒去跟姥姥姥爷告个别,随便取瓶水给它洗个澡,让它干干净净地去舅、舅妈家。
女儿上学早,中午吃完饭也不过12点半左右,就有同学来喊她上学。路上她一再咛嘱“妈妈让舅舅舅妈对它好一点,就连大声说话都不可以的。”
“放心吧,宝贝,舅舅舅妈对它会比我们都好的。”
分手时,她还在喊:“八戒!别忘了姐姐!”这一个月的时光,八戒和女儿已经有了很深地感情,每天早晨八戒会在5点半左右自己推开女儿房间的门,在她床边跑来跑去,发出呜呜的声音。女儿就会伸伸小懒腰起床穿衣,边逗它,边走出房间,然后一起跑出去,在大平台上转一圈,饭手就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
冷不丁八戒要离开,我知道女儿心里一定不好受,我也是如此。
八戒走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女儿也因此生气地一个人去了姥姥家。想想就在前几天,女儿跟老公闹别扭说过:“妈妈把我的小衣服包好,我要离家出走———去姥姥家,你记得要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还有小八戒,想我时,就看看墙上的小猴子。”她摸了摸床头上挂在墙上的小猴说。
我陪女儿躺在她的床上,搂着她说:“不行!要走一起走,带上我还有小八戒,咱们一起离家出走。”
“那爸爸怎么办?算了,你还是留在家照顾爸爸吧。”
但这次女儿真得去姥姥家长住了,老公还是常陪领导应酬,我只有眼巴巴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发时间,想着八戒,等着他回家。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有幸老公找车带上我和女儿一起去了嫂子家,这一面说不完的久别滋味……
就这样又过了四五天,我是在恍恍忽忽中度过的,八戒的身影总在我眼前浮现,那晚我们要走了,我抱着小八戒边跟嫂子说着话,老公走在前面,它见爸爸走远了,从我怀里猛然窜出,跌在地上,我来不及抱起它,它又向老公追去,他却没注意,又踩了它的小脚,它痛得在地上转圈圈……
我感觉自己病了,后背到后脑只觉得冷风飕飕、脑子木木的,这天老公早早地回到家,晚饭时我吃不进,他并没在意,我眼盯着电视,说了一句“我真得想八戒了!”也许是压抑久了,我好久不曾流泪了,这时候哭得近乎“稀哩哗啦”
“你有病啊!”老公发火了,我才不管,好容易逮住个机会发泄一下,我才不会放过。老公什么都不怕,就怕我哭。他终于妥协了,答应接八戒回来住两天。
我得寸进尺,提出明天哥哥下午休息(这是我提前打电话联系好的)让他送过来。他无奈。这几天我一直在他耳边磨,虽然他一再声明,对它无感觉,其实不然,只是我只顾关爱八戒而冷落了他罢了,那一句“八戒不在家多好,我也是需要疼的。”这个大男人真讨厌!
下午刚上班,我就急切地想见到八戒,于是拔通了哥哥的手机……
八戒这次归来,我感觉它真得长大了。走路时真有点胸纠纠、气昴昴地味道。
眼看快到冬至了,可冬天的味道还不太足,到现在还没下一滴雪花,或许今年又是一个暖冬。
树木枯萎了,田野里安静了许多,偶尔听到、看到几只乌鸦在头上呱呱呱地叫,这时八戒就停下来,凝视一会,然后向前箭一般射出,无奈它终究只是一只“小不点”京叭狗,虽然我们都很喜欢它。
女儿也回家了,有了第一次离下次八戒再回来也就不会太远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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