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支票
1
你知道什么是百无聊赖,就是做什么都没劲,乏味。只有把抽屉里那本靓女写真画册拿出来看时我就像一根上足劲的发条一样有一种吸食大烟的亢奋。脑海里总想着一个可笑自答的问题:什么样的人最具性感?性感是不是就是针对女人而言,男人除了那堆赘肉之外,能不能也可以用性感来形容,如果不能,怎样才能表现出他的性感美呢?没有答案。那么,什么样的女人最具性感呢?是不是,是女人就性感,为什么有的女人只能让你看出她是女人,却看不出性感来,而有的女人见过一面就留下挥之不去的性感,比如:单位上的打字员赵小姐就特别的性感,闭着眼睛都能呈现出她的俏丽模样。还有自己的老婆,结婚都十几年了,性感依旧,韵味不减。是女人都怎样吗?依然没有答案。
我这种人是吃饱撑得来。但细想起来,也不能怨我想入非非,如今的社会千奇百怪,物欲横流,就像夏日里的热流充斥着浮躁,空气等级二到三级,朦朦胧胧的。
裸露了一天的蓝天从西边地平线上吻接起灰蒙蒙的乌云迅速升起,一阵沉闷的炸雷,打断我的思绪·我急速冲到窗前,天际间悄然升起逐浪的黑云,云层像丰乳女人的胸脯一样在拼命的撕扯着,翻上倒下像一个大黑球匆匆忙忙地向这座忙碌了一天的边陲都市袭来,伴着闪电与雷鸣之后,响起轰轰隆隆的炮声,一束束亮光划破黑云,黑云翻滚就像电视上的丰胸广告一样有性感,能引起人们的神经暇想。在黑云深处不停地擂动着爆炸的巨响,云层的裂变时而扶摇直上,时而追逐浪底,时而灰百,时而浓黑·而后又不屈不挠地重新聚积起来,云层更黑更低,空气沉闷地透不过气来,呼吸也停滞了。霎时,倾盆大雨中夹杂着豆大的冰雹泻了下来。
不到半个时辰,狂风暴雨便失去了它的威摄力,流尽了最后一滴眼泪,消失的无影无踪,湛蓝的天空在阳光的辉映中升起两道艳丽的彩虹,如昆龙出世把大地与天际融为一体。
这场雷雨是不是来得太早,不是时候?因为这还是四月天。
望着遍地的冰雹渣子在地温和斜阳的作用下,开始融化了,晶莹的雹子顿时变的乌浊。我再没有心情体慰雨过天晴大自然的杰作,也不再想刚才看似荒诞的问题了。如果真的再观察这一现像的话,我的心情肯定不会是刚才那个状态的,会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每一种现像看起来似乎是一样的,其实,只要你仔细地去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每个细节是不一样的,每一个变异过程,每一次蠕动的姿态都有微妙的差异,而正是这种差异调剂着不同人们的欲望,各得其所,各得其乐。
电话铃骤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紧不慢地回到办公桌前,正要拿起话筒,信号断了。看一下来电显示,是老婆打来的。我又打了过去:“我猜就是你打来的。要回来了?”
“我正在往机场去,晚上在家吃。”真是晴天霹雳的喜讯,刚才的胡思乱想全然被封杀致死,脸上露出久别的笑容。人家是大公司的红人,出差就像喝凉水。这次去的是北京,参加一个电子产品定货会,随后又去了南方,说是考察也就是游山玩水。
“别忘了,今天的日子。”
今天会是什么日子?细想一下,真是老婆不在过晕了,结婚纪念日,十三年了。这个在西方人眼里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可我并不在意,我相信久别如新婚,才过三十的男人体格健壮,身上有股子不息的青春火焰在燃烧。
我深深地爱着我的老婆,每一次都会给我带来许多的欢乐让我爱不够,每一次我都会把储存在身体内的热量用我特有的动作传递到她的灵魂中融化在血液里,燃烧起她脉膊中的欲望,在两人世界里共享各自给对方的激情。
离下班还有点时间,我就溜了出来。
我不喜欢什么事都凑合。老婆和女儿不在时,方便面一桶接一桶地吃没有任何怨言,女儿在家就专门交待给保姆,马虎不得,要是老婆在家就得认真地做好每一道菜。
说真的,要不是范静云来电话,我真的把今天的日子忘了。过去也有忘的时候,那是媳妇不在家,也就奈何不了我。今天就不一样了,专门来了电话,意思就是你看着办吧。我怎么办?不就是老一套,送件礼物嘛,这是男人们都会做的一件事。
走到大街上我在想,送什么呢?衣服,时髦的,算了。老婆的衣服足可以办一个服装展览会,家里到处都是她的衣服,有的衣服穿了一次就压箱底了。再说,只要是我买的衣服再好,她都不会说句温暖我的话,不是款式不时新,就是颜色老土,乱化钱,反正她总能找出毛病来。每到这个时候我真的自渐形秽不是味,久而久之我也就不买衣服了。到是买个小东西还把她乐的在我脸上狠亲。
在一家首饰店里我看上了一条铂金项链,做工特别精细,款式也特别的新颖,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放在胸前比了又比,像似自己要戴似的。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鼓足勇气买了下来。其实,我没有必要再买这条项链,范静云脖子上用的东西足足装了一沓。那为什么又要买呢?我觉得这东西实惠,礼重情深,再说,这也是一种资产,有保值增值的功能。
一轮弯月爬到树梢时,范静云出现在东湖机场的大门,我伸起大臂向她挥手,喊道:“静云!”
静云也看到了我,一脸笑容迎着我的笑容奔了过来。“不是说好了,你就别来了。”
“反正我有时间。”说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了她,很简单地就渡过了久别的思念。接过静云的箱子说:“怎么快就办完了?”
“没有,我是提前回来的。”
门外有人在喊:静云。随声望去是她们公司的司机小李。
一路上,我简单地询问了她出差的情况,从言谈中知道收获不小。回到家中,静云抱着女儿小钰亲得叭喳响,我站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很感动。静云从包里取出给女儿买的玩具娃娃,让她去写作业了。看着女儿离去,静云才回过头来,我的眼睛早就像烂透了的西红柿一样奔发着渴求的yu火,迎着静云的眼神把她一把揽到怀里,一双充满渴望的双唇紧紧地压了过去,静云那双充满性感的双唇迎了上来,两块巨大的磁石紧紧地黏在一起,心跳在加速,呼吸变得无序粗犷,静云脸上泛起的层层红晕融入玫瑰色的光线中如出水芙蓉,更加迷人,充满着不可阻挡的诱惑。
一阵死去活来的热吻之后,静云静了下来。喘着粗气说:“忍着点,我去冲个凉。”我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依然搂着她,让燃烧起来的激情延续在她的身上,她不依。
“别这样。”
我情深依旧地松开她,放飞她的心灵。静云没有急着去冲澡,而是打开箱子,取出一包东西。“这是给老爷子的,是专治心脏病的新药,明天抽空送过去。你也是,好久没去看了吧?”
静云又取出一个盒子。“这是给你的。”我一看是松下dv,真的喜出望外。我早也盼晚也盼的东西今日终于到手了。“我们这次订了些用于监控的电子产品,这个是别人白送的。”
摸着摄影机的心就没有在意老婆说什么,等她嗓门提高八度时,我才想起自己买的礼物,急忙放下手中的dv,让老婆闭上眼睛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戴在洁白如玉的脖子上,并深情地吻了她。
卫生间里水声‘哗哗’作响。我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操作着dv·“超,过来帮个忙。”我知道又是搓背,放下机子走了过去。
正搓的用劲呢,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不想去接,静云催着说:“去接呀,说不定是找你的。”
无奈,我在老婆前面摸了一把,心不情愿地出了卫生间,拿起话筒,没好气地问:“谁?什么事?”声音僵硬。
“我呀!李伟。”李伟我的铁哥们,莫逆之交。半夜三更的干什么?
“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我遇到麻烦了。你出来一下,电话里不好说。”
“有啥不好说的,有没有外人。”
“我真的走投无路。你出来,我就在你家楼下。”一阵哭丧声。
范静云在卫生间里问道:“谁呀!”
我说:“是李伟的,叫我去一下。”
“那你还不快点。去呀!我等你。”
2
我匆匆忙忙赶到李伟说的那个地方。李伟的两只手正揣在裤兜里。在若明若暗的灯光映照下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有一点亮泽,幽灵般地晃悠着。我走到跟前才发现我。
我没有好气地说:“你小子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用得着怎么着急?”我知道这家伙不到关键的时候是不会来找我的,即使是朋友也是这样。
我这个朋友人长得是酷,腰板挺得笔直,工作上属于拼命三郎之类。现在是官运亨通,副处级候选人,比我会来事,会做人。就是有个老毛病,情种一类,会淘女孩子的欢喜。不过,这几年收敛多了。
“不好意思,谁让咱俩是哥们呢?不到万不得已,我会把你请出来,这次就是去死你也得拉兄弟一把。”绝望式的丧犬狗样。
什么事会让他这样沮丧?说什么都好说,可千万别提钱的事。
“借点钱!”李伟说话的声音有些抖索。
真是让我猜准了。现在那还有借钱的,你什么不能借,非要借钱。我犹豫了。
“我知道你不会看着兄弟不管的。有也得借,没有也得借,反正我是赖上你了。”
天下还有这样借钱的,杨百劳到成了爷爷。“借多少?”
“不多,先借一万。”
我一听就刺耳,在经济上我是地道的贫困户:“又要干什么?”这家伙会捣鼓,上次就是东拼西凑买什么股票,结果是大捞了一把,名声大振。大家都知道李伟是个有钱人,遗憾的是有钱不当家。今天,肯定是出了怕老婆知道的事,要不,他是不会向我借的。
“娟子有了。”娟子听说是李伟新的情人。我早就告诫过他,千万不要惹这方面的麻烦,一但惹上就脱不了干系,这人就是不听。说什么:没什么大事。
“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做掉不就行了吗!用的着大惊小怪吗?”
