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村里穷,家家户户靠种地为生,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种地,当然就不少了黄牛。所以,对于我的童年,常常是和放牛联系在一起的。我们那时大多都在读小学,一大早便得起床放牛,放完牛才能吃了早饭去上学。下午放学后,又得去放牛。放牛已成了我们那小学生时代的一项重要内容。
不过,放牛的乐趣却是无穷的。大家常常约好村子里的几个小伙伴一起把牛从各自的牛棚里牵出来,在一个路口汇合,再牵往同一片山上吃草。到山上后,大家便放手让牛自己觅草吃,小伙伴们便聚在一起,或聊天,或捉迷藏,或去采摘野果。我们那里的山上有很多野果——山渣、野葡萄、杨梅、猕猴桃等等,山上还有美丽的野生百合花,花可以欣赏,地下的百合根还可以食用,而且是名贵中草药。
我们那里还有一个废弃的山寨,在一座很高的山的山顶上,据老一辈说是以前国共打仗时设的军事基地,至于属国民党还是共[chan*]党,我们也分不清了。山寨有粗大的石门和用石头结成的围墙。将山顶围成一块平整的地方,寨里青草从生,很适合放牛。我们就千里迢迢地将黄牛赶入山寨,然后跑进寨里找打仗时遗留下的破碗和弹壳之类的古董。站在山寨石门顶上,远眺各方,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我、小a、小b、小c和小d五人,是非常要好的小伙伴,常常一起去放牛,人称五人帮。小d他家的牛总是一拖三的——就是一头母牛带了三头小头犊(他家的牛特爱生仔,每年生一胎)。我们这些顽皮小男孩总喜欢骑在黄牛背上,一边唱歌,一边“驾!驾!”地喊,想象着奔跑的感觉,正如诗云: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小d家的牛犊多,大中小都有,适合各类身高的需求,容易骑上,于是大家便争抢着轮流骑上去。这可心气坏了小d他二姐,看着这么小的牛犊被大伙蹂躏,她就破口大骂:咋就不骑自家牛呢?我家的牛是你们骑的吗?于是我们赶紧下来,然后扬长而去,骑自家牛去了。
有一次大家把牛牵到一座山上后,便开始比赛爬山,大家翻山越岭,上到了山顶,发现另一边竟然又是一个村,山腰还种了好多的西瓜在地里,大家高兴得手舞足蹈。那时是七、八月份,天气炎热,刚好是西瓜成熟的季节。四顾无人,我们5人于是冲到瓜地,每人挑了一个大西瓜,飞速地往山顶搬,累得我们气喘吁吁。抱着大西瓜的我们这时都有点后悔,因为西瓜越大,爬起山来越累啊。大家在山顶一个个把西瓜用手砸破,瓣开了就直接吃起来。大家搬的西瓜都大于自己肚皮的容量,于是吃不完的,就很奢侈地拿来洗脸、打西瓜仗。那次吃得真是过瘾,这可是我们辛勤劳动所得(嘿嘿,西瓜那么大,搬起来真是辛苦啊),吃起来就是香啊。
我们五人帮放常常干些捣蛋的坏事,东村偷瓜,西村摸鱼。有一次,小d竞提议大家去偷他自己瓜地里的西瓜。于是,大家全票通过,欣然前往,到了瓜地,还没来得及偷,就被他大姐发现了,追着我们四散而逃。成为一段笑料。又有一次,在小a建议下,我们去偷了他叔叔的一包“赣州桥”香烟——不带过滤嘴的,在当时是很知名的牌子,价格好像是3毛5一包。因为当时大家觉得抽烟的样子很酷,很好玩,于是每人拿了一根吸起来,吸第一口时,大家都被呛着了。后来我们就学聪明了,仅仅只是吸一口烟含在嘴里,然后再喷出来,表情作过瘾状。还一有次,我上二年级,小a上一年级,我们在下课十分钟时间用自己的零用钱买了几根香烟,然后躲到山上去抽,结果,上课迟到了,被老师罚在一间被火烧黑的房子里面壁思过。
渐渐地,这些童年的乐趣,伴随着我们的成长、升学、毕业和工作,一切都远离了。童年——这段美好的回忆,只能尘封于心,永久珍藏……
本文已被编辑[九曲山庄]于2007-12-20 18:56:1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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