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为毒的糖果(bl文)
寒风凛凛,粘在裹的臃肿身上,夹带着溽热夏季的潮湿与闷热。天晦暝,不动声色往地面沉,像渐渐被压缩的气筒,像被盲目塞满的胸腔,惶惶却期待着什么。原来只是欲将落雪的兆象。
平缓的生活,没有涟漪,它的世界有的是永远的干燥,即便常常处于梅雨时节,但还是很干裂,没有霉痕,没有水源。
“雅也,等一下大家要去喝一杯,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先走了。”
“喂,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啊,一下班就匆匆的往家里赶,从进公司,就发现很少和同事出去呢。”
“那来的精力管别人,快--快,我们喝我们的。”
昨天晚上就报道,今天有大雪,果真如此。呼出的气流像雪花的纱裙,好久都没认真停下心境里忙碌的平凡,不小心把激动冷落在了往事内。
“雅也?”
“羽成?羽——成?”
那是个灼热的夏季,那段记忆……。
和羽成并没有过多的交际,算起来也就是仓促一瞥,更何况他在理科,且还是年纪臭名昭著的问题学生,避而远之是必然的结果,和他正式相见,是初夏运动会上的偶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面面相觑之后,从此彼此就形影不离了,久而久之,倾心的信任,反而让我们更肆无忌惮。或许是年轻好奇心的驱使,或则是课业的繁重,拌着压抑的身心,当一切的不可能聚集在一起时,事情就发生了,我们发生了关系。之后的羞耻感在我们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中,抵挡不住年少轻狂的诱惑而渐次堕落,在悔恨与欲望里反复徜徉,事情衍变成了无法收拾的局面,一开始还以为只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消遣。
哪个夏季冗长,然而却异常的安静,明明知道未来漆黑一团,可那种感觉始终却平息不下,那段日子耗尽了所以泪水,明明如梦般虚幻,居然能察觉身边不知不觉中滋长的痛苦,其实没有办法把一切当作真正的梦境,只有激动越来越有恃无恐,被自己的精神娇纵了,更甚于来此甘愿的沦陷,在模糊的意念里寻找着我们的重点,直到结束,也未曾理解我们彼此在探索着什么,而哪个夏季仍旧很长,好象地球最后的告别。
彼此大概在追求单纯的快乐,任何时候,无论何地点,像两个孩子一样。即使知道那些提及起来是何等恶劣的游戏,所以就像孩子一样,不知深浅,没有时间的概念。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水般,永无休止的流。完全沉迷在了羽成和自己设计的游戏里,那些频繁的欲望。
让人慵懒的炎热夏季,我们将所有的事实抛逐脑后。
此后是否会有终点站?就算站在终点的我们,又该作何抉择,期待更令我恐慌与忧虑。
天像干涸的盆地,而欲望犹然永无休止。我们该在哪里停下来才好,好象明明看到了终点。
一切源于幻觉,宛如几个世纪长的夏季终究是到的尾声。
应该欣喜的,却无意看到羽成家里,衣衫不整女人,竟会如此心灰意冷。那天我天似乎塌陷,我似乎窒息而死。
“羽成?我也不想再和你继续玩这场游戏了。”这是最后一次叫他,面对蓦然发觉的感情,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继而选择了逃避。
“随你高兴,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这是听到羽成最后一句话语,我知道一切都开始真实,游戏是遮掩羞耻的借口。
看到羽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才发现这是爱情。爱情?是爱情!
想对过激的怀疑道歉,却害怕又开始忘乎所以的游戏,他当我是什么。
天黑的越来越早,树叶变的越来越少,他肆无忌惮的话语不再听到,炽热的夏季也已经结束……。
直到离开母校,走向大学,我们再也没有联络。
“好久不见了,雅也。”
“羽成,嗯”
“四年没见了,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
“你还是老样子,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当时应该和我一样学理科啊。”
“羽成,你最近?”
“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准备帮父亲料理一些公司事物。”
难怪,曾几次徘徊在他家门口,却自始至终没有勇气道歉,直到后来发现他根本就不在家为止。
“哎呀,雅也,你在做什么。”
“普通的上班族。”
看到羽成桀骜不逊的笑,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念念不忘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难怪,四年足以让羽成遗忘一切。
“雅也,那个?算了,没事,公车来了,我走了,工作加油。”
“你也一样。”
垂下头,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可泪水背叛了我,沉积的绝望又开始活跃起开,羽成你知不知道,从你离开的那刻起,我再也没有轻松的笑过,煎心的想起你,四年,因你剥夺了我和别人的交往权利。
“羽成,你?”
“我忘记了一件事情,一直都想问你,那时真的是游戏吗?我不能接受你说从前的一切是游戏,四年,我时时刻刻的都想重新确认一次,因为我不能原谅你,雅也,只有你肯诚心对我,却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彼此之间默契和感情,雅也,请你告诉我,我们不是游戏。”
“羽成?能得到你的答案,我——,我,羽成,原来?”
“我们再也不要倔强了,四年,好累,雅也,雅也…。”
被羽成紧紧的抱在羽绒服里,鹅毛般大雪纷纷扬扬着刺骨的寒流,我却感觉到,和那天一样,一起躺在烈日下,所感触的热诚一样,为来某种追求,顽固的我们经受了虚幻的考验,我以不在乎羽成,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看待曾经的我们,我只是爱上了他。
“羽成。”
“我们两个傻子。”
我感到和羽成的分离在昨晚,喝完最后一杯茶,谈笑风生最后一句话,我送他到门口,记忆犹新的幸福道别“再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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