“要是怎么简单就烧高香了,也就用不着来求你了。她非要生下来,你想这能行吗?所以,我准备点钱让她到外地处理掉,可我的钱都在老婆手里,我一时半会上那整去,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李伟一副愁闷的脸露着企求的目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给你想办法,你可不能出买我。”我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就是不能把借钱的事说给范静云。要是让她知道了,我的小金库就算完蛋了。
“没问题,我保证一个星期内还你”他又精神了:“要不,我也帮你弄一个?有这个,没事的。”说话间大拇指与食指打的叭叭的响。
“还是留着你自己用。我可警告你:再别做伤天害理的事了。到时候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我妈走得早。我爸大前年退了下来,舍不得那套旧宅,几年来一人独住,过得挺萧洒。
人到这个份上,我没想到他会交上了桃花运,认识一个叫梅青的女子。他老人家的故事从这里开始的,也是从这里结束的。
晚霞像一把大折扇收尽了最后一折彩霞,夜幕悄然降临。我爸在房子里休闲地转悠着,手里拿着他最喜爱的传世之宝――金马奔腾。金马奔腾共一对,一公一母,形态各异,放在一起呈万马奔腾状,纯金制作。老马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是那辈子传下来的,但他知道这东西肯定值钱,所以,很少拿出来过,只有他心情舒展的时候才拿出来。自从和梅青有了翻云播雨的床弟之事后,他就有了一个想法:送她一个自己留一个。
有人开门,老马把手中的东西收起一个,另一只拿在手中。他知道是梅青。这间房子除了自己和儿子外,也只有梅青有这把锁的钥匙。满脸挂着微笑地上前把梅青迎进来。梅青瘦身细腰中等个,一双秋波如溪流萦绕。心猿意马的老马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吻了一下,“宝贝,你终于来了,都把我急死了。”老马已经没有当初相识的羞涩,像似回到了当年把梅青搂了个水泄不漏。
梅青知道这老头要做什么,每次都会吊他的胃口,也会把握时机煽情,别看老马是那种守旧的人,也被她搞的神魂颠倒。女人五十床上生活就直线下降,男人六十床上生活也只能是星星点灯,像老马这把年岁的人早应该是落叶知秋了,谁知自认识梅青后,多年没有碰过女人身子的男人真是干柴遇烈火熊熊燃烧起来。他知道她不会真爱他的,她爱的就是钱,男人挣钱做什么,不就是为了享受吗?你爱的是钱,我爱的是欲,咱们谁都不吃亏,老马在第一次时就许好了愿,给她一笔钱,这次还要给她传家之宝,反正老马是用钱买享受,花得自在。
老马拥着梅青进了卧室,在暗淡的柔光下解开她的衣扣,露出洁白的肌体,奔放着烈焰的眼神落在她的胸前。他把灯光再一次调暗像一只饿狼一样扑向一只嫩羊羔,在一片呻吟中熬过急风暴雨。
老马一身汗水地躺在那里,伸手把空调开大,梅青又伸手把空调重新关小,钻在老马皱巴巴的怀里,俩个人黏在一起,只有心跳的声音在扩张。
老马缓过神来,下床去了客厅,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滋阴壮阳药酒斟满一大茶杯,举杯‘咝咝’地一饮而尽,这杯酒要是放在过去,也就是小菜一碟,但到了这把年龄的确是过量了。刚开始,他是半杯半杯的饮,就是不过隐,今天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也就比平时多喝一半。然后,拿上一只金马奔腾回到卧室。梅青半遮了一条毛巾被,臀部像隆起的小山把整个身子摆的高山流水,更加迷人动容。“来,让你看样宝贝。”说着把金马奔腾呈现在她面前,在灯光的作用下闪闪发亮。
“这是什么?挺好看的。”梅青不知道这是什么,惊奇地问。
“文物,纯金的,价值连城。”老马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梅青翻了个滚,露出光洁的身子凑到老马跟前,拿过金马奔腾,惊奇地看了又看,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不会是在骗人吧?会价值连城,我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这是我家的传世之宝,我也是准备送给你的,怎么样?就算我的一份心意。”
“谢谢你了。”梅青撒娇地用胳膊勾着老马的脖子。
“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梅青把金马奔腾放在床头柜上说:“我还要。”老马与梅青再一次挤压到一起,再来。老马喝下去的药酒开始发作,身上阵阵灼热。梅青把自己的玉手伸到老马的下边摸来晃去,不一会功夫俩人就撕扯在了一起,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来,前面后面,到深夜时分,老马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淋,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生中早已忘却的奇特快感,神奇般地再现。老马再一次翻身,他相信这不是药物的作用,而是自己返老还童,一种强烈的兴奋在梅青如痴如醉的呻吟中把自己的全部能量放射在梅青的身上。
梅青呻吟着一边说:“你真棒。”把老马搂的紧紧的。许久,老马没有动静,那玩艺自然地缩了回去,梅青轻声地喊了一声老马,没有回声,又推了一把。“你别吓我。”很胆怯地。仍然没有动静,梅青再推老马时,老马自己就翻了过去,四挺八仰着,死了。
梅青急速穿上衣服,但不慌张,她想该是自己的就应该拿走,一个金马奔腾还有老马说过的银联卡,两张存折,凡是自己知道的就一个没有放过,装在包里。要离开时,她才犹豫起来。自己不能这样走了。回过头来,把老马的内衣穿好,把床整理地原模原样,走到电话机旁,在一个笔记本里查到了我的电话号码,匆匆一句话:老爷子不行了,你快回家。
我爸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为风流而献身了。
3
梅青把金马奔腾放在窗台上,让阳光照耀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它发出的辉煌,犹如一匹俊马踏破千山万水不可阻挡地向自己奔来。老马呀老马,都怨你命不好,你不要怪我,你走好吧。
过了上班时间,梅青找了几个食品代把金马奔腾里三层外三层包好,装在一个小纸盒子里,塞到床角,把床单拉的几乎与地面相接,才放心出门,直奔银行。
银行里这会儿人不多,她走到一个还没有人办业务的窗口,取出存折和老马的身份证,把存折里的四万元全取了出来,存在自己的名下。在用银联卡时遇到了麻烦,她不知道卡的密码,用老马的生日也试了一次,不行。
梅青冷静地回想着哪些数字会是老马的密码呢?再试了一组,失败。梅青心里发毛了。给办业务的服务员说:“你不能再输了,再错的话,今天就不能办业务了。”
梅青无奈,后悔自己办事毛糙,没有把密码搞到手,这不等于是一张空白支票吗?心不甘地问道:“帮我查一下,还有多少。”
“十万。”
“什么?十万。”这老家伙,说好了二十万,现在,突然成了十万,不会是老家伙耍我吧?不会的。谁让他死的突然呢。本来嘛,梅青与老马之间就是一种色钱交易,老马看准的是梅青的年青貌美,梅青看准的就是老马的钱和出手大方,高风险高汇报。既然钱在里面也不要紧,自己会有办法让它存在自己的名下。她又怀疑起金马奔腾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自己就倒霉死了。
梅青一不做二不休坐车直奔省城,想先找个专家给鉴定一下,然后再说。
梅青在一家珠宝鉴定店门前徘徊着,心有疑虑。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进去一旦被人给骗了怎么办?如果是个假的自己又怎么办?老马死了,他们家会不会报案,公安会不会追查金马奔腾,如果要查会不会查到我这里来,自己这样盲目进去会不会是自投罗网?老马死了,死于风流,他们一定会查这个女人是谁,想到这里梅青身子颤了一下。但又想回来,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像这样的人家碍于面子也许是不会报案的。徘徊不进的另一个原因是在观察周围是否有便衣。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周围没有丝毫的疑点让她胆怯的,进吧,再不进去今天就晚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就认了,从包里取出红边太阳镜,戴在眼前又向上推了一点,半露着眼觉得不恰当,又推了回来,感觉良好,坦然地迈进了沉重的步履。
坐在前台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头早已秃顶就是聪明绝顶那一种。梅青把自己要做的事说了:“我奶奶上月过世,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叫:金马奔腾的东西,听说是传世之宝,我妈让我找人给看一下,不知行不行?”
“算你找到地方了,我们就是专们给大家鉴定古玩的,这样,先交二百元鉴定费。”
“这么多。”梅青说着给了二百元,把东西递到这个男人手中。这人拿着放大镜照来照去,最后惊讶地说:“小姐,真品,你看。”他指着马蹄底下的一行字。梅青看着这行繁体字,认识不了几个,有不能说不认识,只好装着看明白的样子。
“这是康熙年间的东西,用真金做的。当时做了五对,赏给了封疆大臣,具记载应该是一雄一雌,你这个好像是公马,应该还有一只母马,如果找到的话,真的价值连城。”
“我妈让我拿来看看,那一个在家呢。”梅青早已飘飘然了。
“千万别大意,传出去,坏人会惦记的。”
“谢谢你的提醒。”又一个意外的收获,把梅青用银联卡时不悦心情冲到了九霄云外,真是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迷迷糊糊地接了老爷子的电话,怎么会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也没有细想,穿了件外衣,和静云踏着夜色回到家中。老爷子心脏病突发,死了。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死于风流。
在清理遗物时,我没有想到他的书柜里有一本书是假的,从表面上看是看不出问题的,只有拿到手打开外面的硬面书皮,才会发现是一个盒子,里面有存折、房产证、结婚证,在床的一角还有二千元现金,找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身份证。对于钱我是不在乎的,平时总想给他一些,他就是不要,说自己有。我说:有,那是你的,我给是我的心意。有的时候也就勉强接下来,有的时候干脆不要。所以,我也就不再给他什么钱,就是多给他买些补养品而已。
最让我惊喜的是那个金马奔腾,他装在一个紫木红的小盒子里。在我的记忆里,这东西我只听他说过,也就见过一面,今天真的落在我的手里,真得喜出望外。传世之宝,价值连城啊!“静云,你看,这就是我常给你说的金马奔腾。”
范静云见我如获至宝的得意样,并没有多少同感,而是不冷不热,用怀疑的目光说:“你家那辈子会有这种传世之宝,不会是老爷子糊弄人吧。”
“你会不会说话,我爸可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从来不做对不起儿子的事的。”
“得了,他的死是怎么回事?”范静云没有好气。“算了不和你理论了。”
别说,自范静云进了我家的门,我们就独立门户,平时逢年过节,也是回娘家的机会比回婆家的次数多,回谁家多少我并不在意,只是平时抽空常回家看看,对于这种东西她的感情自然没有我那么深,也就引不起她的兴趣。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爸不论死于何种原因对我来说都是悲痛的。
李伟知道我家出事了,也过来帮忙,他是忙前跑后,精心安排,把原本想低调处理的,却办得喜气洋洋,说什么,人上六十,就得安喜事办,老爷子一生不易,不论怎么说,也要让他老人家风风光光地入土。
空间,我问李伟:“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擦干净了没有。”不提到好,一提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东倒西歪。
“一言难尽。”
“有怎么了?”
“让你说对了。我的麻烦大了,这女人她不要钱,她非要把她生下来。说起来,她对我是真的动情了,真的爱我。原来我只是想玩玩,给点钱就了事了,没想到这女人会这样痴情地爱一个有家的男人。”
“你打算怎么办?”我略有所思地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也不说让我离,也不说不离,就是要生下这孩子,从她的眼神里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女人就是死心眼,你也别说,现在,像这样的女人还真的难找。”
没哪个金钢钻就别揽这瓷器活。我心里这样想着,还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为爱,明明白白地为爱。
“你是没有遇到,遇到了真得其乐无穷。家花没有野花香,床上的功夫就是不一般,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受到她的美妙。”
“就别自酸了,也不嫌累。”
“乐都来不及呢,累什么。说句真的,老爷子这地方真是个养情人的好去处,到时候你别抠门。”
“你这情种,不怕天打五雷轰。”
“看你说的,多没人情。”
4
我和范静云的冲突的焦点是:我爸的房子卖不卖。
“说话呀,是卖还是不卖?”
“你说卖就卖了?”
“你什么意思!”
我是家中独苗,这房子自然归我,马上就把他卖了,我心里一下子转不过这个弯来,毕竟我对这房子有一种眷恋,他是我成长的摇篮,有感情呀。
“留着让人看了都悔气,平时看你是个利索人,遇到正事怎么就黏糊起来了。”
“不论咋说那是咱爸,有点毛病,做小的应该原谅他,更何况他已经成了世人。”
“那也要看什么毛病,人都老了。她不要晚节我还要脸呢。”
“怎么说话呢,你还是个有修养的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宽容。没素质。”
“我没有素质,我就这样,你看我不顺眼,你也可以子承父业吗。”
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下去,就没有意思了,我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她,心想,到头来还不是你当家我作主。再说,这房子要卖也卖不了几个,家里有不是缺钱,过个一年半载再卖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何必急着卖掉。
“说你是个死脑筋,一点不假,现在房价正在涨扬,特别好卖。我已经托了个朋友,明天就来,给咱们房子出个价。”
“要卖就卖好了,还请什么人出价,自己就不能定价?”
“你懂啥,人家是评估师,保证咱们不会吃亏的。”她的笑颜里露着不容改变的决心。
我全明白了。范静云早已经算计好了,是让我一步一步朝她设计好的套子里钻。其实,话又说回来,她也没有什么错,卖了房子的钱不都是这个家的吗。“你办事我放心。”高兴地给我一个热吻,我把手伸到她胸前摸了一把。“去,冲一下。”
我没有冲澡的心思,她就在我的肩头上拧了一把,疼得我大嚎一声,很夸张。起身冲向卫生间。我进去不到十分钟就湿碌碌地出来了。她还在看电视,我上前拉起她,。“走吧,也该过过组织生活了。”
“睡你的,见了老婆就想这些事?”
