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些老歌,说一些老去的故事,邂逅一些老去的场景,也给自己留点记忆的窃喜。逝事如歌,总有些人或事会同当年那首老歌让人记忆,记忆中那些温馨的情景。我不知读者是不是有过这种感触,而我却会常常放一些老的碟,让自己跟随那似曾熟悉的旋律,从这个思绪走进那个思绪,也让自己忆忆失去的快乐,或者幼稚的痛苦。只忆。仿佛六零年代的人听那首‘东方红’。
生活的节奏总是那么快的让人难以置信,今天还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的你,明天或许己挤身南方某个大都市。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头中,只能模糊的看到你的身影,渐渐地,掩没在人流里。这和和平年代那些璀璨的歌坛文化快餐一样,梢纵即失。刚听说这位星星扫穴,那边又冒起群英会璀。同那位追星族一样,我们只是在追赶,所以我们奔跑者,忙碌着。然后我们坐下来,静静聆听,总有那么些歌或者事停留在心灵某个位置。
我也会有那么些老歌停留在记忆里,它们和现代的流行乐坛多多少少有些出局,也不似那么华丽,或者气概不凡,可是它们却停留在我心中。多年前那首唱出千万人心声的‘祝你平安’就在这之中。写下这首歌时,我同样放着优美的歌曲,让心绪随着那清脆真挚的“祝你平安”而祝你平安。
歌声声声竭竭入耳,胸襟也飘出大山,回到那个只是呆过一二个月的黄土坡,还有那些黄土坡的人和事。这些人和事原本只是封存在感激的心灵中,我总是没有想到,我会再去触摸这些触及心结的人和事,缘于歌吧,逝事如歌。
黄土坡在湖南,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那个时代,总是有些和自己愿望相违背的事出现。明明是想打工,却跑到黄土坡去了,认识了那个村子一个叫吴姓的老人,还有他的家人,吴婆婆,明和华。他们的名字我一直留在心里,现在写起来却是那么的难以下笔。他们的家和我们常常在电视上看到有些贫困地方的家差不多,而我却喜爱,我不爱贫困,但我爱贫困人和他们的爱。
我还爱水田,还有那头粗壮的水牛,老人也爱水牛,老人就是用那双干瘪的手托起哩地的牛具,也托起了希望。我们几个孩子就跟在身后把水搅的更浊,我们因把水搅浊而高兴不能自己。孩子中我比华大,所以他叫我哥,明比我大,而我却一直没能叫他一声哥。华就那样一直叫着哥,直到把他送进学校,他还时时看看我这个伪哥是不是就在窗外。小孩子的固执总是那么撅,他们认定的东西就一定不能失去。对于我这个哥,在华的心中也就是吧。我们一起上学,放学,然后回家,写作业,只是那时我已经辍学。
这其间明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带着我的愿望一起去的。少了一个人的嬉戏并没有喧嚣,我和华还是会在吴婆婆洗衣的水沟沟里摸鱼,鱼摸的自然少,只是摸了满脸的泥。我一样会在华写错一道算术题后而让他多做三道,而幼稚的心灵从来不会因为善的错而记起。我就在那个异乡的小村子上,享受着异乡的爱,笨拙的走了那么一程。
故事都会有结局的。明写回的那封信,让我和华有些恐惧,而我还有些高兴。就在那个朝阳升起的晨,我最后一次送华到学校,我还和他拉勾勾保证不走。然后我就在看他沉没书声中悄然……告别老人和吴婆婆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背起离家时的背囊,走的那么坦然。穿越那个小镇,就听到店内那惨凄的音乐,正值这首悦人亢奋的祝你平安,只是当时心情总不如意。
不打工都好多年了,也很少去提这些人和事,我怕我会哭。
写完这些人和事,我就哭了,歌声还是那么优质,穿透时空的界限,让我忆起好多不能丢的东西。它不同于追赶流行乐坛的星秀,去了便是去了。
生活就是这样,常常会有那么些触景生情,或逝去的歌声点缀着你的空间。相信你也会忆起那么一二首老歌,当然还有在那歌声中的人和事。
逝事如歌,歌者如泣,而泣者又是何其的痛。
本文已被编辑[梓尘]于2007-12-20 21:33:2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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