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十二分美满的家庭,妻子是十二分的漂亮,漂亮得让你不敢从正面端视;十岁的女儿是十二分的冰雪聪明,人见人爱。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这座城市某个领导人的乘龙快婿。这身份好啊!让他穿上了一件金镂玉衣,到处受到公众的注目。瞧!他的身边总围着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有人知道我是他打着光腚一起长大的伙伴,就撺掇我去找他,说他神通广大,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我立马拉下了脸,一副苦相。我又不是傻子,不想沾点光的。可我在这座城市经商十多年,何尝受到过他的光照?送去的钱款,总是原封不动地退回;送去的一套收藏多年,比时下的身价贵了千倍的邮票,还是被他婉言拒收。他妈的,这就是和我小时候一起捏泥巴打水仗在地上爬呀滚呀的情同兄弟。哼!人有贵贱之分,他现在是眼里目空一切了,全不把我当回事儿。我愤懑地在心里骂,总有一天要让他庸俗虚伪的面孔暴露无遗,身败名裂。
也是出于无奈,我碰是很大的麻烦——我没有按与某单位签订的合同履行协议,对方竟狮子大开口,要我赔偿百万的经济损失,否则就诉诸法庭,要我坐牢,要我破产,让我多年的苦心经营付于东流。于是,我又想起了他,想起他,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总结前几次失败的教训,我精心安排了一出好戏。
一天晚上,我约他到一家装修豪华的酒吧喝酒,他勉强答应了。我提前到达那里,左等右等,他才姗姗来迟。
我说,来这里好多年了,也没象样地好好聊聊,真有点对不住过去的交情。他很有涵养地应喏着,说太忙了,总抽不出身来,有愧老朋友了。
酒过半酣,我盯着他酡红的脸,说今晚整点刺激的,别总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他说要得要得。
我弹了一个响指,进来一位跳艳舞的姑娘。姑娘十八九,十二分地娇冶妩媚,性感迷人。我见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点燃了,就顺手打开音响的的开关。
激烈的音乐声中,姑娘开始跳起来。她先是抚弄着一头栗色的长发,在眼前耳边肩后来回缠绕,缠绕了一阵,染着红指甲的双手在胸前来回搡搓……
我附着他的耳根咕噜了几句,说这姑娘还是朵未开苞的花,鲜着呢!他眼里闪出淫邪的光,无声地笑了。
那姑娘的手还在胸前来回搡搓,刺激着我们的荷尔蒙。正当我们的视觉快要疲劳的时候,姑娘的一只手径直到背后解开乳罩,抛到他的脸上。他拿着乳罩嗅了又嗅,嘴角流下了一长串口水。
这时,姑娘一颗一颗解开上衣的扣子,那两个女人独有的东西就一路向他奔跑而去。之后,姑娘退到墙角,缓慢而沉着地将紧绷着身体的衣服剥下来,一下子,那具扭动变幻的洁白的胴体,把他的眼睛点亮成了射灯……
我见大功告成,就告辞而出,在走廊上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十万,请了个跳艳舞的姑娘,就将他征服了,原来他也不过如此啊!
我的事情他很快就给摆平了。我怀着感激的心情拨通了他的手机,接手机的是那位姑娘,她说他正在睡觉,千万不要打扰他。
我摇了摇头,又拨通了他妻子的手机。我竖起耳朵,仔细聍听,我知道一场由我制造的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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