“那我还能想什么,再说想别人是犯错误的。”
“你以为我对你好就是为了干这事。告诉你,今晚别碰我。”
“我的姑奶奶,我都忍了一个多月了,在不放一下,就憋出毛病来了。”
“有了毛病,也是我老公,放心,我是不会嫌弃你的。你要向日本人学习,无性婚姻不是也很好吗。”
“快别说了,那是对人性的摧残。真的,我憋的受不了了。”我一再企求着把她搂在怀里,拥着向卧室走去。她倚在我的身傍很温柔。说:“真的不行,今天来了。”进到卧室她扒下内裤让我看。“都透了。”
躺在床上,老婆给了一个大背,真没劲。一切都乏味,辗转反侧。人有时候就是怪,想睡睡不着,有时候不想睡,来不及眨眼就呼噜起来。我也知道这是一种条件反射,实在难熬就起身去了书房,一点意思都没有,随手翻了一本《夏日支票》,看了两页,仍然没劲,把书扔到一边,打开了电脑。
干什么都乏味。
打开qq,好久没在网上聊天了,一个叫婉秋的女人进入我的视线。这个名字很有想象力,像诗一样柔情似水,可以感受到她的温馨,像一首歌在耳边飘悠着。在看看个人资料觉得挺有意思:拥有是银,曾经是金,相见是缘,有过才知味,无聊的别加我。
她接受了我的请求,成为我的好友。刚才的失意全然没有了。人就怎么怪,什么是乏味,没有感觉,如果对女人有了感觉就不乏味了,就来精神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后,婉秋就进入临战状态,向我发起第一轮进攻,提出一个非常尖刻的问题:“你爱老婆吗?”
我第一反响是:“老婆爱我,如同老鼠爱大米。”她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我便主动进攻。“你爱老公吗?”
婉秋回到:“不许问这样的问题。红豆生南国。”
跟我来这套,你行吗。“春来发几枝。”
“蛮有学问的,大专毕业。连雨不知春去。”
我想了一下,回道:“过奖了!一晴方觉夏深。”这有什么难的,要论这些没有几个是我的对手。
“声来枕上千年鹤。”
“影落杯中五老峰。”
“学问不浅呀。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一个会合下来我已经感到这女人的底细,是个读书人,与自己半斤八两。
婉秋发过来一首歌,我打开听了一句就回话给她:“月亮代表我的心。”我有一种兴奋,这种兴奋夹杂着一种来自对婉秋的感动,一首毕,又发来一首,是一首老歌,听起来很熟,就是想不起来是那首歌。
“不行了吧,苯蛋。‘春江花月夜’,连这都不知道。”我像似喝醉了酒,脸红的跟黑李逵一样,在单位上没有那个人敢这样取笑我,我正要反击,她又发来一首。我听明白了,写道:迷迷登登上山,稀里糊涂过河。
接下来便是一阵图片大战:真的好想你,真想飞到你身旁,让我轻轻吻你、、、我没有还击的功夫,触景生情,勾起我无数的遐想与假设。这时,她又发来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画面,一个人高马大的外国姑娘站在一片山清水秀的草地上,来回旋转着,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在动感中把女人的生殖部分做了特写,反反复复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股说不清到不明的骚动从下而上地翻涌着。我回道:“还有吗?”
婉秋回道:“大色狼。判你死刑。”盖了一个大红印章。
时间在冲动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在想这个女人一定很可爱,也许就是我想像中的那种美人胚子,特别的性感,就像我们单位上的那个打字员,长得水灵灵的,走到那里,给那里带来一片温馨。她一定是这样的女人,心中的情人。
“能视频吗?”我真得想看到她,看到这个女人。
“先生,失礼了,女士优先,应该是谁先见谁?”
我真是迷晕了,自己的视频就牙根没有开。要不是这样,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遮掩自己的窘态。“对不起!”我的心沉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就是别玩过火了,还是上床睡吧!”
“你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我怎么就回了这样一句话,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下,疼痒疼痒的。
5
梅青的房子里遍地扔的都是纸屑。生日、吉祥数、自然数、排序、组合,一遍又一遍地在纸上画着,又一遍一遍地撕揉在一起,扔在地上。哪一个会是密码呢?那一个都像,那一个又都不像,最像的应该是生日数,也让梅青失望,取款机根本就不认。每一次的失败都深深刺激着梅青,必须找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十万元和另一个金马奔腾。
夜深人静时,梅青像一个幽灵似的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曾经把身体献给老马的地方,这个地方自己太熟悉了,三年了,还有什么是陌生的呢?她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路上她非常警觉,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其实,这会儿人们早已沉睡梦乡,即使没有睡的也不会注意一个女人的行踪。有路漆黑,她有些后怕,但想到哪个密码才坚定地走了下去。
过去老马在的时候自己就有门上的钥匙,用这把钥匙不知开了多少次梅青记不起来了,今天,插进去怎么就不灵了?梅青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钥匙链上的钥匙全都试了一遍,门纹丝没有开的迹象,越开越急,越急越开不开。无奈。梅青明白了她无济于事的关键是换锁了。这家人肯定有所察觉,要不然怎么会换锁?
想到换锁,梅青出了一身冷汗,会不会有人暗地里在监视她,收起钥匙,鬼一般地消失在黑夜中。
范静云向来风风火火。只要决定了的事就会立竿见影。今天,评估专家要来做评估。
我的呼噜声把没有睡意的老婆吵醒了。她看着我高一声,低一声,有的时候像似从遥远的地方走来,平静中爆发出一阵巨响,惊天动地;有的时候呼吸突然停止像死去一般没有生命的呼唤,两张唇皮微微张着,头偏着,随着呼声的起伏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也没有注意过我这样的睡相。今天,猛然间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掠过一丝惆怅,一个老年痴呆傻的样子,害怕极了。推了我一把,我翻了一下身仍然睡着,只是不在打呼噜了。
她见我睡意不醒,一跃而起掀翻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见我和衣而睡,更是火冒三丈,一使劲把我推到了床下。
我迷迷糊糊听她在嚷:“太不象话了,穿着裤子睡什么,起来!”
“干啥,大清早的,嚷什么?”我这才发现自己是穿着衣服睡的。想起来了,昨晚和婉秋聊完,东方已经亮了,用凉水擦把脸穿好衣服,拿上包就去上班。出了门,才知道时间还早呢,又拐了回来,见静云睡梦正浓,头朝床上一歪,迷糊过去了。
“都几点了?”这句话让我翻然悔悟。
“今天,人家就来了,你还是请个假,和人家认识认识。”
我认识他干什么,他干他的,我做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有这个必要吗?”
“你这人是怎么了,既然要卖就要卖的明明白白,谁都不吃亏才对。我定了的事,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但是,中午的饭你准备一下,总不至于让我一个女人去陪着吃饭吧。”
心想,你陪别人吃的次数还少吗?这次反而讲究起来了,不快的说。“就这样,中午我打电话和你联系。”便出了门,走在路上,心里总觉得有事,便给李伟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感冒发烧,要打针,给关照一下,又返回家中。
评估师是个男的,三十来岁,女孩子心目中的酷哥一类。见面熟,没说两句,就称兄道弟,像似老交情似的,老婆一个劲地说:向人家学着点。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摸摸这问问那很城府的样子,最后回到正题上:“你们打算卖多少?”
我瞅了静云一眼。说:“十三四万吧。”
“老兄真会开玩笑,这样,我出十五万,怎么样?”
范静云微笑着打着圆场说:,“他不懂,就是卖,也不能卖这个数。”我想,这个数不是咱两商量多次才定下来的,而且我还多说了些。
“就房子而言,也许只能卖这个数,你们想过没有,这地段房子已经不值什么钱了,值钱的是房产,说白了是地皮,有这样一所住房就是一所古董。要卖也得三十万。”
“多少!你再说一遍,三十万?”我真的惊愕
“如果你不急于卖的话,过几年还会更高的,也就是说,卖的越晚你就赚得越多,中国的房地产业刚起步,挣钱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说着在我的肩上拍了一把。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说:“亏了我们找了你,要不,我们要吃多大的亏。”尽管这是一个理论数据,也许会出现有价无市的尴尬局面,但毕竟提醒了我。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老兄,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市场是需要培养的,一旦时机成熟,说抓住就在一瞬间论英雄。”
“就你担心。在机关呆久了,职业病。”老婆没好气的数落起来。被老婆损是件正常的事,有的时候自己也和她争几句,时间长了,争也没有什么意思,再争也是睡在一张床上,能忍则忍,让一步海阔天空,再说了人家比自己挣的多,要花也是花人家的钱。说是你当家我做住,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你既当家又做主。
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己会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干的别的事,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6
原本急着要卖房子的范静云不急了·她要守株待兔,就是等机会,机会就是一赌,也就是一夜间暴富,反正酒好不怕巷子深,着什么急。我现在也在琢磨这件事,不过我和她不一样,不仅是为了钱,没人的时候,我想到深刻的时候会落泪的,我真的感激我父亲,他没有花我的一分钱,却给我留下了怎么多的财富,也叮嘱自己有空常去看看他老人家,再别让他孤独了。
现如今满世界的阴盛阳衰,在家里当不了家也做不了主,不足为奇,只要不管得严就行,特别是钱上,不让我吊份子,随便咋整都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面对房子、金马奔腾老祖宗传下的东西,我再不能装算了。
范静云看我爱不释手地玩着金马奔腾,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就用牙在马蹄上咬一下,如果能咬出印来说明就是金子做的。你先试试。”
“你希望是真品的呢?还是赝品?”
“你说呢。我已经去过文物市场了,别说,真有卖这东西的百十块一个。我听说这真家伙是成双成对的,不知道咱们这个是公是母?”
“公母有什么意义?”
“公的值钱。”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说过有公母之分,更没有说过是哪朝哪代传下来的。只知道是件宝贝,我得抽时间去查一下资料,千万别像卖房子一样闹出笑料来。
“你看我买的这个。”我的兴趣来了。我把她买回来的拿过来,放在一起比较,看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范静云提醒我,给,把哪个做个记号,说着递过来一节胶布,我把他沾上,才放心地再识别真假,还是看不出来。“我爸不会保留破铜烂铁的,你就放心地把这真家伙放起来。把这假家伙也放在装饰柜里,让我们时刻想到我爸给咱们带来的钱财。”
“好,就照你说的办,缅怀他老人家。还有一件事,你我都不清楚。”
她又要干什么,不会是节外生枝吧。拿着摇控器的手没有动静。“我跟你说话呢。”
“听着呢。”
“今天,我去了银行,把老爷子的存折转到了我们账上,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存折都不到期,没有他的身份证转不了,我是托了个朋友才转过来的。另外,我查了他的存款信息,他有一个银联卡在账上。咱们没有找到,会不会被哪个女人拿走了?”
“银联卡?不会吧,老爷子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不分轻重的地步。”
“我也是怎么想的,可话又说回来,他会不会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神经过敏。”
“别说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家找找,有就有没有也就放心了。”人呀千万不要太贪。有一点就行了,又不是过不去,跟谁较真。我爸这辈子容易吗?人都不在了还不让他老人家安息,你是要干什么?我真想呛她几句,却说话的底气不足。因为自己心虚。当时,找到存折时,我就先藏了一张,是给自己小金库准备的。你想,一个男人,没有个小金库,能行吗?既使到时候想编一个美丽的慌言都没有物质基础,要是遇到朋友有什么急用自己也能拿得出手,留一手心虚,但值得。
“行,不过,明天上午我没空,不行的话下班后,怎么样?”我没深没浅地应付着,她看我心不在焉。说“玩你的去,看着都让人烦。”
正中下怀,我早就想打开电脑了,只是为了她的情绪才忍了又忍。再说网上聊天,和一个女人聊爱不爱的问题,万一被老婆看见,她不说什么,自己也觉得不是个味,人是要有所顾及的。所以,我先去了卫生间冲一下凉,把时间磨蹭过去,等到她乏的时候我在上网。冲着澡我想着上次聊天的情景,有一种预感,她会在网上等我的,这种想法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的确有,而且埋藏在灵魂深处,有一种震颤感。
时间差不多了便打开电脑,我见婉秋在线,还没容我反应过了,她的信号就发了过来。是一副图片:真的好想你。这副图制作的有一种动感,像似带着一个漂亮女人的深情涓涓潜入我的心扉,又一个图片:吻你。一股热血从脚跟燃烧到胸前,接着就是视频,她真正进入到我的眼前,的确让我感动。我马上开了我的视频,她说:“看到你了,蛮酷的。是书房,挺雅致的。”
我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半裸着,忙把t衫往身上套。
婉秋笑着说:“慌什么,就这样,效果会更好的。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
我的眼睛都喷出火来了,一种渴求的欲望闪过我的脑海。我想起单位上的哪个打字员,婉秋的模样会跟她一样,她比她还要耐看,她会笑,有一种神秘感,艳丽的吊带衫外露着洁白的肌肤,半裸着的ru*房流溢着抹个去的诱惑和失魂落魄的骚动。
“不许这样看女人!”
