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白师杂忆]是什么让你如此沉沦宇の航

发表于-2007年12月19日 凌晨1:00评论-0条

一 

我是白师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更确切的说是劝退。虽然老师没有成为最初儿时的梦想,但也在工作之余到吉林的北华做旁听,听文学,听历史,听心理教育,听我原来荒废而又感兴趣的科目。断断续续也有一年了吧! 

我发现每个年级都有一些同学因为网络游戏或者小说几乎荒废了学业,我也曾一遍一遍地去找他们,一遍一遍地和他们谈心。但我承认,在他们身上我是失败的。他们没有因为我的苦心而有丝毫的好转,更有甚者,他们躲着辅导员,平时也没会寝室了,去网吧,去图书馆,去自习室看小说。按照我的年龄来看,我们还是很接近,没有年龄上的代沟,可以连我都几乎束手无策,何况那些上了年纪的教师。 

看着他们越陷越深,不及格的科目越来越多,他们已经在退学的边缘了。按照成绩单上显示的学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似乎也只有那一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吞吞吐吐说了家中的联系方式。 

此时,让我想起三年前我那风尘仆仆的老父亲来到政法系的办公室,白英老师几乎不忍心的把我总逃课上网的现实告诉了他,我看出了父亲的紧张,沧桑岁月磨砺的坚毅几乎就要崩溃。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没有希望,而当希望就要破灭时候,那可真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二 

我的家在桦甸市边缘的一个小镇,外界的人常说那小镇盛产黄金,家家都有钱。其实际的情况并不这样,我母亲下岗在家有十多年了,父亲是一名普通的金矿工人,每个月工资不足千元。 

白城上学时家里每个月给我寄的生活费300--400元,加上学校给师范学生的饭卡补助是69元,原本这些在学校吃饭是绰绰有余,但上网却每个月花费200--300多元在网吧里打游戏,经常是一天只吃一顿饭,最多一此在网吧有一个多月没有出来,一个男生这样的瘦的不到100斤。我记得那个时候白英老师经常找我谈话,我记得我的学长孟庆龙、黄项福、李建、蔡洪建隔三差五的到网吧找我谈心,有的时候谈到晚上12点多。我都是理直气壮的说,“你们用不到管我。” 

03年4月白英老师打算给我办理退学手续,第二天中午他看见父亲来到了办公室,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从来没有求过谁,昨天接到白英老师的电话,家里没有一分钱,借了500元才来的白城。由于父亲的好说歹说,我的退学变成了试读一年,留校查看。 

三 

我有一个校友是我的同系,家住延吉。我每次去他的寝室,都能看见他躺在床上看小说,武侠言情魔幻什么都看,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他的作息时间时常是看一晚小说,然后白天睡觉一天,他的逃课目的就是为了睡觉,他每个月租小说也了100多元。每当考试到来之时,忙的不亦乐乎,点灯熬油,大抄笔记。 

如今仔细的想他现在也该大四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将来到了社会这个大学,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打算。 

每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也许不是古代京科的状元、榜眼,但也是父母的骄傲,为大学这就年的费用,不少挣扎的贫困线上的父母都在四处的张罗借钱,加班加点的工作,他们怕孩子上不了大学心理有太多的埋怨。而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不只是卖几头牛就可以填补这个大大的窟窿。 

最终北华的那几名沉沦的学生都留了下来,我想这是学校给他们最后的机会了,更是为了给他们家里一个希望,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经济上的贫困并不可怕,可怕是精神上的贫困。想想自己的父亲,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呢?又是怎得一个“沉沦”了的。 

四 

薄薄的夜,淡淡的月,浓浓的回首,携着一颗沉重的心,枕着时间的微笑,我又在梦幻中走进了白师。如果你还是那么执意的沉沦,请带着母亲的那枚枫叶,那里有一段段的期待与汗水汇聚成的惦记。 

2007年12月14 

南京大屠杀的那个夜晚又过整整70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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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王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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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林点评:

用心良苦,不容易!