我像似从梦中醒来,脸‘唰’地一下红了,却有自命不凡地装着没事的样子。说:“你是咋长的,太上眼了。”女人是只猫喜欢宠着,多说好的没错。
“说得是心里话?真的好看?”
“我发誓,如果有半点假话,我不得好死。”
“我可没让你死。我觉得你们男人像只狗见猫就摇尾巴,酸德信,好发誓,你以为女人都信你这一套。站起来让我瞧瞧,来点实际的。”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犹豫着,穿着一条短裤,像古罗马买卖奴隶一样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一个刚认识的女人面前。
“不敢了?”
“不是,我是怕影响市容,倒你的胃口,我可是光着呢?”
“是吗?你还挺浪漫的,没关系,资源共享吗。”
我猜想着这个女人是否有怪癖,喜欢看男人的身体,再联系到她发来的那个luo体女人外露的生殖器,自己站在她面前还有一块遮羞布,又什么好怕的。
“怎么就怎么难?又不是童身玉体。”
怎么办?房子里早就没有动静了,范静云已经进入梦乡,站就站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牙一咬,真的站了起来。
“走走,让我看看。”
“你是选美,还是干什么?不会让我脱光吧?”
“差不多,你要脱光我没意见,就脱吧。”
“此话当真,你不会是故意作弄我。你这个女人要干什么?”说着我把最后一快遮羞布扯下,下面的东西硬的像支枪,身上热燥燥的。
许久她回答道:“恭喜你。中奖了。你要吗?我愿意给你。”
不要白不要,已经这样了,今天就算是豁出去了,即使是毒药也就喝下去了。婉秋发来一个手机号,并告诉我,明天中午见。我把我的手机号也给了她,接着再往下聊。
7
“伟哥,你真的就不喜欢这个孩子?是你夺走了我的心,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一个护花使者,让爱更美丽呢?”
“娟子,我是真的爱你的,会对你负责的,但你得给我点时间。”李伟这几天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真的被眼前这个女人给吓得来,他把一万元钱郑重其事地放在娟子手里的煞那间,他看出了娟子的冷漠。
“娟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心地爱你,但眼下咱们不是需要它吗,再说这东西放在我哪里也不方便,听我的话,咱们还是把她做了。”
“我也再给你说一遍,他是一个生命,是我们爱的结晶,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不珍惜自己的骨肉吧?”
“这是两码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一样,可,话又说回来。你冷静地想想,你把她生下来,会是个什么结果。一个私生子,对你、对我、对大家有什么好处。我知道你喜欢孩子,咱们也得分个时侯,等我离了,咱们敲锣打鼓地生孩子,总比现在偷偷摸摸的强。再说了,这一段时间你我的心情都不好,这样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咱们要一个聪明的孩子,为了下一代,咱们也应该忍疼割爱,也应该、、、”李伟说的有些激动。
“别说了,我都听腻了。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让我生下来。就算我求你了。”
李伟眼下是没有一点别的办法,但他能沉住气,会见风驶舵。“我是真心爱你的,这与生孩子是两回事。”
长时间的沉默,还是娟子打破了沉默。“今晚就别走了?”
李伟的沉默是在思考,她原以为漂亮的女人不会对他动真情的,会在钱上下功夫的,没想到娟子动起情来是痴情,他从心底里被感动着,也动过情,当初只是为了逢场作戏,没想到越陷越深。有一种感情是冲动,就是在和自己老婆做爱时没有的一种感觉,这种激情像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让他兴奋的淋漓尽致,痛快之余就是忘了带套,自己是一个过来的人,应该有起码的防范意识,却被情折腾的全忘了,大意失荆州呀。
娟子的固执让李伟束手无策。他摸着娟子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这里面就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光滑的线条特别的清晰,他脱去了娟子身上最后一块布丝,在微暗的灯光下品赏着,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次地这样品赏过她,今天却不一样,有一种苦涩,爱过的就应该是无暇的。爱不仅是一种幸福,爱也是一种温床,当温度适宜的时候就会产生各种各样让你自己都难以控制的冲动,她会让人产生许多美好的憧憬,也会让人产生邪念。李伟手掌热的像似充满电流的磁器把热浪迅速地传遍全身并把这种信息传达到娟子的身体上,一种呻吟微微而起,李伟发疯似地扑在她的身上,做出各种姿势像一头狂热起来的雄狮斗着一只母兽,把这些天来的麻烦和烦恼全都发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有一种幻觉,他仿佛看到了,娟子的身下流淌着大片血迹,弥漫着一种腥气,隆起的肚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被压瘪了。她痛苦地流着泪水。
我对着镜子做了最后一次仪表检查,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每天上班出门不可缺少的一个自然动作,这是形像问题,脸就是脸,衣就是衣,别搞的不伦不类。
范静云早已经坐不住了,今天都几点了,还不见保姆来,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事。便说:“就别等了,你顺路,送一下小钰,我要开个会,来不及了。”
你急着上班,我就可以迟到,我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啃气,看了一下表,时间不早了,勉强地说:“你走吧,还是我来送。”其实,我送也是顺路,也没什么关系。又说:“昨天,家政公司来电话说,今天要来一个新的,没有动静就快了,第一次可能路不熟。”
“怎么回事?”
“说是家中出了急事,回家了。”正说着有人‘咚咚咚’地敲门,我急忙上前开了门。来的是梅青。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子,她会意地笑了。说:“请问是马超家吗?我是家政公司的。叫梅青。”
这女孩太漂亮了,范静云第一反应中夹杂着一丝不安。“欢迎你的到来。做了几年了?”
“二年多了,原来在城西老王家照顾瘫痪的老伴,上个星期过世了。就到这里来了。”两人说着在房子转了一圈。梅青惊奇地发现金马奔腾就在装饰柜里,近在咫尺。
梅青有一种起死回生的兴奋,使她显得惊人的美丽,就像一张晚秋的红叶令人醉心。
我俩走后,梅青推出自行车,把女儿小钰衣服整好。说:“钰钰,今天阿姨送你到学校去,喜欢吗?”
“喜欢。”
“为什么?”
“漂亮摆!”
“你也知道阿姨漂亮,喜欢漂亮的阿姨,真是个乖孩子。”
“真的吗?”
“当然真的,阿姨不会说假话的。”
一路上,梅青把车子骑得慢,她给小钰讲着一个故事,故事还没有讲完,已经到了学校门口。说:“喜欢听吗?喜欢,下午接你时,再给你讲。”
8
中午时分,我的手机终于响了。一上午了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总是心不在焉,等着她的电话,看报喝茶既不上心也不上口。李伟说我是不是跟老婆搞的过火了,要不就是被老婆赶到沙发上了。
我没有正眼看他,也不想搭理他,专心等着手机响起,顺便说了句:“我能像你,给个女人就往上爬。”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给你个女人你就不会爬,你小子是嘴硬,到时候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打住。”
“你清高什么?要钱没几个,要权还得听老婆的。”
“听老婆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犯错误。”我低着头继续看我的报纸,没心思搭理,原本还想问问他和娟子的事情,话不投机,少说为好,言多必失嘛。
接了电话,我兴冲冲地给李伟打了个招呼,溜了出去。在婉秋约好的地方望见了自己在网上见到的哪个女人。她打一把遮阳伞,穿一件红裙子,远远望去,像仙女下凡亭亭玉立在绿荫丛中,如风摆柳,如燕展翅,比网上漂亮多了,披肩长发,瘦条条的,有一种飘逸感。她不会是做模特的吧?我的思绪一片空白,这样的女人是不会缺男人的,应该说是,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捧星追月者,呼风唤雨,怎么也不会轮到我这样的,真是老天不识相,自己不知道自己姓啥。
婉秋看出了我的窘样说:“怎么了?好像没有昨晚的精神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是有些紧张,吓得来。”
“我怎么可怕,也太夸张了。”
“在一个美女面前紧张失态,有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应该以此为荣,谁让你是美女呢,”
“你还会溜须拍马,我得谢谢你的真心。说真的,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这样的美言了,今天听起来像似回到了少女时代。可惜呀,岁月不饶人啊。”
“是呀,过去的能找回来的,那也是过去了的。我就喜欢今天的,留驻今日,就是留驻了漂亮和美丽。”
“漂亮?您看我还可以吧?”
“不是可以,而是美得让人醉心,花不醉人人自醉。”
“有恭维了吧。岁月不饶人,是人挡不住的。不过,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老得快,女人的衰老也就是一夜功夫,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再漂亮的女人都逃不过这个自然规律。”
“我不赞成你这个观点,女人随着现代技术的发展,颜容一样不衰,六十岁的女人生孩子不是常有的事吗?,只要心态好一样年轻。”
“说是这样,其实不一样,就好比白菜萝卜各有所爱一样。我请你吃饭?”
“你不说我真的饿了,还是我请你。”我一定要掌握这个主动权。
“跟我客气什么。下次。”婉秋不容我争辩就挽上我俨然一对夫妻样大模大样地进了一家路边餐馆。
我有一种过电的感觉和激动。当她的肌肤接触到我的皮肤时像似针扎的一样浑身的热流通过每一个细胞流向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我注意了一下。附近没有自己熟悉的人,才放下心来。
“害怕了?还来得及。”她很认真。
“我怕什么。”嘴上硬心里虚,大言惭愧。
“我看得出来,你是第一回。”
我记得自己在恋爱的时候,范静云就是这样对我说的。今天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回到另一个岁月。没有等到婉秋说第二句便揽住她的腰,婉秋眉眸传情地送来温情的秋波,紧紧地贴在我的身旁,走起路来怕摔倒似的需要一个男人的支撑。女人都这样,征服男人的方法千万条,有一条是不变的,就是以防为攻,以柔克钢,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看得出来。婉秋不是哪种见了男人就娇滴滴的女人,只有她满意的时候才会放射出一种温情脉脉的信号,传递着一个女人对男人爱的信息。
饭很简单,就是快餐,喝点饮料,也没有推让,像似临战前的准备,拼得是速度。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边吃边在想:我们应该上哪儿去呢?回家,是傻子都不会的;去宾馆,太扎眼;去私人旅馆,让人不放心。上哪?回老爷子的房子最保险。毕后,我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十几分钟就到了家门口。看到房子我才暗暗自喜,亏了没有卖,要是卖了哪有今天的事,就是有地方去,去哪都不合适,一个机关干部,一个有妇之夫,就这样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进了一个房子。
房子摆设依旧,进了门婉秋说热,我立即开了空调,不一会的功夫房子里就凉爽起来。都是过来的人了,知道来的目的,我便拥着婉秋上了卧室,我有一种预感,这女人不会一般的,当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时,我震惊了,她身上的每个部位都奔放着魅力和诱惑力,一次又一次的高[chao]跌宕起伏,进入一种如痴如醉的仙境。我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女人不仅身材好,还有一种骨骼美,悟性特别的好,能充分调动起一个男人的全部激情,不仅能点燃你还能燃烧你,像一瓶充满氧气的瓶子助长着火势一浪高过一浪。有一种境界就是完美,我想到自己和范静云做爱的时候没有这种境界 也就谈不上完美。不完美,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过了十几年。其实,是自己没有点燃这种境界的欲望,可能,是傻的来。女人是一所学校,男人就是学生,可老师的不同,教得学生就不一样。今天和婉秋的媾和才真正体验到了什么是灵与肉的较量,才真正知道做爱的境界不只是一种冲动。只有两个人融为一体,在一个血脉冲击中才能有一种神魂颠倒的仙境。
终于累了。婉秋躺在我的怀里。这时,我才发现窗帘没有拉上,我要起来拉上,她拽着我说:“别动,就这样。”
我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在敲击着我的脉搏。两个心在一张一弛地撞击着。我问:“在家也这样?”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也没有正眼看我一下。一只手伸到下面摸着又小又湿的那东西。说:“小弟弟真猛,和老婆在床上也是这样。”
我被摸的痒痒的,一个多月都没有用过了,本能的欲望又在燃起。“留着,别放完了,到时候老婆是不愿意的。”
她说着手却没有离开下面,在她的每一个动作中,像似触电一样下面逐渐膨胀起来,婉秋也发出一声声的呻吟,每一次的呻吟都引发着我的欲望,一翻身,重新把她压在身下。“你到上面。”
“不,你在上面。”
风雨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9
梅青目送着小钰进了学校的教学楼,把自行车子转了个弯,向前一推用力一蹬,正要往座子上坐,车子却向右一歪,身子栽了过去,辛亏动作利索,要不,后面过来的车子差一点就把她给挂了。她斜睨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扶起车子,重新上车。车子是越蹬越快,她难以压抑自己的冲动。当一个人有了一种动力的时候就会一往无前地朝着既定的目标疾驶。她确实没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金马奔腾近在咫尺,就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她为自己贺彩,也为自己的这一计划称绝。她有一种体验,自己要办的事只要动脑筋就没有办不成的。人这东西,尤其是女人,只要舍得,就会有汇报。
到了家中,梅青小跑似的走到装饰柜前,匆匆忙忙又小心翼翼地拿起金马奔腾,放在胸前,祈祷着,祝福着,乐的轻声唱了起来,千年等一回,千年爱一回,千年、、、仿佛拿在手中的不是金马奔腾,而是拿到了一张五百万彩票大奖一样惊喜万状,怎么看怎么就是自己拿到手的哪只,原模原样,放在窗户下更是金光灿灿。
惊喜过后,梅青还是不放心,见时间还早,把金马奔腾小心地装进自己的挎包,出了门,像小偷一样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便镇静自若地顺着花园小路上了大路,过来一辆出租,便拦了下来,毕竟心虚,上车时脚没踩稳被伴了一下,也没有时间顾及了,打开车门,咬着牙钻到车里,心里在喊:疼。
回到了家中,梅青把床底下的小纸盒子取出来,翻开用食品袋包了许多层的金马奔腾,再从挎包里取出另一个,把两个放在一起,简直是绝了,梅青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哪个是从老马家哪里拿回来的,哪个是从小马家拿回来的。古人造东西也是如此精湛,放在一起就好比是克隆出来的一样放右放左,放上放下,不论放到哪个角度都一模一样。她又在想,古人为什么要造一对呢?会不会有一段传奇故事或是别的什么,即使没有也应该有点区别,更何况是东西。梅青仍然沉浸在胜利者的喜悦之中,飘飘然的感觉,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毕竟现在不是举觞称贺的时候,不干净利落地搞到手,就不是结束。
梅青正琢磨着,放在挎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吓了一跳,取出翻开一看是自己母亲的电话。“妈,是我,你好吧!有事吗?”
“你爸又不行了。”
“快送医院呀,我这么远,有去不了。”
“知道,唉,你上次寄的钱都用完了。”
“行了,我这两天就把钱寄过去。今后钱的事,你就别发愁,我会想办法的。”
“孩子,辛苦你了。”
“妈,我没有什么。好了,我上着班呢。”
“妈就不打扰你了,知道你忙。在外面人放勤快些,多长个心眼。”
“知道了,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我都长大了,有事我会和你们联系的。”梅青说完就把机关了。要是放在平时她会不厌其烦地聊个没完没了,今天不行,今天,时间就是金钱。
再看金马奔腾更是栩栩如生像似两颗金光闪闪的星球在跳跃着向自己奔腾而来,像似沉甸甸的人民币一样装进自己的袋子里。梅青再一次拿起,放在眼前,思索着:怎样才能变成是自己的东西呢?现在还不是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就像任何事情一样都有个轻重缓急,既要搞到手又要不露神色,要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东西已经是案板上的一块肉,就看自己怎么剁了。
梅青办事算得上是心细大胆的女人,她把金马奔腾对着亮光从装饰柜微光中找到原来的位置回复到原位,开始琢磨着第二个目标,与密码有关的数字。
做贼的人大都心虚,尤其是第一次做贼,更是如此,梅青却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心理素质较好,能及时调节自己的心态,她可以从容地从这间房子找到另一间房子,并且不放过每一个角角落落,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数字、生日,或号码。只要能连接起来的她都记下来,一边搜着一边恢复到原状,特别是大卧室做了重点的搜查,她找到了女人的首饰、项链,几盒杜蕾丝安全套和快乐神油外,一无所获。现在就剩下书房了,书房是读书人的地方,会有什么呢?进去也看看,一推门。门锁着,为什么要上锁呢?她的希望就在书房。
一切都要等机会。梅青去了旧货市场想碰碰运气,一是想找个买家,二是想找偷梁换柱的替代物。时间不负有心人,梅青终于在市场的一角找到了她要的救命稻草,金马奔腾,喜出望外,蹲在哪里仔细地看着这件宝贝,跟老马家的同出一辙,一问价格,才百十块,身体凉了个透。再问下去,那人告诉她,这世界上就没有真的金马奔腾,全是假的,铜做的。她犹豫了。
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李伟就等不及了拽着我要走。我不明白他又要耍什么新花招,便说:“你先走,我还有点事,等会再走。”
“走吧!请你吃饭,还不行。”
“你一撅定,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有屁就放,没时间和你胡说八道。”我真的有事,正在等婉秋的电话。再说明天老婆要出差,我不能回去的太晚。他请我喝酒,百分之百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怎么?不给面子。”
“我不是哪个意思,我是说有事说事,有什么用得着的,你说好了,用不着吃饭办事,要吃,明天我请你。”
他看我态度很坚决,语言也缓了下来。说:“你要是真的有事,我也就不打扰了。不过,我现在是在节骨眼上,咋说你也得助我一臂之力。”
“有什么不踏实的,考查组已经考查过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是应该高兴,但娟子的事我一直放心不下来,我不好办呀。”
“让我说你什么好,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是被哪个女人搞昏了,还是搞晕了,该断不断,必留后患。我可告诉你,如果为了你的官运,你就断了。如果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爱的话,你也不要掖着藏着,总不能整天在两个女人之间奔波,你也不累。”
“我是不忍心呀,娟子对我太好了,面对美貌与痴情我不能哪样做。”
“水能载船也能翻船。男人的事业往往就毁在女人手里,这样的教训还不深刻吗?”说这话,我的底气一点都不足,看看自己,现在不是也在扑他的后尘是什么?
李伟说:“我是想断,有时候都有杀了她的念头,可我下不了手。”儿女情长,男人的软肋,一是要抓紧时间把孩子处理了,时间长了就露馅了,到那时候就恶心了。二是要把老婆稳住,而且比以前还要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才能彩旗飘飘。三嘛。就是自己要把好关,别没事了就往上爬。
我的这点理论感动了李伟。说:“你也长本事了。”
“没什么。彼此彼此。”
“我还有件事你的帮我一把。”
“我那辈子欠你的,啥事都让我帮。”
“你看你。把老爷子的房子借我用用,我好把娟子安置一下。”
“是这事,那房子早被老婆租出去了。”
“租了!”
10
给人支招也许我行,要是真的自己遇到同样的问题就不见得会处理了。红杏出墙智商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比方说李伟的事,我会不会成为李伟第二呢?
想到后果,也许会悬崖勒马,而人往往是不想后果的,尤其是情感。你就无法给一个人的行为下一个定论,再说了人的欲望是一个无底洞。当情感发生时人的智商往往处于临界。
你要问我后悔不,我肯定说:有什么值得后悔的。要说后悔就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连她的真名实姓我都一无所知,就知道她的身体和她床上的功夫,想起来有点傻,也有点好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床了。女人原来也是这样不堪一击,爱似乎变的简单起来。
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这一次,我一定要搞清楚困扰着我的问题。
这次是她约我去了一家宾馆,说是要有一种氛围她会发挥的更好。我也就跟着去了。完事后,我把她送出了大门,拦了一辆出租,看着她拽着长裙上了车。然后,我招手过来一辆出租,上车后,叮咛司机跟上前面的车,跟踪就想侦探一样尾随在后面,我不敢大喘一口气,也不敢眨一下眼,坐在后排座位上感到两腮的肌肉鼓得像蛤蟆肚子一样。婉秋的哪辆车经过幸福路,拐到光明路向北进了长江三路,这条路是本地政府机关集中地,车子在一机关门前停了下来,哪团火一般的裙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动人心魄,轻盈盈地向机关大楼飘去。
我看着她上了大楼,才下的车。像做贼似的溜到值班室窗前。在窗口我见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便亲热地叫了声:“大爷,忙着呢?”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问:“有事吗?”
“大爷,我跟你打听个人,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穿红裙子的,她叫什么?”
“你是说张科长,张艳。你打听这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神经病。没事少打听这些。”
大爷又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在意,径直要溜,手机响了,我忙掏出,彩屏上显示的是婉秋的来电,我不敢怠慢,立即接通。
“你向楼上看。”我一手拿着手机把头转了过去。她站在四楼的一个窗口,红红的裙子衬托出她的娇媚。
“来办事?”她给了我一个台阶。我就顺着爬。“是的,是的,你在这里上班,真没有想到。”
“那就上来坐坐,要办什么事,我可以忙你办。”
我被噎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说:“你看我这个人,到地方,才想起来,少带了一样文件。我得赶回去,去取,就不上去了。”
“好吧,随你的便,等我的电话。”我抓紧时间溜了回来。
再次与婉秋约会时,我终于憋不住向她问了一个我在心中存了许久的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对你很重要吗?”
“我想知道。”
“还是不知道的好。我觉得,我们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拥有过。更不要说爱。不要说爱,是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家,我和你是上床,但我并不想影响到你家庭的生活,更不想让你为了我而神魂颠倒,不要被爱捆住我们的手脚。”
“这不可能,我到发现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可我做不到,没有爱,我们俩是怎么一会事,我不可能现在睡在这张床上,晚上再睡到那张床上的时候就没有想法。”
“没有爱就不能睡到一起了?您用不着太认真。其实,你想一下,人的功能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发挥的不同,人的感悟就不一样,和我在一起,与在老婆身上不是一样吗?何必那么认真。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嘛,还有什么遗憾的吗?”
我觉得她说得很坦诚,而我却像一个过客,随时都有被遗弃的可能。
“这就看你了。男人吗,常常把女人当作衣服,穿腻了就会甩了,女人则不一样。”
“我可不是你想像的那种男人。”我细细体味着婉秋的话,心里总是不踏实,我之所以问她,只是一个试探的信号,或者是一个设问,也不指望能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要说爱,我们之间不会有爱,就为性,反而会更好些。什么是作戏?这就是作戏,而且还作大了,自己绝对是一个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无怨无悔的。这就是爱,没有爱怎么会有欲望,没有爱只能是发泄,那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就不会有我们之间的激情撞击。不论怎么,我还是要告诉她我是有爱的,我是真的爱你的,你太动人了,不能不让我爱你。
我翻身把她拥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婉秋的丈夫是大学的同学,上学那会儿像婉秋这样的美人坯子,大献殷切的男孩排成队,从大一到大三,婉秋是走马灯似地换来换去,不经意中被同班的班长搞到了手。
婉秋给自己的婚姻曾经打过一个分,基本满意。为了这段婚姻她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哪会儿自己傻,也不懂得爱,就是冲动,不明不白地越过了伊甸园,偷吃了禁果,一不留神为他打过二次胎。差一点被学校发现给开了。现在到好,想怀都怀不上,也不知道原因出在谁身上,为了这事婉秋自己多次求医用药,就是不见效。让他去查一下,他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死活不去,久拖不孕。后来换了单位,想通过环境的变化来改变自己,每次想来时他总是草草收场,至今仍没有动静。美丽的女人几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动情故事。
听了她的经历,我为这个女人的不幸而惋惜,你说这样美丽的女人就不能真正做一次母亲呢?她真的不容易,人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要说的呢。女人是一部书,去读时才能品出她的苦辣酸甜。正是这种惋惜使我对她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爱,如果你不让我爱她,我是做不到的,我原意为这个女人做她喜欢的一切事情,愿为她发誓。
时间已经很晚了,范静云收拾好明天要带的生活用具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我的回来。电视剧播完了,时间已经是子夜了,心里嘀咕着拨通了我的手机。
“你有时间概念没有?都几点了?在哪?”
“李伟这里有点事,我这就回去了。”
“你早点。明天我还要走,有事给你说。”
她每次出差都这样,千叮呤万嘱咐把我当做小孩子一样总是放心不下,婆婆妈妈的。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事,但今天的语气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像似离别之举,有点悲壮,不见不散。
回到家中,范静云半倚在床头,在微暗的玫瑰色灯光下,看一本英国人写的小说《虹》,流行世界的激情小说。见我进来,把书合起来,很深思地问我:“你说这个保姆行不?”
“有什么不行的?”我觉得她问的奇怪。
“不顺眼,太漂亮了,不像是做保姆的那类。”
“何以见得?”
“我也说不好,凭知觉。”
“我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做保姆与漂亮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她的眼神会让男人动心的。我已经给家政公司去过电话了,让他们给重新换一个来。”
“嫉妒,你可别以为男人是花就采,男人也有男人的尊严。”
“你不要提这个字眼,没有爱就没有故事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这件事,你也不要说我尖刻,提醒点总有好处,现在的女孩子胆子大,注意点好。另外,我今天去了银行,有个意外收获,我查到了卡号,上面还有十万元,明天你抽个时间回家再找找,如果找不到就直接打在网上银行再说,千万别忘了。”
“你搞错了没有,十万元,老爷子从哪来的钱呢?”
11
清早起来,送走了老婆,我没有急于上班,给李伟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事去晚点。过去,我把钱看得非常俗,自有了婉秋后,我才真正感到钱的重要性,尽管她不要我的钱,但我总不能每次都花她的钱吧,如果是这样对一个男人来说太不公平了。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有个小金库,花起来踏实,比有什么都放心。
我很快打开电脑,进入我的网上银行。
网络的出现为人们的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我从范静云包里取出写有银联卡卡号的纸条,输入到电脑里,关键的是要输入密码,我父亲在世时专门说过密码的事是用生日做密码的,用谁的生日数字做为密码呢?一个就是我母亲,要不就是他自己的,或者用我的还是用小钰的,都有可能。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不用农历的而是用阴历过生日的,所以,我就把他的阴历生日数输了进去,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只几秒钟的功夫就完成了转帐交易。
完成了交易按说我应该是高兴的,可我高兴不起来。我是知道我父亲的收入的,一个不大的官就是靠着工资过日子的人,哪会有这么多的钱,我也知道他的日子过得紧,再紧也不可能死后有这么多的钱留给我,这钱会不会是来路不明的钱,可惜的是父亲现在不在世了,谁能知道这钱的来路呢?我真心地感激我的父亲,他的伟大只有做儿子的才能体会的木入三分。
十万呀,对有钱的人家来说算不了什么,对我来说却是雪中送炭,如果哪一天真的有人找上门来要,有能怎么样呢?没有,装傻!
时间还早,就打开了qq,有婉秋的留言,我赶忙点击,是昨晚的:外面的月光真好,我在月光下,想着你又要了一个女人的身子还会要另一个女人的身子,良辰美景你做的一切我都羡慕。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到黎明。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亏了老婆不在跟前,要是被她看见,我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现在,咱们是地下工作者,做事要注意保密,我马上删除了这段留言。这时手机响了,是婉秋的。
我打开手机,劈头盖脸地来了句:“对不起,那段话我删了。”说过之后我才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对一个女人特别是对一个自己正在产生爱的女人来说,应该是温馨的,怎么会用这样的语言呢。马上道歉道:“对不起,我又把它复原了,让它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你千万不要当真,我不是早给你说了吗,我不会影响到你的家庭生活的,可我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就多包含些。我真的想你,但想你并不一定就爱你。我想知道,昨晚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生活吧?”很虔诚,也很温柔,让你说不出什么来。
“没关系的,真的不会影响到我的,我们之间的事才是真的,我也真的想你。”
“你又在糊弄谁?一个男人睡在老婆身上想着别的女人,谁相信。”
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准确地表达我的意思,正在思考中。
“今天,我想带你去个好地方,有空吗?”
“有呀,你选的地方一定很赏心悦目,我当然要去了。”
“别拍须了,过会儿等我的电话。”
时间不早了,李伟来了电话,说是头头找我,叫我快去。我关了电脑,就出了门。一路上还想着这个女人,像幽灵一样赶也赶不走,总是在自己的身边缠扰着,让我拼命地挣脱也无法摆脱她的影子。
一条短信:时间是水,爱情是花,做爱是浪,有你无怨,想你不悔。婉秋发来的。
我读了二遍,又在手机里找了一段精彩的浑段子发给她。很快婉秋回道:发给你老婆才是最合适的。
什么意思,我又给她发了一段有趣的:你在上面找,我在下面找,找来找去没找到,原来是插头坏了,插座堵了。
回道:你是这样的人?
梅青今天终于有机会进到书房了。这一家的女人出了差,男人慌里慌张地上班去了,留下自己在家,书房的门就虚掩着。
书房不大,十三四个平方,摆放的很讲究,正面的一堵墙全都是落地式的书柜,书柜上面是几个小柜子,镶着紫红色的小门,中间全都是用玻璃做的门,下面和上面基本是一致的,每层都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有精装的,有线装的,有的早已经发黄,有的也新新的,看得出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相对一面是一个电脑桌,就是刚才我用过的,比较零乱,梅青坐在电脑椅上,思索着自己该从哪里下手才对呢。从这一家人的生活习惯看,他们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
梅青回到餐厅搬了一把椅子进来,站了上去,打开上面的书柜门,准备从上向下找。她一本一本地翻腾着,累的满头大汗,衬衣都沁透了,也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梅青从椅子上下来,发呆地坐在电脑椅上,擦着汗渍,苦苦思索着,会在哪里呢?夹在书中,这样找下去可能性不大。这么多的书,每一本都要在自己的手上过一遍,就是他自己放的,时间长了也有忘记的时候,何况是一个陌生人呢。这不是大海捞针吗,不仅一会半会没有收获,也许会被她们发现。要找一条捷径。捷径又在哪里呢?她无意识的拉开电脑抽屉,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引起了她的注意,顺手拿起,胡乱翻着。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在笔记本中间一页上记着全家人的生日日期。
父亲:阳历:1938·3·21阴历:1938·3·29。梅青喜出望外,上次她用的是阳历,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用阴历之说,在她的记忆中,上了年纪的人大都用阴历,而不用阳历。自己怎么就把这个茬给忘了。
梅青一阵兴奋,时间还早,一不做二不休,风风火火赶回住处,拿上卡去了银行。
梅青一路上压抑不住激动,心里在想,不是为了这一天,她做什么钟点工。现在,彻底的不一样了,只要拿到钱,自己就走人。
欲速则不达,让梅青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出现了逆转。当银行业务小姐微笑地告诉她:“对不起,你的卡里只有十元钱。”时,她惊愕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怎么会呢?”梅青急得大汗都沁了出来。
“你不知道?钱是今天早上提走的。”
“谁,提走的?”
“这不能告诉你,我们有规定。”
刚才的兴奋全部降到冰点,是谁取走了这十万元呢?肯定是姓马的小子干的。但卡在我手里他 他是怎么取走的呢?她不明白。
12
婉秋开着自家车很稳很爽。
我坐在后排座上能感到车子风驰电掣般地向前延伸,把路两旁的林带无情地甩在身后。我不知道她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上车前,我问过她,她神秘地一笑:不该问的就别问,去了就明白了。微笑中露着一种霸气,这霸气中蕴藏着女人对男人的温柔。以柔克刚是多数漂亮女人的制胜男人的法宝,因为她有一种资源是别的女人不具备的。
车子在绿色超市门前停了下来,婉秋让我在车里呆着,她去了超市。我把mp4挂在耳朵上,不停地听着谢军的《那一夜》。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婉秋大包小包地从超市里出来。本来我是准备迎上去接一下的,却看到这么多的人,万一有个熟人什么的,也就懒的下去,只是在她到车门时,为她开了一下门,说声:“真的不好意思,让你辛苦了。”
她知道我是装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只要你高兴,就行!”有吃、有喝、有玩、有女人,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你这是准备上哪去,需要带这么多东西?”我不解地问,其实,我不应该问的。
“去天堂。”她很自信地说。打开袋子取出一听饮料,递到我的手中。“听说男人要多喝这东西,来补充精力不足的,自己打开喝。”
我接过来看,原来是一种滋阴壮阳补品,我感到好笑。我用得着吗?壮壮的,旺盛的啥都不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口渴似的一饮而尽。“再来一罐!”她又拿了一听。
“你这种喝法不对,要心平气和慢悠悠地喝才能品出她的味来。”
我‘嗷’地一声,喝这东西还有讲究,看着她的柔情我把这一听细嚼慢咽地喝了下去。
她满意地说:“好样的!”
车子很快驶出了市区,温习的风佛面而至,晕糊糊地流畅。进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显得遥远的层峦叠嶂。婉秋停下车子,说是让我到前排来坐,这样可以领略外面的田园风光,把万种风情尽收眼底。不到半个时辰,车子出了国道,路的两旁数百米宽的防沙林绵延连着天际,碗口粗的胡杨、多姿的沙枣树、粗壮挺拔的榆树、遮天蔽日形成一条林荫大道,坐在车子里感觉不到阳光的灼热,自然的凉爽带着大自然的恩赐,千姿百态地让我眼不胜收。说:“你的车技不错嘛。”
“也就马马虎虎,你也来试试?”
“我可没有驾照,说说可以真的开起来,可不行,还是你来。”
“这有什么难的,方向盘上放骨头狗都会啃。”车子急速地往前奔驰,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少,黑色的路面已经变成简易的路面,车子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起来,一起一伏荡起层层的灰尘,尾随在车子后面,迷迷茫茫的。我把挡风玻璃升起,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过去,自己就没有来过。车子绕过一个弯,翻过一座小山头,眼前一亮,又是一片绿绿葱葱,鲜花争妍,蝶飞蜂鸣的世外桃源。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前面没有路了。停车的地方不大,已经有三四辆车停在哪里,有宝马、皇冠还有一辆我叫不上来名,看来,来的人不多,但来的人都不一般,车子就是身份的通行证。
婉秋把车子靠在边上,让我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这地方真得不错,刚才憋闷的心情又活跃起来。“来过吗”我遥遥头说:“没来过。”
“我想你也没有来过。这是怪石滩温泉浴。”我们沿着一条小径向上而去。婉秋的雅兴很浓。“在走过一段路。就到了一个被誉为天堂的地方,有温泉,听说是王母娘娘的女儿们洗澡的地方,西游记中的女儿国的女人之所以能繁衍下来就是因为在这里洗了澡才有了后人。我还听说,到这里来洗澡的女人都是为了要孩子。还有人说,这温泉是龙水,准生儿子的命。”
她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说过。我想问一句:“你是来过的,来了就有了?不会怎么灵吧。”话到嘴边我又收了回去,她正在兴头上,千万不能浇凉水。
越往前走越没有路了,渐渐地能听到涓涓的流水声,看得见林间与山间飘游着白茫茫的雾气,雾气在升腾着与山相辉映。路越来越难走,我拉着婉秋的手,高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过了一个高坡,眺入眼帘的是林立着无数的怪石、雾气茫茫的水面。离的最近的一块怪石上刻着:鸳鸯浴。几个大字刚劲有力,回归自然鸳鸯浴,就是一种男女赤luo裸的洗澡而已,怪石旁在一块大石上雕刻着一对男女裸浴图。顺着怪石一侧用铁丝拉起一条栅栏。我们顺着栅栏向前走了不到百米。有一个蒙古包,婉秋交了二百元的入园费,我说:怎么贵。她说:来这里玩的人不一般,再说了,花钱买个好心情,值得。
进到栅栏内,水面有十来米宽,不远处就有几块大怪石横在哪里,怪石的面积不大,形态各异,三五个围在一起,像似天然的屏障,把来玩的男女自然地分割在自己的天地里。中间有细水长流,水面上热气腾腾,潺潺流水清澈如玉,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就在这。”
“行!要不要先吃点,都走累了。”
“你要吃,就先吃点,我没事。”说着我把东西放在岸边,弯下腰蹲着用手捧起一把水,热呼呼的,放在嘴边舔一下,甜咝咝的,真爽,用手打了几下水漂,便把衣服脱的只剩件小三角内裤了,说:“我下了。”
“不急,等着我,咱们一起下。过来帮我一下。”我走了过去,帮她脱去外衣,在柔和的阳光照耀下婉秋的胴体与清澈的水融为一体,特别的性感。
我俩像鱼儿一般时而沉入水底,时而浮出水面仰望着对方,时而在中间翻滚着,翻滚中她把我的内裤一把扯了下来,扔到岸上。我有一种冲动在周身燃烧着,追上去把婉秋揽在怀里游到怪石旁,抱起婉秋,婉秋顺势两腿一叉把我夹在中间,感到一种火辣辣的东西被她吸了过去。
一阵狂欢之后,又融入到水中,一次一次地进攻着,我有点力不从心,倒在怪石上,婉秋压在我的身体上,等待着新的进攻。
平静了,一切像死去了一样,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在张扬。“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还会找别的女人吗?”
她问的突然,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能不回答你的问题吗?”
“不!你必须回答,要说心里话。”
“没有什么假如,你以为我是什么女人都让我上眼的吗,也太小瞧我了。”
“你是在说我,我真的感激你对我的恭维。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何以见得?”我不知所措。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说:“我老公在深圳来话了,让我过去,你说我去不去。”
“你会回来的。”
“你就这么自信?”
我陷入沉思默想,难道真的就穷途末路了。“我是不会变的,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想你,牵挂你的人是我。”
“真的严重了,我没有那么好,我走了明天的阳光依然灿烂。”
“你为什么要走?”
“为了爱,我必须走。为了你我的幸福,记住我们的每一次,到天崖海角。”
“我真的不明白。”
“这就对了。我还要。”
我看着她贪婪的欲望拥着她潜入水中。
万家灯火时,我回到家中,余兴未尽,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捏着摇控器看着电视节目,没有一个能引起我的感管反应,调起我的情趣来,思绪依然还停留在白天鸳鸯浴中,回味着婉秋说的一切。
梅青还没有走,去了卫生间,说是洗个澡,其实是在为自己的计划做最后的努力。
“马哥,帮个忙,给我拿个毛巾。”梅青试探性地露出半个脑袋叫我。女人这么都这样,自己不把东西带全。我起身到卧室里把老婆的毛巾拿了过来,走到卫生间门前。卫生间已经没有水的响声。门是虚的,我正要敲门,梅青探出姣美的脸颊,眸子里闪着挑逗,露出玉白胳膊,接过毛巾,说:“不好意思。”甜甜的。
我对她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正要离开,门开了。“马哥”传来梅青娇滴滴的声音。过去范静云就是这样喊我的,今天从她的口里出来,有一种甜美纯真,像夜莺一样让人陶醉发酥。
还没容我回答,梅青的身子就进入我的视线,胸罩耷拉在ru*房上,穿着半透明的小内裤,肌肤每个部位都露着强烈的诱惑力,会说话的秋波非常煽情。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好。”我很认真也很严肃。
梅青不但不听我的,反而倒在我的身上,搂住我的腰。
“放开我!”
梅青的手热呼呼的,传递着一个女人的骚动,像猫抓的一样痒痒的。我清醒地知道,只要我一迎和就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竭力克制着自己情绪。“放开我,别闹了,把衣服穿上。”
梅清不听我的劝诫,把我搂的更紧。呻吟着。“我要你。”
“梅青,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把我当做大哥的话,你就听大哥一句话。把衣服穿上,有话咱们好好地说。”她无动于衷。“你还年青,今后的路还长着呢,千万不能干傻事。”
“不,我就是要你,没有你我今天就不活了。”
我犹豫着,用双手掰开梅青的手,一边说:“你要是在不把衣服穿好,当心我杀了你。”我装出一付穷凶极恶的样子。
梅青松开了我,冲着茶几奔了过去,抓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高高的举起。
我被她的这一举动镇住了。“你要干什么?”
梅青一改温柔恶狠狠地说:“给你便宜你都不沾,还是个男人吗?我实话告诉你,你不干我,我也有你干我的证据。”说着指着她的三角裤衩:“证据就在这里。”我以为是什么呢。“我再告诉你,这上面有你那玩艺留下的东西。”
我明白了,她是要敲诈我。她能有什么东西呢?“你把衣服穿上,我再和你谈。”
“我不。”举着刀子的手,闭着眼向自己的大腿扎了下去,鲜血如泉涌一样喷了出来。
我没有看出她的阴险。“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为了钱。”
13
李伟这两天心神不定,越是怕出事越是出乱子,我都想不通一个挺聪明的人,尽然连一个女人的事都摆不平。
娟子的肚子给李伟罩上了一块阴影,成了他最大的心病。这次后备干部考察结束后,具有关人士透露,李伟是最具人气的,考核分第一。李伟暗里自喜,功夫不负苦心人,就差一步了。在这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就会前功尽弃。最不能出事的就是老婆,不让老婆出事就得稳住娟子。
怎样才能把娟子稳住呢?他不仅对这个女人的肉体知道的滴水不漏,而且对她的心理了解的知己知彼,也用了不少手段,但收效甚微,就差偷着下药打胎了。
一提到用药。娟子跟哑巴一样,一个劲地哭。李伟在有耐心,也不能这样拖了一天又一天。“娟子,我们真的不能再拖了,这样下去对咱们谁都不好,我求你了。”
“我已经给你说过一千遍了,我是不会安你说的做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变的怎么自私,他是你的骨肉,你忍心吗?”
“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放我一码?”
“你问问这里,他愿意吗?”
“可我没有办法。”
“你可以不要,但我要,我要把他生下来,养大成人。你怕丢人,我怕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为情的。”
“娟子!我不是哪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再说这孩子一旦生下来就会落下一个私生子的名分,你还年青,不知深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的。”
“她有爸,有妈,我后悔什么?你以为我傻。”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的,就是不现实,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我也同样,爱你的,可爱有的时候是需要牺牲的,我们这样争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你说是个什么结果?你可以慢点来,我的肚子能慢点吗?”
“娟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为我付出了代价,我李某人如果有半点对不起你的事,就不得好死。你也知道,现在我到了一个非常时期,组织上已经考察过我了,如果没有问题我就要提升了,为了我,也为了这孩子,咱们就下一次决心,听我一次话,咱们到外地处理了,我会为你准备些钱,咱们重新租个房子。”
“我说过了,我不会要你的钱的,要是为了钱,我绝对不会爱你这个小白脸的,放着大款我不去傍,跟你受这种不明不白的罪。”娟子越说越激动,把自己爱得要死不活的话全都倾诉给李伟,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到胸前,李伟为她擦去泪痕,自己也哭成个泪人。
感动归感动,李伟是横下心来要做这件事。把自己准备好的打胎药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边抹着泪边说:“娟子,我今生今世都会爱你的,你一定要帮我渡过这一关,既是我死了,来生我还会娶你的。”
房子里静极了。娟子沉重地说:“我不要来世。今生今世都做不到,还会有什么来世。”
“来世就是缘分,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爱我就得有具体的行动,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李伟被娟子说得张口结舌。“就算我没有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也不勉强你的,但你可要想好,这不是别的什么事,一旦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咱们就不好说了。”
“你吓唬谁。我就不相信你不爱你儿子,不爱我。”
“不是我吓唬你,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你说得是畜生,你是人,我相信你不会堕落到没有人性的。”
“你想错了,有句话说得好,爱的深恨得切,正因为爱你才恨你。”
“按你的意思就是我把药吃下去,恨就没有了,只有爱了?”
李伟竭尽全力说服娟子,谁都知道越坚强的女人越经不起男人的软缠死磨,明明知道是糖衣炮弹她也会咽下去的。在李伟的再三说服下,娟子最终动摇了自己的主见,为了不再看见自己心爱着的人难熬的样子,答应吃下李伟给的药。这就是女人的痴情。
李伟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给娟子斟满了一杯水,递到娟子手里,看着娟子把药吃了下去。李伟感动的哭了,泪水中包含着复杂心情,是喜是忧自己酿成的苦果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他的味道。
李伟不放心,就没有离开娟子,像似有一种预感,说不清楚,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果然,到子夜时分,娟子捂着肚子嚎啕起来,疼的钻心,李伟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去医院,别无选择,人命管天,马虎不得。
李伟慌了,不容娟子说什么,背起娟子,就上了路。路上拦了一辆出租,李伟一边安慰娟子:要坚持住,一边让司机开快点。司机也看出了病人着急,开足马力,在快车道上急奔,前面是一个拐弯处,迎面过来一辆大车,说时迟那时快,大车与小车没容李伟眨一巴眼的功夫就撞在一起了。
李伟在医院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见自己的媳妇守在自己的床前。心里一切都明白了。“辛苦你了,她怎么样了?”
老婆很平静地说:“大人没事,孩子流了。”
李伟沮丧着脸。“都是我不好。”
婉秋发来了短信:有你的日子是甜蜜的。没你的日子也是甜蜜的,有你的时候阳光是灿烂的,没你的时候阳光也是灿烂的。
今天又是周六了,想她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心切。从早上到下午我都在等着她的电话。一周时间过的真慢,见不到她的人影,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等待是急人的,会有许多的遐想,会不会是她的老公回来了,或是别的原因,不论什么,她都是我心目中最值得思念的女人,想到她就有一种无法压抑的冲动,人本能的欲望中夹杂着一种征服欲。我再一次用手机拨她的手机号,传来一阵盲音,过一会儿再拨,还是盲音,再拨依然如故,她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困惑不解。
我决定到她单位去找她,看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鬼使神差地溜了出来,在路上拦了辆出租,直奔婉秋的单位。
在距婉秋的单位门前一百米的地方我下了车。站在路边的林阴下,观察着大门出入的人流。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也没有多少人出入,才慢慢地走了过去。还是上次遇见的那个门卫。我问他:“张艳科长在吗?”他看了我一眼,“她有一个星期没上班了。”
我猜测着,她一定是遇到麻烦了,事实很快就证实了我的判断。
短信:我怀孕了。来自婉秋。看到这条短信我像一条丧家犬一样浑身淌汗,麻烦来了,而且不会省事的。
我再一次拨通她的电话。她接了。“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是吓唬我吧。”
“信不信由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女人嘛,怀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问题是你怀的是谁的孩子。我看你马上到深圳去,和他住几天,也好有个说法。”
“你就怎么自信是你的孩子?”
我被噎住了。“亲爱的,电话里不好说,咱们今晚老地方见一下。”
“我看就算了,过几天再说。”说完就关了机。
我像一只斗败的小公鸡,耷拉着脑袋,沮丧着脸,没有好气地嚷道:“我决不做李伟第二。”
怎么办,我不能光是雷声大雨点小,要用我的智慧摆平她。正想着呢,手机响了,是范静云的。告诉我,她要回来了,让我早点回家,老一套。
房漏又遭连夜雨,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去处理。先给婉秋发个短信,“你抓紧点把她做了,我给你钱。”
婉秋回道:“我要把她生下来。”
“你疯了?”
“男人都疯了,女人能不疯吗?”
14
梅青手持水果刀,眼不眨地在自己腿上扎了下去。鲜血如注。血,看到血,我还是慌了,毕竟是在我家,一个女孩衣着不整,腿上流着鲜血。咋说,我都脱不了干系。
梅青的这一刀子,也不可能是白扎的。天下哪有怎么傻的女人,让别人白干自己的,她这是为了什么?我慌乱中还是有所提防,这种女人就是高压线,碰不得。我从书房里取来消炎粉、纱布和胶布。“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也用不着用自残的方法。”包着她的伤口,我不敢看她那个地方,她的肌肤光滑洁白,弹性特别好。
“我的身子你也看了,便宜也占了。我没有别的东西给你,能给你的也只有女人的这些东西。我要的是钱,要钱!”
“你说清楚,谁占你便宜了?你不就是为了点钱嘛,值嘛?”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是为了钱。只要是为了钱,就是私了。如果这事声张出去,自己就是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拿钱消灾。“要多少?”
“不多,十万。”
我惊愕,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你也太狠了,你以为我家是印钞厂,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二千走人。”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闻说出去?”
“你用不着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吃白饭长大的。再说了我什么也没有干。”
“你说你什么也没有做。”说着手在下面摸出一根毛来。在我的眼前示威着,说:“这是什么,你身上的,我保留着呢。还有这上面留着你那玩艺上的东西,你不承认,到时候咱们法院见。”她说着,指着自己的裤衩,“不信就摸一下,都发硬了。”
“你敲诈,你这恶毒的女人。”
“别这么说,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咱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思前顾后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投无路。“你给我点时间,但我丑话说在前,我不可能给你那么多的,你也不想想,我一个职员不吃不喝也没有那么多的钱。”
“这是你的事,老爷子卡上的钱,不是让你拿走了吗?那原本就是我的。我要的是我自己的钱,明天我来拿钱。”她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拿起衣服要往身上穿。说:“如果你觉得亏得话,我让你干一下,起码你心里也平衡些。”
“你给我滚,今后别让我看见。”这就是和老爷子风流的那个女人,可恶的女人。卑鄙。
梅青说话间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站在我面前。我在想,你这种女人的身子的确性感,楚楚动人。但这种女人世界上还是少点好。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白天乐的像个人样,晚上就遇到灾难,真的验证了一句话:报应。
范静云在家,相似约好的一样梅青如约而至。这个难缠的女人,啥时候不能来,非要老婆在时来,真是想钱想疯了。
梅青依然漂亮。既然是私了,你就不应该当做我老婆的面来说这件事,这是起码的规矩。不论这事是真是假,对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不幸的。但事到此时,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梅青,你是一个好姑娘,这样做会毁了你的,你再想一想。”
“你是给·还是不给,当着嫂子的面把话说清楚。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你敲诈是要判刑的。”
“你乘嫂子不在家之际,无理于我。只要我到法院告你,会是个什么结果?我想,你比我要清楚。我是为了你的名声和你家庭和睦,才忍了又忍,没去告你。”
“你这是敲诈。”
“不敢当。但我有证据,别忘了你身上的东西就在我的手里。”
“看不出你怎么卑鄙。”
“少说废话,你拿钱,我走人。”
坐在沙发上的老婆沉不住气了,倏地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我委屈地蔑视了她一眼。她说:“我早就说过,让你注意你就是不听,记住,教训。”
我很委屈,我真的在她身上没做什么。
“梅小姐,你也看到了,只要是我家马超做的,我决不会姑息养奸的。你说你有证据,能拿出来也让我看看。”
梅青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证据,你可以问他,在我没有拿到我要的东西之前,是不可能给任何人的。”
“既然这样,我劝梅小姐,还是放聪明些,如果知趣的话就把你所说的证据收起来,或是扔到垃圾里,走人。要不然到了法庭鹿死谁手还难说。”
梅青听出点什么。“你不要欺人太甚,吓唬谁。”
“梅小姐,我家老公我清楚,就是借给他一个胆,他也没有这个贼心做这事,别说强*你,就是你躺在大街上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因为他对性就不感兴趣。”
“你胡说,我要报警。”
范静云泰然自若把手机拿出来,“报不报,随你的便,不过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报。”
梅青接过手机就摁,接通时范静云把手机夺了过去,“我告诉你,在我面前耍无赖的人还没有生出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聪明些,别把自己不当人看,年青青的,非要让我说出来?”
“我不管,我要钱,今天我拿不到,我就死在你们家。”
“人都要死了,还要钱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你少管,给钱,我就走人。”梅青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口。
我知道像梅青这样的小女子那是我老婆的对手,从开始我就捏着一把汗,事到如今我急忙忙地劝到:“你这是要干什么?”说着就要去夺她手中的匕首,被老婆拽住了。
“黔驴技穷啊!”范静云冷笑着说:“你用不做这样,像我这样的家庭是讲道理的,只要你说得对,我一定会用钱消灾的。说了这么多你也不开窍,这样,你放下手中的东西,我让你看样东西,看完咱们再说,怎么样?”
梅青没有过激的冲动,也没有按老婆说的坐下来,始终保持着一种警惕。
范静云去了卧室,很快手里拿着一个mp4过来。“咱们到书房来。”我随后跟进,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新花样,进了书房,她打开电脑,然后把mp4的插头插上,看着梅青,像似再说:你还有机会,放弃不?梅青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这里面就有你所说的证据,我现在放给你看。”
画面出现了,还伴有音响效果。梅青在卧室里,一手拿着扫铺用的毯子,一边在寻找着什么,在床头边上找到了我的一个三角裤衩。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夜里,自己睡得太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婉秋正在发疯的做爱,醒来时裤衩湿了一大片,脱下来把腿裆里的也擦在上面扔在床头,天亮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梅青像似找到了一片湿地,还能挤出点什么,就把自己的裙子掀起,露出性感的三角裤衩,拿着我的在上面蹭来蹭去。我狠狠地瞥了梅青一眼,她刚才的勇气减了不少,再下来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故事。
范静云关了电脑。“都看清楚了吧,这就是你的证据。对不?”
“这是假的!”梅青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说:“你好阴险。”
“你说假的是没有用的,真的到了法庭,会有真假之分的。”梅青的希望在范静云的强烈攻势下终于败下阵来,垂下头来大声嚎啕起来。
范静云递给她一条毛巾让她擦泪。“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钱,为了我应该得到的钱。”
“我家为什么会有你的钱?”
梅青从挎包里取出一个信用卡和老爷子的身份证,给范静云看。我一切都明白了,果真这个女人就是老爷子生前的那个女子。心里特别的沉重,我爸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而她也就二十出头,为了钱你就可以下溅?
“这是他给我的,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密码就走了,为了密码,我才来到你们家的,我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当我发现我卡上的钱,被你们取走后,我没有办法了才这样的。”
“你为了钱可以跟我们直说,如果是你的钱我们是不会要的,我们这个家庭也不是你想的哪样,既然老爷子给你的,我们当然是不会要的,他还给你了什么?”
“就是钱,因为我家需要钱。”
“不对吧?”
梅青犹豫后说:“还有一个金马奔腾。”
“你拿到手了?不过,我家没有什么传世之宝,全都是赝品,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这里就有一个,你也可以拿去。”
梅青恳切地说:“我知道那是假的。”
“知道就好。钱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如果你违规,我就把你送上法庭的。”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梅青在我们的注视下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份保证书。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如果做不到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也谈人格,社会风气就是让你们这号人搞坏的。明天,中午拿钱走人。”
事后我说:“你为什么要给她钱。”
“钱是什么东西,身外之物,更何况这钱是老爷子给的。”
钱这玩意就像女人一样,该是谁的是谁的,不该是谁的谁别沾,沾了准有麻烦。
15
真是惊而无险,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问老婆:“你这东西是从那来弄来的?”
“忍不住了。不过,天机不可泄密,要是感兴趣的话,就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她说的轻松,却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头。“怎么会呢,就是借给我一个胆,我也不可能做对不起你娘俩的事。”
“所以,你就用不着怕。我只是对不规行为才用这一招。”
她的话音未落,我先是一颤,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不到心里去,她不会摇控我,却对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下,太可怕了。她看出我的不悦。说:“再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敢给你说吗?只能撒谎了。说:“你给她钱,连折扣都不带打的。”
“我就知道你心疼了。不过,那是老爷子的钱,既然是老爷子给的,咱们就给她。”
“老爷子的钱就不是钱了?你对我也没有怎样大方过。”
“这是战术,懂吗?给她钱,正好堵住她的嘴,保住了咱们的传世之宝。”
“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我是懵她,不过她就是傻,不识货,竟把我买的假的拿回去把真的换了回来,没见过人家把自己卖了还给人家数钱,一个大傻帽还敢到我家来玩花样,太嫩了。”
我茫然,我后怕,怕的是我被当着坏人监视起来,自己还有什么自由。我非常严肃地说:“你赶紧把你按的监视器拆掉,我实在受不了,你想想,我就像生活在你设计好的囚笼里过日子,多恐怖。”
“身子正不怕影子歪,你有没有做错什么,害什么怕,要不就是心里有鬼。”
“你讲不讲理?”
“我怎么了,要讲理,就到法院去,家里又不是讲理的地方。”
说着她把我俩刚才的对话播放了一遍。我很奇怪,她究竟是怎么录的?“你要干什么?”
“好玩。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是放心了,我却担心。”说着气不打一出来。把电视关了,回了卧室。她跟着进来。温和地说:“生气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你的个性,涛声依旧嘛。”
“我警告你,你必须马上给我折了,否则,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范静云不以为然,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离婚!”我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范静云放开嗓门笑着。“真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别闹了。说真的,今晚我让你乐一把,还不行。”
“谢谢你的好意。”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电话都让我打暴了,就这个号,总是空号。她蒸发的无影无踪,连一丝影子都没有留下来。我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她,却无法做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过不要为爱,就是做不到。我又回到qq里。婉秋发给我一份邮件,我迫不及待地打开。
超:
我知道你在寻找我的影子,原因我也清楚,你爱我,是不?可我不敢说爱不爱你。做任何游戏都有他自己的规则,一旦规则被打破了,就会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的。你有老婆,我有老公,他是爱我的,所以,我不能背叛他。我爱他就不能爱另一个男人,这和上床没有任何关系,也许你说我是一个坏女人,这不要紧,起码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个坏人,你就可以很快地把我忘了,我应该高兴。
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生命在运动,他会蹄我了,很疼,做男人的是不可能体会到的,但可以共享这份欢乐,他长得一定很酷,我们应该感到欣慰。
如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错的话,那就是我们不该相识,这样也许生活中就少了许多故事,也许那样就不会留下遗憾,错了。我们的相识不是缘分,是天意,我相信天意,这就是命。命就像爱一样是无法改正的,把爱留给自己,也留给爱你的人,把两个爱汇成一个爱去爱老婆吧。记住:没有我的日子阳光依然灿烂。
你不要再打电话了,电话我已经拆了,原来的手机我也扔了,我的qq我已经更名换姓了,全是新的。再见了。
婉婉秋
热浪降到零点,血液似乎停滞了运动,一切都回到了原地,平静的没有一点涟漪。我又拿出那本明星写真,翻了几下,没劲,随手一扔,恰巧扔进纸篓中。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做了一个深呼吸,注视着夏日收尽最后一朵彩霞。
夜色悄悄地降临了。真的累了,真想倒下去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新疆石河子东阜城第一中学
韩成生
邮编:832052
笔名:涵树
电子邮箱:
hanchengsheng@163·com
望回复!
-全文完-
▷ 进入涵树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